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舊傷復(fù)發(fā) 孤路難走
- 十歲貓咪你太乖
- 不怪乖
- 2328字
- 2019-10-16 19:32:09
后來我想起那次海灘上沒有你的身影,內(nèi)心竟然有點委屈。原來有些路一個人走,總歸是難受的。
——耿霜
天色漸漸暗下,拉開夜晚的帷幕。海邊的確熱鬧,但用晚會來形容好像顯得夸張了一些。
藍(lán)色的大海在燈光的照耀下亮麗多了,淺海邊象征性的停了幾艘游艇。但海依舊是深不可測的,一望無際,茫茫一片,像極了張著血盆大口的黑色怪獸,望而生畏。
走近圍著的線里,里面有若有若無的交談聲,沙灘上搭了簡單的桌子,放著各式各樣的點心和酒水。
前面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幾個拿著攝像機的人,圍在一起交談,戴帽子的男子為首,站在最近的一艘游艇旁。
程驛臻放慢步伐,但遠(yuǎn)遠(yuǎn)的人似乎已經(jīng)注意到了,放下相機對身邊的工作人員說了什么,就向兩人走來。
程驛臻轉(zhuǎn)過來看著耿霜說:“覺得無聊嗎?先走吧。”
耿霜搖搖頭,腳下的高跟鞋走一步陷一些進(jìn)沙里。
耿霜疑惑:“好像認(rèn)識你?”
程驛臻好不容易輕輕一笑:“你出差的時候認(rèn)識的,宣傳工作室有用的。”
耿霜打趣:“看來程總工作果然很厲害啊。”
程驛臻不可置否的搖搖頭,伸手彈了彈她的腦門兒。
耿霜氣急:“喂,很痛啊,我感覺你變了啊。”
程驛臻忽然停下來,拉住她的衣角,一本正經(jīng):“哪變了。”
耿霜蹭開,呼了呼鼻子,指了指前面,慢慢開口:“你熟人來了。”
程驛臻松開,整理了衣襟,戴帽子的老年男子已經(jīng)走到面前。看著上了些年紀(jì),黑色的頭發(fā)間暗暗隱藏了幾絲白發(fā),穿著一身休閑裝。
“程總?怎么有空到這兒來了?最近也對游艇感興趣,不做珠寶設(shè)計了?”男子問。
程驛臻也繼續(xù)客套:“陸老最近突然對這小眾品牌感興趣了?以前別人請你攝影宣傳可不這么容易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耿霜一頭霧水,程驛臻是不可能和單純的工作伙伴這樣聊的,兩人言辭似乎有一些故意激起對方?
耿霜撇撇嘴,低頭用鞋子輕輕踩著腳下的沙子。
陸君杭上下打量了一下程驛臻,拍了拍他的肩膀,注意到一旁漫步經(jīng)心玩沙子的耿霜。
陸君杭看著程驛臻微微仰頭:“女朋友?”
耿霜把這話一字不落的聽進(jìn)耳里,伸出放進(jìn)風(fēng)衣口袋的手,放在面前搓了搓:“不是,我們是同事。”
程驛臻聞言沉默幾秒,偏偏看她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心里暗自氣急也只得憋著沒地方撒。
程驛臻介紹:“陸君杭教授,我小時候的攝影導(dǎo)師。”
陸君杭笑瞇瞇,耿霜目瞪口呆,很快還是禮貌的握了一下手:“陸教授好,耿霜。”
陸君杭點點頭,這女孩可以啊。有些情況,于是打探:“和小程一起工作多少年了啊?”
耿霜回答:“今年是第十年了吧。”
陸君杭笑意更深了,十年了還沒情況,看來沒意思啊,算年齡應(yīng)該和程驛臻差不多,看著卻挺年輕。自家那小孫子玩性太重,正好可以讓兩人發(fā)展一下呀。
程驛臻皺眉:“陸教授笑得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耿霜從嘴里擠出呵呵兩個字。
陸教授沒理,繼續(xù)問:“這兒有點冷啊,你去游艇里面吃點東西,順便暖和暖和啊。”
程驛臻問陸君杭:“安全嗎?管理怎么樣?”
陸君杭哈哈一笑:“那當(dāng)然了,你放心。”
程驛臻這才點點頭,陸君杭遠(yuǎn)遠(yuǎn)招來一個工作人員,心里早打好了如意算盤。
“你等會把耿小姐帶進(jìn)游艇,讓陸之亮準(zhǔn)備好吃的,好好招待人家,否則我饒不了他!”
耿霜點點頭,從衣領(lǐng)里探出一雙眼,嘟囔了半天:“等會打電話。”
海邊的風(fēng)還算小,不過吹得她額間的頭發(fā)一陣一陣往衣領(lǐng)里竄,她乖乖的躲在衣服里,看起來極像一個溫順的小貓。
程驛臻沒忍住,往前走了兩步,揪著她的衣領(lǐng),又扣了一顆扣子,這下,又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了。
耿霜搖搖頭,太悶了,又探出來一些,眼看著程驛臻對著穿黑色工作服的人走過去,說了什么。
程驛臻走去又恢復(fù)了以往的樣子,不太好接近,工作人員只想著好好招待她便是。
程驛臻交代:“麻煩你等會多照看,隨時給我打電話。”
工作人員點頭,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張名片,看清名片上的名字,就抑制不住的張大了嘴。
工作人員李美羅迅速想起幾天前的雜志,程驛臻,程揚山的兒子,年僅十八歲就成立了工作室,雖家大業(yè)大卻從未依靠。是珠寶界的一大奇跡,二十九歲還未婚配,外界傳言紛紛。
珠寶界三人均是二十九,有人傳是三角戀,但真相如何恐怕只有自己知曉。天已經(jīng)黑了許多,李美羅后悔剛剛沒多注意一下。
耿霜悶在衣領(lǐng)里輕輕笑了一下,跟著工作人員往游艇走去。從餐廳一路到這里,腿走得實在酸了,耿霜慢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什么驅(qū)使,心情出奇的好了很多,逆過風(fēng)轉(zhuǎn)過來看程驛臻高高瘦瘦的背影,滿意的笑了一下。
李美羅一直注意著耿霜的步伐,跟著她慢下來,看她一直悶在衣領(lǐng)里不說話,小聲試探開口:“請問你是珠寶設(shè)計師耿霜嗎?”
耿霜聽見有人叫她,條件反射性的從衣領(lǐng)里探出來。
“是的,你也對珠寶感興趣嗎?”想了想繼續(xù)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美羅搖搖頭,聲音有些悲涼:“我叫李美羅,我不過是一個平平凡凡的窮人罷了,是不敢奢望這些東西的,平時也就是在雜志上看到你們。”
耿霜愣了一下:“每個月的工資不夠嗎?”
李美羅搖搖頭:“陸教授很好了,我不過是一個打雜的,但一個月的開銷要照顧家里人,所以有些拮據(jù)。”
距離不遠(yuǎn),但耿霜腳下的高跟鞋實在不太好操作,硬生生的拉長了時間,但事實證明出來玩還是要穿得便捷一點。
游艇的甲板末端搭到沙灘上,耿霜走上去有點費力,一步步踩上去費了很大力氣,可走到最后一步快上游艇時還是崴了腳。
腳提到一半,直直的踩空,腳踝處鉆心的疼痛感傳來,耿霜抽出兜里的手,倒抽了一口冷氣,狠狠的皺了皺眉。
“嘶……”后面隱忍的抽氣聲,看她扶著腳踝的位置,小跑過來扶她:“耿小姐,怎么樣,嚴(yán)重嗎?”
耿霜咬牙搖了搖頭,硬生生地擠出兩個字:“還好。”
額間不斷冒著汗,已經(jīng)好久沒有崴過腳了,但偏偏是舊傷,看著自己的右腳踝繼續(xù)說:“麻煩你幫我叫一下他。”
抬頭看程驛臻,海灘上哪里還有他的影子。只剩下一些還歡歡笑笑的人在慶祝,這邊倒是要安靜一些。
李美羅急了:“耿小姐,你等一下,我去叫人。”
還沒把不字說出口,就只剩下李美羅一路小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