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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清淚一

  • 鬼道小吏
  • 冷恢
  • 2790字
  • 2019-11-25 00:04:30

官圣拉著賀遺澤再次站到河邊,干枯的河床這次徹底失去了生氣。那股由地底滲出的潮氣消失不見了。賀遺澤驅動神識感受,確實什么也沒有。

“啊。”賀遺澤突然捂住腰側肋骨,疼得直不起腰來。

“怎么了?”官圣剛要給賀遺澤渡風,卻發現他捂住的地方不對。賀遺澤疼得呲牙咧嘴,卻極力保持著自己帥氣的形象。

官圣笑著說:“咋了?才這么小,腰就不好了?”

“你!”賀遺澤指著官圣。賀遺澤肋骨由內而外,由外而內地疼,連話都說不上來。這是怎么了?只要是怪,就不會生老病死,怎么會疼?賀遺澤每次難受都是因為感受到周圍的氣息,或者說是那些鬼靈,魂魄的感覺通過一些方式讓他也感同身受罷了,并不是他真正的疼。可是這次,怎么回事?

賀遺澤捂著肋骨,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官圣看著賀遺澤漸漸不對勁,扶住他問:“真疼啊?”

“啊。”賀遺澤氣得瞪官圣,我能演得這么像嗎?我有這么無聊?

“走。”官圣扶住賀遺澤,全靠他運風往回走。賀遺澤倒在官圣身上,沒有一點力氣。

“我們不管她了?”賀遺澤倒在低矮窄小的土炕上,有氣無力地問官圣。

“誰?”官圣問。

“夏老師。”賀遺澤說。

“她沒事啊。”官圣回答。

賀遺澤看著官圣,無力地說:“怪不得你單身這么多年,從漢朝一直單到中華人民共和國。”

“啊?”官圣沒明白。

賀遺澤沖官圣豎起大拇指,你真棒!你真活該繼續單身。也就是遇到夏老師了,要是別人,估計早就涼涼了。賀遺澤就是現在肋骨疼,要不就一首涼涼送給官圣了。

“你到底怎么了?”官圣看著賀遺澤,總覺得他哪里不對。

“疼。”賀遺澤看看自己肋骨,沒有絲毫異樣,怎么會疼?

“可能是你體內風力不穩,你驅動神識太過,你調息一下。”官圣說。

“嗯。”賀遺澤盤膝而坐,慢慢調息起來。

夏雨柔回到宿舍后總覺得不對,隱隱有目光看著自己。“沒事兒,沒事兒。”夏雨柔在心里安慰自己道。她拿起水杯要喝水,突然轉頭看窗戶,什么都沒有。夏雨柔心驚地放下水杯,又拿起來喝了一口水。沒事兒,他們都說沒事兒了,那肯定沒事兒。夏雨柔拿起手機想給官圣打電話,才想起來并沒有留他的手機號。夏雨柔回想家長聯系表上賀遺澤的手機號,想半天也沒有想起來。這時夏雨柔又覺得窗戶上有人看,她轉頭看向窗戶。

“啊!”夏雨柔驚呼一聲,隨即捂住自己胸口,幸好是人。

“校長?”夏雨柔看著窗戶外面的校長。他正往里面看,笑著看著夏雨柔,似乎有什么話要說。

“這么晚了什么事?”夏雨柔心里嘀咕著,只能打開門請校長進來。

“校長。”夏雨柔站在門口,她希望校長就在門口把話說清楚,畢竟這么晚了,她不想讓男人進自己的房間。雖然校長一直以來對自己都很照顧,也不是什么“色狼”,但是夏雨柔心里還是擔心。

柴校長已經五十多歲了,花白的頭發所剩無幾,只是每天仍精神奕奕的樣子巡視著學校,巡視著各個班級。他沒有說話的意思,身子探向前,眼睛瞅著夏雨柔身后的房間里面。

夏雨柔只得讓開路,禮貌地請校長進來。她心里有些不舒服,看看窗外,夜已深了。

“校長。”夏雨柔房間里沒有多余的杯子,只得用自己的杯子給校長倒了一杯水。

校長端著水杯不喝也不放下,坐在椅子上抬頭看著夏雨柔。夏雨柔只得躲開他的目光,心里越發不安起來。

“校長,您來找我有什么事?”夏雨柔房間里只有一把椅子,她自己只能坐到床上。

簡陋的小屋子是淡黃色的,是由于原來刷的白灰褪色變成的。但這樣更顯出這個小屋子的溫馨。雖然小但夏雨柔一個人住著卻顯得大了。靠著窗戶有一張小床,床前面是衣柜和夏雨柔帶來的行李箱。柴校長打量著這個小房間,慢慢地贊嘆道:“還不錯。”

“校長,您......有什么事嗎?天這么晚了,我怕耽誤您回家。”夏雨柔試探地笑著問。她笑得有些尷尬,笑容僵在臉上,手也有些不受控制地攥著床單。夏雨柔在心里勸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往壞處想,但她看著校長嘴角噙著的笑容,頭上就流下來一股冷汗。

“小夏啊。”柴校長站起來打量著屋子,不看夏雨柔,頗有感慨的意味,他忽然轉身,銳利地目光盯著夏雨柔。

夏雨柔一驚就要從床上站起來,但柴構的目光立刻就變了,仍是慈祥的,笑吟吟的,眨眼間隱沒了剛才的銳利。

“小夏啊,你來這快有一年了吧。”校長笑著問夏雨柔,往前走了兩步。

“嗯,大半年了吧,哦,好像是一年吧。”夏雨柔有些語無倫次,她盯著校長慢慢靠近的身體,額頭上都是汗珠。夏雨柔攥著床單,慢慢沿著床邊往門口移。

柴構停住腳步,笑看著夏雨柔說:“小夏,你怎么那么緊張。”

“我,你,校長,太晚了,您要是沒什么事,請回吧。”夏雨柔做出請的手勢。臉上的驚懼大過心里的惡心和厭煩。她現在沒有時間,沒有心思惡心和不耐煩,而是安全......而是......

“小夏,宿舍樓門鎖了。”柴構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句話,而后眼神變得迷淫。

“你!”夏雨柔顧不得許多,腦子里“轟”一聲,她哆嗦著看著對面這個畜生,憤怒地說不出一個字來。

“小夏,我注意你半年了,從你來到學校我就盯著你。你老實,肯干,對學生也好。怎么就不想想自己呢?”他眼睛瞇著,站在原地看著夏雨柔。

“流氓。”夏雨柔有氣無力,嘴唇發白,緊緊攥著手已說不出話來。

“小夏。”柴構突然撲上前。他眼神又是銳利,貪婪,到嘴的肥肉。他已等不及了。

“啊!”夏雨柔閃身跑到衣柜旁,閃開柴構。夏雨柔看著眼前這個半截黃土埋到脖子的人,無論他是年輕還是老,他都是男人,都是猛獸。夏雨柔知道,自己抵擋不了。

“小夏。”柴構再一次撲過來,這次他幾乎貼到了夏雨柔臉上。

夏雨柔惡心,害怕,恐懼。她想閉上眼睛,躲開這張惡心的嘴臉,但她不能,她瞪大眼睛看著,她必須看清楚,她的眼睛是她最后一道防線,不能這樣失了。

“小夏。”柴構貪婪地聞著夏雨柔身上的氣味。夏雨柔想吐,卻又吐不出來。她惡心,只剩惡心。

“啊!”就在夏雨柔盯著他的時候,突然被柴構往脖子上敲了一拳,身子瞬間軟了,倒在床上。

“啊!啊!啊!”夏雨柔大喊,掙扎,她的聲音淹沒在靜悄悄地黑夜里,無人知曉。

夏雨柔掙扎,怎么也躲不開,她哭,她喊,她叫。最后眼神渙散地倒在床上。什么都沒了。夏雨柔發青發紫的手腕,傷痕累累的脖子和纖細的身體,什么都沒了。

柴構心滿意足地看著夏雨柔,他又是那個銳利的目光,“處女,不錯。我斷定你不會說出去。你不是第一個。”

他斷定她不會說出去,他看透了夏雨柔,她保守膽怯,在乎名聲,更在乎臉面。她太自尊,所以寧愿痛苦甚至是自殺,也不會讓別人對自己指指點點。她在乎別人的目光。夏雨柔不是第一個來這支教的老師,柴構早就把她們摸透了,摸透了才下手。

柴構笑著想“死了更好,這地方,一年半載沒人知道。她家人知道以后,那已經是很久之后的事了。山路不好走,摔得找不到尸體也很正常。”

這村子以前就有支教老師“摔”下懸崖,尸骨無存。

夏雨柔站起來,頭發亂成一團。她看著鏡子,卻看不見里面的自己。已經天亮了。

夏雨柔慢慢地梳好頭發,濕濕地黏在頭上。她打開水龍頭洗澡,冷水沖下來,涼得她打哆嗦。

夏雨柔閉上眼睛,不哭不叫,仿佛已經死了。

確實有人在窗外看自己,確實一直有目光。夏雨柔心里想著,她已不覺得可怕了。偷窺,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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