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國慶假期的勤學苦練,夏威夷在他哥夏大虎的調撥下,一首崔健的《新長征路上的搖滾》彈唱的有模有樣,起碼讓孫思苗給聽起來是牛叉的不行,直夸夏威夷是音樂小神童,是未來國家音樂界的社會棟梁。
那段時間夏威夷可謂是春風得意,整日被孫思苗捧在懷里呵護,不僅時不時的從家里帶來豐盛的伙食給夏威夷改善胃口,還從校音樂教室借了把吉他放夏威夷綠燈,特赦夏威夷不用上晚自習、可以利用晚自習的時間去操場里練習《新長征路上的搖滾》這首校慶匯演節目。
沒參加校慶匯演前,可以說夏威夷在校園已經是小有名氣了。雖說在校園里還沒有人盡皆知,但多少還是有一些路人轉粉絲兒的。比如,劉天舉和孔繁錦就是其中最固定的兩個,每當夏威夷晚自習抱著吉他去操場練《新長征路上的搖滾》時,這倆壞學生就從畫室里翹課出來、屁顛屁顛的跟在后面。
“我擦,夏威夷,你吉他彈的牛逼啊!”孔繁錦雖然畫畫牛逼,但對音樂一竅不通,忍不住對夏威夷一臉的贊嘆和艷羨。
“夏威夷,改天我買一把吉他,你教我彈好不好?”劉天舉也是一臉的贊嘆和艷羨,語氣充滿了恭維,無半點兒對孔繁錦的那種傲慢。
“夏威夷,給我彈一首《心太軟》吧,我特別喜歡任賢齊!”
三天后,校園一霸的壞姐姐賀美琪也加入了仰慕夏威夷的陣營,也總是屁顛屁顛的跟在劉天舉后面,美滋滋的翹晚自習課聽夏威夷在操場里給她彈唱任賢齊。
就這樣,校慶沒匯演前,夏威夷已經慢慢的在校園開始發酵走紅了,成了校園里無數個少女思春的意淫對象。
“哇,高三一班的夏威夷你認識么?我好喜歡他啊,他彈吉的樣子太帥了!”
某個漆黑的晚自習時間,一位意淫夏威夷的女同學拉肚子路過操場時,黑暗中都沒見夏威夷一根毫毛,就敢對另一個女同學這么明目張膽的說謊。
“哎,點子,我美么?你覺得夏威夷會不會喜歡我這種類型的?”
有時,和關康點子比較要好的幾個隔壁班女同學,也會不害臊的咨詢坐在夏威夷前面的關康點子的意見。每次,關康點子聽完好姐妹的咨詢意見后,心情都有點兒小難受,總感覺有一股兒淡淡的醋意續上心頭:“我不知道,這個你得問他!”
“哎,你說我要是和劉天舉分了,和夏威夷好,會不會不太好?”有時,雙魚座的賀美琪會這么問跟著她混的小太妹,語氣充滿著憧憬和徘徊不定。
那段時間,夏威夷可以說是風光無限。
他因為一把吉他和一首《新長征路上的搖滾》,徹底攪亂了校園里了所有思春少女們的心思。這事兒若放在現在來說可能不科學,但畢竟在那個年代,一個系著紅領巾在操場彈著吉他唱《新長征路上的搖滾》的少年還是挺風騷卓越、容易讓女孩子們的小心臟撲撲跳動的。再說,那個年代的姑娘還太小,沒見過什么世面,一個顏值只要稍微超越高曉松的男孩、僅憑一把吉他足可以在校園里砍伐一片森林,俘獲全校思春少女們的芳心了。
你們也不想想,那個還相對保守的年代,連已為人母、見過世面的孫思苗內心都快要融化掉了,何況那幫少女思春的單純小姑娘們呢。
夏威夷在校園里徹底一鳴驚人,還是在校慶匯演上演唱完崔健《新長征路上的搖滾》后,而且是他哥夏大虎親自到場給他助陣熱場。
臨校慶前一個禮拜,夏大虎不知道從縣城的哪兒扒拉來了一只搞搖滾的樂隊,校園里找到夏威夷,說夏威夷自己一個人臺上干唱太沒意思了,崔健的歌得有樂隊配合,不然出不來搖滾的精氣神兒。夏威夷一聽那高興的,趕緊跑到校務辦公室找到孫思苗,說他哥夏大虎帶了一幫牛叉的音樂人來幫他文藝匯演,孫思苗一聽也異常激動,攛掇一個牛叉的樂隊代表班級去參加校慶文藝匯演,在她所任職的高中可是一件可以改變校慶歷史的風云壯舉。
當時,是個人物的孫思苗當即一拍大腿:“行,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確實,孫思苗這一精明決策,為她日后的職場發展奠定了平步青云的機會,大學畢業后夏威夷回家鄉再碰到孫思苗時,孫思苗的身份已經是尊貴的校長夫人了。據后來和夏威夷好上的關康點子說,那晚匯演校長劉天舉他爸聽到夏威夷和他哥夏大虎從新改編演繹的《新長征路上的搖滾》后,現場給激動的都瘋掉了,跟一九九四年在香港紅磡聽到“中國搖滾新勢力演唱會”瘋掉的香港著名男演員黃秋生一樣,脫掉自己的上衣滿場飛跑,嘴里還飚著垃圾話。
“喲,喲,切克鬧!都他媽的給我躁起來!”
為這事兒,后來夏威夷還特意問了劉天舉他爸有沒有瘋掉,劉天舉告訴夏威夷說他爸沒瘋掉,只是酒喝多了,出了洋態。
總之,那一夜之后。
夏威夷成了校園里的偶像,一下爆紅、屌絲逆襲成了女孩們垂涎三尺的搖滾明星,跟賈乃亮家的那個小丫頭片子春晚電視里看到TFBOYS似的:“王源哥哥,王源哥哥,王源哥哥……”
總之,夏威夷紅了,紅的坐在他前排的關康點子都成了他的專用郵差。
某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上午,陽光不是特別明媚,夏威夷聽課聽的累了正在打盹兒,朦朧中聽到桌子下面有響動的聲音,迷迷糊糊低頭一看,桌子下面關康點子的小手里捏了張粉紅色的精美信封正敲打他的課桌腿。
屌絲突然躥紅,免不了得傲嬌一下。當時,夏威夷沒把關康點子遞給他的小紙條當回事兒,懶洋洋的把手伸到課桌下面接過關康點子手里的小紙條,一把塞進課桌兜里,繼續打盹兒——不用想,又是那個暗戀他的女孩讓關康點子給他捎的示愛情書。
那時的夏威夷在校園紅后,每天都會有一撥熱血的、熱情的、或厚臉皮的女粉絲通過各種匪夷所思的渠道和途徑、給他寫個小紙條或者情書示愛,而得益于天時和地利,坐在夏威夷前面的關康點子成了眾多熱血的、熱情的或厚臉皮的女生們的最佳途徑和渠道之一。
而且,隨著社會地位的上升,夏威夷也發現一個奇怪的問題。以前自己沒爆紅之前,他是校園眾多暗戀關康點子的男屌絲們的最佳途徑和常用的渠道之一,可自從校慶匯演一炮而紅之后,關康點子成了這幫熱血的、熱情的、厚臉皮的森林女孩們暗戀他的最佳途徑和普遍常用的渠道之一。
有時夏威夷想,這可能是社會知名度帶來的馬太效應,一首崔健的《新長征路上的搖滾》讓他一躍成為一個身份尊貴的人,一個令人敬仰和仰慕的人。
反正,自從他一炮而紅之后,校園那幫暗戀關康點子的男屌絲們讓他作為代工工具追求關康點子的案例一下銷聲匿跡了,就連富二代劉天舉再也沒麻煩過夏威夷,讓夏威夷作為他暗戀關康點子的最佳途徑和常用渠道。
現在你讓夏威夷去回想,關于對女人們最美好的甜蜜回憶,莫過于那段走紅后的歲月。那時,夏威夷記得每天最少的時候也得有個五六封求愛表白信,高的時候數量更是驚人,大概能有十幾封,有熟人口頭轉述的、有去廁所路上被膽大的學姐半途劫道的、也有某天突然打開書本發現里面夾了一張賣萌女孩的大頭貼、和文筆流暢的求愛信的。由于求愛量驚人,夏威夷日久也變的麻木了,覺的這幫森林女孩們也太他娘的煩人了,擾亂了他的正常生活。
起碼,三天兩頭抱著一摞情書校園里找個沒人的角落去焚燒,對夏威夷來說也是挺費時間和體力的活兒。
還讓夏威夷記憶最為深刻的是,那時還有一個暗戀他的匿名女孩每天瘋狂的給他寫詩,而且才華橫溢,文筆老辣,有著能讓人看后過目不忘的本領。
其中有一首,夏威夷每當孤獨時,還可以倒背如流。
想起你時,我嘴巴里像吃過糖。
路見你時,我是天使,肩上有一雙蝴蝶的翅膀。
不想你時,我除了不做夢的時間,都是睡眠。
沒運氣路見你時,我就是個傻子,會對著東南方向來的風微笑。
讓我給你生個女兒吧 趕牛放馬 煮粥 喂羊 劈材
讓我做一顆小星星吧 夜里眨巴著眼睛 眼巴巴的望你
我想過我是黑夜里的黑顏色 可以明目張膽的偷窺你一個整晚
我總是擔憂黎明和白天 黎明的時候我會瘋狂的想你 白天的時候
我不想有躲避你的雙眼 一顆提心吊膽的喜歡
這首詩叫《喜歡》,落款是一個叫“小白兔”的人名,字跡娟秀,清新脫俗。可讓夏威夷郁悶終身的是,迄今為止夏威夷都不知道這個偷偷給他寫情詩的女孩是誰,不知道這個把情詩寫的如此早熟的女孩是長發還是短發,她是高是瘦是矮是胖是高是低,現如今是否已為人婦、或已為人母,亦或是現在依舊單身、身在何處,都一概不知。這個落款為“小白兔”的女孩自從他和關康點子的戀情在校園里被曝光后,如謎一樣在他的生命里消失,從小小的高中校園作為起點、開始石沉大海般的在他的人生里沒有半點兒零星的漣漪。如果讓夏威夷現在回憶他和關康點子的美好初戀,除了甜蜜之外,還有一絲絲的失落,當然這種失落不是因為關康點子,而是因為他每天早晨去上早自習時,課桌上再也沒有一份字跡娟秀、清新脫俗的情詩在他的英文課本里安靜的等待著他作為主人公去享閱。
夏威夷深刻的記得那種失落感覺的場面,他課桌底下左手偷偷攥著關康點子的小手,甜蜜,刺激,心跳動的厲害;可右手翻著再也沒有情詩等待著他的英文課本,又是一臉的失魂、落魄、惆悵,像是靈魂給丟了。
雖然很多年已經過去了,為了更好的懷念“小白兔”,現在夏威夷都還收藏著“小白兔”給他寫的情詩,背著各歷任女友給偷放在家里衣柜里的一個紅酒木盒里,作為永久珍藏。
由于“小白兔”的情書寫的實在太好,夏威夷不忍心焚燒,每次收集完幾十封情書去校園的旮旯角焚燒時,總會把這個暗戀他的女孩的情詩給挑選出來,單獨放到桌兜里一個信封給小心翼翼的收藏著,一直到高中畢業、大學畢業、社會工作七年后,都視珍寶收藏到至今。當時,夏威夷也曾經試圖去尋找過、猜測過這個落款叫“小白兔”的女孩是誰,但都因沒有確鑿的證據最后都作罷。由于那時間他只顧和關康點子享受初戀帶給他的所有甜蜜,也沒有花費巨大的心思和精力去探索“小白兔”其人的真正身份,雖偶爾翻開英文課本時會有失落,但隨即會被關康點子帶給他的美好成長體驗所瞬間淹沒。
最后,由于關康點子的存在,“小白兔”在夏威夷心里變成了一個不想去費勁揭開的謎,就那么在他的心里一直揣著。
可也不能說這個謎沒有一點兒眉目和有跡可循,起碼等到高考結束的時候,夏威夷還是發現了一點兒有關“小白兔”的蛛絲馬跡。
那是高考揭榜的時候,夏威夷站在校外院墻上懸掛的光榮榜上查找自己的名字時,無意看到一個考上“上海復旦大學”的女生,名字叫夏天。冥冥之中,夏威夷覺的這個叫“夏天”的女孩應該就是給他寫情詩的“小白兔”,因為他高考的第一志愿填的就是“上海復旦大學”,可惜他卻名落孫山,被第二志愿的北京某大學給錄取了。
而那年,唯一考上“上海復旦大學”的高考生,只有“夏天”一個人。夏威夷不知道夏天是誰,唯一排除的就是不和自己一個班級的,其他的他一概不知,加之那時間他和關康點子因為要面臨人生的重大選擇而分手,終日沉浸在傷痛里。那段時間里,唯一能讓他有一絲美好的感覺,就是那個叫“夏天”的女孩名字。
對于夏天的線索,夏威夷的記憶始終停留在那一刻,站在光榮榜前,驚魂不已。而且,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長,夏威夷對“夏天”的記憶感覺也出現了分水嶺,從大學畢業后兩年前的單純、美好、感人,到社會里接觸過太多的女人和愛情后,變的恐怖、瘆人、和不安來。
等夏威夷日后成熟,稍微明白點了男歡女愛后,細思恐想后才發覺“小白兔”這個女人的高明和不簡單。比方說,每當他被森林里這幫長大的女孩們拋棄或對愛情絕望時,總會翻起“小白兔”當年偷偷給夾在他英文課本里的情詩,默默的讀上一宿,聊以安慰自己無比堅信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連鬼都已經不相信的美好愛情。慣性久了,這順其自然的成了夏威夷安慰自己還能繼續保持相信愛情的精神食糧,每當結束一段新的戀情后,他都還能夠重拾信心,繼續帶著一顆滾燙的熱情去對下一個拋棄他的女友掏心掏肺,并且樂此不疲。
可三番五次的樂此不疲后,夏威夷偶爾也頹。可每當頹完后,又滿血復活,精神抖擻的投入到下一段新的戀情。
究竟原因,這都是“小白兔”的功勞。
有時夏威夷頹完,會無法制止的思念起給他寫情詩的“小白兔”,特別是每當深夜孤獨來襲,就微博、百度、谷歌、瀕臨倒閉的校內網、翻墻去Facebook、Twitter滿世界的尋找“夏天”,這種孤獨癥依次反復發作,人生十多年至今未改變。
這,都拜“小白兔”所賜。
所以說“小白兔”這個女人高明,如今三十二歲的夏威夷也歷經過N多段戀情,有的戀情對象年久失聯,連模樣和名字都記憶模糊了。可唯獨“小白兔”,時間隔的越久夏威夷越記的深刻,也懷念的更為強烈,甚至“小白兔”有一張清晰可見的臉,每當夏威夷幻想他的另一半是什么模樣時,“小白兔”這張清晰可見的臉龐就會及時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對著號的撲面而來。
所以說,女人要是想讓一個男人對你青睞,不是你擁有他多久,而是你讓他懷念你多久。這點兒“小白兔”做的很是到位,起碼高中畢業到現在十一年了,夏威夷對“小白兔”還是念念不忘。
用墨鏡王的話說,所謂念念不忘,必有回響。生活這位偉大的導演對夏威夷有些殘忍,起碼《一代宗師》里王家衛還讓宮二和葉問久別重逢,二人金樓里切磋了一下六十四手,都給對方留下了深刻而又難忘的美好回憶。可生活這位導演沒有王家衛先生慈悲,竟然沒有給夏威夷“必有回響”的機會,只剩下“念念不忘”了。有時夏威夷會想,很有可能是自己還活的年輕,等到自己有一天黃昏遲暮的的時候,某處金樓,“小白兔”穿著旗袍讓他過目一下“六十四手”。
可惜夏威夷錯了,導演這幕劇的主謀不是生活,等他大些的時候就會明白,主兇很有可能是哪個叫著“夏天”的“小白兔”,這位姑娘身兼女一和導演職權與一身,給夏威夷留了個“第二只鞋子”在未來某天很有可能會掉到地板上的聲響,讓夏威夷除了等啊等啊就是等啊等啊,跟個傻帽一樣。
而小白兔這位姑娘卻從不現身示人,至于她什么時候脫掉那第二只鞋子扔到地板上弄出聲響,則完全要取決于她心情。
高明,實在是高明。
夏威夷因為對女人天生愚鈍,不懂的“小白兔”這種女人的可怕性,但作為作者本人我,天生對女人敏銳,又經驗老道,嗅蜜無數,深知這類女人對于人生的危害性。一般生活中,哥遇到這種高明的姑娘會趕緊憑借生平所學的過人技巧給避開繞道躲遠了走,生怕給一不小心給自己心理上沾惹上了恐怖陰影,讓自己的后半生跟恐怖片似的,睡覺前先用眼睛瞪著天花板聽一只鞋子落地的聲音。
可夏威夷哪有我這般過人技巧,他就是個傻帽加二貨,一個比鬼還稀缺的人類物種。他由于對愛情還抱有一絲殘缺的美好純真幻想,又加之有一顆對任何一位女友掏心掏肺的滾燙內心,久而久之,在暖男這條深淵的道路上漸行漸遠,瀕臨在云備胎和女人男閨蜜這種可怕稱謂的身份之間。
按現在姑娘都比較客氣的時髦話說,夏威夷是一枚暖男。可夏威夷卻不知道,那是罵他呢,現在的姑娘都多精明啊,罵人誰還會用臟話啊,都會特別端著一副很負責任的樣子說:“做我男閨蜜吧?真的!愛情太短暫了,我想讓咱們的關系更長久一些,你覺得呢?”
換著是我,我肯定會說:“去你大爺的!當哥是握力球呢,握一下還能給彈回來?”可夏威夷偏不,他在暖男的道路上已經奔襲了十萬八千里,孫悟空翻一個筋頭云也夠不著他。他會用深沉的語氣、懷著無比沉重的復雜心情說:“嗯,我昨天晚上思考了一夜,我沒車沒房只有詩和遠方,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你去找一片草原吧,盡情的馳聘,馳聘的累了、想歇歇了,回來找我,那時我應該會有一方雜草叢生的院子,供你看一眼綠色。”
媽蛋,這句話說的我都感動,快哭了。如果我是一個妞的話,盡于人道的精神,也會讓夏威夷給啪啪一下,可這幫妞啊,長大后都走出了森林,廣闊天地里見過太多大世面,一把破吉他唱著搖滾的文藝暖男想要騙從森林里走出來的這幫女孩們滾一輩子床單,我呸,休想,沒門兒。
這幫妞們會說:“我擦,糊弄姐呢?當姐三歲小孩呢,大白天做白日夢呢,啥時間過生日啊,姐送你一個飛機杯做生日禮物好不好?”
哎,時代變了。
以前,失戀后的女人們哭哭啼啼的一句“寧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張破嘴”是一句經得起挑戰的真理,可以站直了腰板說的趾高氣昂,威風八面。可現在這時代一變,女人們也會有點兒自覺形穢,覺的再說這句話是對男人智商的一種歧視。比如,我有一個前天晚上向他女友求婚的好哥們,當他跪下說出:“某某某,請你嫁給我好嗎?我會一輩子對你好,天天帶你吃火鍋,就算你吃胖也不嫌棄你讓你減肥,就算你不洗臉、出門不化妝,我也依舊覺的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之一。不對,沒有之一,請嫁給我好嗎?”
“嗯,我答應你!”我親眼所見,當場這位Bitch就眼含熱淚答應了我這位好哥們的求婚。可等到第二天晚上,我正準備躺在被窩睡覺呢,就一個電話被這位好哥們給叫到了三里屯酒吧一條街。這哥們奢侈的點了一瓶1975年產的馬爹利,邊喝邊傷心的哭泣,我問他咋了,他眼含熱淚的說:“分了……”
“到底咋回事兒啊?”我問。他又抿了一口馬爹利后,說:“她說,她還是忘不了她的男上司。”
說完,我理直氣壯的安慰他:“你個傻叉!寧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女人那張破嘴……”
說完這句話,我突然覺的,現在的社會男女真的是平等了。這世道,男人寧愿相信鬼也不相信女人那張破嘴的比例逐年還在攀升,加上現如今互聯網+的社會大環境,女性大有遙遙領先男性的勢頭。對此,我還是倍感欣慰的。用美國人的思維去理解,這代表著女權的地位在逐年上升……時至今日,男人和女人,都半斤八兩了。
咱誰也別說誰黑,誰也別說誰白,都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反正不管咋說,出于尊重和禮貌,我還是為姑娘們今天所取得的成就表示最為親切的祝賀。
還有一點兒,做下補充。
我覺的現代社會的女人都要比男人高明,起碼男人這種動物演化到互聯網+這一代,在表達一種情感或者某種需求的時候,還是比較直奔主題、或者不跑題。但互聯網+時代的女人們就不一樣了,說話喜歡在語言上玩太極;比如,陌陌上或者微信上一句“呵呵,么么噠,你今晚想干嘛?”,就搞的男人們云里霧里了。這種內心糾結的情形,相信自從諾基亞被微軟收購后,廣大崇拜喬布斯和喜歡雷布斯的男性同胞們并不陌生。
有時,我會想,女人在語言上是天生的打太極的高手,特別是有了陌陌、微信這些發揚中國漢字魅力的絕佳陣地之后,女人們在這些平臺上面更是如魚得水,再加上自拍和美顏相機,更是厲害的了不得。
還有時,我想錢想的厲害,會想馬云太極打的那么好,會不會是他打敗王健林又成為中國首富的秘密。
曾經夸張的有一次,已經八個月零七天沒有性生活的我下班趕地鐵,三里屯Village看見別人的女友打扮的性感妖艷,內心給酸楚的厲害。實話講,有時我內心生了淫念了,會難以克制自己內心一個比較不太文明的想法:會情不自禁的想一把把某個看中的女孩給拉到優衣庫的試衣間里,一頓狂吻。
可理智過后,我會暗暗的自責,覺的這種不正確的想法和夏威夷在高中時想拍關康點子屁股的邪惡想法差不多,是污穢的想法,應當受到思想上的警覺和鞭策。可長久沒有女人的我有時會失落,太過于內心酸楚的時候,也會忍不住詛咒自己今天竟混到如此凄慘的地步。
“哎,青年人最大的成功就是有性和姑娘。”媽蛋,這句話誰說的,記不清了。
“哎,這幫長大后的森林女孩啊!”
某一個深夜,已經八個月零九天沒有性生活的夏威夷微博上翻出“優衣庫”的視頻種子,看完后發出如此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