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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新聞,謠言)

  • 友人屋
  • 尺骨半鬼
  • 6294字
  • 2019-12-26 12:52:02

“喔,又有大新聞了。”春曉看著手機感嘆道。“你們快看這個,17歲少女在學校跳樓自殺了。”

“這也算新聞?這種事情大家都司空見慣了。”春眠評價道。

“你這種沒心沒肺的家伙當然不覺得怎么樣。”

“那自殺原因呢?”春覺問道。

“還不清楚,每個媒體的說法都不一樣。”

“這種事情,除了死的人誰能知道呢?”春眠不明白為什么活著的人都那么想知道死的人的想法。我想死,知道這個不就好了嗎?

“學校一直想把事情掩蓋下去,所以好像都猜測和校園暴力有關。”

“現在的新聞真不負責,出什么事都往學校身上推,學校也很無辜嘛。”

“你怎么突然還為學校打抱不平起來。你不是最討厭學校了嗎?”

“討厭是一回事,把不知真相的罪過推到別人身上是另一回事。”

“你這么打抱不平,去調查真相不就好了?”春曉拼命想挖苦春眠。

“又沒人掏錢,我為什么要干?”

“不一定。”春覺突然說道,“有人找上來了。”

“誰?”

“那個女孩,陰諾一的母親。”春覺說著將電腦轉到兩人那邊。

“請一定找出真相,我女兒不會做出自殺這種事的!”第二天一早,陰諾一的母親就找上門來,她激動的情緒讓春眠有些害怕。

“我明白了。”

“我女兒很優秀的,每次考試都考前幾名,她自殺肯定是因為那款游戲。”

“游戲?”

“嗯,我翻她電腦的時候發現她電腦上有一個奇怪的游戲,里面全是血和鬼,差點沒嚇死我,肯定是因為那個游戲她才神志不清自殺的!”

“那您的意思是?”

“我要告這家游戲公司!”母親憤怒的說道。

“這您應該去找律師事務所。”

“我知道,但是律師事務所那邊說證據不夠,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到我女兒自殺和這游戲有關的證據。”

“這個……您能出多少錢?”

“賠償金的20%。”

“順便問一下,您提出的賠償金是多少?”

“1000萬!”

“很榮幸為您服務。”春眠瞬間彎下90°的腰去,紳士的向陰諾一的母親鞠躬。

“喂,你又一聽到錢就接下委托,萬一她敗訴了呢?”

“你傻嗎?她說的是賠償金的20%,又沒說拿到賠償金再給我?”

“你真覺得敗訴了也能要到錢?”

“要不到錢,我就找對方的律師告她,既然能贏她一次官司,就能贏第二次!”春眠自大的說道。

“你啊。”春曉不知道該說他是自信還是魯莽。

“那我明天去女孩家吧,也許能發現些線索;春曉,你去學校試著了解一下陰諾一。”春覺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新聞說道。

“不是找和游戲公司有關的線索嗎?”

“得先了解陰諾一以后我們才能知道這份委托的可行性,萬一不行我們可以勸當事人做其他考慮。”

“那我干什么呢?”春眠問道。

“眠哥去這個地方吧。”春覺指著電腦屏幕說道。

“啊,累死了,該死,為什么要我跑這深山老林里來?”春眠按照春覺所說的陰諾一死前頻繁出現的地方來到了陰諾一學校背后的山上,但說是背后,其實中間隔了一個風力發電廠,所以路途十分遙遠。

“現在的小鬼精力真好,居然會跑到這種地方來。”春眠爬到山上不住的抱怨,同時他并沒發現這里有什么稀奇的地方,難道現在的高中女生比較喜歡爬山?

“謝謝您。”春覺接過陰諾一母親遞過來的水。

“你的意思是要看她以前寫的東西?”

“對,什么都好。”

“可她沒寫過日記啊。”

“沒關系。”不寫日記的人其實更容易被發現心事,因為他努力把一切都表露在外面。春覺覺得女高中生的話,最容易在社交軟件上表現出自我。

打開電腦后,春覺一邊拷貝著上面的東西,一邊翻看著她的作文。老師強制的每日隨筆寫的非常敷衍,甚至不如抄一段課文有用,但春覺還是發現了一點線索,只有周日的隨筆她每次都是提前一天寫好的,也就是周日她一定有什么固定的事情要做,否則不會每周都堅持。

“您說的游戲是這個嗎?”春覺點擊著桌面的圖標,從圖標就能看出是一款恐怖游戲。

“沒錯,特別血腥!”母親強調著。

“嗯。”春覺點開了游戲,游戲的開場動畫就是一只鬼在追著一個人,最后以這個人驚恐的表情配上滿屏的鮮血結束。

“奇怪。”

“有什么問題嗎?”

“你女兒似乎從來沒玩過這個游戲。”春覺點開了游戲內容,發現并沒有存檔,然后他又調取了電腦的數據,發現這款游戲只被打開過3次,而且每次都沒超過5分鐘,算上陰諾一母親上次查看這款游戲,也就是說陰諾一和兩人一樣,都只點開游戲看過開場動畫再粗略瀏覽以后就退出了。

“什么?這不可能!”

“事實就是這樣,你女兒和我們一樣只打開游戲不到10分鐘。”

“那,那她也受到影響了!你看過剛才那視頻了吧?多可怕!”

“不過您想打官司是不可能了,這種情況法院會不會受理都是問題。”

“可是,”

“您放心,我們友人屋收費很合理的,您之前說的賠償金就算了,您看看。”春覺打開自己手機上的APP給陰諾一母親看,“如果您覺得合適的話,就由我們友人屋接下委托,我們會幫您找出您女兒自殺的真正原因。”

陰諾一母親看過收費標準后思考了一會,然后點了點頭。“只要能找出真相就好,拜托你們了。”

“嗯。請放心。那電腦我先借用一下,既然不是游戲的原因,那我拷貝的部分就不夠了。”春覺開始覺得女孩自殺的原因可能會和他們想象的不同。

“真的嗎?”春曉嚼著魷魚絲問道。

“沒錯,咚的一聲,還有人說當時和掉下去時的她面對面了!”對面的女學生越說越激動。

“那么她是當天連課都沒有上嗎?”

“沒錯,大概是10點左右,有人見過她進了校門,然后直奔樓頂跳了下去。”

“樓頂不是一般都被封了嗎?”春曉的學校就是這樣。

“哎呀,她不是從樓頂跳下去的,是4樓。”另一個女學生插嘴道。

“怎么可能?學校說就是樓頂啊!而且教室里都是學生,怎么會沒人察覺啊。”前面說話的女學生不服地反駁。

“那是學校,”說話的女學生停下說話,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繼續說道:“學校為了不惹事才說的,高三的學長跟我說,那天陰諾一是到了4樓,從4樓的窗戶直接跳出去的!”

“沒人攔著嗎?”

“上課中沒人注意到啊,而且她動作很快,教室里的學生和老師意識到她要自殺時她已經跳下去了。”

“她很果斷的跳下去了嗎?”春曉問道。他記得自殺的人都需要考慮很長時間,畢竟這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嗯,我是這么聽說的。”

“那你們知不知道陰諾一為什么自殺?”

“是那個吧,她吸毒吸太多了,所以神經不正常了。”

“她吸毒嗎?”春曉有點驚訝的問,雖然他看到過相關新聞,但他一直覺得那是無良編輯為了博人眼球寫的東西。

“之前有人見她經常逛夜店,還和幾個混混一起買了毒品吸。”

有人,有人。這樣的說法讓春曉覺得可信度太低了,那些新聞為什么不考證一下這些說法就報道了呢?

“她不是學習成績很好嗎?”春曉記得她母親說過,陰諾一考試總是前幾名。

“沒錯,她屬于那種,平時不聽課但是考試考得很好的人,算天才吧。”

“這樣。謝謝你們了。”春曉向兩人笑了笑,結完賬以后便離開了。

“怎么樣?有收獲嗎?我提前說好,我可什么都沒查到,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去那荒山野嶺。”春眠一邊抱怨一邊揉著腳,來回一趟他感覺比跑馬拉松還累。

“首先和游戲肯定是沒關系的,游戲似乎是個幌子,用來在父母偷看電腦時嚇他們用的。”春覺說道,“然后我在電腦里發現了這些。”

“聊天記錄?”春眠看著電腦上面一條又一條的聊天內容。

“嗯。但是里面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有一點引起我注意,她頻繁和一個賬號在聊天,但是從來都是她在說話,而那個賬號從來回應過。”

“這倒是很奇怪,有調查到這個賬號是誰的嗎?”

“還沒有,那需要警察幫助,而目前這點情況警察不會協助我們的。不過每次她跟這個賬號發信息的時候都是周日,而周日她總是會提前寫隨筆,而且聽她母親說,她周日早上上完補習班后,晚上就會直接去學校上晚自習。”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約定的信號?每次她跟對方發了信息后,就會在周日下午和對方見面?”春曉問道。

“所以那個后山,是他們約會的地點?”

春覺點了點頭,“不過還有一點我不太明白,她每次都是用一句很奇怪的話來跟對方打招呼,比如這個:“貓咪在猴子面前。”完全沒有邏輯。”

“除了聊天記錄就沒有別的了嗎?”

“嗯,她的手機里幾乎沒什么照片,不過備忘錄倒是被鎖定了,我正在試密碼,不過按照備忘錄儲存的大小來看,里面記錄的文字不超過2000字,所以也不可能是日記。”

“所以我們要先從這個秘密對話下手對嗎?”

“嗯,我們要約對方出來,他可能會知道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不過問題就在于我們該發什么騙他出來呢?以前的這些信息完全沒有關聯性,而如果我們隨便寫一句,很可能因為不符合他們約定的規則而被看穿。”

“干嘛想那么多,雖然發一句就好了,對方肯定也知道陰諾一死了,所以他肯定會出于好奇過來的。”春眠說著用陰諾一的賬號隨便敲了幾個字符發給對方,而和以往一樣,對方完全沒有回復。

“還要等多久啊?”春眠不耐煩地問道。三人已經在后山等了對方一下午,但是連只鳥都沒有出現過。

“耐心一點,可能對方也在試探我們。”春覺撫慰著春眠,同時又在思考著其他可能性。

“有新消息了。”春曉看著手機突然說道,然后將看到的新聞讀給了兩人。

“這算什么?就因為班主任曾經叫陰諾一單獨在辦公室談過話,他就成逼死陰諾一的兇手了?”春眠對這種不予查證的新聞十分厭惡。

“但也許我們應該見見他,也許他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可他會見我們嗎?估計這會他正被媒體騷擾。”

“用陰諾一母親的名義的話,應該至少會和我們見一面吧。”

于是當天晚上春覺就去面見了陰諾一的這位班主任。班主任的家是一棟普通的公寓樓,春覺看到墻上掛的全家福里有一家四口,他和妻子還有兩個孩子。但這會家里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完全聽不到孩子的吵鬧聲和妻子哄孩子的不耐煩聲。

“冒昧打擾您了。”

“沒事,事情我都聽她母親說過了,那么有什么要問的?”班主任笑著說道,看起來和藹可親,但無神的雙眼還是能看出他的疲憊。

“在您眼里陰諾一是個怎樣的孩子?”

“安靜的孩子,太過安靜的孩子,她學習成績挺好的,所以平時我也不太注意她。不過后來我漸漸聽班長說,她好像比較孤僻,在班里完全沒有朋友,所以我之后經常找她談話,想讓她能敞開心扉一些。”

“原來如此,那就您所知,班里有沒有人欺凌她?”

“她剛自殺的時候我確實這么想過,為此還單獨找了幾個班委談話。但是他們都表示沒有這回事。”

“會不會班委都是欺負她的一員?抱歉,我只能將自己全部的猜想說出來。”

“嗯,我理解你的立場。是這樣的,我們的班委在任職的當天我都會單獨把他們叫過來,并囑咐他們對班里的一切事情都要跟我匯報,一開始這些孩子肯定不太愿意,但是后來漸漸有幾個人就會主動跟我說班里發生的大小事情,不瞞你說,確實有幾個男生聯合起來欺負其他學生,但是因為我第一時間知道了,就制止了他們。”

“請問您是怎么制止暴力行為的?”

“……我揍了那些男生,我知道不是好方法,但我實在想不到其他有效的辦法,事實也是我打完那些男生后他們老實許多了,至少在學校內他們不敢再做同樣的事。”

“所以您能保證陰諾一沒有受過欺凌?”

“嗯,我可以保證。雖然這么說不好,但她畢竟是學習成績好的學生,作為班主任來說,雖然知道要一視同仁,但總是不免會有些偏心,而陰諾一這種又安靜學習又好的孩子,不僅是我,幾乎每個老師都喜歡她,而學生們也能自然感到老師的這種偏心,所以就算欺負他們一般也不敢找到這種學生頭上來。畢竟,欺負人都是挑最好欺負的不是嗎?”

“我明白了。”春覺點了點頭,這位班主任的做法且不說,但他至少面對自己的問題十分誠實,而春覺也相信他的說法,因為陰諾一的社交軟件上幾乎沒有班級同學,有的也聊天甚少,而根據春曉的說法來看,雖然其他同學在私底下也都不算喜歡陰諾一,但他們更多采取的避而遠之的方式。

“最后一個問題,我問過的學生里面有人曾說陰諾一吸毒而且和校外的人有染,你聽說過這些傳言嗎?”

“那個啊。”班主任說著打開了手機,翻了幾下后將一則新聞展示給春覺看,“是這則新聞出來了以后才有這種傳言的。”

“但是上面寫著是根據班里同學口述編寫的報道。”

“這種無良新聞編輯的慣用伎倆,先說是班里同學說出的消息,然后轉過頭讓這些學生相信了再傳播這種消息,他的說法就變為既成事實了。”

“是嗎?”

“不相信你可以去質問這群人,他們一定說不出來問的是那個學生,他們甚至說不出學生穿的校服是什么樣子。”班主任嗤笑著說道,“我是受夠了這群人,就因為我不接受他們的采訪,所以他們就隨便找了一點東西來攻擊我,簡直比小孩子還可笑。”

拜訪完班主任后,春覺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發現幾乎所有的說法都建立在謊言和無端的猜測之上,而似乎根本沒人關心陰諾一自殺的真正理由是什么,他們都想要一個說法。母親想要用這個說法來發泄自己的報復心,新聞媒體需要這個說法來炒作吸引眼球,而即使是自己,也只是為了滿足好奇心。

“看來問別人都是徒勞,還是得問你才行。”正當春覺看著天空的星星自言自語時,他接到了春眠打來的電話。

“春覺,我知道陰諾一自殺的理由了。”

“真的嗎?”

“嗯,到陰諾一家來,我要開始我的推理了。”春覺透過電話都能想象到春眠那得意的神情。

“你說你知道我女兒自殺的理由了?”

“沒錯。”

“快說,到底是誰的原因。”

“誰的原因也不是。”

“什么意思?”

“別急,聽我從頭說。首先是那個奇怪的賬號,其實那根本不是神秘人,而是她自己的另一個賬號而已。”

“自己的賬號?你是說她一直在跟自己發信息嗎?可是為什么?”

“這就要說她發的信息意思了,每一次她都發了很奇怪的句子對嗎?這些話確實沒什么意義,因為這些話是密碼。”

“密碼?”

“沒錯,她每到周日都會改自己備忘錄的密碼,而這些句子就是她改后的密碼,為了以防自己忘記,所以她每次都會在修改后將密碼發給自己的另一個賬號。”

“那備忘錄里寫的是什么?”

“日記。”

“日記?可是按照計算來說,備忘錄的字符不超過2000個啊?”

“那是因為她每周只寫一次,而每次寫之前她都會把之前的日記刪掉。”

“刪掉,為什么?”

“誰知道呢?總之,備忘錄上寫的是上周日她在后山的事情。”

“對,她每周在后山做什么呢?”

“什么都不做。”

“什么都不做?”

“沒錯,她跑到后山去就是為了什么都不做。每周日下午,她都會躺在那里望著天空發呆,那可能就是她自我放松的方式。”

“我明白了,可這跟她自殺有什么關系呢?”

“因為前面的發電廠要擴建了。”

“擴建?”

“沒錯,這個后山要被用來建新的發電廠,而建成之后,陰諾一的這個秘密基地就會消失。”

“這就是我女兒自殺的理由?因為一個藏身的地方沒了?”母親一臉憤怒地問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她怎么可能因為這么傻的理由自殺!”

“真的很傻嗎?”春眠突然臉色大變,用著冷峻如冰的口氣問道,“那么在你看來,什么才算合理的自殺理由?父母離異?校園欺凌?你了解你女兒嗎?”

“我當然了解了!”

“是嗎?你知不知道她在那個周日下午都會想什么?你知不知道她一直很害怕考試,她很害怕和別人相處,你知不知道她從沒有過一個朋友?你知不知道她在備忘錄的最后寫著:我恨我的每一天。”

“可是為什么啊?我們從來沒逼過她,從來沒要求她一定要做什么,也從來沒反對過她找朋友啊。”

“因為她不是個普通的孩子,她是一個懦弱的孩子。”春眠說完嘆了口氣,“我們走吧。”春覺和春曉點了點頭。

三人走在路上,偶爾看對方一眼也無話可說,終于春曉還是想不通問道:“可是這真的足以讓她直接沖上4樓跳下去嗎?她真的痛苦到能夠直面死亡嗎?”

“那是因為她不是直接沖上去跳下的。”

“不是嗎?可是我問過的學生說……”

“嗯,我之后問了那個學長,實際情況是,陰諾一一個人走上了4樓,然后打開窗戶后望著外面哭了很久,她一直哭到沒有眼淚了之后才跳了下去。”

“怎么會!難道沒有一個人出去勸她嗎?”

“嗯,沒有,也許是因為上課,也許是因為不覺得她是要自殺,總之,她自殺之前望著窗外哭了很久,那會她一定是在等,等一個人拍下她的肩膀問她:發生了什么?你還好嗎?”

“她在等一個救她的人。”春覺小聲說道,突然感到徹骨的寒冷。他突然想到,死前的陰諾一拼命的渴望一個人來關注她,來救她,結果人們的關心都出現在她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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