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婳歪頭，“也許他是猜到我今天就要出府。”

慕真笑了笑。

慕真收拾好東西，便走出來跟那幾個侍衛叮囑了幾句。

“待會兒大小姐出府，無論去哪里你們都不要過問，你們去準備馬車吧。”慕真說道。

侍衛忙紛紛應聲是。

慕真走進廳房，有些遲疑地說道：“小姐，就這樣讓那幾個人知道我們要去哪兒可以嗎？若是老爺問起……”

“沒事。”慕以婳理了理裙擺，抬腳邁出門。

隱了家徽的馬車已經準備好，慕以婳抬腳邁上。

慕真跟了上去，掀開垂簾對做車夫的侍衛說道：“去醉香樓。”

馬車緩緩行駛，車廂內慕以婳倚著憑幾握著玉盞慢飲。

慕真忍不住壓低聲音開口：“小姐，待會兒見了殿下，要不要讓他跟云濟堂那兒說一下，我們找時機搬過去住。”

在將軍府，小姐也太委屈了。

慕以婳搖頭，“我原本想著早一點去云濟堂方便行事，但是現在我決定暫時繼續留在這里，做完一些事情再離開。”

慕真應聲道：“奴婢明白了。”

片刻后，馬車緩緩停下。

慕真拿出兩個冪蘺，給慕以婳和自己都戴上。

現在每次出門，為了將軍府的聲譽，即使她只是個丫鬟也必須戴上冪蘺以防被認出身份。

慕以婳走下馬車，邁進酒樓，留下一個侍衛看守馬車，其余的侍衛皆跟了上去。

剛進酒樓，小二便忙迎過來，“兩位小姐——”

慕以婳抬手，“我要見你們的東家。”

小二愣了愣，才將面前的兩個女子與兩年前的那兩個身影重合起來，他忙拍了拍頭，“原來是小姐，東家早就命小的等著呢，剛剛竟忘了。”

“阿婳！”

慕以婳抬起頭，見三樓傅寧州一面看著她一面揚起笑容。

冪蘺下，慕以婳莞爾一笑。

“你們就在這里等著吧。”慕真說道。

侍衛忙應聲是，挺直身子站在門外。

實際上到現在他們腦子還沒有轉過來，暗自猜測為何大小姐與這京城里有名的醉香樓東家扯上了關系。

屋內，摘掉冪蘺的慕以婳與傅寧州隔著桌子對坐。

傅寧州將茶碗推向她，“你回來了。”

慕以婳點頭，“我有預感我不會再這樣輕易昏迷了。”

傅寧州露出笑容，“那樣最好了。”

忽然，他頓了頓，“抱歉，我無法救下慕府。”

其實當初慕府罹難，他也能救下一兩個慕府小輩，但是他怕暴露他與慕府關系良好，日后恐怕對慕以婳不利。

慕以婳搖頭，“我知道你盡力了，我早就想到祁墨當初對我下手，便遲早會再次對慕府下手，卻沒想到這么快。”

真的很快，她才死去不到兩年，他就迫不及待了。

傅寧州凝視著她，“以后你要如何做？”

慕以婳垂眸，茶碗握緊。

“你要如何報復他？”傅寧州又問，“殺了他，還是讓他斷子絕孫，我都幫你。”

慕以婳雙目微凝，“我不知道。”

慕以婳抿了一口茶，忽然看向傅寧州，“寧州，你今年應該二十五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