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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急剎車現(xiàn)場

江緒在醫(yī)院住了兩天,練予深在醫(yī)院磨蹭了兩天,也被中年大叔當作勞動力使喚了兩天,但,因為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到江緒,他心里沒有半點的不情愿。

星期六早上,江緒回了學校,中午,她接到了練予深的電話。

“下課了?”

江緒‘嗯’了聲,把飯卡遞給食堂阿姨,說要份白粥,這兩天她吃的都很清淡,基本沒吃葷的,有點食不知味。

“你這樣一手接電話,另一只手能拿穩(wěn)餐盤?”他聲音里隱隱帶著笑意。

江緒:還不是因為你打電話來……

等等!他怎么知道她在食堂的?

江緒回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食堂里的人。

“你怎么來學校了?”

“來看你。”練予深走近她,把電話掛斷,另一只手去接她的餐盤。

江緒原本還納悶,怎么兩位死黨都說有事不來食堂了,現(xiàn)在不難猜想,又是給自己騰空間了。

不過,他們怎么知道練予深來學校了?

江緒跟在他后面,他選了一個靠角落的位置,兩個人坐下。

練予深轉(zhuǎn)身從食堂的學生儲物柜里,取出一袋東西,隔著袋子都有雞腿的香味傳出來。

江緒聞到了,瞪大了雙眼,又慌張的看了眼四周,“你怎么把外面的食品帶進來了?”

食堂規(guī)定不允許帶外面的食品進來的。

“山人自有妙計。”練予深落落大方的打開餐盒,然后把雞腿推到她面前。

“你可真大膽。”江緒看著眼前的雞腿,黃燦燦的,看著就特別有食欲,她不由地咽了咽唾液。

練予深看著她撲閃的雙眼,還有咽口水的動作,笑出聲,“擦擦你的口水。”

江緒瞪他,轉(zhuǎn)瞬又看向雞腿。

練予深一時間晦澀難言,嘴角動了動,“……吃吧。”他的存在竟然比不過雞腿!

江緒很想吃,但是,她還是擔心,“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食堂的阿姨……”

練予深:“我跟食堂阿姨說了,你生病,要補身體,這是你父母讓我?guī)Ыo你的。”

江緒:“……”

練予深眼尾帶著笑,壞壞的那種,他說:“我跟食堂阿姨說,我是你哥哥。”

江緒翻白眼,嗆他一句:“高二的小學弟就別在高三學姐面前稱大哥了。”

練予深微瞇起眼,“雞腿還吃不吃?”高二學弟是他的硬傷。

江緒看出他眼中的威脅,果斷選擇閉嘴,比起嘴舌之快,她覺得雞腿重要,她拿起一個雞腿,還不忘狗腿地說了句:“謝謝哥哥給我?guī)У碾u腿。”

她的聲音軟軟的,臉上的表情狡黠,看到這樣肆意張揚的她,練予深微微一愣,心是滾燙的,喉結(jié)滾動,說:“以后你叫哥哥的機會還有很多。”

江緒咬了一口雞腿,聞言,她彎了彎眼角,心里暗暗高興,她喜歡聽他說以后,僅僅是因為‘以后’這個詞有太多的延伸,從他口中說出來,讓她覺得她和他會有以后。

后來的幾天,練予深都掐著飯點出現(xiàn),送雞腿、海鮮粥等,作為一枚資深的吃貨,江緒深深的覺得,這補課的時間太短了。

當然,這個她就心里默默的想,要是說出口,可能會被高三黨群毆。

嚴敏霞在除夕的第二天就帶頭組織大家去爬山,她帶上男朋友,江緒和練予深,還有周麗君和陳幼琳,本來是六個人,到目的地的時候,多出了兩位不知名男生。

陳幼琳指著她旁邊的男生:“這是美術(shù)班的師兄,章曜。”

嚴敏霞眼尾上揚,一臉八卦的看著他們:“美術(shù)班的,怎么還叫上師兄了?難不成是兩個人特定出來的昵稱?”

陳幼琳翻了下白眼,想開口解釋,被人搶了先,是章曜:“我復讀,你們也可以叫我?guī)熜帧!?

眾人全然一副明白的樣子,但,眼神分明又不相信兩個人的關(guān)系就那么簡單。

章曜淡淡一笑,其他的話也沒多說。

周麗君挽住旁邊男生的胳膊,大大方方的介紹,“我男朋友,周警官。”

全體:“……”

周麗君如愿看到眾人驚愕的表情,笑了,“他是一名警察,我們交往兩年了,比我大五歲。”她說著,晃動兩個人緊緊相扣的手。

嚴敏霞嚎叫:“周麗君,你丫的,竟然瞞了我們那么久。”

江緒給周麗君豎起了大拇指,這操作,可真是一鳴驚人。

陳幼琳佯裝捂臉,“周警官,我們還是學生。”

周麗君:“你們就羨慕嫉妒恨吧。”末了,她看向江緒,擠眼,“你們也可以十指相扣啊。”

江緒:“……”她沒表現(xiàn)出羨慕嫉妒恨啊,干嘛對她擠眼色。

練予深默默的把一切盡收眼底。

周警官自我介紹:“我叫周俊暉,是一名巡警。”他的嗓音低沉,標配的煙嗓,聲音醉人心扉的那種。

嚴敏霞是一名聲控,聽到周警官開口,立即兩眼冒著粉紅泡泡:“周警官,你聲音好有男人味”

某男朋友臉一黑,把女朋友拐懷里,低吼了一聲,“你夸別的男人,當我死的啊。”

全體:“……”

六個人的出游,變成了八個人,還一配一的陣勢,走在路上,引來不少回頭率。

爬山到一半,嚴敏霞就歇菜了,坐地上走不肯走,她男朋友陪著她,其他人繼續(xù)往山上走。

江緒體力有限,漸漸也落在后面,練予深看她喘氣喘的厲害,強制讓她坐下來休息,還體貼的把礦泉水瓶扭開,遞給她,看著她漲紅的臉色,微蹙眉,“你這體力太差了,下學期,我要監(jiān)督你多跑步。”

江緒喝完水,緩了口氣,睨他一眼,“你還真跟我哥哥一樣,他放假回家只干一件事情,就是監(jiān)督我跑步,現(xiàn)在,我雖說放假,但也是每天六點起床。”

練予深:“你哥會陪著你一起跑?”

江緒:“不會,他拿著望遠鏡看著我跑。”

江延在大學里閑出毛病了,學上了攝影,還整了一套設備,不過,后來,江緒在一個社交平臺上看了他的攝影作品,用了一個詞來形容:震撼。

練予深:“那我陪著你跑。”

江緒看向他,暖洋洋的陽光傾撒在他身上,她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他,也是這樣,他坐在教室的角落里,那是初中一年級開學,九月的陽光熱辣辣的,他就那樣被熱辣辣的光線籠罩著,臉上的表情一絲不茍,絲毫沒有被悶熱的天氣所影響。

如沐春風的少年,大概說的是他那樣的。

不過他是升級版,他沐浴在夏天的烈日里。

那股青春的悸動來的太快,在懵懵懂懂的年紀,她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也不曾想過會喜歡了那么多年。

以至于后來走在一起,面對他表露的心意,會那樣惴惴不安。

江緒和練予深沒再繼續(xù)往上走,而是拐到另一條小道,她給陳幼琳和周麗君發(fā)了條信息。

練予深:“你下學期要住外面?”

江緒‘嗯’了聲,然后,狐疑的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練予深:“那天在病房聽到的。”

江緒想起來了,問起那個中年大叔,“那個人真是你叔叔?”

“不是。”練予深說:“是一個不認識的人。”

江緒瞪大了眼,聽到他說:“我想去看你,又怕你父母產(chǎn)生誤會,就和那位大叔合謀了一下。”

我想去看你。

我來看你。

那我陪著你跑。

江緒的心尖輕顫,他最近,好像經(jīng)常說這樣引人誤會的話。

練予深:“房子找到了嗎?”

江緒:“找到了,開學就搬進去。”

練予深:“在哪?”

江緒說了一個位置,練予深暗暗記下了。

小道的路變的有些窄,容納不了兩個人并排走,練予深走在前面,他在前面撥開擋在身前的樹葉和雜草。

走了一段,路面變的濕滑,他停下,伸出手,“前面不好走,我牽著你。”

江緒因為走了一段山路,氣息有些不穩(wěn),反應都變遲鈍了,見他伸手到眼前,“怎么了?”

練予深看她呆愣愣的模樣,勾起嘴角,淡笑出聲,往前走了一小步,人到了她跟前,低頭,與她的視線持平,他的眼底飽含寵溺的色彩,說:“我說,我牽著你走。”

他的突然靠近,讓江緒大腦缺氧,他牽起她的手時,她都未反應過來,走出兩步,她才恍然回神,想抽回手,大腦又突然靈敏了,搶先指揮她:不準把手抽回來。

他手掌的溫度,熨燙過肌膚表層,擴散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一直蔓延到她的心臟,噗通、噗通……

原來,被喜歡的人牽手,心會跳動的這般慘烈。

他不是第一次牽她的手,但是,自從在醫(yī)院他‘陪’她了兩天之后,江緒的心思就變多,有時候會想他是不是也喜歡自己,有時候又把這些想法否定的干干凈凈。

走過那段窄小的路,行人變的多起來,練予深猶豫再三,還是放開了她的手。

“江緒,你家里是不是對你要求很嚴格?”練予深問她,在醫(yī)院里見到她的父母,她的父親不茍言笑,母親好像也是體制內(nèi)的上班族。

江緒:“其實還好,家里對我和哥哥的要求都不高,相較于其他人,我和哥哥更像是被放養(yǎng)的。”

“放養(yǎng)?”練予深一笑,腳步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直直的看著她,眸光微變,“所以你說你爸不允許你早戀,是你瞎編的?”

江緒被他看得一愣,他的雙眸如墨一般,黑眸里似是隱藏著巨大的秘密,而此刻,仿佛要傾泄而出,又好像是一處黒潭,要把人吸進去,聽他傾訴。

她被他的目光震懾到了,沉默良久,江緒才點點頭:“是瞎編的。”

練予深:“……”心里一股氣瞬間上下不來,身側(cè)的拳頭握緊,半晌,他緩過氣,眸色一動,大有豁出去的氣勢,“江緒,我喜……”

“原來你們在這。”

急剎車現(xiàn)場,兩個人同時回頭,是周麗君和陳幼琳他們已經(jīng)從山上下來了,還恰巧走了他們走的小道。

練予深臉色一時變幻莫測,看到江緒奔跑向他們,抑郁非常。

他想到《曹劌論戰(zhàn)》里的名句: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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