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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廂情愿難遂愿

蔚來順成人之美,善意地收留了雪兒和根寶,還幫著根寶在貨場上找了一份差事,兩個人也總算是沒有白來這唐山一回,不但結識了人氣很旺的蔚掌柜的,還討得了一個事做,兩人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會遇到好人啊,這份感激就一直裝在了心里。

雪兒呢,自根寶去了火車站的貨場子以后,也央求著蔚掌柜的給找個縫縫補補的或是看家做飯伺候人的差事,不然她一個小丫頭會干啥呀。

這一天,吃包子的人不是太多,蔚掌柜的就坐在了門口,看著過往的人群數數。“哎,哎,這不是封家的老珠子嗎?是不是來給你家老太太買包子來了?”蔚來順沖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大聲問道。

“是啊是啊,掌柜的,我家老太太又想你們包子鋪的包子吃了,這不讓我折一屜回去,今兒個有嗎?”這個叫老珠子說道。

“呵呵,別人吃沒有,你家老太太吃我就是現做也得給準備齊了,吃啥餡的?”蔚掌柜的問道。

“老太太想吃麻蚶子白菜餡的,有嗎?”老珠子看了看蔚掌柜的問。

“有啊,這屜馬上就熟了,一會兒你提走。”蔚掌柜的一邊說一邊指著大鍋上的籠屜。

蔚掌柜的看了看這老珠子,問道:“你家老太太不是說要找一個使喚丫頭,不知道找著了沒有啊?”

“沒有,還沒找著呢,這不前幾天還找人打聽這事,不忒好找。”老珠子一副找不著的口氣。

“哦,那就好,那就好。”蔚掌柜的喜出望外,老珠子則一臉驚訝地望著他,找不到還好啊?這個封家的老太太早就說找一個使喚丫頭,始終就沒有相中上一個,今兒個這是個好機會呀,想到此,蔚來順就對老珠子說道:“我說,老珠子,你先回去,一會兒包子熟了,我親自給你家老太太送過去。”

“那、那中嗎?”老珠子猶猶豫豫地說。

“有啥不中的,你就先回去,我隨后就到。”蔚掌柜的勸說著老珠子走了。

稍后,蔚家包子鋪的掌柜的蔚來順提著一個食盒,里面裝好了一屜麻蚶子白菜餡的菜包子,帶著從蘆塘村逃婚出來的冬雪兒,兩人沿著廣東街一路向封家小樓走去。

在蘆塘村,蘆笙看著冬老蔫帶著發財走了,過了幾天也沒有回來,就四處打聽,最后說是去了石土營村的老封家,至于去干啥誰也說不清。

這冬老蔫去了老封家,蘆笙的心里再清楚不過了,雪兒跑了,白臘梅頂替雪兒做了新娘,發財這個雜種冬老蔫不能給她拉扯著呀,他這是給白臘梅送過去了。可是,人家老封家會答應嗎?本來是水靈靈的雪兒丫頭要做新娘,可好還沒上轎人就沒影了,這后媽還就頂替上去了,那封家是啥人家啊,能饒得了你冬老蔫?

還真讓蘆笙猜對了,這冬老蔫在老封家簡直像是蹲了監獄,出來進去不自由了。每天是封一鞭不離身前身后監視著,想跑,這一關就過不去。

白臘梅為了和封萬祥在大炕上鬼混方便,又讓封萬祥把發財送到了冬老蔫那,說是讓老蔫照看著,本來是給白臘梅送來的,這會子冬老蔫卻成了發財的保姆了。

季萍梅看著封萬祥每天進進出出的到后院去,心里始終憋著一股子氣,好端端的一樁喜事,讓這個白臘梅攪和得成何體統,封家那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如果這事張揚出去,封家的臉面可就丟大發了。

“不中,你得趕緊派人下去找找雪兒,那雪兒才是明媒正娶的二奶奶,她白臘梅在這里裝腔作勢地算啥東西啊?萬祥啊萬祥,你是讓血糊住了雙眼,難道你看不見她那賴著不走的樣子,就是要在我們封家住下去的。”季萍梅找到封萬祥,向封萬祥攤牌了。

“你說去找雪兒,可你知道雪兒在哪里?這個雪兒不來,我們就沒有一點辦法的。”封萬祥也是寸步不讓,他是為了這個白臘梅。

“你馬上派人出去找啊,就是大海里撈針也要把雪兒找到,這關系到封家的名譽呀,你知道嗎?”季萍梅是一心一意為了封家,不然她也不會提出給封萬祥再找個二房,哪知道,偏偏在這上面出了岔頭。

封萬祥看著自己的大老婆,這幾天下來,季萍梅的眼圈都黑了,吃不香睡不安啊,一切都要她操心過眼,他雖覺歉意,但悠然自得地說道:“萍梅呀,這事你也不用太著急了,我們就順其自然吧,如果這個白臘梅真的也能給我封家生個一兒半女,也不是不可。至于,那個雪兒嗎,等啥時找到了,再把她娶進來就行了。”

“啥、啥,你讓這個臭婊子給你生個一男半女,哎喲,虧你說得出口啊,這白臘梅啥玩意啊,你不知道嗎?就是將來給你生個一男半女的,你、你的頭還抬得起來嗎?”季萍梅的話句句像刀子在剜著封萬祥的心。

“你讓我抬起頭來,那你咋不給我生一個啊?”封萬祥這話說得夠狠的,這是自季萍梅到封家后第一次和她頂嘴吵架。

季萍梅氣得渾身直哆嗦,淚水不禁奪眶而出,手指著封萬祥大聲吼道:“好、好你個封萬祥,既然你這樣說我,那你就去吧,去讓那個臭婊子給你生去吧。”

“你既然不能生,為何你偏偏這樣阻攔我?當初不也是你一再堅持給我找個二房要她生個崽子嗎?這誰生都一樣,只要是我封家的種就行。”封萬祥把季萍梅的最后一道精神防線徹底擊垮了,然后扭頭走了。

季萍梅暈倒了,她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當初的愿望是好的,自己不中用,給封萬祥娶個二房,將來有了接替封家的香火,也不至于就此絕了后,就是見了列祖列宗也有了個交代。可是,雪兒跑了,白臘梅頂替來了,這個封萬祥此時就像是廟里供著的菩薩,聽不見人言,硬生生地被這個臭婊子給迷翻了。

說到底,也是封萬祥嘗到了白臘梅的新鮮勁,舍不得撒手了。

在唐山偌大的城市,雪兒和根寶卻遇到了一個大好人蔚家包子鋪的掌柜的蔚來順,不但給根寶張羅著找了一份干腳行的差事,這不,又領著雪兒到封家小樓去了,這家的老太太需要一個伺候人的丫頭,看看封家能不能收留下。

一老一少離開了在西山口的蔚家包子鋪,順著廣東街的馬路,一直就來到了喬屯西大街的東邊,這里有一座不是很華麗卻很講究的獨門獨院的五間二起兒小樓房,這就是鴻運貿易貨棧封家的府第。

老珠子是鴻運貿易貨棧封家小樓的看門人,早早就在大門口張望呢。

蔚來順向老珠子打了個招呼,就進了大門,然后,他就對雪兒說:“雪兒,你在門口等我,哪也別去啊,聽我招呼。”說完,徑直向里面走去。

“老太太,蔚來順給您請安來了。”人沒到話先到了,蔚來順是邊走邊說,就進了一樓的客廳。這時,看見客廳的沙發上端端莊莊地坐著一個六十來歲的老太太,只聽她開口說道:“我說蔚掌柜的,我就想吃你倆包子,還勞你親自跑一趟。”

“應該的,應該的,您趁熱吃,趁熱吃,這可是您最愛吃的麻蚶子白菜餡的。”蔚來順十分殷勤地打開了食盒,一股新鮮的海鮮味頂著熱氣就冒了出來。

老太太呵呵笑道:“聞著這蚶子味就有食欲,好,好。你來莫不是有啥事?”

“嘿嘿,您先吃,吃完咱再說。”蔚來順還有點不好意思了,這個時候說事怕不合老太太的胃口。

“你說吧,先把這個食盒蓋上,一會兒吃。”老太太也是知道人家來,肯定不是專門送包子來的,還是先聽聽啥事吧。

蔚來順咂咂嘴,說道:“老太太,我聽說您在找一個使喚丫頭,不知找到了沒有?”

“我就知道你準有事!還沒找著呢,就沒有一個中意的。”老太太顯然很不開心。

“嘿嘿,我呢,有一個遠方的親戚投奔我來了,我看模樣長得忒順眼,手腳也勤快,活計營生樣樣做得,就這包子還是這丫頭親手和的餡呢!”蔚來順把雪兒好好地夸獎了一下。

封家老太太望了望蔚來順,笑了笑,說道:“蔚掌柜的,哪有這么十全十美的丫頭,我倒要見識見識,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我就留下。”

蔚來順一見老太太松了口,就說道:“那丫頭我帶來了,就在門外應著呢。”

“呵呵,你還是個急性子,即來了,那就先看看咋樣!”老太太開了口,蔚來順緊走幾步,來到門外,對雪兒說:“雪兒,老太太答應了,你要懂得禮數,不問不要說話。”

雪兒點了點頭,跟著蔚來順進了客廳。

進了客廳,雪兒的眼睛不聽使喚了,她哪里見過這么富麗堂皇的擺設呀,看得眼都有點發直了。

“來,來,這是封老太太,老太太,這就是我那親戚,叫蘆雪兒,您只管叫她丫頭就得了。”蔚來順上前給封老太介紹說。

雪兒一聽封老太太家姓封,心里就打了一個愣神,這家老太太姓封?“老太太您好。”說著還是向老太太鞠了一躬。

“來,來,跟前來,我瞧瞧。”封老太太招呼雪兒近前一些。

雪兒向前挪動了幾步,這封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下雪兒,又讓雪兒伸出手來,摸了摸,說道:“這丫頭我留下了,先看看活計,往下的月例是每個月一塊現大洋,蔚掌柜的你看看,中不中啊?”

“中,咋不中呢,你就是不給工錢,到時讓這丫頭吃個飽飯,我就知足了。”蔚掌柜的一聽一個月還給開一塊現大洋的工錢,那可頂上干腳力的了。

雪兒的眼圈都紅了,上前又鞠了一躬,說道:“謝謝老太太。”

“好啦,蔚掌柜的你回去吧,這個丫頭就不用回去了。”封老太太留下了雪兒。

雪兒雖說心有疑問但是沒有說出口,小丫頭哪有那么多的心眼子,更何況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情。她就樂樂呵呵地在鴻運貿易貨棧封老太太的身邊做了一個使喚丫頭,這個封老太太她可不是旁人,還就真的是那石土營村要娶雪兒做二房的封萬祥的老媽。雪兒不知道這里也是封家的人,這封老太太更不知道雪兒這丫頭差點做了兒子的二房。

在石土營村封萬祥的家,簡直亂成了一鍋粥,季萍梅被封萬祥幾句話給氣得暈倒了。這季萍梅咋這么大的氣性啊,幾句話就暈了呢?封萬祥說的話那可是比殺了她還讓她不能容忍的,他要她也生個一兒半女。這季萍梅都四十了,年輕的時候都沒有開懷發個芽,老了老了還要她生崽子,這她哪里還咽得下這口氣,一口氣沒上來,暈倒了。

見到大奶奶暈倒了,封一鞭在東家身后急忙大呼小叫地喊道:“東家,東家,大奶奶暈過去了。”

封萬祥竟是連頭也沒有回,不滿地說道:“她哪里是暈過去了,她這分明是在向我抗議。”

二十幾年的夫妻生活,封萬祥被季萍梅始終壓制得喘不過氣來,見到她就像是老鼠見了貓。而這季萍梅鬼使神差般地非要張羅著給封萬祥說個二房,說是將來封家有了后,自己也是正正當當地大奶奶了,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就不用擔心封家的家產無人繼承了。

季萍梅想得美,誰知老天無眼,白臘梅卻頂替了新娘子雪兒,一來就把封家攪和得昏天黑地了。封萬祥這個剛剛四十歲的老男人,哪里見識過這么多花樣新奇的床上功夫,每天樂不思蜀,夜夜宿在白臘梅的房里,早把大老婆季萍梅丟到腦瓜子后面去了。

本來這季萍梅是為了封萬祥好,可卻引火燒了身,后院一派熱熱鬧鬧,前院把個季萍梅氣得吐了血。

躺在前院瓦房里東屋大炕上的季萍梅,連個端茶倒水的人都沒有,身邊只有一個封一鞭,可難為了這個彪悍的男人。此刻,成了伺候女人的丫頭了。

“大奶奶,起來喝口水吧。”封一鞭小心翼翼地說。

“也好,一鞭,你過來扶我一把。”季萍梅想自己坐起來卻沒有坐起,就招呼封一鞭過來扶她一下。

封一鞭答應一聲,從后面就把季萍梅的頭雙手抱住一點一點的扶了起來。一股幽香直直撲進了封一鞭的鼻子里,他想打個噴嚏,又怕嚇著大奶奶,強自忍了忍,這一忍,就覺得鼻子酸酸的更是癢癢的不好受。

季萍梅覺出了身后封一鞭的異樣,問道:“你這是咋的啦?”

“大奶奶,您這身上的香味忒香,嗆了我鼻子一下,想打噴嚏,又怕嚇著您,沒敢打,就憋下去了。”封一鞭不好意思地說。

“嗨,一鞭哪,你看看你,打個噴嚏還這么想著我。”季萍梅幽幽地說。

“來,我在您后面靠個枕頭,再給您端水去。”封一鞭在后面又給季萍梅的身后加了個枕頭,她靠在上面覺得出氣勻呼了一點。

封一鞭端來了一碗不涼不熱的白開水,遞給了季萍梅。

季萍梅望了望眼前這個彪悍的男人,她從沒有正眼仔細地端詳過他,今兒個細細一瞧,臉不由得騰的一下就紅了。

緩緩地喝了一口水,她又把碗遞給了封一鞭。

封一鞭接過來放在了屋子靠東房山的高腳桌子上,只聽季萍梅說道:“一鞭啊,我這一病,就看出來了,誰還往我跟前來呀,真是難為你了。”

“大奶奶,眼不見心不煩,不用他們來,我伺候您就中了。”封一鞭倒還挺知道心疼人的。

“話雖是這么說,理可不是這個理。你瞧瞧你這東家,被那個臭婊子簡直是迷住了魂。”季萍梅想起來心里就跟醋蜇得似地難受,這封萬祥自打結婚起他壓根沒有和她大聲嚷嚷過,今兒個這是咋了?還不都是白臘梅那個臭婊子教的他。

“大奶奶,你說這東家也是,黃花的大閨女有的是,干嘛非得要這么個破玩意。”封一鞭也替大奶奶打抱不平。

“嗨,還不都是我不能為封家生個崽子,這萬祥就著了急,非要這個臭婊子給他生個一男半女的,你說說,這成何體統啊?”季萍梅還在抱怨這封萬祥實在是看不開事。

“還要給東家生崽子,這……”封一鞭也不知說啥好了。

這封一鞭還是光棍一人,也是封萬祥的一個本家,趕得一手好牲口,就做了封家的一個車把式,既看門護院趕大車又常常跟在大奶奶身邊伺候著買東買西,常年吃住在封家,一來二去的對大奶奶那是言聽計從,沒有二話,也就是在大奶奶身邊,封一鞭才有時說上幾句,平時很難看他開口的。

“這事,你知道也就罷了,不要對外人說起,家丑不可外揚,忒砢磣人啊。”季萍梅憂傷地說。

“是,一鞭不會對人說的。”封一鞭知道這大奶奶的厲害。

“來吧,一鞭,把枕頭給我拿走,我要躺下來瞇會兒,你先去忙吧。”季萍梅坐了一會兒,覺得很累,就說。

封一鞭聞言立刻上前,把靠在大奶奶身后的枕頭拿出來,放在了炕沿上,又摁了摁,扶著大奶奶的頭放下了,又拿過一個被單子,蓋在她的身上,便低聲說了句:“大奶奶,我就在外面等著,您有事招呼我一聲就中啦。”

季萍梅躺在了炕上,閉著眼,擺了擺手。封一鞭順手關上了房門,出去了。

封萬祥悶悶不樂地回到了后院,向白臘梅講了剛才和季萍梅吵架了。這個白臘梅一見封萬祥和季萍梅鬧翻了,心里這個樂,哈哈,看來這個封萬祥真的向季萍梅攤牌了,這個男人就是比那個老女人好糊弄。

樂歸樂,只能在心里樂,還不能讓封萬祥看出來,這個女人多有心計。白臘梅裝作不安地說:“當家的,你和大奶奶吵架,是不是為了我呀?要不然還是我走吧。”“你走?你別他媽的再給我添亂了好不好!我說了不準你走你就給我好好地待著。”封萬祥大聲說道,前院的火還沒熄這后院又跟著再來一把是咋地?

“哎喲,當家的,你不要生氣,我也是看著你心煩,我心疼啊!不知道咋勸你才好。當家的,這以后你讓我做啥我就做啥,這樣中了吧。”白臘梅本是青樓的妓女,見啥人說啥話,他八個封萬祥也說不過她的。

封萬祥看著這個妖艷放浪的女人,想起了她在床上的種種功夫,不由得心里欲火焚身,忍不住地上前抱住了白臘梅,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衣裳脫光了。

晴天大白日的,封萬祥和白臘梅在后院展開了一場魚躍龍門大戲。

在唐山的鴻運貿易貨棧封家那五間二起兒小樓的宅子里,雪兒成了封老太太身邊的一個使喚丫頭。別看這封老太太六十歲的年紀了,耳不聾眼不花,走路還噔噔的,一頓飯還能吃下三個麻蚶子白菜餡的大菜包子。

雪兒不知道這個封老太太就是石土營村封萬祥的親媽,她要是知道了,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敢來的。

只幾天的功夫,雪兒就把這個五間二起兒小樓里里外外全擦了一遍。看著干干凈凈一塵不染的樓內樓外,把個封老太太樂得嘴都抿不上了,雪兒這丫頭真懂事,蔚掌柜的真是沒有白夸口,老太太歡喜得不得了。

這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到了吃后晌飯前,來了一個身穿咖啡色西裝,腳穿黑色皮鞋,頭發梳的齊整很光亮的男人,看樣子也就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很招女人的眼珠子。雪兒沒有看見過他,但是在擦墻上的照片框時,看過不止一次了,認出來了,這是封老太太的兒子。

“少爺,您回來了。”雪兒很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哦,你認識我?你是誰?”這個男人望著雪兒打趣地問道。

“是的,少爺,我認識您,可您還不認識我,我、我新來的叫蘆、蘆雪兒。”雪兒口吃著靦腆地答道。

“呵呵,你是新來的,那你咋認識我的?”這個男人好奇地問道。

雪兒有點不自在了,就說:“我前幾天剛來伺候老太太的,我、我是從墻上的相片中認識少爺的,要是走在大街上我哪敢認啊。”

“哈哈,你這個丫頭,有點腦瓜。”這個男人走到了沙發跟前,坐下了說道。

“我去給您打水洗臉,老太太正等著您吃飯呢。”雪兒提醒說。

“好了,我自己去洗就行了,你一會兒過來一塊吃。”這個男人對雪兒的印象很好。

“謝謝少爺,我是個下人,不能和您一塊吃的,您和老太太吃吧。”雪兒禮貌地謝絕了。

這個男人自己打了水洗了臉,就來到了餐廳,看見老太太正在飯桌旁等著自己開飯,走過去,叫了一聲:“媽,我回來了。”

“泉兒,回來了,先吃飯吧。”封老太太看到兒子很疲憊的樣子,很心疼,就對兒子說有啥事先吃飯。

“媽,來,我給您盛飯。”泉兒拿著碗要去盛飯,一旁的雪兒見了,走過來,說道:“少爺,還是我來吧,我給老太太盛上。”雪兒從泉兒手里接過飯碗,給老太太盛了多半碗米飯,雙手遞給了老太太。

“媽,這小丫頭還挺懂事呀,您從哪里找來的?”泉兒看著雪兒挺招人喜歡的,就對他媽夸獎說。

“呵呵,這是蔚家包子鋪的掌柜的一個親戚,前幾天送過來的,虧了這丫頭,你看看呀,這幾天你不在家,她把這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凈凈的,的確招人喜歡呢。”封老太太也笑呵呵地禁不住夸獎道。

“謝謝老太太,謝謝少爺,這都是丫頭應該做的。”雪兒聽了東家的夸獎,心里也很高興,嘴上卻謙虛著說道。

“一塊吃吧,雪兒。”老太太說道。

“不,不,您先吃,吃完以后,我收拾好了再吃,我還不餓呢。”雪兒有點慌亂地擺擺手,哪有使喚丫頭和東家在一桌子吃飯的道理。

等封老太太和泉兒吃完了,雪兒就把飯桌收拾干凈利落了,之后在伙房那,自己盛上了米飯就著咸菜條子吃了起來。

封老太太的大兒子是封萬祥,這個是二兒子叫封萬泉,一直在掌管著他爸爸在世時留下的產業。老太太對大兒子始終就不待見,不是大兒子對她不好,而是那個兒媳婦季萍梅這么多年過去了,始終也沒有讓肚子鼓起來,老太太盼孫子都盼花了眼。時至今日,還是利利索索的身子,豈讓老太太能心歡喜?

封萬泉在鴻運貿易貨棧那是大權在握,掌管著整個貿易貨棧的往來賬目,只有到了月底盤點的時候向老太太作個明細,報告一聲就行了,老太太交給了泉兒也放了心,不再過問。從此,也就不再打理生意上的事情,只一心一意地在家養老了。

可是,這人一上了年紀,她就感到了寂寞,尤其是老爺子的去世,對老太太打擊不小,整天郁郁寡歡,。泉兒就勸老太太找一個伶俐的丫頭伺候著,說話拉嗑也有個伴。這樣,選來選去,雪兒成了第一人選就進了這封家小樓。

這是天意還是命里注定,冬雪兒為了逃婚沒有走進封家大院,卻因為做了使喚丫頭邁進了封家的小樓,這天底下的事,還真的是糾纏不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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