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國省市文化產業發展指數報告 2014
- 彭翊
- 14290字
- 2020-08-19 17:55:45
第二章 中國省市文化產業發展指數體系
一、創意指數
和評價體系理論研究
(一)國外創意指數研究狀況
西方對創意產業的研究已經持續了六七十年,在一些產業成熟的國家,學者提出了用“創意指數”來衡量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成效,力圖建立起一個統一的、全面的統計性框架來評估和考察省市文化產業的發展水平。2004年,英國學者查爾斯·蘭德瑞(Charles Landry)在《創意城市》(The Creative City)中提出,創意城市是建立在以下七大因素上的,包括人員質量、意志與領導素質、人力的多樣性與各種人才的發展機會、組織文化、地方認同、都市空間與設施以及網絡動力關系。蘭德瑞將創意城市發展規模分為十個等級。他認為,創意產業少不了評價指標的推動,因為指標能夠讓人正視問題、不斷反思與改進。
世界上一些國際性組織、國家和地區都在研究與探索文化產業發展評價體系并用之計算創意指數。
1.美國:理查德·弗羅里達的創意指數
美國稱文化產業為基于版權的產業,包括文化娛樂業、創意產業和信息服務業。美國創意指數是世界上第一個評價文化創意產業發展程度的指數。美國經濟學家理查德·弗羅里達是研究區域經濟發展的學者,他在《創意階層的崛起》(The Rise of Creative Class)一書中首次提出創意資本論,對美國創意經濟發展特色與趨勢進行了描述,同時也建構出一套創意產業發展衡量指標,即“3T”理論。創意指數包括人才指數(talent)、技術指數(technology)以及包容性指數(tolerance)。在此基礎之上,他提出了更為具體的次級指標,包括:以創意階級在就業人口中所占的比例來測量的人才指數,以每人的專利數目等來測量的創新指數、高科技指數,以及以同性戀指數等來測量的綜合多元化指標。他提出的其他相關指標還包括波西米亞人數指標、人力指標、外國人數指標、多元組成指標等。其中,波西米亞人數指標指藝術創意人口數,人力指標指一個地區具有學士以上學位的人口數,外國人數指標指一個地區外國人口的比例,多元組成指標則是由三個指標共同組成的一個綜合指標。
在“3T”理論的基礎上,學者們最終建立了美國創意指數指標體系,主要指標框架如表2—1所示。
表2—1 美國創意指數指標框架

美國創意指數中的技術指數包括高科技指數和創新指數,高科技指數引用了美國米肯研究院的TECH-POLE指數,用來衡量一個城市的高科技產業所產生的吸引力。創新指數則主要衡量以商品形式表現的新思想、新創意和新事物。美國經濟學家普遍認為人才在創意經濟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根據人力資本論將人才指數作為美國創意指數的衡量指標之一。文化寬容度又可稱為文化的開放性,用于表示一個國家或地區的多元化程度,因為自由、包容的生活氛圍是創意階層較為傾向的生活環境,包容性指數具體通過同性戀指數、波西米亞人數(文化從業者)指數和熔爐指數來衡量。
美國創意指數在創意資本論的基礎上,結合了美國科技領先、移民社會等實際情況,綜合考慮了與美國文化創意產業相關性最強的三個方面的指標,選取了代表性強、測度方便的具體測度變量,并運用已有研究的相關數據進行了實際分析,為歐洲、中國香港等地研究制定創意指數提供了重要參考依據。
2.歐洲創意指數
理查德·弗羅里達在“3T”理論的基礎上,與卡內基梅隆大學博士艾琳·泰內格莉(Irene Tinagli)合作,在《創意時代的歐洲》(Europe in The Creative Age)中構建了“歐洲創意指數”(ECI),并將歐洲14國和美國進行了對比。歐洲創意指數作為衡量文化創意產業發展現狀的工具之一,是目前全球影響最大的創意指數。總體來說,歐洲創意指數包括技術指數、人才指數和包容性指數三個方面。指標框架體系如表2—2所示。
表2—2 歐洲創意指數指標框架

歐洲創意指數相對于美國創意指數,在三個一級指標框架上保持不變,對二級指標和測度變量的選取更加全面與細致。其中,技術指數選取了創新指數、高科技創新指數、研發指數三方面進行衡量,引用了發明專利的數量作為創新指數的測度變量,并借鑒“世界經濟論壇”發布的《世界競爭力報告》對創新的考量標準,增加了研發支出占GDP的比重,來測度高科技創新指數,同時考慮研發投入對技術進步和創新力提升的內在驅動作用,將研發指數作為技術指數的次級指標之一。人才指數中,保留了美國創意指數中創意階層占比的衡量指標,并補充人力資源指數和科學才能指數兩個指標,從而綜合反映一個國家或地區創意人才的數量和質量。包容性指數選取的衡量指標與美國創意指數選取的不同,原因在于歐洲與美國地區傳統社會價值觀的差別。歐洲包容性指數中的態度指數用于衡量對待少數民族的態度;價值指數用于衡量一個國家將傳統視為反現代的或世俗價值觀的程度;自我表達指數用于衡量一個民族對個人權利和自我表達的重視程度。
歐洲創意指數中的一級指標——技術指數、人才指數和包容性指數各單項指標的取值范圍界定在0~15范圍內,情況最好的國家分值為15,其他國家通過與最好國家進行比較,得出一個相對分值。
作為一項開創性的工程,歐洲創意指數無疑對研究創意生產力、經濟增長和國家競爭力之間的動態關系貢獻巨大,對全球創意比較研究也有著指導作用和深遠意義。
(二)國內創意指數研究狀況
盡管歐美國家的評價指標體系研究在其文化創意產業研究體系中仍屬薄弱環節,但與我國的研究現狀相比還是較為成熟。目前,我國尚沒有一個統一的權威的文化產業評價指標體系。就現有的文獻來看,我國的研究主要以對文化產業發展情況進行量化評估為主,從國家層面、地區層面以及城市層面展開。
1.國家層面
國家層面上,不少學者、政府研究機構都意識到了建立全國統一的標準文化產業評估指標系統的必要性,并以此為指向開展了相關研究。
較為系統的是《文化藍皮書——2001—2002年中國文化產業發展報告》中提出的我國城市文化產業綜合評價指標體系。該體系包括了政府投入、總量、發展水平、經濟效益、市場化程度以及對國民經濟貢獻等指標。在這樣的統計框架下,該報告根據相關的統計數據初步勾勒了我國文化產業在經濟產出方面的大致圖景,卻忽視了文化產業中的社會以及文化等因素,因此無法反映出文化產業整體的發展水平,也無助于對文化產業未來的發展趨勢作出研判。
此后,不少學者紛紛提出自己對于建立文化產業指標體系的設想。比如,王琳結合對文化產業屬性和特征的考察,構建了中國大城市文化產業綜合評價指標體系的結構框架,包括政府投入指標、總量指標、發展水平指標、經濟效益指標、市場化程度指標以及對國民經濟貢獻指標。郭永等人在對國內外創意指數相關研究進行總結分析的基礎上,規定了我國城市創意指數測度指標選取的原則,通過指標初選和修正,構建了我國城市創意指數測度指標體系,包括經濟基礎、人力資本基礎、創意成果、知識產權保護、城市吸引力五個大類,共24個指標。
瞿輝則從產業規模指標、教育科研指標、文化環境指標、政府投入指標、產業就業功能指標等五方面進行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并提出了使用層次分析法來確定各級指標的權重。
就已有的研究來看,學界對如何建立一個全國統一的評價指標體系的研究還主要停留在定性的規范性研究的初級階段,研究進展緩慢。其研究開展的主要路徑是在總結國外已有體系的基礎上,提出建立我國指標體系應該遵循的基本原則,根據這樣的原則對指標進行篩選和修正,由此建立起我國城市文化產業發展水平的評價指標體系。這些研究結果普遍具有同質化的特點,并且由于沒有通過可靠的量化分析,這些指標體系并沒有太大的說服力。
也有研究采用了量化分析的方法。葉麗君和李琳將其建立的評價指標體系的重點,放在了區域文化產業競爭力上。她們在2005年與2006年統計數據的基礎上,采用因子分析法對全國31個省(自治區、直轄市)文化產業競爭力進行了綜合評價。該研究對各地區文化產業評價指標數應用Q型層次聚類方法劃分,將全國31個省(自治區、直轄市)分為四類:強競爭力類、較強競爭力類、較弱競爭力類、弱競爭力類,同時分析比較了我國東中西部地區的差異。
2.地區層面
相對于學界對國家層面的統一指標體系研究的滯后來說,對于某一特定區域的文化產業發展水平的評價指標體系研究則顯得生機勃勃。
臺灣東吳大學受當局的委托,在其“文化創意產業推動績效指標研究”中提出了評估臺灣文化創意產業績效的評估體系,包括了產業規模、政府投入、經濟效益、研究與發展、市場化、競爭力、人力資源以及消費等八大指標。該指標系統以整體的產業體系為對象,強調創意為產業核心,并且其體系的構建緊扣政策發展的行動策略。它參考了大陸評估文化產業的做法,但對大陸未注意到的創意在文化產業發展中的重要性等方面予以了修正。
總的來說,這些指標體系都將人力資本、社會環境、文化環境等作為研究的指向。在研究過程中都采取了量化的方法,值得借鑒。但也存在著一定的問題,比如,香港創意指數雖然涵蓋了創意產業中創意供給、創意需求、創意分配等相關環節,卻忽視了各個要素之間的互動以及創意產業鏈的形成與流動等問題。此外,香港指標體系仍然無法解決部分指標量化難度大的問題。
3.城市層面
目前我國在城市層面開展的評價指標體系研究的路徑和方法與香港、臺灣地區的類似。這部分的研究主要采取了量化研究。
有不少研究都遵循上海創意產業評價指標體系的建立和統計思路,著眼于案例城市,開展了相似的研究。
比如,張毅認為對一個地區文化產業發展狀況的評價,歸根結底是對其競爭力狀態的評價。他在美國哈佛商學院戰略管理學家邁克爾·波特的鉆石評價體系(Michael Porter Diamond Model)的基礎上,將各領域定性指標進行量化,對不同國家和地區在總體和各具體領域做出橫向比較,并通過比較找出總體和具體領域的差距,據此建立一個適合中國的、具有一定前瞻性的創意產業評價指標體系。在研究中,他選取了英國、日本以及中國上海的文化產業,將上海作為中國的代表,根據已公布的統計數據進行分析,并采取AHP層次分析法,根據國外的文化指數來打分,以確定評價指標的權重。該研究的不足在于,將英國和日本作為標桿來確立上海市評價指標的權重可能不妥。
薛曉光在其研究中則選取了北京、上海、天津、西寧、重慶、拉薩、唐山7個城市,采取改進的AHP法,建立有關文化產業發展現狀的指標評價體系,并通過對各地區文化產業現狀的比較分析,勾勒出促進文化產業發展的主要因素,提出了政策建議。他所建立的指標體系包括總量規模、政府投入、發展水平、經濟效益、市場化程度、對國民經濟的貢獻。其數據同樣來源于已有統計資料,權重的確立方法則是專家打分。但該研究的不足是,對文化產業的評價側重于文化產業的經濟效益,而忽視了影響文化發展的關聯因素,雖然這樣的指標體系中的指標容易量化,并且在專家打分時受主觀因素影響較小,但難以反映地方文化產業發展的全貌。
此外,劉穎也參考鉆石體系和已有的理論,建立了相對完善的文化創意產業的評價體系,并將各類分類指標量化,以測評山東省的文化產業發展水平。她同樣采取了AHP層次分析法,但其評價指標的權重確定方法則是選取北京和上海來與山東進行比較(分數評價和標準設計),同時也選擇了與山東經濟發展水平相當的江蘇省來進行橫向比較,而沒有選取專家打分的方法。鄭玲玲也采取類似的方法,評估了杭州市的創意指數,共建立了創意集群、創意人力資本、創意區域文化、文化資本、科技創新資本、生活質量等6個一級指標,22個二級指標以及152個三級指標。
她確立權重的方法是:一、二級指標的權重由專家賦值,最后取其均值作為權重系數,三級指標則采用平均分配權重的方法。
從上述研究可以發現,我國目前在城市文化產業評價指標體系的量化研究中有以下幾點共性:一是指標體系的建立都是根據歐美已有指標體系,再結合地域特點推導而來,這似乎已經成為類似研究的必然路徑;二是其進行量化研究的數據都來自已有權威統計數據,統計數據固然比較科學和有說服力,然而,一旦具體的指標難以獲得有效統計數據,將影響到評價體系的全面性和有效性;三是都采用了AHP層次分析法。除了選擇地域的差異之外,這些研究的不同點主要體現在確定權重的方法上,比如將國外的文化產業發展水平作為依據、將國內其他城市作為依據、采取專家打分或者平均分配權重等。
綜合目前國內外學者的研究我們可以發現,對一個國家、地區或者城市文化產業發展水平進行定性描述并不難,難的是對其要素構成和運行機制的準確分析以及對未來趨勢的科學預測。目前我國對城市文化產業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的研究還處在起步階段,定性研究多過定量研究,而定量研究中以城市層面的研究居多,國家層面的研究則較少。許多研究都缺乏實證基礎,數據基本來自統計數據,沒有進行實地調查研究。此外,無論是定性還是定量研究,研究的路徑取向都大致一致,研究的同質化程度較高,缺乏創新。
然而,現實中,很多國家和地方政府在制定本地文化產業的發展政策時又迫切需要一個科學可行的理論和數量依據。這就為學術界提出了一個重要的理論和實踐課題:如何設計一個合適的理論框架,定性和定量地研究文化產業的發展規律,為實際部門提供一個評估體系和改革指導,這也是我們希望通過實地調查研究實現的目的。由于文化產業對我國經濟增長的貢獻日趨明顯,并且隨著物質文化的不斷豐富和發展,人民群眾對文化的需求越來越明顯,構建老百姓的精神家園的呼聲日益高漲,國內專家學者充分認識到提高文化產業競爭力對發展文化產業的作用,因此,近年來,各界學者基于不同的理論基礎或方法,采取不同的變量選取標準,從“競爭力”的角度出發,研究了評價城市文化產業競爭力的指標體系。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有:國家行政學院的祁述裕等以美國哈佛商學院著名的戰略管理學家邁克爾·波特的“鉆石模型”為基礎建立的,主要以生產要素、需求狀況、企業戰略、相關產業、政府行為為指標框架的衡量體系;中國人民大學競爭與評價研究中心主任趙彥云從文化產業的運行過程、環境考慮,建立的文化實力、市場收益、文化產出、公共文化消費、人才和研創、政府文化、文化資源和基礎設施等方面的衡量指標體系;南京航空航天大學國家文化產業研究中心構建的文化資源競爭力、城市旅游資源、公共文化服務力、文化價值轉化力、城市文化輻射力、文化創新力六個方面的評價體系;等等。
現以基于“5C”模型的香港創意指數,借鑒歐美、香港指標體系的上海創意指數,南京航空航天大學國家文化產業研究中心構建的城市文化競爭力指標體系為例,介紹國內的文化產業評價體系。
(1)基于“5C”模型的香港創意指數。
之前評價香港在世界經濟中所處地位的指標是GDP、年度經濟增長、外幣儲備、公共事業開支、生活開支、失業率等指標,隨著香港知識、技術、創意、信息等方面的日益發展,傳統指標已不能較好地衡量香港經濟發展的特征。在此背景下,2004年,香港特區政府委托香港大學文化政策研究中心做了一項數量化衡量香港城市創意的研究,用于評價城市中經濟活力和競爭力之間的動態關系。該中心將國外研究成果與香港的傳統評價指標相結合,汲取兩者精華(如創意階層數量、人力資本以及研發支出等指標),擬定了5Cs作為創意指數,即創意效益(成果/產出)、結構/制度資本、人力資本、社會資本與文化資本。香港創意指數包含了不同資料來源的共88個相關指標,甚至顧及了整個珠三角地區的環境和要素,并能適用于亞洲其他城市。
2004年,該項研究成果在《香港創意指數研究》(A Study on Hong Kong Creativity Index)上發表。香港借鑒了弗羅里達以“3T”為基礎建立的創意指數,結合香港的實際情況進行了調整,形成了自己的“5C”模型,構建了衡量創意發展狀況與決定因素的“香港創意指數”(HKCI)。香港是我國最早建立省市文化產業水平衡量指標體系的城市,為我國研究省市文化產業提供了一個較科學和全面的參考體系。
此外,這項研究在已有的統計數據的基礎上,還對指標體系進行了量化。其研究結果表明,香港1999-2004年的整體創意指數呈正增長,指數由1999年的75.96上升至2004年的100(以2004年作為基準年)。
香港的“5C”模型框架(如圖2—1所示)界定了香港創意指數的基本范圍,該模型主要表述了影響創意增長的四項決定因素,即結構/制度資本、人力資本、文化資本和社會資本四種資本形式,以及由這些決定性因素的積累效應形成的結果,即創意成果/產出。

圖2—1 香港“5C”模型
香港創意指數“5C”模型的各項要素可進一步通過具體的119項指標進行衡量,詳見表2—3、表2—4、表2—5、表2—6、表2—7:
表2—3 “創意成果/產出”的指標構架

表2—4 “結構/制度資本”的指標構架

表2—5 “人力資本”的指標構架

表2—6 “社會資本”的指標構架

表2—7 “文化資本”的指標構架

香港創意指數的出發點是:一項創意行動可以應用“創意活動循環”的概念加以描述,“5C”模型中的社會資本、人力資本、文化資本代表創意產業發展三方面的影響因素,這些因素進而受到結構/制度資本(硬件、機制、市場、社會能力等)的促進或制約,創意成果/產出是這四種資本形式的積累效應和相互影響的結果。
(2)借鑒歐美、香港指標體系的上海創意指數。
上海是我國內地第一個發表創意指數的城市,上海創意指數是在歐洲創意指數、香港創意指數出臺后,由上海創意中心參考統計局公布的數據而編制的,它借鑒了美國、歐洲和中國香港的創意指數體系,選取了對上海創意產業發展具有重要影響的因素作為評價指標。2006年制定的《上海城市創意指數》是內地首個具有綜合性和可比性的創意產業指標體系,包括產業規模、科技研發、文化環境、人力資源和社會環境五大指標體系。以上的五大指標又被細化成33個分指標。在編制過程中,根據對創意產業發展的重要程度,各個指標被賦予不同的權重,由此計算得出綜合的加權創意指數。上海創意指數把2004年設為基準年,把2004年的城市創意指數設為參考值100。根據研究結果,上海2005年的創意指數為109.1,比2004年增長9.1%。
2007年,該指標體系經過重新修訂,更加關注科技發展對文化、經濟活動的深刻影響,強調文化、技術和經濟三者的深度融合。上海創意指數框架具體如表2—8所示。
表2—8 上海創意指數構架

上海創意指數五大指標體系中,產業規模指數包括創意產業的增加值占全市增加值的比重和人均GDP,共2個分指數;科技研發是創意產業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科技研發指數體現了一個城市的創新能力,該指數主要包括研發經費支出占GDP比重、高技術產業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產品實現產值占GDP比重等6個分指數;文化環境指文化參與的環境,好的文化環境能夠促使新思想的誕生,從而提高社會的創造力,文化環境指數主要包括家庭文化消費占全部消費的百分比,公共圖書館每百萬人擁有量,藝術表演場所每百萬人擁有量,博物館、紀念館每百萬人擁有量等9個分指數;人力資源的層次越高、流動性越強,將越有助于社會的文化交流、技術轉移和知識流通,人力資源指數主要包括新增勞動力人均受教育年限、高等教育毛入學率、每萬人高等學校在校學生數等7個分指數;社會環境指數用于衡量一個城市是否擁有能夠吸引、動員和維持創意的社會環境,對創意經濟體系是非常重要的,該指數主要包括全社會勞動生產率(按常住人口計算)、社會安全指數、人均城市基礎設施建設投資額等9個分指數。
上海創意指數考慮到了產業、人、軟環境等,甚至細分到全社會勞動生產率、社會安全指數、人均城市基礎設施建設投資額等方面,具有一定的細化意義和可操作性。但是上海創意指數仍然具有很強的地域性,無法普及開來作為我國城市創意指數的統一評價指標體系,而且有的指標也難以量化。
(3)南京航空航天大學國家文化產業研究中心構建的城市文化競爭力指標體系。
南京航空航天大學的指標體系簡要闡述了基于“文化競爭力”考慮的指標體系的特點。該研究中心從文化產業的內涵出發,構建了城市文化競爭力的指標體系,框架如圖2—2所示:

圖2—2 城市文化競爭力指標體系
第一層指標,即形成城市文化競爭力內涵的六個主要方面,包括文化資源競爭力、城市旅游資源、公共文化服務力、文化價值轉化力、城市文化輻射力、文化創新力。針對六個一級指標,選取相應變量,構成二級和三級指標,此體系具體的測度變量如下:
1)文化資源競爭力。
a.城市物質文化遺產
● 世界文化遺產數量
● 國家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數量
● 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數量
b.城市非物質文化遺產
● 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數
● 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數
c.城市歷史知名人物
● 《大不列顛百科全書》中出現的該城市人物數量
● 《中國大百科全書》和《辭海》中出現的該城市人物數量
2)城市旅游資源。
● 世界自然遺產數量
● 國家森林公園數量
● 省級以上自然保護區數量
● 3A級以上風景名勝區數量
3)公共文化服務力。
a.公共文化基礎設施
● 館藏國家三級以上文物數量
● 圖書館藏書量
● 文化館數量
● 體育場館座位席數
● 展覽館的規模(占地面積)
● 公共文化藝術館固定資產數量
● 當地電視頻道、電臺頻道自辦節目總時長
● 平均入戶帶寬
b.社區文化服務建設
● 社區文化服務人員數
● 社區文化站固定資產規模
● 群眾性的文化社團和文藝演出團體數量
c.文化行政效率和政府文化投入
● 政府文化事業財政補助占全部財政支出的比重
● 政府行政成本
● 文化行政審批平均周轉部門數量
● 文化事業單位經費自給率
● 政府文化事業年度總投入絕對量
● 文化管理機構的行政人員本科以上比例
4)文化價值轉化力。
● 文化產業增加值占GDP比重
● 產業集中度
● 報紙發行數量
● 音像圖書發行數量
● 文化專項基金的數額
● 文化產業從業人員
5)城市文化輻射力。
a.產業的文化化
● 零售業奢侈品(高檔名牌服裝、首飾、手表、汽車等)銷售收入增加值占GDP比重
● 中國名牌產品、中國馳名商標的數量
● 省級名牌的數量
● 專利和版權交易收入的總額
b.文化傳播媒介
● 企業年均廣告投入
● 中央電視臺《新聞聯播》報道次數
● 當地全國發行刊物數量
● 網絡用戶數
c.文化活動
● 省級以上的展覽數量
● 承辦、主辦各類省級以上體育賽事活動
● 拍賣規模在百萬元以上的藝術品拍賣會的次數
● 大型節慶活動數量
d.文化對外貿易與交流
● 文化產品對外貿易總額
● 文藝團體對外演出數量
● 境外文藝團體演出場次
● 電影院票房收入
6)文化創新力。
a.文化多元性和開放性
● 國際學術會議的數量
● 國際知名企業和機構的分支數量
● 外來移民人口比例
● 非本地電臺、電視臺和期刊的數量
b.人才與研究實力
● 新增專利數量
● 文化與科研單位擁有高級職稱人數
● 科研單位獲國家、省部級獎項的科研項目
● 每年新出版圖書、新拍戲曲、拍攝影視劇的數量
● 高等教育機構在校生的數量
● 國家“985”高校的數量
●“211”高校的數量
● 其他普通本科、專科高校的數量
● 國家級示范高中的數量
● 人均受教育年限
c.文化的號召力
● 學術期刊的權威性(被一流研究型大學列為核心刊物和重要核心刊物的數量)
● 名人:當地全國文化名人數量(體育、文藝、文學、影視、藝術等領域)
● 一線流行歌手和外地知名藝術團體演出數量
● 獲國際、國內重大的文藝、文學獎項數量
● 馳名商標和品牌產品的銷售總額在同行業中排名綜合值
● 每年旅客到訪人數
4.研究結論
通過對國內外的文化產業發展相關評價體系的比較研究可以看出,已有的指標體系有一定的借鑒意義,但也存在以下的問題:
首先,弗羅里達提出的創意指數雖然比較具體,也有較強的操作性,但是不能完全適應中國的現實國情。比如,它以同性戀指數來衡量地區的多元化、開放性和包容程度,認為同性戀作為社會多元化的最后界限,如果能接受同性戀,則表明社會多元化程度比較高,這樣的指數難以在中國得到確切統計結果。再比如,它的態度指數、價值指數等主觀性都比較強,難以在大范圍的地區進行數據搜集,也不能保證其結果的準確性。其次,蘭德瑞的創意指數相對更具體,也更值得借鑒,但是它注重的是一個城市發展創意產業的潛力,而沒有對現有的規模、優劣勢等做出評價。
總的來說,國外對文化創意產業的評估指標體系主要側重于創意,在指標的選取上也有一定的同質性,包括產業資本、人才資本、科技資本、文化資本、文化基礎設施、信息通訊基礎設施等評價指標。這些共同要素指標主要是評估產業發展的硬性指標,值得我們借鑒。
從研究方法上來看,國外的研究仍然流于抽象和一般性,這是目前有關研究的一個缺陷。需要說明的是,國內也曾經有學者引用過上述的幾個指標體系,但是存在以下問題:沒有根據中國的實際情況來做適當的修訂,即使有修訂,也缺乏理由。
國內外的指標體系,都是根據各自研究對象的具體情況和研究目的來構建各自的指標和測度變量。由于當今的文化產業概念已經遠遠超越了傳統意義上的產業范疇,合并和綜合了諸多行業的特征,這使得構建文化產業發展水平的評價指標框架、分析各國之間文化產業的差距與異同顯得十分繁雜。但由于我國文化產業發展尚處于初級階段,在構建我國城市文化產業發展水平評價指標的過程中,國內外現有的指標體系仍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
理查德·弗羅里達開創的“3T”理論,以及基于該理論發展建立的美國創意指數和后來極具影響力的歐洲創意指數,對研究創意生產力、經濟增長和國家競爭力的動態關系具有重要意義,對研究世界文化創意產業的比較標準也具有深遠的指導意義和參考價值。但歐美文化創意產業的內涵與我國現行的文化創意產業的內涵有明顯差異,且歐美的衡量指標中部分變量基于當地的傳統價值觀,與我國的實際情況不相符合。
香港創造性地構建了“5C”模型,并提出了順應香港經濟發展趨勢的香港創意指數。該指標框架對研究亞洲地區的創意發展狀況具有指導意義和相對較強的適用性,但部分指標量化后的準確性曾遭到質疑。上海創意指數體系借鑒了歐美、香港等地的經驗,結合了中國國情和上海特點,具有一定的地域傾向性和偏重。重要的是,香港和上海創意指數的研究出發點是用于衡量城市創意發展的程度,除研究對象內涵上的差異外,前者側重于對影響“創意”的諸多因素的研究,并未從產業學的角度提出對文化產業發展水平的綜合衡量標準。
國內城市文化產業競爭力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基于“城市文化競爭力”這一概念,即以城市為競爭的行為主體,與其他處于相同層次上的行為主體競爭獲取資源,并推動該地區可持續發展,提升城市形象和知名度的獨特能力,這種能力同時體現在經濟、政治和社會生活等各方面產生的影響力和輻射力上。此類指標體系中雖然有學者運用了與產業學相關的“鉆石模型”作為理論基礎,但僅僅反映了文化產業的某個方面,不能作為全面衡量城市文化產業發展水平的指標體系。
(三)中國省市文化產業發展評價體系的理論基礎
一個科學的評價體系,必須有堅強的理論基礎作為支撐。所謂理論基礎,指對構建評價體系的過程與方法起支撐或指導作用的理論。對于文化產業發展狀況的評價,我們從指標框架、測度變量、產業鏈結構三方面考慮,選取UNESCO Jodhpur論壇所提出的亞太區域國家文化產業評價框架、波特的鉆石評價體系和芮佳莉娜·羅瑪(Rajia-Leena Luoma)的文化產業的金字塔模型作為理論依據。
1.指標框架理論基礎
目前,國內外并未對文化產業進行明確界定,對文化產業發展的評價指標也缺乏全面、權威的研究。我國省市文化產業發展評價體系的構建,既要立足于文化產業的整體發展狀況,又要符合產業目前的現實情況,同時還要立足于市場經濟。在構建評價體系的過程中,我們考慮權威性、科學性、持續性等多方面要求,選取UNESCO Jodhpur論壇所提出的亞太區域國家文化產業評價框架作為指標構建的理論基礎。
2005年2月,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與聯合國工業發展組織、世界知識產權組織、世界銀行和亞洲開發銀行在印度的焦特布爾(Jodhpur)召開了一次高級專家研討會(UNESCO Jodhpur論壇),目的是為促進亞太地區各國家的文化產業發展制定一項長期的發展戰略。UNESCO Jodhpur論壇提出,評價文化產業的發展應該從文化資產(資本)、基礎設施及政策環境、文化產出(產品及服務)三個方面來考慮。可以概括為是從投入、產出兩個角度來考慮。其中,投入表現為文化資產、基礎設施建設及政策環境,產出表現為文化產品及服務。
論壇提出主要用產業影響力來衡量文化產業的產出狀況。文化產業的影響力主要通過其在三個方面的影響力來體現:經濟方面的影響,主要指其產值、對國民經濟的貢獻以及產出效率等;社會影響,主要體現在文化產品與服務的消費、文化產品與服務的多樣性、文化活動的參與及藝術創造這三方面;介于社會與經濟之間的影響,主要從就業以及從業人員的收入方面來衡量。
文化產業的投入狀況用文化產業發展的五大驅動力來衡量:社會組織與價值,人力資源的開發,文化資產管理,技術發展,政策環境與基礎設施(法律框架、機構組織框架、融資框架、物理基礎設施)。對于目前國際上沒有確定和統一政策指導的文化產業,論壇文件中強調的政府在文化產業發展中所扮演的角色非常重要。
2.測度變量理論基礎
測度指標的選用標準為科學性、可操作性、可比性。文化產業的測度指標需要具備測量方便,易于量化,能夠對各種規模、類型的區域(包括省、自治區和直轄市)進行比較等特點。本書研究的中國省市文化產業發展評價體系所產生的指數(UCII)測度變量的選取主要依據波特鉆石理論模型(見圖2—3)。
鉆石評價體系由美國哈佛商學院著名的戰略管理學家邁克爾·波特提出,用于分析一個國家某種產業為什么會在國際上有較強的競爭力。波特對多個國家、多個產業的競爭力進行深入研究后認為,產業競爭力是由生產要素、需求要素、相關支持產業、市場競爭及產業戰略,以及政府行為等五要素,另外加上機遇等輔助因素共同作用而形成的。其中,前四個因素是產業競爭力的主要影響因素,構成“鉆石模型”的主體框架。五個因素之間彼此相互影響,形成一個整體,共同決定產業競爭力水平的高低。鉆石評價體系構筑了全新的競爭力研究體系,提出的競爭優勢理論包含了比較優勢原理,并大大超出了后者的解釋范圍。
文化產業具有產業屬性,具有產業發展的一般規律,因此在評價文化產業的發展時,可以參考鉆石模型的構成要素。
3.產業鏈結構理論基礎
產業鏈的結構特征是衡量省市文化產業發展狀況必不可少的部分。在技術經濟不斷更新的條件下,產業鏈始終處于不斷變化的過程中。產業鏈的變化實質上是產業分工的變化,是以知識分工協作為基礎,通過知識的分工和知識共享創造遞增報酬,從而使得產業不斷發展演化的價值鏈和知識鏈結合。關于文化產業產業鏈結構的確定,主要依據芬蘭學者芮佳莉娜·羅瑪的金字塔模型(見圖2—4)。

圖2—4 文化產業的金字塔模型
羅瑪認為,文化產業有雙重含義,包括文化的產業化和產業的文化化。文化產業形成于不同勢力組成的一種環境中,哪一種勢力會成為主導力量并不具有預先的確定性。在金字塔模型中,文化產業處于金字塔的頂端,由處于塔底的經濟、技術和藝術組成的三角支撐了文化產業。當一件產品通過技術生產出來并且在商業上有利可圖時,它可能就具有文化產業的性質(文化產業、經濟和技術三角)。當一種產品通過技術生產出來卻在商業上無利可圖,但有藝術上的創新時,它也可能具有文化產業的性質(文化產業、藝術和技術三角)。即使一件產品不存在技術方面(不能再生產),卻能夠在市場上成功銷售,比如一種流行的現場表演,那么它也可能具有文化產業的特性(文化產業、藝術和經濟三角)。藝術、經濟和技術在文化產業中發揮著不同的作用,成功的偶然性也正在于此。羅瑪以一種“螺母外殼”的方式展現了文化產業概念的歷史,同時站在整個社會系統角度考察了文化產業及其支撐要素,揭示了文化產業的內部復雜性,克服了單純從產業化要求角度劃分文化產業范圍帶來的文化產業范圍過窄的不足,從而較好地闡釋了文化產業的復數形式。
芮佳莉娜·羅瑪的金字塔模型很好地展現了構成文化產業鏈的各個組成部分的循環作用機制,但該模型的不足之處在于,它只揭示了文化產業的概念來源,并未進一步揭示文化產業作為一個產業集合的動力機制,特別是模型中缺少了“人”這一重要因素。
4.中國省市文化產業發展評價體系
集百家之長,方可創自家之新。目前,國際國內或將文化產業作為產業門類來計算,或將其分解為若干個領域,分別并入其他產業,缺乏科學、系統的統計依據和評價體系。根據上述理論,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提出的評價框架為基礎,根據文化產業金字塔模型確定文化產業的產業鏈結構,再綜合鉆石評價體系及中國的實際國情進行測度變量的選取,我們構建出中國省市文化產業發展評價體系(見圖2—5),以科學的量化標準,全面衡量各省市文化產業發展水平。

圖2—5 中國省市文化產業發展評價體系構成示意圖
(四)中國省市文化產業發展評價體系的設計原則
對省市文化產業發展狀況進行綜合評價的關鍵,是確定其現實競爭力、發展潛力、產業支撐力、產業影響力和貢獻力評價的指標體系。指標體系設計是否科學、恰當,直接關系到評價的質量。這就要求指標體系不僅要客觀、合理,而且要盡可能全面反映影響文化產業可持續發展的主要因素。文化產業可持續發展指標體系不是一系列指標的簡單堆積和隨意組合,設計該指標體系應遵循以下基本原則。
第一,客觀性原則。客觀性是構建文化產業發展指數指標體系的首要要求。指標體系作為一個整體,應當能夠真實準確地反映文化產業發展的主要方面和基本特征,從而為決策和實際運作提供依據。然而,作為文化產業評估主體的人,受其價值觀、思維定式和所生活的社會環境的影響,必然會影響文化產業評價的客觀性。這就要求我們不僅選取指標時要較少受人為因素的干擾,而且要利用客觀化評價方法來降低個人對文化產業評價的影響,既不能依靠單個樣本來評價整體,也不要過分依賴某權威的意見。
第二,科學性原則。這就是說,指標的設計和取舍、指標體系結構的構建、各指標權重的設計等都要有科學的依據。對于指標的設計,一方面,選取的指標必須科學地反映文化產業的發展水平,并盡可能地保持指標間的獨立性;另一方面,指標設計在名稱、含義、內容、時空以及計算的范圍、單位和方法等方面必須科學明確,沒有歧義,以減少統計數據收集和計算工作中的誤差。只有堅持科學性的原則,獲取的信息才具有可靠性和客觀性,評價的結果才具有可信度。
第三,系統性原則。這是要求指標體系的設計能綜合反映文化產業的總體狀況,文化產業的各個層次和基本方面都應該得到體現,而且應該得到應有的重視。指標的設計采取絕對量和相對量相結合,盡可能全方位地反映文化產業發展的總體態勢。
第四,可比性原則。這要求設計指標體系時,同一層次的指標應該滿足可比性的要求,能夠進行縱向或橫向對比,指標體系中的各項指標應當盡可能地保持相互獨立。同時,指標內容在一定的時期應保持相對穩定,這樣才能比較和分析文化產業的發展過程并預測其發展趨勢。
第五,可操作性原則。在指標體系相對比較完備的情況下,指標的數目應盡可能壓縮,以易于操作。要盡可能利用量化的指標和現有統計系統公開的統計數據,以保證評價的可操作性和公開性。要考慮文化產業的發展現狀,所選取的指標應盡量與表現文化產業發展的現有數據相銜接,必要的新指標應及時增加、客觀采集。而且,指標的內容不應太繁太細,否則會給評價工作帶來很大的麻煩。
第六,規范性與特殊性相結合原則。文化產業發展具有產業發展的一般規律,數據統計具有通行的規范,但為了日后此文化產業發展指標體系能夠在全國范圍內進行推廣,具體到不同省市時,應考慮該省市文化產業發展的實際狀況及特殊性,選擇對于當地文化和經濟發展具有明顯影響力的因子。同時,注意設法降低個人和單個樣本對文化產業評估的影響,盡量取得統計學概念上的評價結論,以增強最終評價結論的客觀性。
第七,現實性與前瞻性相結合原則。文化產業既包括歷史積淀、現實功能,也包括未來的發展走向。文化產業的各種資源進入市場是多種環境因子構成的動態綜合體,各項要素隨時間而變化。在選取評價指標時,既要注重現實,又要兼顧動態的變化趨勢。
第八,定量分析與定性分析相結合,以定量分析為主的原則。應盡可能地減少評價中的主觀因素,使評價結果盡可能的客觀、真實。根據指標內涵的不同,對于可度量的指標應盡可能地給出定量標準;對于定性的指標,應制定適當的評價標準,并借助調查問卷和相關的評價方法取得可以衡量的分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