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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真相

他被我嗆的一時無語,只瞇眼注視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出了咖啡廳。

我跟在他身后,走到停車場,一輛黑色的房車映入眼簾,我頓時覺得一陣反感,這個男人,就如這輛車一樣,讓人捉摸不透,說話綿里藏針,陰一句,陽一句,就這樣跟他走,會不會太沖動了?

可是,如果不去,楚皓是不會主動告訴我他所面臨的一切的。

與其一個人胡亂猜測,還不如先去聽聽再說,有什么事,是不能接受的呢?

我安慰自己,一咬牙,坐進了他為你打開車門的車里。

這個男人遠比我表面所看到的要深沉的多。

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只是他的外衣。

根據就是,即便有個人超了一點點我們的車,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撞上去。

如此的狠勁,絕對不是一個紳士的表現。

一路上,我們之間都沒有對白,窗戶開了一條小縫,涼涼的風灌進來,我眼望窗外的流光溢彩,內心無比沉重,只感覺前途迷茫。

再看看這個人,出入高級宴會,開著加長豪華房車,連車廂里的音樂也是我所未曾接觸過的一種讓人昏昏欲睡的歌劇,一看就品味不凡,有著用不完的錢。

我不禁在心里自嘲,我這段時間運氣似乎很好,總碰到一些跟我身份天差地別的人,若是去買張彩票,會不會也中個一兩千萬,這樣的話,護士的工作都不用再干了。

三十分鐘后,車子在一幢私人俱樂部前停下,看樣子,是剛落成的,門口的橫幅上寫著“某月某日即將開業”的字樣,再看這樓層,說它是摩天大廈,一點也不為過,怕是有二三十層那么高。

車子停穩后,有保安上前打招呼,賀成跟那人說了幾句,保險杠便被搖起,我戒備地看著這個人,不知道他帶我來這里,意欲何為,卻沒敢問出口。

“江南,你別這么看著我,好像我是一只狼似的,雖然我對你很有好感,但還不至于這么沒有節操,才見一次面,就把你帶回家。”

他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笑非笑地把車子駛入里面,我沉默不語,任他自說自話。

任何事情,在沒有十足把握前,還是沉默的好——沉默是金。

“在這里下吧,停車場在前面,我停好過來找你,免得你多走路!”

除去他那張神秘的臉,不得不說,他是個很紳士的人,剛才也好,此刻也罷,都為我打開車門。

但這并不能增加我對他的好感——僅此而已。

我下了車,轉身環顧四周,這是一棟剛落成的大樓,若是全部賣除去,換成現金的話,錢估計都是一捆一捆的運去銀行存,我沒出息的想著。

我站立的右邊是一個“凹”字形的體育場,大廈的一樓似乎已經租出去了,有穿著藍色俱樂部服裝的工作人員從里面進進出出。

體育場大的出奇,將來若是成功投入使用,一定會成為這個城市的坐標。

已是掌燈時分,借著路燈的光線,踩著綠茵茵的草地,我一步步往上爬,在體育館的最高層站立,俯瞰著下方,對面樓的燈火闌珊,盡收眼底。

一陣微風吹來,我的心情沒來由大好,好久沒站在這么高的地方看過風景了。

“視野是不是很不錯?”

賀成突然出現在我身后,我側頭看著他,直奔主題:“你干嘛帶我來這里?”

他邪魅一笑:“楚少爺沒帶你來過這里?這也是楚家的產業!”

我瞪著他,在心里罵他“無聊”。

他似乎很滿意我這樣的反應,慵懶地靠著身后的觀景臺,繼續道:“你沒來過也正常,這些產業不歸楚少爺管,是他堂哥管著,他專門經營醫藥公司。”

我暗暗咬牙,想著這個人賣關子要賣到什么時候,走上前,在塑料靠背椅上坐下:“賀先生,請你說重點,我雖是小市民,也不見得像你想象中那么清閑。”

他倒是不惱,笑道:“江南,你是個急性子。”

我偏頭看住他,語氣生硬:“請別顧左右而言他!”

他道:“我這樣的性格,是不是讓你感覺很無聊?”

我用眼神回答他:你知道就好!

他不以為意,不急不緩地道:“我準備了紅酒,我們邊喝邊聊,江南,你要有耐心!”

還不等我說什么反駁的話,他打了個響指,一名身穿酒吧服務員服裝的男侍應已經從樓梯上上來,把紅酒放在了一旁的朔料桌上,彎彎腰,又下去了。

我瞠目結舌,這個男人,真是夠了,居然還有心情喝酒?

“別這副表情,既來之,則安之,我們邊品酒,邊聊,你會發現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他熟練的往酒杯里倒滿血紅色的液體,紳士地遞到我跟前,我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接下,并沒有喝。

他輕輕跟我碰杯,細長的眼睛看著我笑:“一直想有機會能跟你獨自對飲,干杯!”

我不作回應,一陣煩躁,耐心盡失,只道:“若你想請我喝酒,那真的找錯人了,我可能是那個搞不清楚狀況的人!”

說完,欲越過他,去放下酒杯,甩袖走人。

他忙抬手制止我:“我之前說過,楚家在國內的地位不容小覷,你應該也知道一點,但凡有點家業的家庭,爭奪資產的事是避免不了的。”

他總算肯切入正題,我耐著性子,看住他,用眼神示意他繼續。

“楚少爺是家里的獨子,當然,只是他家而已,若是算上那些堂兄弟,就十個手指頭都數不完了,她的母親出生高貴,是位名媛,名副其實的紅二代,在軍區很有聲望,當年楚皓的父親娶他母親,可謂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但是,近些年,楚皓的父親身體越來越差,楚皓常年經營醫藥公司,對家里的副業很少關心,他的父親兄弟多,所以,各個虎視眈眈,楚皓畢竟年輕,想跟老油條斗,還是差了點火候。”

“所以呢?”我始終感覺他沒說到點上。

“是我的錯,忘記把最重要的告訴你,楚皓的父親楚霸天,雖然身體欠安,卻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你想想,他這些年經營著楚氏醫藥,營業額一直銷量領先,沒被后來者刷下去,這是非常難得的,還有他在生病期間,他的副業被他的弟弟以個人名義,串通了他身邊的秘書,把大量資產轉移到自己的名下,老爺子出院后,不到三天,他弟弟的尸體就被在一棟俱樂部的倉庫發現。”

他喝了口酒,又道:“畢竟人病如山倒,在楚老爺生病的期間,其他兄弟私下買通董事會,逼楚老爺交出最大股東的權力,他怎么會干?你想想,這些產業,這些年都是他跟他的夫人一手打下來的,怎么會讓這些蛀蟲揀現成的肉吃,即便四面楚歌,只要找到好的幫手,擊敗對方,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也許他的描述太過引人入勝,不知不覺,我手中的酒幾乎喝完了,我大概猜到他接下去會說什么,借著酒勁,接口道:“所以,楚老爺現在必須找個人給自己當靠山,這樣一來,把他的那些兄弟們制服只是時間問題,而中國商人從來是不相信外人的,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人聯姻,我說得對嗎?”

賀成眼前一亮,輕輕碰了碰我的酒杯:“江南,你不該學醫的,你腦子比很多男人還靈光。”

“不好意思,賀先生,要考上醫大,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請別輕視我的職業!”我反駁他,我為了考上醫大,高中從來沒有十二點前睡覺過。

他笑笑,繼續道:“所以,楚皓的婚事基本是他父親替他做主的,也就是說,他將來的新娘,他沒權力選擇。”

他看住我,眼神嚴肅地道:“話已至此,我想,你不會天真的認為,那個新娘就是你吧?”

聞言,我一陣目眩,一定是酒精作祟,我安慰自己。

胸口翻江倒海的難受,我竭力忍住,平靜地回望著他:“賀先生,你說完了嗎?”

他凝視我,眼神凄然,該死的,我居然在那里面看到了一絲憐憫。

去你的憐憫!我在心里咒罵。

我強忍住內心冰涼徹骨的難受,將酒杯放好,輕飄飄地站起身,佯裝平靜地道:“若你說完了,請送我回家!”

“江南,你還好嗎?如果你難受,你可以……”

我豁然轉頭,瞪著他,嚷道:“可以什么?別自以為是!”

他僵了僵臉,看住我好一會兒,扶住我輕飄飄的身體,才開口道:“你真是個特別的女人,聽了這些話,居然還能這么面不改色!”

我一把揮開他的手:“我有什么特別的,你去街上轉一圈,我這樣的女人,能揪出六萬個,你跟楚皓才是特別的,有普通人幾輩子也用不完的錢,無論到那里,都被人高看一眼,你們才是那個特別的人。”

他被我嗆得說不出話仿佛不是第一次了,但這次,居然微微的臉紅了,我不禁覺得滑稽。

我一向是個情緒不外露的人,也不知道是喝了酒還是受了太大刺激,不給他接口的機會,開始滔滔不絕地發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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