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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方志理論的發展

歷代修志實踐為形成和發展方志理論奠定了重要基礎,而梳理歷代方志理論發展的歷史面相,挖掘歷代方志名人的修志思想,有助于把握方志理論演變的歷史樣態,為厘清近代方志轉型的理論淵源與變動趨勢,提供必要的基礎和遵循。

秦漢時期,中國方志理論呈現萌芽狀態。東漢鄭玄在《周禮注》中指出方志的本質,認為“志,記也。謂若魯之《春秋》、晉之《乘》、楚之《梼杌》”。顯然,鄭玄視方志為古國史,故而做出“外史掌書外令,掌四方之志”的闡釋。[17]值得注意的是,鄭玄注《周禮》時所闡發的“方志”“四方之志”“天下之圖”等概念具有一定的創新意義。在當時,這些概念與主張不僅上達一國之主,推動了地方志資治作用的形成,還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后世對方志性質、功能等的理解。

魏晉南北朝時期,方志理論隨著地方志編纂實踐進一步發展。作為最早以“志”命名的地方志書,《華陽國志》的編纂成書具有重要的歷史價值,而該志的序言對方志的體例、內容、宗旨及社會功用做了初步闡釋,這對方志理論的形成具有重要的推動意義。該志的纂修者常璩針對當時志書分歷史、地理、人物而記的弊端,認為應當改志書分散的體例為完整、系統的模式,以揭示所記地方的整體面貌,主張將史事、地理、人物匯于一書,這為后世修志趨于編纂綜合性志書開創了先例。在修志宗旨方面,常璩概括為“五善”,即:“達道義,章法戒,通古今,表功勛,而后旌賢能。”而志書的社會功用則在于“憲章成敗,旌昭仁賢,抑絀虛妄,糾正繆言,顯善懲惡,以杜未然”。[18]可見,常璩認為方志具有總結經驗教訓的資治作用,主張闡發志書“表成著敗”“顯善懲惡”的教化功能,由此對方志的社會功能與作用進行了初步總結。

隋唐時期,方志理論有了較大發展,尤其是唐代顏師古、李吉甫、劉知幾等人,對方志的性質、修志人才的素養、方志的地位與價值等做了進一步的理論闡發。唐代著名經學家顏師古在《漢書·地理志注》中闡述了方志的性質,稱“中古以來,說地理者多矣,或解釋經典,或撰述方志,競為新異,妄有穿鑿,安處互會,頗失其真”。[19]顯然,顏氏批評當時一些地方志書為了標新立異產生附會失真的弊病,主張方志屬于地理范疇。李吉甫則在主持編修《元和郡縣圖志》的基礎上,從方志編纂理論的角度,強調“詳今略古”“事實求是”等編纂宗旨的重要意義,并且對地圖在方志中的重要作用做了理論闡述。在該志序言中,李吉甫進一步表達了對包括圖經在內的地理學著作的批評意見,認為“況古今言地理者,凡數千家,尚古遠者,或搜古而略今,采謠俗者,多傳疑而失實”,主張方志編纂應當“詳今略古”,修志者應當本著實事求是的態度,注重對客觀事實的記載。作為一部具有重要軍事地理價值的志書,《元和郡縣圖志》不僅詳細記載了唐憲宗時期全國的建置情況,還分別記述各鎮的州縣沿革、山川地形、道里古跡等。顯然,李吉甫結合他對全國戶口、疆域與地形等的認識,在主持編修《元和郡縣圖志》時,“其志與圖,必實稽當時圖籍為之,最為可據”,進而強調地圖在方志中的重要價值。[20]唐代史學家劉知幾在《史通》中提出方志屬史的理論,并且對修志者應當具備的素養做了理論闡述。在《史通·雜述》中,劉知幾將郡書、雜記、地理書、都邑簿等早期方志納入史書范疇。一方面,劉知幾指出郡書所記地方人物僅錄其鄉賢,導致所錄人物不見于正史,或見于正史而不詳的弊端;另一方面,他批評地理書所記山川地形,大多溢美之詞而往往“談過其實”,一些城池古跡和山川水道的名稱往往來自街談巷議,而不加以考證,有失準確。此外,劉知幾將方志納入史學范疇,由此強調編史修志者應具備三長,即“史才”、“史學”和“史實”。[21]劉知幾關于方志屬史的理論闡述,以及提出修志者應具備三長的觀點,對后世修志理論的發展具有重要的啟示價值。

宋代方志編修方興未艾,其體例漸趨定型,方志理論也較為成熟,一些主持或參與修志者對方志的起源、性質、體例、內容以及修志的方法、要求、目的與作用等進行了有益的探索,形成了較為成熟的方志理論。關于方志的起源,司馬光、李宗諤、王存、馬光祖等人在方志序跋中做了闡發,其中司馬光提出方志源于《周官》,李宗諤、王存則主張方志起源于史官,而馬光祖在《景定建康志序》中提出“郡有志,即成周職方氏之所掌”,即認為方志起源于周朝職方氏所掌天下之圖。關于方志的性質,歷來分為方志屬史或屬地理兩種觀點,主張者亦分屬歷史與地理兩大派別。[22]其中,傳統修志者主張方志屬地理性質,如歐陽忞在《輿地廣記序》中提出方志屬“地理之書”的主張,王象之亦在《輿地紀勝序》中持此種觀點,稱“郡縣有志,九域有志,寰宇有記,輿地有記”,綜而論之,均屬地理性質。[23]可以說,在當時主張方志屬地理性質者占絕大多數,而鄭興裔在《廣陵志序》中卻旗幟鮮明地提出方志屬史性質,稱“郡之有志,猶國之有史”。[24]鄭氏關于方志屬史性質的主張雖不多見,但對后世關于方志性質的討論具有重要的啟示意義。關于修志的目的,馬光祖指出修志的目的在于了解各地情況,考察國家財力、軍隊實力,以及為政治、教育、文化等的發展提供足資借鑒的經驗教訓,概言之方志的作用在于“有補于世”。[25]周應合在《景定建康志修志本末》中則強調方志“崇厚風俗,表章人才”的作用。鄭興裔在《合肥志序》中認為方志具有“昭傳信,示來茲”的作用,這對后人探討方志在“存史”“資治”方面的作用具有啟示意義。關于方志體例問題,周應合在《景定建康志修志本末》中率先提出修志須先“定凡例”的要求,并且強調凡例有著提綱挈領的作用,是方志編修的關鍵。[26]可以說,周氏關于修志先定凡例的主張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后世修志者認為凡例關涉志書的體例結構、編纂方法和門類設置,因此將其視為修志首要之事。

總之,宋代方志體例、內容、門類等漸趨完備,方志理論也日臻成熟,對此張國淦指出,“方志之書,至趙宋而體例始備,舉凡輿圖、疆域、山川、名勝、建置、職官、賦稅、物產、鄉里、風俗、人物、方技、金石、藝文、災異無不匯于一編”,而方志體例、篇目、內容、門類等的發展,既是修志實踐不斷推動的結果,也為方志理論的進一步發展奠定了重要基礎。[27]

元代方志理論取得新的進展,諸多主持修志者在志書的序跋中,對方志的性質、目的和作用等進行了探討,與宋代方志理論不同的是,元代方志理論的重心轉向修志資料的搜集、編纂原則的探討等方面,顯示了注重編修原則與方法的傾向。楊維楨在《至正昆山志序》中對方志的性質做了專題探討,認為圖經是一定行政區域的史書,應當歸為“信史”之類。同時楊氏強調凡例的重要作用,稱“立凡創例,言博能要,事核而不蕪”,即認為創立凡例是方志編修的首要之事,而凡例貴在突出主題且去其繁雜,以實現對修志宏觀上的指導與規范作用。[28]許有壬在《大元大一統志序》中闡述方志的政治作用,稱“垂之萬世,知祖宗創業之艱難,播之臣庶,知生長一統之世,邦有道谷,各盡其職,于變時雍,各盡其力,上下相維,以持一統”,即認為方志對于維系國家長治久安有特殊作用,并指出這是歷代政府官方重視修志事業的原因之一。[29]張鉉在《至正金陵新志》的修志本末中對方志體例、編纂方法與原則等進行了理論探討。在體例上張鉉仿宋代周應合《景定建康志》設立圖考、通紀、表、志、譜、傳等;在編纂方法上,他接受志為史體的觀念,并且以編修一代“良史”為目標,強調方志要具備史義;關于人物志編纂原則,張氏針對前代修志言善不言惡的弊端,主張事無巨細、“善惡畢著”。楊敬德在《赤城元統志序》中對方志內容及作用做了理論探討,稱:“其著星土,辯躔次,而休咎可征矣;奠山川,察形勢,而扼塞可知矣;明版籍,任土貢,而取民有制矣;詮人物,崇節義,以彰勸懲,而教化可明矣,此其大凡也。”顯然,楊敬德認為志書內容應當包括地理方位、山川、形勢、版籍、人物等,而為實現方志“教化”功能,他創造性地提出“辯”“奠”“察”“明”“詮”“崇”“彰”等修志要領,并將其視為修志之“大凡”。李好文在《長安志圖序》中提出“生民衣食之所系”的觀點,即強調方志對事關民生經濟狀況的記載,這一理念在當時無疑具有創造性價值,而方志記載有關國計民生內容的主張,至今仍有借鑒意義。資料文獻是方志編修的前提和基礎,而資料的豐富性與可信度關系到志書的質量,引起黃溍、馮福京、駱天驤等人的重視。黃溍強調“文獻有足征”的重要意義。馮福京則提出資料取舍的標準,即“事不關于風教,物不系于錢谷,詩不發于性情,文不根于義理”。駱天驤在《類編長安志》中探討了方志資料征訪的若干原則,即歷史足跡要“無不登覽”,坊間故事要“耳聞目睹”,事實真相要“目見心熟”,遇有闕疑要“再三請問”。[30]總之,元代修志者對方志編纂原則與方法問題的探討,進一步推動了修志理論的成熟和發展,這在某種意義上反映了方志“編纂之學”在傳統方志理論中的重要地位。

明代政府頗為重視地方志編修,所修志書不僅數量眾多、范圍廣泛,而且出現了一些新的志種,一些方志編纂者在志書序跋中對方志的起源、性質、體例、內容、作用以及修志原則與方法等做了理論闡發,有力推動了方志理論的發展。就志書體裁而言,明代方志編纂者結合當地實際情況與時代特征,采用了多種體裁形式,包括:以概念之內涵為綱、以外延為目的綱目體,無綱有目的并列體,按中央六部排列的政書體,仿正史紀、表、志、傳體裁構架志書的紀傳體,以事件為主線匯集專題材料的紀事本末體,專述土地、人民、政事的三寶體,以年代為線索編排重大歷史事件的編年體。豐富多樣的志書體裁廣泛應用于明代方志編修之中,這使方志的表現形式更加多元化,同時為方志理論的不斷發展奠定了基礎。論及明代方志理論時,必須提及編修《武功縣志》并代表簡派志家的康海。康海的方志理論涉及方志的性質、內容、體例以及修志的宗旨、目的與作用等,其中關于方志的性質,康氏指出,“志者,記也,記其風土、文獻之事,與官乎是郡邑者”,即強調方志綜合記述一地整體情況,這對后世修志具有重要的啟示意義。關于方志的作用,康氏從方志有助于“資治”“教化”的角度指出,“可以備極其改革,省見其疾苦,景行其已行,察識其政治,使天下為士大夫者讀之足以興,為郡邑者讀之足以勸而已”,即強調方志在展示地方情況、了解民間疾苦以及為施政者提供借鑒和參考方面的作用。[31]作為方志簡派的代表人物,康海從經世致用的視角,鮮明提出方志宜簡化體例、詳今略古、刪繁去蕪、精研文辭的原則,這對方志整體質量的提升具有重要的借鑒價值,與此同時,康海從志書客觀記述的角度,提出在世人物不立傳的主張,并被后世修志者接受和繼承,這又體現了康海方志理論的啟示意義,有利于方志編纂者保持秉筆直書、客觀公正的態度和立場,具有方法論上的指導意義。

清代是傳統方志編修的興盛期,不僅編纂5000多種方志,直接推動盛世修志局面的形成,而且涌現出戴震、章學誠、謝啟昆、洪亮吉、錢大昕、姚鼐、焦循、孫星衍、李兆洛、李慈名、王棻等一大批方志理論家,其中戴震、孫星衍、洪亮吉代表地理派,章學誠代表歷史派,他們關于方志性質、體例、內容、作用等的理論闡述對當時及后世修志影響十分深遠。需要強調的是,與以往歷代方志理論僅在志書序跋中出現相比,清代方志理論不僅見諸方志、書信及專門著述,而且形成了較為完整、系統的理論體系。

戴震是清代方志理論家中地理派的典型代表。他不僅主持編纂方志,而且將地理研究的方法及成果應用于修志實踐,促進了地理、考據與方志編修的有機統一。誠然,戴震主張方志為地理書,但這是章學誠轉述戴氏的觀點,并不等于戴氏不重視地理以外的其他門類。事實上,考察戴震的有關論述,諸如“古今沿革,作志首以為重”“志之首沿革也”“沿革定而上考往古,用始無惑”“疆域辨而山川乃可得而紀”等,無不體現戴氏看重地理沿革的修志傾向,而他將考據方法運用于方志研究與史實考證,也取得了許多成績。如戴氏考證《周禮》《漢書》《水經注》等記載的史實,發現多有舛誤,這更加堅定了他提出的重視地理沿革考證的修志主張。與此同時,戴震較為重視地圖在方志中的使用,并且對舊志地圖做了精細的研究和考證,強調“地圖及沿革表,志開卷第一事也”,由此對制圖方法做了理論上的探討,為方志地圖準確無誤繪制提供了理論指導。[32]

與戴震將方志視為傳統地理書不同,章學誠作為歷史派代表人物,主張方志乃“一方全史”,并且通過對其主持或參與修志實踐的深入總結,撰寫了諸如《修志十議》《與戴東原論修志》《方志立三書議》《方志辨體》《州縣請立志科議》等探討方志概念、性質、體例、內容以及編纂方法的文章,從而對方志理論進行了較為系統、全面的闡述,對后世乃至今天修志產生了重要影響。

章學誠的方志理論主要包括以下幾方面內容。一是提出“方志乃一方全史”的觀點,確定了方志的本質和屬性。歷代以來,修志者對方志屬于何種性質進行了闡述。清代及以前,主張方志是地理專書的人占絕大多數,然而隨著方志體例形式的不斷豐富,地理沿革無法涵蓋方志內容,方志性質問題亦因此成為方志理論研究的突出問題。章學誠作為方志歷史派的代表人物,旗幟鮮明地提出“方志乃一方全史”的觀點,他主張“方志如古國史,本非地理專門”,由此將方志納入史學范疇,并借此將方志從傳統的地理書中解脫出來,擴大了方志的內容,提升了方志的地位,從而引申與形成了一系列方志理論。二是闡發“三書”和“四體”之說,明確規定方志的體例和內容。[33]章學誠根據“志乃史體”的觀點,為使方志嚴其體例、明其結構,遂在《方志立三書議》中提出設立“志”、“掌故”和“文征”三種體例結構的想法。其中“志”為方志的著述部分,“掌故”是與“志”并列的文獻資料部分,“文征”則是地方文獻的原始資料。三書中“志”為主干,“掌故”和“文征”為兩翼,而“志”又析為“四體”,即外紀、年譜、考、傳,由此確立了方志“三書”和“四體”的格局,使方志體例趨于完備,進而形成了章學誠關于方志體例的理論闡述。[34]三是闡述“方志辨體”理論,旨在劃清不同類型方志的界限與范圍。針對明清以來方志體例雜亂的時弊,章學誠撰寫《方志辨體》,以使省、府、州、縣志體例各自明晰,稱“統部自有統部志例,非但集諸府、州志可稱通志”,而各府、州、縣志亦有其明確的范圍和界限,各自之間既互不重疊、雷同、侵越,又相互呼應、互為補充;在內容上各志記述應分別有所側重,詳其所應詳,略其所當略,簡繁適宜,恰如其分,才能根除方志體例不辨的流弊。[35]四是主張設立“志科”,收集鄉邦文獻,為編修志書提供必要的資料。章學誠在《州縣請立志科議》中提出,“州縣之志,不可取辦于一時,平日當于諸典吏中,特立志科”,志科中安排采訪人員,專門負責收集鄉邦文獻,并且對文獻資料進行分門別類的整理,為日后修志奠定重要的資料基礎。[36]誠然,章學誠的方志理論對后世甚至今天具有重要的借鑒價值,但受時代局限仍有其偏頗可議之處,只有批判地繼承章學誠以及清代修志者的方志理論,才能把握方志理論淵源流變的歷史脈絡。

進入民國,方志理論隨著民初地方志編修實踐的進行而有所發展,蔡元培、鄧之誠、梁啟超等人對方志的體例與內容、編纂原則與方法以及方志學概念等做了創造性的闡發,形成了具有鮮明特色的方志學理論成果。蔡元培于1890年受聘為上虞縣志局總纂,他在考訂舊志源流的基礎上,結合上虞縣當地的實際情況,制定了新的縣志體例,并在理論上有所闡發,為后世修志者所推崇。[37]鄧之誠則在《省志今例發凡》中以“修志之例”為研討對象,開宗明義地闡述“方志之書,古同于史”的觀點,由此提出改革“舊志體例”的要求,主張根據時代需要設置經濟、政治、交通、商業等“新類”;同時他提出“修志不僅僅重一體例而已”,而應當注意圖、表、志、傳等體裁的靈活運用,以使“作者便于纂述,而讀者便于尋輯”。[38]梁啟超是近代著名史學家,他對地方志也曾做過總體研究,撰寫《清代學者整理舊學之總成績——方志學》《說方志》《〈龍游縣志〉序》等有關方志理論的文章,內容涉及方志的淵源、流派、性質、作用及意義等。在《清代學者整理舊學之總成績——方志學》中,梁啟超對清代方志做了全面評價,并且闡述了他對方志與國史的獨到見解,認為“最古之史,實為方志”,方志與國史在材料甄別、人才選取等方面,亦有諸多相似之處。[39]而在《說方志》一文中,梁啟超以進化史觀的眼光,探討歷代方志的發展與變革。1925年11月18日,梁啟超撰寫《〈龍游縣志〉序》,稱贊《龍游縣志》主纂余紹宋“實事求是,無征不信,純采科學家最嚴正之態度,剖析力極敏,組織力極強,故能駕馭其所得之正確資料”。[40]可見,梁啟超關于方志理論的探討自成體系,尤其是“方志學”概念的提出,無疑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與學術意義。

總之,梳理歷代方志理論形成、發展與演變的歷史,有助于把握近代方志理論深化的背景,揭示近代方志轉型的歷史淵源。其中,宋代方志體例漸趨穩定,有關方志淵源、性質、體例與內容等的理論探討也較為成熟;明清兩代方志編修進入興盛期,在章學誠等人關于方志理論整體闡述的推動下,方志理論得到較大發展;而以梁啟超為代表的民國初年的方志理論,上承章學誠等方志理論家之余緒,下啟近代方志學之發展,具有重要的承上啟下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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