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最愛放臭屁
- 情敵是女配
- 喵有小魚干
- 3276字
- 2019-08-01 06:39:35
藥無醫(yī)抱臂坐在八仙桌上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似乎是不相信高舒夜會這么評價他,忙又重復道“高舒夜這死女人欠揍是吧?敢說朕傻?”
開玩笑,朕長得如此英俊,怎么可能會傻?
他邊說著,邊挽起衣袖來躍躍欲試準備賜給高舒夜一拳,讓她瞧瞧這話到底說得有沒有毛病。
卻不想他額間的紅絲帶被絡腮胡子拽住,飄到地上,身體也被年輕軍將猛地踹倒。
“你兩之間恩怨是非我們幾個管不住,但是你敢讓我們吃不上肉的話”年輕軍將冷冷地說道“那后果絕對不堪設想。”
年輕軍將的話語雖冷,但倒在地上的尸體未必便熱。
人死后,尸體變涼豈非常態(tài)。
然而此刻發(fā)生的事情顯然并非常理可循。
隨著藥無醫(yī)被年輕軍將踹倒在地,本來橫躺在地上的尸體瞬間騰地起身,并周身冒著白汽朝高舒夜處慢踱步過去。
“詐尸?”年輕軍將看著倒地的藥無醫(yī)和踱步的尸體不解道。
那尸體脖子上緊系有一條三尺白綾。
隨著尸身走動,白綾輕輕地晃著,逐漸與尸體腦袋上戴著的十二冕旒晃動成同一個頻率。
玉石相擊的清脆響聲突兀地響起在空曠的雙藻殿中,令滿眼都是藥無醫(yī)牌位的高舒夜聽著心下一緊,轉(zhuǎn)眼回頭望去。
“喂,你是哪家的小娘子?為什么捂著肚子在茅屋外哭泣?是因為拉屎找不到地兒嗎?”
“沒辦法了,誰讓你上茅廁不帶廁籌的。小娘子,本登徒子瞧著你甚是好看,便不收錢送你個建議。那就是,用手吧!”
“啊!我說的是用手,不是用蛇啊!快把那蛇拿開啊!”
高舒夜望著逐漸向她走近的尸體,是她自小熟知的藥無醫(yī)。
她記得在和藥無醫(yī)初相遇那會兒,藥無醫(yī)便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了她。為了和她搭訕成功,甚至不惜做個睜眼瞎,硬把茅屋說成茅廁。
將自己當成傻子,只為了能討得對方的歡心。如此感天動地的追求方式,不常見吶!
小時的高舒夜瞬間心動了,如今的高舒夜更是感動得痛哭流涕。
她看著向她走近的尸體。
尸體完整無缺,長發(fā)被只能由帝王戴著的十二冕旒所束,身上穿著非帝王所不能穿著的黃色勁裝武服,腰間更是佩有非帝王所有的白玉玄組綬。
尸身所穿著的一切皆符合帝王用度,唯一不合規(guī)定一處便是在尸體脖子上緊繞著一圈白綾。
“藥無醫(yī),你個二傻!我早知你傻,卻不想你居然這么傻!而且對我竟然如此情深,死了也要詐尸過來見我!”高舒夜深感痛心道。
“高將軍小心!”
那白綾在高舒夜窺見的一瞬陡然從尸體的脖子上滑落墜地,直朝著高舒夜腳底繞去,并張開大口意圖將高舒夜吞食進去。
你這條該死的白蛇居然敢阻礙我與無醫(yī)!
高舒夜美目一瞪,看著白綾現(xiàn)出原形,嘴角輕揚,勾起不屑的一笑。
一條蛇而已,攻擊人無非是伸長了身體張開嘴巴快速地咬人,能有什么別的能耐?只要看穿了它的動作并迅速抵到蛇的七寸處便可輕易將它制服。
對于她這種久經(jīng)沙場的將軍來說,對付一條白蛇,呵,要怎么說才能表達不出來炫耀之意呢?
那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高舒夜胸有成竹地勾起一笑,在看到蛇圍堵她的瞬間彈跳起身體躲避并準備乘勢攻擊蛇的七寸。卻不想,在她動作的同時,周身冒著白汽的藥無醫(yī)尸體亦發(fā)生了想象不到的變化。
那尸體以人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變脹,擠爆了原本合身的服飾,并迅速在周身布滿腐敗的綠色尸斑。
而藥無醫(yī)原本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也因變脹的身體而即刻膨大。狹長而尖利的眼皮外翻,將眼球突出,骨節(jié)縫開,舌尖也伸出于口外。
全然不復剛才的樣貌。
“噗!”
一洪亮的屁聲隨著尸體變大而響起。
屁聲持續(xù)了近半盞茶時間,令雙藻殿內(nèi)盈滿了臭雞蛋味。
“臭死了!你這還怎么讓我吃肉!”年輕軍將看著藥無醫(yī)的尸體,用拳砸地氣說道。
“你又不是沒死過”藥無醫(yī)站起身來,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無所謂道“我也早死了。那么長的時間,雙藻殿又迎風傍水,我尸首能不腐敗才怪。”
人到底是人,任著生前多么風光無限,死后的尸體依舊都逃不過被腐敗的命運。
如果任何東西都逃不過有一天會腐敗變質(zhì)的話,那么肉和蔬菜是不是一個樣。
年輕軍將無話可答,兩眼糾結(jié)地盯著高舒夜手上的籃子。
“嘖”他看著高舒夜躍起身來,本來在對付白蛇卻因為尸體所放的屁而笑著手上一抖,將籃子里的肉灑出并滿帶驚喜的嫌棄道“啊啊啊,藥無醫(yī)你個二傻,我早就知道你也傾心我了,就別通過扮丑來吸引我得注意力了!”
“不!我不是!我沒有!”
藥無醫(yī)下意識地反駁,卻不想?yún)s在下刻看到高舒夜因分散注意而不小心腳下踩肉,一滑,屁股直朝白蛇口中墜去的一幕。
“我的肉!”
“哈哈哈哈,高舒夜你活該。”
“嗷!好疼,這蛇居然真咬我!”
高舒夜彈跳起身體,并迅速圍繞著八仙桌轉(zhuǎn)圈,意圖通過動作來緩解疼痛。
但她的視線逐漸被八仙桌上擺放的貢品所吸引。
“喲!這八仙桌上居然有香燭?”高舒夜順手拿起來,裝模作樣地嘆氣道“藥無醫(yī)這二傻,該怎么說他好,難道不知道蛇這種東西怕火嗎?還想通過白蛇來對付我。不對,他或許就是這樣有意為之,來吸引我的注意力。”
她說著,將袖中的火折子掏出,點燃粗大的香燭。
“等等!高將軍別!”輕騎兵們見高舒夜動作,忙喝道。
“嘭!”繼屁聲后又是一聲巨響。
雙藻殿內(nèi)燃起熊熊大火。
火為藍色,像條蛇一般竄到各處,并隨著掉落的紅絲帶燃到那十一個人身上。
“火!是火!”八仙桌下首坐著的幾人叫了起來。
“有火啊!”高舒夜拿著香燭慌亂地跑著。
“高將軍!你別嚎啊,還有別還帶著香燭和白蛇亂跑啊!本來只是小火的……”輕騎兵們以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
“呵,連屁能點燃都不知道,高舒夜你才傻”藥無醫(yī)揚起頭來,看著周邊人的慌亂和雙藻殿內(nèi)迅速騰起的火焰,滿意地笑了。
這樣的話,所有的,便全部都可以化為灰燼了吧。
他望了望自己腐敗變質(zhì)的身體,滿意地露出一笑,并舉起來手放至半空,學著打更人的動作,右手懸空晃至左處,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嘶嘶嘶”不待他話音落下,便有仿著人的喘氣和伴隨著尾巴的抽動聲迅速在藥無醫(yī)身后響起。
“居然還有人活著?”藥無醫(yī)咽了咽口水,慢慢轉(zhuǎn)頭看去,便發(fā)現(xiàn)一條紅蛇正張開嘴巴朝他面門直撲過去。
“有蛇!”
藥無醫(yī)嚇得即刻暈倒過去。
“別咬我……”他輕輕地嘟囔道。
他的嘟囔聲又小又弱,很容易被一凄婉的哼唱聲所蓋住。
“君停步,聽妾語。去年庚子臘月五,有婦生吞郎君骨,跪地迎賓仰天哭,逢人便道此身苦。
苦如何,生沒用,志難酬,死后也落是非窠。只盼君續(xù)少年事,卻也怕,試手補天終去也,空留白頭樂無求。”
耳邊女聲和著琵琶彈奏如泣如訴,聽得藥無醫(yī)額間經(jīng)絡直跳,坐起身來睜開眼氣著說道“這是哪里來的不識相樂姬,來啊,給朕轟出去!都什么時候了怎么還在彈唱二十多年前庚子年兵災?”
他說完,驚覺有些不對。
他的聲音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娘了?而且他怎么會躺在枯草堆上?
藥無醫(yī)匆忙地環(huán)顧四周,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拉著枯草的牛車上,并置身在一片紅墻壁瓦的宮殿旁。
那宮殿隱在一片山林之中。
在林外圍,建有三層高樓,樓分五棟,零星布于鏡湖旁。
湖中漁舟星列,樓船處夾帶著的九曲回廊將五棟樓鏈接起來。
牛車便在回廊內(nèi)靜佇。
“郡主”斜陽殘紅,在回廊處站立著一身穿黃色圓領長袍的少年,朝著牛車旁懷抱琵琶的紅衣女問道“本殿覺著這今古時變尤像舊怨新歡,顛來倒去繞不開情之一字。若非因情,那士為何守?將因何伐?國緣何治?”
“臣不是太子殿下”紅衣女冷淡道“沒心思想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只知道國有亂那便戰(zhàn),女人倘若太鬧就不找。”
“郡主真是…”
“喲,這牛車里的是郡主家的小娘子嗎?小娘子如此貌美,這一笑傾城,二笑傾國,三笑便可傾得五岳倒,耿耿星河下九州。”
黃袍少年正經(jīng)片刻,待看到牛車上的藥無醫(yī)時,便裝模作樣地吟起詩來,并從衣袖中掏出一串已經(jīng)蔫吧的白茶花枝來朝藥無醫(yī)處伸手道“小娘子,你收了本殿這花,然后便和本殿成親如何?”
“小娘子?誰?”藥無醫(yī)見有人給他東西,順手便拿住并疑惑地問道。
“你湊過來我就告訴你”黃袍少年揚起臉來輕笑道。
那少年有著一雙如夢似霧的迷人大眼,笑起來時如同朝陽一般,帶著干凈與爽快,令藥無醫(yī)不自覺地沉醉著輕聲道“那你先閉上眼。”
“哎,還是小娘子會玩”黃袍少年聽話地閉上眼,并抬起臉來準備隨時湊到藥無醫(yī)臉上偷親一口,卻不想臉下刻便被狠甩過來的琵琶給揍得紅腫起來。
“不是,小娘子!你怎么打我?”黃袍少年捂著腫臉委屈地說道。
“打的就是你這色胚!藥所生你這愛隨便招惹女人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開后宮就算了,今天居然還膽大包天地開到你小叔身上!皮癢了是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