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師。”賀遺澤看著一頭濕露的夏雨柔，怎么會？這么不對勁？

“官圣。”夏雨柔喃喃道。

“官圣。”夏雨柔仍是念著官圣的名字。

“老師......”賀遺澤看著夏雨柔，她臉色白得就像魂魄，身體搖搖晃晃。

“夏老師？”官圣從里屋走出來，驚訝地看著夏雨柔。

夏雨柔撲到官圣身上，閉上眼流出眼淚。官圣剛想開口問夏雨柔怎么了，突然看到她脖子上的咬痕，心中火焰沖上胸口。他抱住夏雨柔輕聲安慰“別怕，別怕。”

“怎么？”賀遺澤不明所以，看著官圣鐵青的臉色，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去告他。”官圣等夏雨柔哭完輕聲安慰，“讓他坐牢，你放心，我不管他是誰，我一定讓他活著就付出代價，死后更別想安生。我讓他生生世世挫骨揚灰！”

“別！”夏雨柔驚聲阻止官圣，她不敢看官圣的眼神，低著頭說：“別，別。”她聲音很小，顫顫地令官圣如凌遲一般疼。

“我......我不能......”夏雨柔抬頭看著官圣，眼淚落到他身上。

“好。”官圣咬牙，拳攥得緊緊的，出掌打出一道火焰、火焰從賀遺澤耳邊擦過，賀遺澤驚訝地看著官圣，再看看小聲哭泣的夏雨柔，心里猶疑。這......發生了什么？

“官圣。”賀遺澤臉上陰郁陰沉，手中旋風已起。

官圣沖賀遺澤搖頭，賀遺澤只得停住。賀遺澤壓住自己心中怒火，想來想去就只有一個人，是他！

“我走了。”夏雨柔退開一步說。她看著官圣，眼里都是不舍。

“你要干什么？”官圣問夏雨柔，拉住夏雨柔的手不松開。

“放開，放開！”夏雨柔喊，掙扎著，想掙脫官圣的手。

官圣一把將夏雨柔拉到懷里，緊緊地抱住。

“你不能死，你得好好活著，為我活著，行嗎？”官圣抱住夏雨柔，一字一句，幾近懇求。

“如果你覺得為自己已經活不下去了，為我活著，行嗎？我求你，柔。”官圣聲音漸漸傷感，他慢慢地說：“時間太長了，我一個人，也活不下去。你陪我，行嗎？”

從秦末征伐，到漢朝烽煙，到魏晉動亂，到隋唐，到明清，太長太長。官圣記憶中只剩那天一身血，涼雨入骨，鮮血飲喉，和此時懷中的夏雨柔。

夏雨柔坐在桌子前吃不下飯，她呆呆地看著桌面，一言不發，眼神空洞。官圣也是一言不發。賀遺澤看看官圣，看看夏雨柔，想說什么又不能說，他略略笑笑，給夏雨柔夾了一筷白菜。

夏雨柔看看賀遺澤，哭著吃下他給自己夾的菜，口里含糊不清地說謝謝。

官圣摸摸夏雨柔的頭，摟住她肩膀。

賀遺澤站起身到外屋，手狠狠地抬起，又無奈地輕落在門框上。

夏雨柔沒再去學校教學，賀遺澤也沒再去上學。沒人再提這件事，夏雨柔臉上也漸漸有了笑意。官圣在等，賀遺澤也在等。等料理完了其他的事，等他們要離開這里時。該清算的，總會讓他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