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太上老君的坐騎青牛私自跑到凡間,被楊長城偷了他的金剛鐲,青牛和楊長城大戰了三日三夜難分勝負輸贏,最后青牛力疲,化一道金光走了,青牛一走走到了西海徑直來至西海龍宮,早有守門的蝦兵進去報與龍王敖潤,敖潤聽說青牛來了,出來迎接:“哎呀!上仙今日怎么有空來我西海水府啊!哈哈哈。”
青牛:“我在天上呆的煩悶了,下來走走!”
敖潤:“里邊請,快里邊請!”敖潤將青牛讓進水晶宮大殿里邊落了坐,早有龍女上前來獻茶,青牛接過香茶,吃了一盞,旁邊敖潤道:“上仙一向在那三十三層離恨天兜率宮里居住,今日來造訪我西海水府,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青牛強裝假笑:“沒事,沒事,就是出來玩玩!”
敖潤:“我聽說太上老君正在四處尋你呢,嘿嘿嘿,上仙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青牛聽了心里一驚,嘆息道:“聽說你龍宮里寶貝多,可有什么好的寶貝借我一件?”
敖潤哈哈哈大笑起來:“我龍宮的寶貝豈能和你兜率宮相比,太上老君可是個大發明家,他的八卦爐鍛造了多少寶貝,像天蓬的九齒釘耙、孫悟空的金箍棒、金剛鐲、紫金紅葫蘆、羊脂玉凈瓶、晃金繩、七星寶劍、芭蕉扇、紫金玲、風火蒲團、這些寶貝你隨便那一件也比我龍宮里的寶貝強上萬倍呀!”
青牛嘆氣道:“我出來時本來也帶了一件寶貝,可是卻被楊長城那賊道給我偷了去,現在也拿他沒辦法了!”
敖潤道:“啊,你拿的什么寶貝叫他給偷了去?”
青牛:“我就是拿的金剛鐲,被他偷了去,先前孫猴子也敗在我這金剛鐲之下,沒想到這個楊長城,居然比那孫猴子還賊呢!”
敖潤:“可不是,當年孫猴子也只偷了鎮元大仙的三個人生果,可是這姓楊的呢,直接把剩下的五個全吃了,弄得這次的蟠桃會上玉帝、王母都沒有人生果吃呢!”
青牛道:“這小子實在太可惱恨了,你怎么也得借我一件法寶去收拾了這姓楊的放好!不出得這口惡氣,我勢不在返天庭!”
敖潤若有所思,沉吟了一會兒,起身走進里邊拿出一個寶貝:“這東西叫做混元金斗,此斗在開天辟地之時便已存在,玄妙無窮,可裝盡天下萬寶,且具有極為強不可擋的收仙收物之神力,金光一出,在劫難逃。本乃截教門人三霄仙子所有,由通天教主所授,同“金蛟剪”為三仙島兩大鎮島之寶。三霄仙子為趙公明報仇,阻攔周軍伐紂,擺下“九曲黃河大陣”,曾用此寶物擒住陸壓道人和楊戩,還收走了金吒與木吒以及二人的法寶,更是將闡教的十二金仙一網打盡困于陣內,并施法削去眾仙的頂上三花與胸中五氣之道行,以致闡教二代弟子們全體法力盡失,嚇走燃燈道人。最終還是太上老君親自下凡,用風火蒲團喚出黃巾力士將此寶奪去,你把此寶拿起因該能和金剛鐲戰個平手,定能將那姓楊的收在此斗之中!”
話說這混元金斗一直在太上老君的手里,為何會從敖潤的手里拿出來,你想啊,那青牛本是太上老君的心愛寵物,正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楊長城奪了青牛的金剛鐲,把青牛打敗,太上老君能坐視不管么,這其中的事情不說大家也能明白了吧,當時青牛接過混元金斗,心里就在琢磨,他很明白,看破不說破的道理,只是笑呵呵的把寶貝接了過來收在懷里。
青牛得了這混元金斗,心里歡喜,又吃兩盞茶,告辭敖潤出了西海,駕起一朵祥云徑奔雙河村來尋楊長城,話說這青牛去西海龍宮只不過吃了三盞茶,要知道這水晶宮里一日,便是人間一月,他吃這三盞茶的功夫,楊長城已經在雙河村住了半月了,這半月的時間里,楊長城也沒閑著,他在客房里用符咒煉金剛鐲,如今已大功告成,金剛鐲已經收為己有了,楊長城收服了金剛鐲,正準備要離開雙河村,青牛卻來了,青牛變化做一個禿頭和尚,穿一件土黃色直裰,腳下一雙六耳麻鞋腰間系著一根黃布帶,進來村酒館里:“店小二,快給老爺打酒!”
楊長城這時候也坐在正中的桌子邊,叫了幾個酒菜,正在自斟自飲,抬頭看見青牛進來,開天眼一看,見他頭上無色毫光萬道,知道不是普通人,心里納悶,就有些懷疑是那青牛變化的,暗暗的掐指一算,心里一驚,現在的楊長城已經恢復了前世今生的記憶,能前后一千年過去未來之事,早知道青牛懷里揣了混元金斗而來,他不動聲色,那青牛落了坐,店家將些酒肉擺將來,青牛端起酒碗大口喝了,對楊長城嘿嘿冷笑兩聲:“那道友,我出個對子你可能對么?”
楊長城聽了嘿嘿笑道:“哦,師父有什么好對子盡管說出來,看貧道可能對否!”
青牛提起酒壺斟了一碗酒端起砸吧了一口:“恩,上聯是:賊道賊道偷我鐲子可笑可笑!”
楊長城心中暗笑,也吧酒端起來喝了一口笑道:“青牛青牛暗借金斗不妙不妙!”
青牛聽了這話心中一驚,這牛鼻子老道果然厲害,不愧是姜子牙轉世,我借金斗之事,怎么現在他就知道了:“哼,不要逞口舌之能,可敢與我出去見個高低么?”
楊長城點了點頭:“走吧咱們出去見個高低上下!”
楊長城站起身,邁步往外就走,青牛也站起身邁步往外就走,二人出到門外,各自駕云徑直上到山頂,那青牛更不多話,祭起混元金斗就來拿楊長城,要知道此寶那是先天之寶,被他收進里邊,這一身的道行就化為烏有,楊長城也害怕,見他祭起混元金斗時,慌忙搖身一變早變作一道青煙走了,青牛哈哈大笑道:“姓楊的,有種你別跑啊,哈哈哈!現在知道本大王的厲害了吧!”
楊長城走了青牛暗思,不能就便宜了這小子,怎么也得找到他,將那金剛鐲奪回來!
卻說楊長城一徑的走回了三星觀,此時大師兄趙良已經在一個月前去世了,楊長城回來的時候整個三星觀分成了三派,錢一笑帶著自己的弟子組成了一派,方木森帶著弟子另起爐灶,而大師兄趙良的真傳大弟子桂華,道號月華真人也和門下師兄弟,立起了一派,這三派誰也不服誰,所以三星觀現在很亂,楊長城見了兩個弟子,汪來福和李松,先問了他們這些年的道法修煉的怎么樣了。
李松:“師傅你這一去就是許多年不露面,果然是去了何處?”
楊長城道:“我自是四處云游了,還能去何處呢,盤龍功練到什么境界了,大周天可通了么?”
李松:“通了,早就通了,就等你會來傳授下一步的道法呢。”
汪來福:“你把老朽扔這里,甚是無趣,不如你帶著我一起云游去吧。”
楊長城:“你們好好在這觀里呆著!哪里也不要去!”
正和兩個弟子說話,門外來了兩個小道士,上前稽首了:“師叔,家師在后堂請您敘話。”
這來的兩個小道士,正是方木森和錢一笑的弟子,他二人聽說楊長城回來了,便使弟子來請他,楊長城站起身打稽首了,同著兩個小道士來至后堂上,方木森和錢一笑起身稽首了,三人分賓主落了坐,錢一笑呵呵笑道:“師弟啊,你這一去有是快十年不見了,向日卻在哪里云游呢?”
楊長城:“最近在云貴川一帶,收了幾個小妖,不知師兄何日仙逝!”
錢一笑道:“就是上個月十四號,你若是早回來時,還能和師兄見上一面呢。”
方木森:“師弟啊,你現在也回來了,如今這茅山派掌門人的位置是非你莫屬了,論道法,論德行,你都是當之無愧的了。”
錢一笑:“是啊,我想和你三師兄一同推舉你來做這個掌門人,如此,咱們幾方都沒有話說了。”
楊長城連連擺手道:“這卻是萬萬使不得,貧道閑云野鶴慣了,怎么做得掌門,這做了掌門便要為這一門老幼的生活衣食操心,我哪有這個心思!”
錢一笑:“可是你也看到了,現如今,大師兄走了,咱們三星觀,鬧的四分五散,誰也不聽誰的,還有你那個大師侄,桂華,自號月華真人,居然自己帶著一幫子人,號稱是新掌門,我們兩個拿他也是沒辦法,這小子盡得了大師兄的真傳,也有些道行,除了師弟你能收拾他,咱們哥兩,也只能是和他勉強斗個平手。”
楊長城:“啊,你們還斗法了?”
方木森:“哼,說起這事我就來氣,大師兄剛去世,他就要做掌門,我和你二師兄當然不同意了,那小子便暗中施法,用了勾魂鏡,將我倆人的三魂七魄拜去了一魂三魄,還好這事被我們知道了,慌忙做法毀了他的傀儡人像,否則這小子就得逞了。”
楊長城:“啊,居然有此等事,這勾魂法術乃是些左道旁門的害人之法,他怎么能學呢,真是不像話!”
錢一笑:“可不是嘛,師弟,你這次回來一定要肅清門戶啊。”
這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道士,這道士頭戴一頂黑色道觀,身穿一領黑色道袍,腰系絲絳,背上背著一柄寶劍,身長八尺,頜下三縷青須,瘦長臉,兩道柳葉眉,一雙大眼炯炯有神,剛一邁步上來便稽首:“三師叔,聽說您回來了,小侄有失迎謁,多多海涵。”
楊長城也打稽首還了一禮:“桂華師侄,許久不見!”
幾個人寒暄了幾句客氣話,桂華就下首位置坐了,錢一笑:“今日三師弟也回來了,現如今這掌門人到底誰來做,我們就讓三師弟來說!你們兩個沒有意見吧?”
方木森和桂華都表示沒意見,當時錢一笑聽了點了點頭對楊長城道:“三師弟,你就出來說句公道話,到底這掌門該誰來做才合適?”
楊長城也很是為難:“這個事情,我看還是從長計議,你們叫我能說什么,當時大師兄趙良在的時候可有什么遺言么?難道他生前就沒有定下誰繼承掌門人嗎。”
桂華:“三師叔說的在理啊,當時師父在的時候,就有言傳下,說是讓我繼承第四十代掌門的位置!只是兩個師叔倚老賣老,偏要自己當掌門,所以才鬧得如今的局面。”
楊長城:“二位師兄,大師兄果有此言乎?”
錢一笑罵道:“三師兄你別被這小子的花言巧語給蒙蔽了,當時大師兄可是什么話都沒說,第二天,早上眾人才發現大師兄仙去,所以大師兄根本就沒有遺言留下,這些都是這小子編的瞎話!”
桂華:“雖然師父走的時候,沒人在身邊,但是前些時候早就有此言語交代!”
楊長城見他們三個各執一詞,互不相讓:“你們不要吵了,這也不難,我且把大師兄的魂魄招來一問便知端的!”
錢一笑道:“這一招我們試過,用了招魂法幾次,可是大師兄都不肯現身。”
楊長城道:“讓我來!”
原來大師兄趙良雖然沒修成仙道,卻也修成了神道,所以他們幾個用招魂術并不能把趙良招來,楊長城先念了咒語,喚出城隍,當時城隍現身稽首:“上仙呼喚小神有何事見喻?”
楊長城:“你可知道趙良在何處?”
城隍:“你說趙良啊,他已經被封為秦廣王殿上的左判官!”
楊長城謝過了城隍,對幾個人道:“大師兄趙良成了神道,在秦廣王處做了判官,我且下一趟九幽地府去見見大師兄,就問問他的意思。若是他有空閑時,我就帶他一同回來見你們。”
三個人都欣然同意了,楊長城使個土遁,來至地竅之處,念動真言,地府門開,楊長城施展神行法,不多時到了秦廣王大殿之外,此次不比前番,四處亂闖,知道路徑,直接就來了,到了大殿門外,門前有那夜叉來問,楊長城只說是要叫趙良,趙判官,夜叉進去通稟,不多時趙良從里邊出來,打稽首道:“師弟,你怎么來了。”
楊長城打稽首還禮:“啊,恭喜師兄成了神道,雖然沒有成就天仙,但是也總還是跳出了生日輪回,可喜可賀。”二人寒暄幾句,趙良將楊長城帶至后邊的一間廂房里坐了,這里是趙良的住所,趙良將了茶來,楊長城端起喝了一口,趙良又問道:“師弟一向云游四海,不知今日怎么尋得到此,果是有什么事么?”
楊長城見他問,便說道:“你先前可有交代,誰做下一任掌門人?”
趙良見問,一時也有些為難:“卻是也沒有好的人選,當時我想讓你做掌門,可是你又不肯,在說了你老是在外云游,也沒工夫來管里門派之內的事情,你也知道二師弟和三師弟的為人,像來心胸狹窄,度量小,做不得掌門人。”
楊長城:“那你的大弟子,桂華呢?”
“我也曾想過,這小子,總是攻些旁門左道,害人之法,心術不正,我勸戒過他多次,可就是說不聽,這等人如何做得掌門?”趙良說完嘆氣道。
楊長城:“那你總得選一個人做掌門啊,正所謂,鳥無頭不飛,現在觀里各自為政,他們三個誰也不服誰!”
趙良道:“這樣吧,隨他們三人去吧,各自建立一個分支,正可謂是百花齊放,本門正該開枝散葉。如此也是好事,你就傳我的話,讓他們各自不必爭競!各帶門人弟子自成一派,總的都是茅山派就行了。”
楊長城點了點頭,趙良站起身道:“我也不留你,師弟你自小心,最近聽秦廣王說,大災即將來臨,你多保重吧。”
楊長城想在問備細,趙良不肯多說,只是催他快走,楊長城只得告辭回來,返回凡間,先來正堂上見他三人,就將趙良的話說了,三人各自歡喜相謝,從此茅山派一分為三個流派,大師兄的徒弟桂華,建立茅山派月華門。二師兄錢一笑建立茅山派正統門,三師兄方木森,建立茅山派天機門,后來這三個門派各又發揚光大,天機門出了不少劍俠,這是后話。
楊長城在三星觀待了十幾天,這一日正在教授汪來福和李松九轉金丹大道要訣,只聽得門外一個漢子粗聲大氣的道:“有人在嗎?”
有小道士上前打稽首問:“老和尚你找誰?”
“我找你們楊道長,快叫他出來見我。”楊長城在屋里聽出是青牛的聲音,心里暗叫不好,可是人家都尋上門來了,若是自己在走勢必惹惱了這青牛,到時候連累觀里的眾多弟子,都要遭他毒手。
楊長城邁步從屋里出來,對青牛打稽首:“哈哈哈,虧你也能尋得到此!”
青牛嘿嘿笑道:“姓楊的,是在這里動手呢,還是去外面動手?”
楊長城把腳一跺,駕了一朵白云徑直上了半空,青牛隨后也跟了上來,二人一前一后直飛至泰山頂上,楊長城落下云頭:“動手吧,把你的混元金斗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到底有多厲害?”其實楊長城之所以這樣,也是被逼無奈,若是自己在走,估計那青牛肯定會對三星觀下手,到時候,三星過幾百道士全都要喪命,楊長城雖然知道這混元金斗都厲害,但是也只有冒險一試。
青牛嘿嘿冷笑嘴里念念有詞,將那混元金斗祭起在空中,瞬間就那金斗內射出五彩霞光,這時候楊長城早將金剛鐲祭起,思量用金剛鐲收了這混元金斗,金剛鐲剛一祭起,奈何這寶貝卻是后天之寶,怎么能和混元金斗匹敵,金剛鐲剛一祭起,就被那混元金斗的五色神光照著,歘的一聲,在看金剛鐲已經被混元金斗收進去了,楊長城心里一驚,沒想多金剛鐲這么厲害,也不是混元金斗的對手,就在這時那混元金斗一道神光罩定楊長城,欻的一聲,楊長城立刻就被那混元金斗給裝進了里邊,楊長城被收進混元金斗,心下大驚,慌忙要祭起八卦仙衣護體,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這寶貝,早削去了他頂上三花,一身的道法化為烏有,雖然,是不死不滅之體,但是道法功力全失,就成了個普通的凡人,這九轉金丹大道,第一步就是閉住會陰穴,使得元陽不漏,然后在移精化氣,練氣化神,煉神還虛,最后煉至,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九轉丹成,一就是金仙之體,這混元金斗乃是先天至寶,哪怕是金仙被收入其中立時削去頂上三花,一生功力全化為流水,楊長城在混元金斗內法力盡失,閉了頂上三花,心情沮喪到什么境地,可想而知,正在無門得出時,觀音菩薩駕云頭來至上口,將那楊柳枝一拂:“青牛不得無禮,今日我就代老君收了你。”
青牛一看是觀音菩薩來了,就將那混元金斗去收觀音菩薩,觀音菩薩,把手一指,混元金斗落在地上:“大膽孽畜,竟敢如此無狀!”就在這時太上老君來了:“哈哈哈,菩薩久違了!”
青牛看見太上老君來了,慌忙在地上一滾,顯出原形,太上老君把手一招,將青牛收了上去,又把混元金斗也收了,從中放出楊長城。
太上老君:“這孽畜,背著我偷偷下界,有勞觀音大士了,貧道告辭!”
觀音菩薩單掌打了個問訊,算是回了一禮,太上老君走后,觀音菩薩對楊長城道:“楊長城,你雖然修成了金仙之體,但是因你情關未過,所以該有此劫,但凡修仙,必要歷經人生八苦,這八苦一是生老病死苦,你從封神后歷經數此輪回,這一關算是過了。其余憂悲惱苦,這也在以往都經歷來。怨憎會、恩愛別離和所欲不得,人生八苦便是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陰熾盛苦,這其中就是一個愛字,你沒有經歷過,只有將這些都經歷過,看透,悟透,才能修成正果,得無上道法。”
楊長城不解的問:“菩薩,弟子從來不曾動了情愛,怎么反而不能修成無上道果呢。”
觀音菩薩:“就是因為你從來沒有真正愛過,所以你不知道什么是愛,而人是有三魂七魄組成,三魂中有一個魂就是你的私心,私心一直渴望真愛,七魄便是七情,中有一個愛情,始終心有不甘,只有你真正經歷了愛情,然后在放棄割舍掉,方能成就大道,也就是要經歷一個情劫!脫離愛欲,你懂了么?”
楊長城還是有些半知半解,觀音菩薩說完,駕著祥云往南海自去了遠遠傳來她的聲音:“當你經歷了什么是愛,并放下時,你就可以重新獲得失去的道行,并成就無上大道!從而超脫后天:拋脫塵世了萬緣,一魂一魄心不甘。
若要跳脫先天外,歷經劫滿夠三千。”
觀音菩薩駕著云消失在了天際,楊長城嘆了口氣,看看此時日頭,已經快要下山了,思量如今法力盡失,且回三星觀去,思量至此便邁步往山下走,行至半山腰,見那石壁開處,雯雯從里出來道了個萬福:“楊道長,別來無恙,淼淼小姐同露露小姐讓我來相請!”
楊長城點了點頭:“多承美意,正思量來看看你家二位小姐呢!”
不多幾步,進了洞府里,抬頭看那頂空中的夜明寶珠兀自華光萬道,猶如正午時分的太陽一般,跟著丫鬟雯雯,來至正殿之上,淼淼身穿一件紅色沙衣同了露露來接著,就正堂上分賓主了落座,淼淼笑道:“聽的通天教主說你偷了鎮元子大仙的人生果,可有此事?”
楊長城點了點頭:“卻有此事,通天教主可在此間么?”
露露一邊用手捋著頭發:“走了,前些時候因為要去天上參加蟠桃會,便離開此地。”
淼淼這時候有些驚疑的問道:“誒,我怎么看你頂上不見了三花呢?”
楊長城便將怎么和青牛打斗,被收進混元金斗里的事情說了一遍:“如今我已經法力盡失了,觀音菩薩說要我經歷什么情劫,也不知道怎么辦!你們兩個可有主意?”
露露搖了搖頭:“這個事情,不是別人可以幫得你的,必得你動了真情方才行!”
楊長城在洞府中住了兩日,告辭露露和淼淼,徑往山下來,先至三星觀,李松正在和汪來福練功打坐:“師傅!你回來了啊,那來的老和尚是誰?”
楊長城苦著臉道:“你們身上還有銀子沒有,給我些!”
李松笑道:“你不是有搬移之法嘛,又能點石成金,怎么還問我們要銀子,真是笑話!”
楊長城有些惱:“有沒有,快點拿出來!”
李松詫異的從腰里摸出五兩銀子遞過去,汪來福也摸出十幾兩碎銀子遞過去,楊長城接在手里掂了掂:“怎么就這點啊,我每次回來都給你們上百兩的銀子,難道就剩下這么點了?”
汪來福:“師傅,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汪來福一面說一面走去里邊屋里開了箱子又拿出一錠五十兩的銀子遞給楊長城,楊長城接過銀子往腰里一揣,邁步就往外走。李松道:“師傅,你要去哪里?”
楊長城停住腳步:“我要去談戀愛!”
李松和汪來福聽了哈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師傅你這是說笑呢,還是當真?”
楊長城焦躁道:“我跟你們說什么笑,現在我法力盡失,觀音菩薩說,要去談一場正真的戀愛,經歷過情劫方才能恢復法力,修成無上正果。你說我能怎么辦!”
李松:“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們恭祝,師傅您老人家早日給我們娶個師娘回來哦。哈哈哈哈。”
楊長城回頭橫了他一眼,邁步就出了三星觀,心里琢磨道:要說女子只有京城,美女多,或者有那能讓我動心的,不如卻去京城里混些時日。
楊長城從三星觀里出來,進了前面的鎮上,見旁邊有個茶館,楊長城走上前去打稽首:“伙計,附近可以騾馬市場么?”
“你要買頭口啊,看見前面那十字路口沒,過了十字路口往右,看見丁字路口往左,然后直走,就是。”
楊長城:“謝謝!”
他跟著伙計指的路,左走右走,不多幾步來至牲口市場,尋了一匹馬花了五兩銀子,買了,又花了二兩銀子,將鞍子什么的都買來裝好了,因想到接下來自己要尋個老婆,這一身道士裝束多有不便,來至一家成衣店內,買了一件米黃色的長衫穿了,此時正是五月間天氣,不冷不熱的正好趕路,把長衫穿在外面,將八卦仙衣套在里邊,把吳鉤寶劍,在腰間懸著,腰里系了那混元乾坤八寶一氣帶,其余寶貝藏在懷里不提。
楊長城收拾妥當,騎著馬,朝蹬紫陌,也宿楓林,饑餐渴飲夜住曉行,走了半月,來至京城,此時他身邊銀子已經剩下不多了,思量尋個便宜的客棧歇下,當晚無話,第二一早,楊長城把自己收拾的油頭粉面,來至大街上,正望間,只見那邊走來兩個二八佳人,像是一主一仆,前面的小姐,瓜子臉,櫻桃口,粉面桃腮,柳葉眉,兩只眼睛若秋水,身穿桃紅色長裙,后邊丫鬟模樣的女子,雖然年紀小些,卻也嬌俏動人,估摸著十五六歲的模樣,楊長城打定注意,且去搭訕這小姐,思量至此緊走兩步,雙手抱拳施禮:“小姐,老夫有禮了,不知小姐怎么稱呼,家住何處啊。”
這小姐被他嚇了一跳,把身形往后一退,旁邊丫鬟上前道:“你這老爺子,一大把年紀,怎么如此為老不尊,竟然敢來調戲我們家小姐!看我喊人把你拿去官府!”
楊長城被這一頓搶白,羞的滿面通紅,就只差尋個地縫鉆進去,那丫鬟好一頓數落,旁邊小姐拉著丫鬟走了,楊長城嘆息道:“我現在這模樣,看上去也有六七十歲,卻要我經歷情劫,哎!”
旁邊賣糖葫蘆的漢子扯著嘴笑:“老頭子,怎么還想老牛吃嫩草啊哈哈哈!”
楊長城回頭看了他一眼,邁步徑往前邊來,尋思一個不成,我在尋機會搭訕便是,不信就沒有好姑娘,行了不多遠,見那街上正有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少女,長發垂腰,手里正拎著二斤豬肉:“嘿嘿,這姑娘長得不錯,我且去搭訕一搭訕,說不定就有戲!”楊長城緊走兩步上前道:“美女,我幫你!”楊長城一面說一面就上前去幫忙提肉,那女子嚇了一跳:“你要干什么,在不走開,我可喊人了!”
“姑娘,我沒有惡意啊,我只是想和你耍朋友啊!”楊長城慌忙解釋。
“耍朋友,你也不看看你多大一把年紀了,還耍朋友,快走!不然我可喊人了!”那女子滿臉的鄙夷之色,楊長城只得轉身回了客棧,心里憋屈,越想越不爽。
話說楊長城這兩日天天上街去搭訕美女,總是被人罵得狗血淋頭,今天中午吃午飯的時候,店掌柜的問他房飯錢,楊長城將這幾日的房飯錢清了,看看手里的銀子,還剩下只有十來兩了,現在沒有了法力,不想過去有用不盡的銀子,自己現在銀子用一個可就少一個,怎么得尋個生財的門道才好,楊長城躺在床上暗暗思量:我別的本事沒有,算命看相,還有就是武藝,對啊我還還武藝,雖然道法沒了,可是我還回六合刀法,易容術,還有暗器功夫,輕功,這些,不如也來開個鏢局,以前李松不就是開鏢局的嘛,恩,不好,不好,開鏢局就得和官府來往,我這脾氣,可受不得那個氣,不如在京城里尋個什么大官,去跟著做幾年保鏢,反正我又不是要做長久生計,只要把這情劫完了就好,說不定還能跟什么小姐相識呢,恩,不如就去問問這店家可知道何處要找保鏢。
揚長城想到這里從床上起來,開了房門徑直來到樓下,看見賬房先生正在柜臺里算賬,楊長城上前抱拳施禮道:“老先生,可知道京城里有那個達官顯貴,要尋保鏢的。”
賬房先生停下手里的活,看了看楊長城:“你給我叫老先生,好像我沒你年紀大吧,就您這一把年紀,還想去做保鏢啊,我看您還是回去頤養天年吧。”
這賬房先生,不是找不到保鏢的活,而是不清楚楊長城的底細,不敢隨便引薦,萬一要是出了叉子,他可擔待不起。
楊長城碰了個釘子,心里不快,出門來溜達了一圈,直天麻黑的時候,走至一大城門樓處,轉頭看見旁友很大一所宅子,那宅子上寫著三個大字,紅底金字的匾額:駙馬都蔚府。
門前左右站在兩個兵丁,手里提著大腰刀,倍精神,正看間,左邊的兵丁喝道:“什么人在此瞭望,敢是來踩盤子的么!再不走,把你拿進去打個半死!”
楊長城慌忙走開了,一對巡邏的官兵迎面走來,那為頭的一個管帶,上前攔住楊長城:“你不知道,京城里不準帶劍,帶刀嗎,你是干什么的,何處人氏?”
楊長城抱拳:“各位差爺,我是來城里謀事情做的,不是壞人。”
那管帶斜著眼睛:“你一大把年紀的,還帶著劍,一看就不像好人,來人啊,兄弟們給我綁了!”
楊長城雖然是沒了法力,武藝還在,見他們說話不對頭,就地雙腳一蹬,使出個旱地拔蔥的輕功,平地飛起數丈,幾個鷂子翻身,緊著著在屋瓦上一點,飛身而起,不多時回了客棧樓上。
就這一通操作,早驚得這些兵丁,一個個目瞪口呆,那管帶到:“走回去,回去告訴提督大人。”
這管帶帶著巡邏的兵丁回至九門提督衙門,時九門提督伍大人正在堂上,這管帶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伍大人,便將此事報知了西廠,西廠去年的時候正在追查冉知縣被殺的案子,根據那管帶描述的長相,和當時殺死冉知縣的楊道長很像,便就留了心,吩咐手下幾個千戶,在城里追查不提。
卻說楊長城經過這一件事以后,幾天沒敢出門,天天呆在客棧中,吃了飯便繼續打坐,又過了幾日,看看外邊沒什么動靜,思量出去走走,這一天從東城門出來,看見好大一所宅子,只見那宅子大門上大一塊金字大排匾,上寫:侯府
左邊門框上有上聯:金刀一把定寰宇,右邊下聯:勇據邊庭立奇功。
楊長城走近看,只見那門口的墻壁上還用一幅紅紙寫了個招聘告示,上面正寫著要招聘一幾名保鏢護院。楊長城看了心里歡喜,便上前去叩門,不一時門開了,里邊一個門子四十多歲的模樣,長得有些黑,打量著楊長城問道:“你找誰啊?”
楊長城忙抱拳施禮道:“我剛才看你們這墻上貼著告示,貴府上是要招保鏢護院么,我是來應聘的。”
門子看了看:“您啊,您都這么一大把年紀了,我看還是回去吧!”
楊長城忙道:“年紀算什么,別看我年紀大了,功夫好啊,姜子牙八十歲才遇文王呢,正所謂大器晚成!”
這門子聽他這么說,便開了門將他讓進來:“你先這里坐一會兒,我去里邊叫護院總管,戚三郎,這事是他在負責,只要他點了頭,就行。”
楊長城沒有就坐,站在邊上,躬身施禮:“有勞大哥幫忙引薦,若是成了時,定請您喝酒!”
那門子笑道:“您就別叫我大哥了,我怕折壽,您這年紀可比我大!”門子一頭說一面就往里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