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 茅山道士斗法妖魔界
- 牧羊的小男孩
- 10021字
- 2019-11-04 13:28:03
知府先是對楊長城一通威逼利誘,可是絲毫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最后知府沒法子了對楊長城道:“今天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救人,要么我就把你送進大牢里關著,要知道我這牢里的刑具可是多得很,你想不想嘗嘗!”
楊長城哈哈大笑道:“好啊,我還正想進去嘗嘗呢!”
知府把手一揮:“好,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知府把手揮了揮,過來兩個衙役左右上前架起楊長城就往外走,一徑的拖到大牢里來,先早有獄卒牢頭上前接著,一起把楊長城弄進一間牢房中來,只見那獄卒把楊長城手足用鐵鏈鎖了,綁在一個立著屋中間的木樁上。
“知府大人可是吩咐了,叫你們把本事都使出來,好好招呼道爺!”
這牢頭姓趙,有名的趙剝皮,為人最是心狠手毒:“董頭上復知府大人,小人一定叫這小子跪地求饒!”
老頭把兩個衙役送了出去,回來招呼兩個獄卒一同進來:“你們先給他吃一頓牛板筋!”
趙剝皮吩咐著,一面就去提起茶壺來倒了一碗茶水在哪里喝,這兩個獄卒將牛皮鞭子去水里浸了,抄起來,對著楊長城就抽,楊長城早使了個身外身的法術,和門外的一顆大樹倒換了身形,徑自往城里去了,幾個獄卒對著那十字架上的假楊長城抽打多時,沒看見楊長城有一些兒痛快的樣子:“趙頭!你看著道爺可真厲害,我們抽打他許多時候,一點不見傷損!”
趙剝皮指著那十字架上的楊長城道:“你這老小子,我今天不信打不服你。”說著話站起身來,走上前去,對著就是兩個耳刮子,這兩個耳刮子打上去,差點沒把手指頭打斷了,痛得呲牙咧嘴:“好你個妖道,這臉怎么這么硬!”
趙剝皮哪里知道,他打的是門外的柳樹呢。楊長城來至茶館里,要了一壺茶喝,估摸著也把那幾個牢里的獄卒戲弄得夠了,便收了法術,此時兩個獄卒正拿著烙鐵在往柳樹上招呼呢,這獄卒道:“好小子,這老道,皮膚真是夠硬的,烙鐵都傷不得半分!”話才說完,定睛看時,乃是門前的大柳樹,樹枝正頂著屋頂呢,三個人都傻眼了:“這又是那老道弄神通!”趙剝皮不敢怠慢慌忙走去府衙里報知,知府聽說,拷打半天卻是一顆柳樹。也詫異了半晌:‘想那妖道就是一個柳樹成精也未可知呢!’
不說趙剝皮用鋸子把那柳樹鋸成數段,方才弄出來,直忙了一天!卻說知府手下有個親隨,叫什么名字沒人記得,大家都呼喚他個外號當著面叫做黃毛獅子,背地里叫他黃毛狗,話說這黃毛狗知府差他去尋個地仙,也就是專門料理喪事的道士,思量要給他的小妾半里喪事,這黃毛狗準備出東城門去尋那關帝廟里的高道長,這會正打茶館門口路過,晃眼就看見楊長城正坐在茶館里喝茶呢,把他吃了一驚,慌忙閃身在一邊,看得仔細正是前日老爺請回來的那姓楊的道長,不是說下在牢里變了一顆柳樹么,怎么又在此間喝茶,正看呢,楊長城早看見了他從他招手道:“快進來喝一碗茶,貧道請客!”
那黃毛狗聽見,只得硬著頭皮走過來,嘴里笑道:“道長不是被下在了大牢里嘛,怎么卻得在此喝茶呢?”
“哈哈哈,那不過是跟他們鬧著玩呢,我能被他們捉住嗎,貧道來無蹤去無影,騰云駕霧,上天入地,水里火里都去得,來先陪貧道喝杯茶。”
黃毛狗對著楊長城作揖,然后就下首位置坐了,茶博士過來給把茶沏上:“黃爺您慢用!”
“你平時都喜歡喝什么茶?”楊長城問道。
“小人平時就是吃些普通的綠茶,哪里還能吃什么茶呢!”黃毛狗有些局促。
“哈哈哈,你回去給你們家知府大人帶個話,以后不要隨便給別人加刑,不然是會有報應的,貧道嘛就不久陪了!”
“道長自便!”黃毛狗連忙起身來送,順便就把茶錢結了,看著楊長城奔東城門外去了,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黃毛狗急急忙忙的往回走,走回府衙時已經累得氣喘,奔著后院書房就來,平時這個時候知府都在書房中,來至書房門口,卻沒看見知府,這時候一個老媽子從前面轉過來:“張媽!張媽!”
張媽抬頭看,見是黃毛狗,笑道:“看你氣喘吁吁的,什么事這么急呢?”
“老爺在那里,怎么沒看見呢?”黃毛狗焦急的問道。
張媽道:“在前廳會客,城防兵馬司的什么老爺來了。”
黃毛狗見說,急匆匆的就奔前廳來,他在外邊向里看,只見朱參將,正在左手的椅子上坐著和知府說話,他不敢進去攪擾,只在門口張望,知府早就看見,和朱參將閑話多時,那朱參將方才起身告辭出去了,知府親送出大門口,方才回轉,黃毛狗便上前來唱了個喏。
“你這狗東西,沒看見我在會客么,老是在門外張望做什么,叫你去請個道士回來,事情辦得可妥帖!”
“老爺,您猜我剛才在茶館里看見誰了?”黃毛狗神秘的道。
“你這狗奴才,有話就快講,還跟我賣起關子來了!”知府很是不耐煩,自從這小妾死了以后,他心情就一直很不好。
“我剛才從東城門口的茶館路過,看見那姓楊的妖道了,他還請我喝茶呢,這會已經出城去了。”黃毛狗,并不敢把楊長城說的話帶給知府。
知府聽了,暴跳如雷:“好妖道,竟敢如此無禮,居然敢施妖法戲耍本官!你速同劉都頭,出東城門去,務必要把那妖道給我捉回來,看我不親自砍了他!”
黃毛狗同了劉都頭騎著快馬從府衙里出來一徑的奔著東城門外就追了下去,一直追到半夜,也沒看見楊長城的影子,只得回轉。
黃毛狗無功而返,被知府一頓臭罵,只得忍了。
話說藍黑龍,自那日帶著幾個嘍啰,和玉金剛,鐵甲龍,出了家門奔著城外走了,走至鐵峰山玄圓觀來,這鐵峰山玄圓觀的觀主,江湖人送綽號,神掌韓鐵嘴,俗家名字叫韓萬里,道號,鐵道人,手下有兩個徒弟,一名黑月,一名高風,這藍黑龍,卻是他的俗家弟子,藍黑龍無路可走,也沒什么地方可去了,便想起來投奔師傅,帶著眾人呼呼啦啦有三十多個,一起來至玄圓觀門首,玉金剛上前敲了敲門,這道觀里就他們師徒三人,高風此時正在前院,準備去做夜飯,剛走至院壩里,就聽見有人敲門,上前把門開了,打眼一看,外面密密麻麻一堆人,為頭的正是師弟:“師弟!你怎么帶這么多人來?”
“師傅在家嗎?”藍黑龍慌忙上前施禮。
“師傅他老人家在后面丹房里打坐呢!”藍黑龍跟著高風就進來了,叫眾人都在門前的空地里等著,他獨自同了高風來至后面丹房見師傅。
鐵道人,正在打坐,聽見門外高風稟道:“啟稟師傅,藍黑龍師弟來了!”
“哦,叫他進來!”鐵道長一面說話,一面收了功,站起身來走至上首的交椅坐了。
“徒兒藍黑龍參見師傅!”藍黑龍邁步進來,一膝蓋跪在地上叩頭禮拜。
“起來吧,自從出師下山,也有兩年了吧,一向不曾見你,今日怎么想起師傅來了。”鐵道人早就聽說這個土弟下山以后干的是不要本錢的買賣,見他此來有些狼狽,已經猜著幾分。
藍黑龍見問便又叩頭道:“師傅!您可要為徒兒做主啊!”
“有什么話慢慢講來!”鐵道人語氣平和的道。
藍黑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自從徒兒下山以后仰仗師傅教授的武藝,從來未嘗遇到敵手,不期前些時候被八方鏢局的李松,伙同一個姓楊的道士,將我全家都殺了,徒兒沒辦法只得來投靠師傅,還請師傅做主啊。”
神掌韓鐵嘴聽了心頭火氣:“想我鐵峰山玄圓觀,一向與人為善,不曾去招惹了誰,沒想到這姓楊的如此欺人太甚!”
旁邊高風便接口道:“想師傅當年,掌打西川三百單七縣,一張鐵嘴,遇著便死,縫著就亡!那姓楊的除非項長三頭,肩生六臂,遇著咱師傅,就是神掌打不死他,也將他打個殘廢,在有師傅鐵嘴催魂咒,只消對著他這么一念,就得咒得他三魂蕩蕩七魄幽幽!”
鐵道人,聽了徒弟高風這兩句馬屁拍的全身三千六百個毛孔好似用熨斗燙了一遍,無處不平貼,五臟六腑就跟做了個大保健一樣舒坦:“哼,不是為師夸口,我也不用和他打斗,就三掌,就能將這姓楊的道人,打得粉骨碎身!”
這鐵道長其實并不是吹牛,他這神掌可是有來歷,鐵道人的師傅就是八大圣母的金光圣母,他從金光圣母處學得了兩樣絕技,一是這金光神掌,二就是這催魂咒。
當時藍黑龍聽了鐵道人這一通言語,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徒弟就仰仗師傅報仇了。”
至此便就在這道觀里住了下來,隨后有差了小嘍啰回去打聽消息,小嘍啰回來說,楊道長將他父親藍震山砍死了,藍黑龍差點沒氣死!便有派出十幾個嘍啰四處尋訪楊長城的消息,一晃半年過去了,一點音訊全無。
這一日,藍黑龍正在道觀里跟著兩個師兄練習八卦掌,忽然那打聽消息的一個小嘍啰上前來報:“稟大王,姓楊的有消息了!”
“哦,快說,那姓楊的在哪里!”藍黑龍慌忙跳出圈子,一手將旁邊架子上的棉布拿下來擦汗,一面將身上的黑色短卦往下扯了扯,右手用毛巾察汗畢順手把毛巾就往旁邊架子上一丟。
那小嘍啰道:“小人今日在成都緣來客棧門口經過,不期卻正看見姓楊的那妖道在客棧中喝酒呢。”
“哦,這么說來,這妖道還住在緣來客棧中!”黑月便聽說,也停了下來,邁步走過來道:“師弟,想那妖道有什么能耐,值得你如此,不消說得,我和你去走一遭,若是我打不過這妖道時,在回來請師傅不遲!”
藍黑龍道:“正是如此,那就有老師兄走一遭了!”
藍黑龍立馬吩咐小嘍啰備馬,藍黑龍便同了師兄黑月和玉金剛鐵甲龍,四人四騎一同奔著成都府去。
話說楊長城走至成都府,當天晚上就在緣來客棧里歇下了汪來福在柜臺里早見楊長城,慌忙迎出來道:“仙長多時不來,不知道又去那里名山洞府游玩了來呢。”
“哈哈哈,我就是想著你這個老朋友,特來相仿,正要和你同吃幾日酒!”楊長城一面說就打稽首,然后在旁邊的桌子邊坐了,汪來福便吩咐快上酒菜來,趙六端著托盤將了七葷八素的菜就端來擺上,催四就把酒和杯子碗筷來擺上,楊長城提著筷子夾了一塊豬耳朵來吃。汪來福親自為其把盞,把酒斟滿了雙手來獻:“仙長,就請滿飲此杯!”
楊長城接過酒杯來一飲而盡:“老朋友,我前些時候去了一趟地府,專程去查看了你的陽壽,該在明年正月初三申時三刻,你自好生安排后事!”
汪來福聽了這話,頓時就悲悲戚戚的道:“仙長,都聞說你們道家有那長生不老之術,可教我個法兒,免墮豐都輪回如何。”
楊長城道:“你這么大的年紀了,如何能修仙,但凡修道,只能是四十歲以前,蓋因四十歲以前三年元陽不漏,修成九轉金丹大道,便可得長生,但凡過了四十歲,就無法在得練成九轉還丹了。不過也不是就沒辦法!”
汪來福道:“果是有什么辦法,萬望指引我一條道路走走!”
“你可拋舍得這家業兒女么?”楊長城問道。
“老漢活了這一大把年紀,還有什么拋舍不下的!只要仙長肯指引與我,水火不避也要跟著仙長走的!”
旁邊柜臺內算賬的汪業江,聽見父親說話,暗暗好笑:這老爺子,敢情是瘋了傻了,一大把年紀還想去修道,真是可笑。
楊長城對汪來福道:“這里還有幾樁公案要了結,等我把這幾樁公案了結了,便帶你走,你只每天小心謹慎。”
“小子省得!仙長放心!”汪來福說著話又將酒來勸,楊長城左手抄起燒雞來就啃,不一會兒將一只燒雞吃了個干凈,有提起豬蹄子來吃,把一盤子醬豬蹄吃光了,站起身來看了看門外,天色已經有些麻黑了,楊長城道:“是時候該我干活了!”
楊長城邁步往門外走,汪來福道:“仙長這晚上去哪里呢!”
“你不要管我,我自有事情要干!”楊長城說話間已經出了店門。
話分兩頭各表一支,木匠張狗兒一大早起來,在門口街上的包子鋪買了兩個肉包子一碗豆漿吃了,正愁今日沒活做,忽然一個小廝走至面前來說道:“你是張木匠么?”
張狗兒點了點頭道:“我正是張木匠,你找我什么事?”
那小廝道:“你快拿了家伙跟我走,我們家主人要打些家具!工錢優厚!”
張狗兒心中暗道,這小廝是哪里的,怎么從來沒見過,這成都城里的大戶人家基本上都走遍了,那張、林、王、趙,誰家不認識,這小廝卻是面生:“你家老爺是誰,住在何處呢?”
那小廝道:“莫問,跟我走就是了,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
張狗兒只得回家去哪里家伙,無非是些鑿子,鋸子,尺子、推包,等木工一應器具,用一個擔子挑了,跟著這小廝就走,小廝在前面領著,直往東走,出了城門,先是過了玉金村,又走到了龍溝村,這時候已經走到了中午時分,張狗兒有些不耐煩的問道:“還有多遠啊,跟著你都走了一半天了,肩膀也挑得疼呢!”
小廝道:“快走吧,不遠了就在前邊,馬上就到了!”
張狗兒本待不去,但是又耽擱了這半天的功夫:“那我可說好了,今天得算一個工!”
“你放心,到時候給你算兩個工就是了。連你回去的工也算上。”小廝一面說一面催促道。
張狗兒聽了他這么說,方才又跟著往前走,又行了半個時辰,來至一座山下,張狗兒很是詫異道:“這不是老鴉巖嗎?”
那小廝也沒說話,在前領著就往山上走,行了不多幾里路,就看見半山腰,松林邊好大一處宅子,紅墻綠瓦,畫棟雕粱,周遭一帶粉壁圍墻,大門口兩尊石獅子。張狗兒更是詫異,心中暗忖:“這老鴉巖,以前也來耍過,怎么從未曾見這么大一座莊院,真是奇哉!”
張狗兒跟著這小廝來至門口,只見兩扇朱紅色大門,門上密排門釘,那小廝和張狗兒一至門口,那門就開了,張狗兒跟著就進去了,只見進門卻是一個大花園,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候,太陽已然下山了,花園內四面掛著燈籠,小廝在前面領著穿過了兩進穿堂,來至一間大廳上,那小廝忽然不見了,張狗兒心說:這么大個宅院怎么沒看見一個丫鬟仆人,卻也是夠奇怪的,在看那左右掛著的燈籠都是北紙糊的,那白紙燈籠上還有一個大大的奠字:“這一家人也真是莫名其妙,又沒死人,干嘛在燈籠上寫個奠字!”
張狗兒一面說著話,一面將擔子放在地上,環顧這屋子里,卻是干凈怎么一張凳子都沒有,連個坐的地方都找不到,這走了一日的路,一口飯都還沒吃呢,肚里正饑餓,張狗兒有些不耐煩,站起身來往里張開看,只見那邊過來一個女子,頭上戴著幾對紅花,身穿一件紅色長衫,邁步進了廳里來,張狗兒慌忙作揖道:“敢問,可有什么吃的嘛?我走了這一天,一口飯都還沒吃呢!”
那女子呵呵笑道:“餓,是嗎,我也很餓啊,哈哈哈哈!”
張狗兒不明白她的意思,不禁打了個寒顫,在看著女子突然雙眼放射出兩道綠瑩瑩的光來,周圍的什么燈籠房子,全都不見了,張狗兒正站著亂墳崗子上,周圍都是一個一個大小土堆的墳墓。
張狗兒嚇得扭回身就要跑,忽然就他身后出現一個道長,又把張狗兒嚇了一跳,以為今番死定了,前面一個女妖怪,后邊又一個男妖精,這還往哪里逃,只見那道長笑道:“張木匠莫怕,我來救你的!”說話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楊長城。張狗兒聽了這話,方才把心放進了肚子里:“仙長救命啊!”張狗兒一面說,就趕緊退到了楊長城的身后,楊長城笑道:“沒事,沒事!有我呢。”
這時候只見那女魔頭,伸開雙臂那手就沖著楊長城抓了過來,楊長城左手去兜囊里拿起一張符咒嘴里念念有詞,照定那女魔頭就祭了過去,只見那黃色的符紙飛向那女魔頭,這時候女魔頭把左手一扯,將那符咒扯成粉碎:“哈哈哈哈,區區的茅山符咒也想奈何我!小道士拿命來!”
卻說這是個什么妖精呢,怎么又找上了張狗兒,這里我就得交代兩句,卻說八百年前,也就是東漢時期,這成都的太守姓葦,葦太守因為五十多歲了還沒有兒子,便思量要找了小妾,但是家里的正室夫人有是個母老虎,實在招惹不得,這葦大守日夜為此憂心,手下一個幕僚便建議,讓太守在城中另外在悄悄置辦一座莊院,瞞著夫人納妾,葦太守依其極,便在城中偷偷置辦了一處宅院,又托了牙婆,尋了個女子,這女子姓陳,陳氏也很爭氣,不上兩個月就懷孕了,十月懷胎,生下一個大胖小子,把太守喜歡得不得了,可是太守身邊的一個親隨暗中將此時告知了大夫人,太守的老婆知道以后氣得不得了,可是畢竟自己肚子不爭氣生不出兒子,如今這小妾生了兒子,必定得太守的歡心啊,得想個計策擺布她,所以這大夫人,等這天太守回來,便主動上前示好道:“我和你結發夫妻這么多年,都怪我肚子不爭氣沒能給你生個兒子,想起此事我就難過,要是斷了葦家一脈香火,可是我的罪過啊。”
葦太守不知是計便笑道:“難道夫人如今想開了,實不相瞞,我找了個小妾,這小妾也還爭氣,如今已生了個大胖小子,葦家有后兮!”
這夫人詳裝著喜悅的道:“恭喜夫君喜得貴子,葦家有后了。只是現在既然已經納妾了,就該把她接回家來,免得傳揚出去,說我這個做正室的不能容人呢!”
葦太守素知老婆的秉性,有些猶豫,可是架不住這婆娘好說歹說,最后葦太守還是相信了,便命人去把小妾陳氏接回府里居住,就在陳氏進府來的當天夜里,葦太守因為感謝夫人原諒他納妾的事,便沒有去小妾陳氏的房里睡覺,而是在夫人的房里,睡至半夜,夫人偷偷起床,開了房門,叫起幾個家丁丫鬟,來至陳氏房門口:“狐貍精你給出來!”
小妾陳氏聽見是夫人的聲音,只得起床來把門開了,剛一開門,就被夫人劈面一巴掌,接著就是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邊還嘴里罵:“打死你這個狐貍精,我今天打死你個狐貍精!”眾丫鬟,老媽子,已經家丁管家,誰敢上前說半個字,連去給葦太守報信的人都沒有一個,生怕得罪了夫人,夫人對陳氏一通拳打腳踢,漸漸的陳氏就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那夫人便吩咐丫鬟從床上把小孩抱了,又叫幾個家丁將這陳氏的尸體拖出去喂狼!
這些家丁雖然很怕夫人,但是也不敢得罪葦太守,護院總管,便叫先將陳氏的尸體放在柴房,等第二天太守來問,在如實說,看他怎么區處。
第二天早上,葦太守起床來,丫鬟將了洗臉水,漱口水、盥洗畢了,太守問道:“夫人呢,怎么一大早沒看見她?”
丫鬟道:“在前面廳堂里呢。”
太守很奇怪,這一大早去廳上做什么,便也邁步出來,直至前面廳堂上,只見夫人懷里正抱著孩子,太守大驚:“孩子怎么在你這里?”
“你那狐貍精,我昨天晚上已經把他打死了!”夫人很不已為然的道。
太守聽了十分生氣,大叫一聲:“曹偉!”
曹偉就是護院總管,聽見老爺發怒叫他,慌忙上前躬身施禮:“喏!”
“說!怎么回事!”太守怒目橫眉的問道。
曹偉不敢隱瞞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一如實說了一遍,太守怒斥道:“那你們為什么不上前攔住,怎么就讓這潑婦把人活活打死!”
曹偉道:“夫人的脾氣您還不知道嗎,小人們誰敢上前去攔!”
葦太守這氣可是無處出得,便對對眾人喝道:“我身為此處太守,帶天牧民,這里的所有百姓都是我的子民,今日陳氏被活活打死,我豈能不管!來人啊,將這潑婦給我拿下!”
早有隨身侍衛上去,將夫人一把揪住,這些侍衛之所以敢如此,是因為看見葦太守對夫人的態度完全變了,估摸著這夫人此次是難逃性命,正是因為如此,眾人方才敢對夫人下手。
幾個丫鬟上前去奪過孩子,夫人被侍衛連扯帶拽的就揪扯下來,葦太守傳令升堂,兩邊衙役高喊堂威:“威武!….。”
葦太守坐在高堂之上,指著夫人道:“犯婦還不快把你如何打死陳氏的經過細細道來。”
葦太守這夫人,姓廖,廖氏當時被兩個衙役按住在堂下,呵呵冷笑道:“姓葦的,你好大的狗膽,敢動老娘!只要老娘有個什么好歹,我父母、大哥都饒不了你。”
原來這廖氏敢如此張狂,也是又后臺的,廖氏的父親乃是兵部司馬,他哥哥早前小時候被選入宮里做了太監,也正是因為他哥哥做了太監后來得到皇帝的寵幸,才給他父親謀了個兵部司馬的職位。東漢年間,太監專權是出了名的。
當時葦太守聽了廖氏這一番言語,氣得血慣瞳仁,頭發都要豎起來了,心中暗思:“若是今日真要是斬了這廖氏,他哥哥在皇帝耳朵邊說我幾句壞話,這太守也別想在做了,恐怕還會落得滿門抄斬呢!”太守越想越覺得惱火,不殺這廖氏,心有不甘,殺了他就會惹來禍事。思量在三,只得命取來一輛騾車,著了幾個幾兵丁,將廖氏送回娘家去。
葦太守把廖氏送走了以后,便安排喪事將這陳氏葬在了老鴉巖上,剛下葬了不上一年,就被盜墓的人將其盜掘,又過了兩年,廖氏給他哥哥一說,那廖大太監,在皇帝耳朵邊說葦太守在蜀中有謀反之心,宜速召回,皇帝聽了讒言,便就葦太守招回京師,廖氏心懷妒恨,親自帶領些家丁,奔至成都老鴉巖,徑直去把陳氏的墳墓挖掘,將其骸骨扔在荒野,隨后方才返回京城。
話說廖氏自返回京城以后,整日里做惡夢,夢中陳氏向她索命,夜夜如此,廖氏被折磨得不敢睡覺,就這么坐了一個月,終究因為長期無法睡覺,雙睛爆出,倒地而死,按照現在的說法,也就是腦溢血。
陳氏的尸骨被暴露在荒野中,吸收了日精月華,漸漸的又了些靈氣,又過了百年,漸漸成形,修煉成了一個尸魔,這尸魔每天吸收日月精華之氣,潛心修煉,如此過了五百年,就開始吃些鳥雀,老鼠的血。及至法力增強了,便又想吃人,時有幾個路人,被他吸干了血,不知不覺又過了一百年,這尸魔一日正在吸收日光的精華,見天空中有一神仙路過,此神仙乃是八大圣母之一的無當圣母,當時這無當圣母可憐尸魔的生世苦楚,便收他做了弟子,傳授了道法與她。
如今這尸魔已經很厲害了,常常吃過往行人,前幾天尸魔變化做一個少女去城里玩耍,卻正好張狗兒在街上閑走,一時之間便盯著看個不休,那尸魔就此將張狗兒留意在心,又過了幾天,尸魔又來街上,恰好想起張狗兒之事,變作一個小廝,將張狗兒哄騙至老鴉巖,準備要吸干他的血,正在這時楊長城來了,楊長城早就看見這老鴉巖,有一道黑氣沖天而起,知道是妖氣,吃飯的時候看見這妖氣進了城,所以他就跟了出去,這才救了張狗兒一命。
這時候尸魔一爪扯碎了靈符,把雙手望著楊長城就抓了過來楊長城把手一晃,抄起雌雄吳鉤寶劍,唰唰唰,孔雀開屏,在前面舞起一道劍幕,那尸魔雙手無法抓到楊長城,隨即就把頭發一甩,只見他那頭發頓時就無限的長長,奔著楊長城就來了,楊長城揮劍去砍,卻是砍不斷,那頭發徑直把吳鉤寶劍纏繞住了,歘就奔著楊長城圍裹上來:“哈哈哈哈,你們兩個死定了,今日看來我要大吃一頓了,哈哈哈哈。”
尸魔高聲大笑,可是他的頭發剛一裹上來,才接觸道八卦仙衣,頓時就燃燒了起來,慌得尸魔立時就把頭發收了回去:“你那身上上穿的是什么法寶!”
“我這身上穿的乃是八卦仙衣!尸魔,聽我一句,從此不要害人,我便饒你性命,若是不然,我定把你打得形神俱滅!”
尸魔嘿嘿冷笑道:“量你一個小小的茅山道士,也敢口出狂言,你雖然有八卦仙衣附身,可是你能殺得了我么,在說了,你有法寶,難道我就沒有!”那尸魔說完,把手一晃也綽起一把拐杖,只見那拐杖頭上有一個明晃晃的寶珠,此拐杖有名喚作陰陽一氣杖,這寶珠叫做陰陽珠,這珠子是無當圣母所賜,此寶能發出陰陽二氣,發陰氣時烈火成冰,六月飄雪,能活活把人凍死,能發陽氣的時候能把金銀都化成水,人若遇著立時化為飛灰!
楊長城一看著妖精拿出個拐杖,那上面的珠子華光萬道,耀人的眼目,便問道:“你這是什么寶貝!”
那尸魔也是老實,笑答:“真是土里土氣的鄉巴佬,連我這陰陽一起杖都不認識!”
楊長城笑道:“算是貧道孤陋寡聞,還請賜教,何為陰陽一氣杖!”
那尸魔便把這陰陽一起杖的功能介紹了一遍,楊長城聽了暗暗心驚,幸虧是多問了幾句,若是被這妖精猛然祭起該法寶,此時已經化為飛灰兮!
楊長城點了點頭,笑道:“果然是好法寶,貧道領教了!”
尸魔哈哈大笑道:“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他的厲害!”話音剛說完,就準備要祭起這陰陽一氣杖,楊長城大叫道:“且慢!”
尸魔立時停住道:“你怕死了?”
“不是我怕死,是你剛才說要吃我們兩個,如今你用這陰陽一氣杖把我二人化成飛灰,你還怎么吃呢?”楊長城說道。
“我又不傻,可以用陰氣把你兩人先凍結成冰,待凍死了,在吃也可以啊!少廢話,老娘發功了!”尸魔說完嘴里念念有詞,只見那陰陽一氣杖上面的陰陽二氣珠射出一道藍光,奔著楊長城就來了,楊長城早祭起了八卦仙衣,這八卦仙衣就將楊長城和張狗兒包裹住,那藍光射處,周圍草木全都被凍成了冰疙瘩,一時之間天空下起了大雪,那尸魔見楊長城身上被八卦仙衣包住,八卦仙衣卻是放射出萬道霞光,那陰寒之氣無法傷害他分豪,楊長城心中暗思,自從得了那無極陰陽五行雷火罩,還沒使用過一次呢,不如就此使用看看效果如何,便就嘴里念念有詞,早祭起無極陰陽五行雷火罩,只見那寶貝從楊長城懷里飛起在半空,瞬間就把尸魔吸進了盒子,陰陽一氣杖掉落在地,只聽得尸魔在那寶貝里尖聲慘叫,不過一盞茶的時候,就沒了動靜,楊長城收了法寶,解開盒子蓋往里看,只見那尸魔已經被練成飛灰了。楊長將那些灰倒在地上:“可憐啊,數百年修行化為飛灰啊!”
張狗兒道:“仙張,你可真是太厲害了。這妖精要不是你把她收了,還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呢。”
楊長城從地上撿起那陰陽一氣杖,看著杖時不過一尺多長,就懷里收了,駕著土遁同張狗兒返回到緣來客棧里,汪來福還正坐在桌邊等呢:“哎呀仙長,你這是什么法術,怎么從土里鉆出來了。”
“這是我們仙家的五行遁術,不足為奇!”汪來福將楊長城讓上首落了坐,轉頭方才看見張狗兒也在,詫異的問道:“張狗兒,你怎么和仙長在一起呢?”
張狗兒上前作揖,然后就把怎么被妖精騙出城的話說了一遍,最后又怎么得了楊長城搭救,眾人聽說都上前叩頭,極口稱贊楊長城道法高強。當夜張狗兒害怕也不敢回家,就在緣來客棧里陪著楊長城和汪來福喝了一夜的酒,直到早上楊長城方才進客房中去歇下,張狗兒告辭了眾人往家里去了。
汪來福也是上了年紀的人,熬了一晚上,也很困倦便去睡下。
打雜的錢老漢,從后邊提著泔水桶準備出去倒掉,走到門口:“少東家,聽你老漢那個意思要跟著楊道長去修行啊,你可不可以幫我問問!”
汪業江一邊算賬一邊說道:“問什么?”
“問問,楊道長還收徒弟么,能不能把我也帶上!”
汪業江聽了噗呲一笑:“你!就你這一大把年紀,酒色淘虛了的身子骨,還想學人家修道,我看你是白日做夢,倒你的泔水去!”
錢老漢被汪業江一頓數落,又不敢還嘴,只得提著桶出去了,楊小勇和幾個伙計都跟著笑:“我看這錢老頭也是腦子進水了,沒事想起學什么道。”
眾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笑話,這時候卻聽見門口馬蹄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