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唐時瑾的房間里面出來以后,葉安胥臉上的表情就變了,他抬眼看了看天空,微微嘆氣。
衛雨心剛從外面回來,看到葉安胥有些落寞的神情,她想了想走過去道:“葉大哥。”
看到衛雨心走過來,葉安胥將視線看向她,一臉的溫潤。“雨心。”
“葉大哥,你看起來好像有什么心事。”除了唐時瑾,葉安胥應該可以算得上是衛雨心第二個愿意接觸的人。
說起這個,葉安胥的臉上劃過一絲讓人不易察覺到的憂傷,“沒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葉安胥說著,視線落在了屋里,想了想對著衛雨心道:“雨心,這兩天你好好照顧你姐姐,藥也要讓她按時吃。”
以葉安胥這么多年對唐時瑾的了解來說,她最不喜歡吃藥了。
聞言,衛雨心點點頭。
等到葉安胥離開以后,衛雨心這才進屋。
唐時瑾此刻已經從床上起來了,看到衛雨心進來后招呼她過去,“雨心,你有沒有看到我前幾天新做的那件淡藍色裙子啊?”
衛雨心看著唐時瑾在那里找東西,語氣有些責怪。“姐姐,你這才感染了風寒,應該多休息才是,怎么下床來了?”
唐時瑾才不會將這點風寒放在眼里,停下動作對著衛雨心拍拍胸脯,“你放心吧,我的身體素質好著呢,沒事。”
說著唐時瑾又開始找她的衣服了。
看著唐時瑾這樣,衛雨心也沒有再說些什么,反正說了唐時瑾也不會聽的。
“咦,雨心,這是哪里來的?”唐時瑾翻出來一件銀色的披風,有些疑惑的問她。
在唐時瑾的記憶中,她不記得自己買了這么一件披風,而且看樣子應該是男子所有的。
衛雨心看到那件披風時臉上表情微微有些緊張,徐徐兩步走到唐時瑾的身邊,將她手里的披風拿了過去,坐在了一旁。
見此,唐時瑾來了興趣,坐在衛雨心的旁邊,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她。
衛雨心本來就心虛,被唐時瑾這么盯著她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將臉撇了過去。
“說,這是誰的?”唐時瑾像審犯人一樣的問她。
衛雨心抿唇,“沒……沒誰的。”
唐時瑾不信,微微挑眉,視線從沒有離開過衛雨心的臉,細看之下,她能看出衛雨心的臉頰泛了紅,一看就知道這中間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有些了然的笑了笑,唐時瑾隨即湊近衛雨心,“哎,這是哪家的公子啊?”
從披風的材質來看,這不像一般人家有的東西,所以唐時瑾才會這么問。
被唐時瑾這么一說,衛雨心抬眼看她,猶豫了一會兒終是說道:“我連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事后衛雨心很后悔當時自己沒有問那人的名字。
聞言,唐時瑾剛剛喝下去的水險些吐了出來,然后一臉驚訝的看著衛雨心。“你連他名字都不知道,那這披風怎么來的?”
想到當時的場景,衛雨心臉又紅了起來,只不過沒有將事情的全部經過告訴給唐時瑾。“我遇見他的時候是在晚上,風大他就將披風給我了。”
衛雨心說著,臉上有著情竇初開般的羞澀和靦腆,見此唐時瑾不免咽了咽口水,“你們第一次遇見,他就把披風給你了?”
這怎么看唐時瑾都覺得那人有些輕浮呢?
衛雨心點頭。
原本還有些好奇這件事的唐時瑾在聽完了衛雨心的話以后,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正經起來。“雨心,我有些話想跟你說說。”
許是見慣了唐時瑾一臉不正經的樣子,現在的唐時瑾讓衛雨心覺得有些嚴肅。“姐姐你說。”
“雨心,我覺得你說的那個人多半都是個輕浮的浪蕩公子,你還是不要對他抱有太大的幻想。”雖說將一個人剛萌生的情愫滅掉有些殘忍,可是唐時瑾為了衛雨心以后不受更多的傷害,她還是要將這些話說出來。
聽了唐時瑾的話,衛雨心原本還有些歡愉的心情瞬間變得十分復雜起來,低下頭看了看手里的披風,衛雨心抿唇道:“姐姐,他看起來不是那樣的人。”
那是一個看起來如此溫文爾雅的人,怎么可能是唐時瑾口中所說的浪蕩公子?
見衛雨心的反應和自己料想中的一樣,唐時瑾微微嘆了口氣,有些語重心長的道:“雨心,你看這世上,壞人的臉上也沒有寫著壞人兩個字,那人也自然不會讓你一眼就看出他是個輕浮之人。”
“那姐姐呢?”良久,衛雨心抬眼問道。
唐時瑾有些不明白的看這兒她,就聽她道:“你還沒有見過他,又怎么料定他就是你說的那種人?”
這話問的唐時瑾有一瞬間的呆愣,隨即她起身,視線看向屋外,臉上的表情看似平靜實則略顯惆悵。“雨心,難道在這醉花軒,你真的就什么都沒看透嗎?”
在這些年中,唐時瑾見過了太多太多的人,那些嘴里說著愛的人沒準下一秒就會有別的人擁入懷抱,感情的事,對于唐時瑾來說實在是太假了。
唐時瑾的話,讓衛雨心沉默了,她微微皺著眉,心想真的是這樣嗎?
見衛雨心沒有說話了,唐時瑾轉過身,一掃剛剛的沉悶憂郁,“聽說今天醉花軒會有大動作,我去看看。”
說完,唐時瑾就走出了房間,只剩下衛雨心一個人看著那披風發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