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論孔子的歷史文化定位問題

葛志毅

中國古代社會的一個最大特點就是學術與政治密不可分，學術附庸于政治，學術服務于政治，自孔子以來已然如此。這是由中國古代社會的歷史特點決定的，如集權與大一統，對此幾乎無人可以超越。所以，孔子生時以濟世行道自命，死后被謚為有德無位的素王，五四時期則一度被奉為頑固維護奴隸制的復辟派。孔子一生確汲汲乎政治，至被孟子說為“三月無君則皇皇如”，但他晚年的最后歸宿在刪述六經，后世尊之為垂教萬世的大成至圣先師，都是不爭的事實。那么，如何理解孔子在中國文化上做出的貢獻，為他做歷史文化上的準確定位，這才是孔子評價中最重要的研究取向；也只有如此，才會有別于其他如關于孔子階級地位及對社會變革態度之類意識形態化的爭議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