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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央著朕代嫁

  • 情敵是女配
  • 喵有小魚干
  • 3225字
  • 2019-08-05 05:31:45

“我說過,你們給我停下!”

紅衣女叫喊著,跟隨那四名侏儒跑至一寨外。

待她看著那四名侏儒已經與她距離不遠時,忙迫不及待地舉起手中琵琶朝那邊扔去。

那琵琶在騰空的瞬間,音箱洞開,露出里面藏著的輕弩。

此輕弩上本只有弩機和以琵琶柱做的弩臂。但那琵琶卻似有靈一般,上裝的四弦在輕弩露出的同時自主地變換著形狀。其上兩弦縮短,化為弩弓;剩余兩弦則快速拉長,搭在弩弓上。

弩機即刻激活,將弩弓上的兩弦分別朝下與朝外使力。

朝下將那兩長弦切斷,朝外則朝四名侏儒處射去。

弦斷,若短針一般,朝前傾瀉而去。

“呵”紅衣女看著侏儒們跑進寨中,冷笑道“在我這琵琶的攻擊下你們這些食人魔跑不了了。”

她的笑,在未到眼角時,便陡然凝住。

這!

怎么回事!

紅衣女怔愣地看著本來處在她眼前的四名侏儒,在踏至寨中時,身影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虛化為泡影。

所射過去的琵琶弦,也只是在這一碰就碎的泡影上戳了幾個破洞而已。

但琵琶弦也不是毫無作用。

瘋狂朝前方傾瀉而去的琵琶弦,有的射中泡影掉落在地,有的則生生射進寨子的柵欄上,拔不出來。

有實有虛?

紅衣女不解地摸著柱子,待她還未想個明白時,便聽到耳邊傳來一個女童的輕輕吟唱聲。

“春又來,歲月長,阿娘穿著嫁衣裳,喻白為喜紅為喪,裁骨作湯皮作囊,對鏡描摹化新妝。”

女童聲音雖微弱,卻句句都傳至紅衣女的耳內。

“是誰在虛神弄鬼!”

紅衣女舉起輕弩,警惕地環視著寨子四周。

那寨子里空無一人,只有荒草無數。

荒草中,有亂石堆積起的茅草屋,也有一巨大的石磨。

石磨上布滿已經干涸的血跡。

循血跡而往下看去,可見石磨下架著有幾個長短不一的樹枝。枝上的樹皮早被剝落得一干二凈,但在枝中央皆留著一圈青綠色的皮。

“這是?”

紅衣女看著綠色樹皮,好奇地伸出手指。

“呔!住手!”

一個奶聲奶氣的男童聲在紅衣女耳邊迅速響起,在她手指還未將樹枝觸到時,身體已經被那男童踢飛,朝旁側的茅草屋直直墜去。

“你這輕弩,貧道瞧著不錯”男童在紅衣女飛身的瞬間瞥到紅衣女的輕弩,躍躍欲試道“就是不知這輕弩能否避得過貧道的劍招。”

他說著,隨手從石磨下拽過一樹枝來,挽了個劍花,感覺殺傷力略有些不夠,便蹲下身來,準備從石磨下拽過更多的樹枝來。

見樹枝紋絲未動,他將拽過的樹枝叼在嘴里,然后便用盡力氣硬生生地拔拽著那些樹枝。

終于,樹枝在他的大力揪拽下,成功地斷了。

斷掉的樹枝再無力支撐上面的石磨,遂那石磨漸漸倒地,朝地上擠壓而去。

那些仍與石磨連接的樹枝由此開始被壓在地上。

石與樹枝相碰,樹枝本該盡數折斷。

但奇怪的是,剛剛受到男童拖拽而十分脆弱的樹枝,現在似乎有千鈞之力一般,頂著石磨回到原處,并在原地一頂一壓,將石磨推動著逐漸轉動起來。

而男童對周邊所發生的變化一無所知,只知自個兒又拿上幾根斷掉的樹枝,大概已有些可對敵的底氣后,便露出一抹滿意的微笑。

他從石磨處鉆出去,手上捧著幾個樹枝,嘴上叼著一根,朝紅衣女處露出挑釁的一笑。

由著石磨的轉動,不知帶動著哪里的轉軸一同旋轉,在一片空地上慢慢搖出一個木制水風車來。

在水風車的每隔一格中都豎著一根傾斜著的巨大石棍。

“不好”男童看著石棍,忙將手中的樹枝扔出,朝紅衣女掉落的茅草屋中跑去“是搗舂磨!”

在男童行動的同時,那水風車已因為石棍巨大的體量,而逐漸旋轉,石棍便朝著紅衣掉落進的茅草屋處砸去。

“嘭!”

巨石棍砸在茅草屋上,瞬間將草屋摧毀,并將本來飄落著,未曾設防的紅衣女重重地壓倒在地。

“噗!”

紅衣女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看著向茅草屋里落下的巨石,忙掙扎著起身。待她終于站立時,膝蓋上猛地受到暗處的一擊,跪倒在地不能動彈,只能絕望地望著逐漸下落的巨石。

“閑憑闌干向奴敘,朱門路前二三事。”

隨著巨石落下,又響起來童謠。

那歌唱著的女童聲漸變凄婉,縈繞在紅衣女耳邊,讓她不自覺想起心中久未散的話。

“未戰,你我做了大半輩子的仇敵,你該知道我高幽陽這一生從未懼怕過上戰場!不過是涼州城破,不過是我高氏滿門要交代這里,不過是讓高舒夜這呆子變成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又能如何?在其位,當誓死而守。”

“未戰姑姑,娘親是什么呢?舒夜看到同行的伙伴難受時就會喊娘。舒夜也有娘親嗎?姑姑是不是就是娘親的意思。那舒夜難受時是不是就可以咕咕咕地喊?”

“未戰郡主,你你你怎么把高舒夜這對手的女兒給帶來我烏孫國了?小郡主她因為這事可醋得不行。”

“娘!你為什么要救高舒夜這災星!為什么!婉兒,沒家了……”

數道聲音縈繞在紅衣女耳前,讓她不覺閉上眼,“婉月”她長嘆,放棄掙扎“娘親對不起你,現在就陪你去,只要…”

“你當然對不起我”男童氣喘喘吁吁道“你這婆娘咋回事?怎么看到我沖進來后就索性癱在地上閉眼了?我藥無醫長得是夠帥,這的確是一個讓你自慚形穢的理由,但那也得看時機啊!現在閉眼你不跟我鬧著玩呢嘛!”

男童的說話聲中明顯帶著未脫的稚氣,即便是抱怨,也帶著獨屬的撒嬌味兒,令紅衣女心上一哆嗦,忙睜開眼。

一脖子上有一道淡淡刀痕的藍袍男童正拖著她走,男童嘴里叨著的樹枝,因為他的使力拖拽而搖擺著。

“哎呦,這姑奶奶平常吃的是什么,咋能比蜀山上的野豬還重!”男童沒意識到紅衣女已醒,只強拖著紅衣女走動,邊吐槽著。待感覺到不對勁時,他回頭。

“這可是天生的!”

男童見紅衣女盯著他的刀痕,驕傲地揚起頭來搖頭晃腦著,壓根視她冰冷的眼神為無物。

那男童看著甚是歡脫,但紅衣女卻心中暗自警覺。

她使力,站起身來,惡狠狠地說道“你是誰?為何在此處?剛為何要阻我?這個石磨到底是什么?難道是你對付我的秘器嗎?你為何要對付我?你是信王那邊的?還是賢王那里的?快說!好啊,你居然不趕快說,不用猜了,你肯定是我的敵人!既然是敵人,那我就沒時間和你磨磨唧唧的,我還要救人,看招!”

紅衣噼里啪啦地說著,壓根不給男童說話的機會,待話畢,便爽快地掏出輕弩來,朝男童處直射而去。

“來得好!”男童那本來因為紅衣問話而變得不耐的眼神,在看到輕弩后,瞬間變得有神起來。

他將嘴上叼著的樹枝給拿在手上,做好對敵的架勢后,卻不想,本來該灑落在他眼前的弩箭瞬間穿透他,落在他身后的荒地上。

而他眼前對敵的紅衣女身影也逐漸變虛,直至透明。

取而代之呈現在眼前的則是一片青翠的樹林。

樹林旁側駕著一水風車,風車被小溪驅動著,吱呀吱呀地旋轉。

轉動的風車,將水流運往不遠處的石磨上。

“豆腐嘞,正宗的西施豆腐!”

“賣嘞,夾肉饃饃!”

在石磨旁站立有若干賣吃食的攤販,還有一男一女兩名幼童正繞著攤販轉圈奔跑著玩耍。

“道已毀,魔當立,問誰長生,高氏有女名舒夜。”那兩個幼童拍著手樂呵道。

“喂!”男童抱著樹枝,攔住那兩名幼童的路,朝那他們問道“這里是哪里?剛剛的舂磨寨去哪里了?”

然而那兩名幼童卻毫無反應,只一味地轉圈,拍著手唱著歌謠,并不曾搭理他。

男童卻也未惱,只認真地看著兩名幼童轉圈。

左三右四。

那兩個幼童繞著那些攤販們奔跑的過程中,繞著右側的豆腐攤向左跑了三圈,然后繞著左側的夾肉饃處向右跑了四圈。

“看官”旁側賣夾肉饃的攤販見男童聚精會神地盯著幼童們奔跑,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話來“這里就是舂磨寨。”

“這里就是……”小攤販話說過一次便不再利索,只一味地重復著此話。

“舂磨寨”他有時候會流利地說出這三字,有時候會流利地說出“這里就是”這四字。但流利地說出整句便安全不行。

男童深覺有趣,盤坐在地,一手托腮瞧著攤販,一手閑閑地玩著樹枝。

“無聊”還未過片刻,男童閑散的模樣便已經化作別的模樣,他氣鼓鼓地狠抽著樹枝,嚷嚷道“怎么這么無聊啊!”

“啊!快來人救我啊!”

說時遲,那時快,在不遠處跑過來的黑轎上閃現出一白衣小姑娘的身影。

那姑娘在轎子里邊打滾著邊嚷道“我長得如此美!怎么能讓人真的吃啊!高舒夜!你這臭狗比,你可把朕給害慘了!你給朕等著,朕不好好收拾收拾你,朕就不姓藥!”

那嚷嚷著的正是藥無醫。

他正閉眼嚷嚷著,卻未曾注意到轎里有了旁人,待意識到時,便發現自己被一身著藍色道袍的男童給摟在懷中。

“小娘子也姓藥?”那男童激動道“我也……”

“高舒夜!”未等那男童話音落地,藥無醫已經伸出拳來砸到他鼻尖,“你來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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