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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寒山殺機

龍首山懷抱翠林,魚泉繞膝,崎嶇不平,一路青石造路,環(huán)繞而上。

此山不是雄關(guān)偉岳,高不過兩百步,一眾人等牽馬步行,尚能忍受,不言辛苦。

待眾人爬到山頂,方才見了一片平地,十余步外有一廟宇,正門上掛一塊金字匾額,上面端正寫著寒山寺。此時廟宇大門緊閉,門外也無香客,也無沙彌。

眾人突然生出不好的感覺,疾步走了過去將馬綁在大柱上,試著推了推大門。

推開塵封的大門,門內(nèi)一片煉獄模樣。沙彌、香客死絕,胡亂倒在院內(nèi)地上,穿過大院走上佛殿臺階,再推!

大殿里亂成一片,蠟燭燈架倒了一地,滿是利器劃痕,佛像金身下供桌分裂開,上面倒了一位身著袈裟的和尚。

雙手自袈裟伸出,手背排十二香疤,點比丘戒。他身受數(shù)劍,致命一劍在胸口,腹部有一腳印。

“尸體僵硬,眼角渾濁,尸斑開始沉現(xiàn),約莫死于昨晚亥時前。”

金龍檢查一番,結(jié)果沒有太大用,只是幾招普通劍法,實在沒辦法推測殺人兇手。

“此人真是兇殘,手下居然無一活口!”上官辰放下智超大師,檢查院內(nèi)其他沙彌、香客。

“這就是江湖。”沐蕓仙看著上官辰,嘴上一言。“所謂的江湖,不過是你們這些人用這滿地的淚血,書寫的殘酷!”

“小娘子,更殘酷的還在后面呢!”

十幾個江湖裝扮人士走進,為首一人頭戴頑猴面具,手里一桿鐵槍,調(diào)笑著對沐蕓仙說道。

“你是何人?”上官辰橫劍擋在眾人前面,而后長劍出鞘。

“小輩讓開,我們可沒功夫跟你們玩。”

“洛陽沐家還不用你來照料。”金龍撥開上官辰,手里長劍直指敵首,巍然喝道:“藏頭露尾的小人,有本事摘下面具,也好讓人瞧瞧,你是何方妖孽。”

“爾等切勿多言,活過今日再說。”猴面人鐵槍一揚,直指眾人,口中招呼手下。“上!”

金龍迎上猴面,而后眾人長劍出鞘,兩波人馬戰(zhàn)在一團。

沐蕓仙手中紅鸞劍光一閃,手下刺死一人,持劍四顧。

劉季常雙拳一揮,迎上對面持刀者,腳下讓過幾招,而后雙手一繞,纏上對手。他雙手一開一合,打在對手胸口,將人擊退,手中順勢奪下刀來,持刀而立,殺向人群。

玉鳳手上長劍一點,隨后幾個撩劍,一劍抹向來人脖子。

上官辰腳下一躍落在金龍身邊,長劍刺出,與金龍合擊猴面。

“你自己找死!”猴面手上加大氣力,鐵槍橫掃,破風(fēng)之勢擋下兩劍,腳下一沉,馬上一槍刺向上官辰,口里沖手下喊到:“此間眾人,格殺勿論。”

上官辰手中長劍橫劍一擋,長槍點在劍身上。卻見上官辰倒飛出去,口中噴血,站直身子,提一口氣沖將上來又戰(zhàn)。

金龍見了如此情形,心下打起全身注意力,對戰(zhàn)之時氣勢弱了幾分,卻仍然攻勢如舊。

猴面再臨兩人夾擊,手里鐵槍再刺上官辰,見他躲閃,手里一撤,鐵槍從手里滑過,后面長出半截,然后一掃,將金龍擊退。

兩人站直身子,中間猴面持長槍站立,腳下如同扎根地面一樣,半步不動。

眾人苦戰(zhàn)許久,各自疲倦,而猴面人手下也已經(jīng)橫死當(dāng)場。

他心下有些許害怕,手上鐵槍前刺,上官辰手下斜出一劍劃在鐵槍上,而后橫削直進直指他握槍雙手。

猴面長槍一蕩,手里握住槍尾橫掃眾人,而后持槍一躍欲要逃跑,金龍躍上前去拉住猴面一只腳,卻被一招回馬槍直刺腹部,兩人齊齊摔在地上。眾人趕來將他攙扶起來,玉鳳扯下衣角,趕緊為他包扎傷口。

眾人將猴面人一圍,手中兵器一齊指向當(dāng)中。“摘下面具!”

猴面人四周環(huán)顧,當(dāng)即摘下臉上面具,然而只是一張普普通通的臉,三十歲模樣,想來在江湖闖蕩,還未曾有什么名頭傳出。

“你姓甚名誰,為何今日要在此地埋伏我們?”

“大俠饒命啊,小人羅浮通,原本只是此地豪紳的一個護院教頭,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羅浮通跪地求饒,手上長槍扔出,俯首便拜。

“為何要來此地襲擊我們?老實說話,不然仔細你的腦袋。”

“昨夜有人自稱老鼠,扔了我這個面具還有一袋子黃金,他叫我今天在這里埋伏,看見有人進去了就殺。不過他也吩咐了不許殺兩個那兩個年輕人!”羅浮通手里一指,卻是上官辰和劉季常兩人。

“這是為何?”上官辰不解問到。

劉季常拿起猴面看了幾眼,心下若有所思。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啊!”

“應(yīng)該是師傅他老人家,這個面具……”劉季常拿著猴面,沉吟說道:“這猴面一定大有深意,師傅他一定有什么話要交代我們。”

“我知道他是你們師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況且你們自幼長在他身邊,師徒感情深厚。但是人生在世,豈能不分青紅皂白!”沐蕓仙出言呵斥,不想兩人是非不分,黑白不辯!

“我……”上官辰一時無言,面對現(xiàn)實,他現(xiàn)在無法為師傅作一聲辯解,心下糾結(jié)萬分。

“我承認(rèn)我?guī)煾禋⑷藷o數(shù),惡貫滿盈,但是沐家姐姐……”劉季常先是承認(rèn)了自家?guī)煾底镞^,看著沐蕓仙尚未發(fā)怒,又說道:“你們沐家想要查清舊案,如今這猴面就是線索。如果他老人家真要殺死我們,又何必找他過來送死。”

“既然你們弄清楚令師為人了,那我們就此別過,以后莫要為非作歹,否則洛陽沐家絕不放過。”沐蕓仙兩人攙扶著金龍,拿著猴面,解下韁繩想要離開,看著下面的羅浮通又說:“此人心術(shù)不正,為防以后再犯,麻煩你們了。”

“看什么呢大師兄……”劉季常見上官辰發(fā)呆,手里一刀斬下,對面羅浮通本欲還手,可惜兵器遠了一些,當(dāng)場中了一刀,倒了下去。

“沒什么,咱們走吧。”

“瞧什么呢,那沐家姐姐的確漂亮,可這性子你受不住的。”劉季常拉起上官辰,兩人將馬牽好,并排向著山下走去。

“還不是你!沒事瘋瘋癲癲喜歡捉弄別人,我覺著就挺好……”

“真挺好?”

“真挺好!”

“那就追啊,人兩個姑娘家的,還帶了一個傷患,你都忍心看人家自己走?這江湖路遠,人心難測,你就不怕你心上人出事!”

“能追嗎?人都跟我們說再見了?”上官辰問了師弟一句,而后反應(yīng)過來,手里拍了一下他。“又在調(diào)戲你師兄,你這性子什么時候能改上一改。”

“怎么不能追?為何再見?”劉季常手耷拉在上官辰肩膀上,拍著胸口說道:“再見就是再次相見,又不是說再也不見!咱們跟上去,其它事包在小弟身上了。”

下得山來,沐蕓仙幾人正好還在,兩人趕緊走過去。

“我?guī)熜值芏松塘苛艘幌拢X得家?guī)熞皇录热蝗绱酥匾覀兌俗匀灰惨M心盡力。而今金龍大哥身負重傷,不如我們繼續(xù)結(jié)伴同行,一路也好有個照應(yīng)。”

“沐家姐姐,你們接下來要去益陽關(guān)師伯那里,他老人家不喜歡外人,我們師兄弟跟著,到時候跟他老人家說說好話,你們也方便一些,是不是?”劉季常一張笑臉,似乎是為她們認(rèn)真考慮。

沐蕓仙聽著他們說話,心下也是犯愁,她們不是武林中人,行走江湖的確多有不便。

“大小姐,我如今受傷,遠行不便,不如讓他們陪同您走這一路?”金龍捂著傷口,不想連累他們,牽連日久也是擔(dān)心發(fā)生什么變故,如今柳正南就是最好例子。

沐蕓仙看了一眼金龍,然后對劉季常說道:“你們跟著也不是不行!不過咱們定下三個規(guī)矩,你答應(yīng)我了,咱們就一起走一遭,不然我看也就罷了。”

“沐家姐姐請說,小弟我膽敢不從,別說三條,三十條也無妨。”劉季常嘻嘻哈哈,一臉諂媚。

沐蕓仙神色一冷,語氣冰冷。“第一,你不許和我說話,我看著你就來氣!第二,這一路你們兄弟兩個必須聽我們的。第三,如果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你們不許隱瞞。”

玉鳳、金龍、上官辰三人憋著笑,被沐蕓仙看了一眼,卻又趕緊憋回去,難受得很。

“那我調(diào)戲玉鳳姐姐可不可以啊,不然這一路太無聊了。”劉季常一臉失落,卻又急忙問了一句。

“不行!”

“可以,只要她不打你的話,如果打你就不能還手。”

玉鳳還未說話,金龍就已經(jīng)道了一聲不行,而后聽得沐蕓仙說得此話,心下有些擔(dān)心,朝著劉季常說道:“我有些后悔了,不該讓你們一起的。”

玉鳳羞得不行,在金龍身后掐了一下,疼得他直叫。

“無妨,我家?guī)煹茏詠硐矚g胡鬧,此番陪兩位姑娘益陽一行,我會管著他的。”

“沐家姐姐,我再說一句。”劉季常看著師兄說要管著自己,心下一急,故作虔誠的問。“我不能和你說話,那我?guī)熜终{(diào)戲你可以不?”

“可以,可以。”金龍、玉鳳趕緊回答,氣的沐蕓仙牽著馬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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