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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冰主和火童

  • 我的名字叫秦
  • 攝影師吳韓
  • 5565字
  • 2019-08-22 16:00:00

姜山的這一舉動卻無疑甩給楊云一個難題,他皺起眉頭,他可不是處理這種突發狀況的行家里手,這點他和秦雪極其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他經歷了太多類似狀況,經驗足夠。他的笑聲如一縷陽光,但與之搭配的笑容卻在他的臉上顯得特別矛盾。

“柳雯也是一片好心,你別這樣,你這脾氣可真得收收了,也就我能忍受得了了,換成其他任何一個女孩人家早生氣跑了。”楊云喃喃著邊說邊輕輕拍了下姜山的肩膀,并偷偷瞄了一眼此時已經委屈地用手指輕輕抹著眼淚的柳雯。

應該是略帶悲傷而溫暖的笑容,沒有鏡子反照的情況下楊云只能自己掂量他表情的合適程度,他先是看了一眼此時一臉冷漠的姜山,后者正如一座冰山般巋然不動。

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起身,先是優雅地接過冷飲,然后溫柔地解釋著,“柳雯,你也別生氣,姜山啥脾氣你也清楚,剛輸了一局比賽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況且這場比賽對他的意義挺不一樣。”他理清思緒后,謊話便出口了,無傷大雅卻足以寬慰人心,“你也知道,他是為了幫你出你們那天的受得惡氣,現在輸了,隊里最難受的就是他了,你多擔待點。”

最后一劑,如果不能奏效,他也無可奈何了,“剛才我還和姜山在商量呢,下午早點結束訓練讓他陪你逛街看電影去,他還答應了,你看...要不你先回學校,下午再過來?”

楊云的謊話編得挺順暢,可以說是信手捏來,這得益于姜山沒有不識趣地當場拆穿。而這番話的效果立顯,至少柳雯的自尊和虛榮都到了滿足,她紅著一圈眼眶,強迫自己的眼淚不再繼續流出來,眼神飄忽而緩慢的在姜山身上掃了幾個來回,最后哼了一聲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目送柳雯大步離開網咖得背影,楊云的心中再次發著感慨,他緩緩坐下,將冰飲擺在姜山能夠伸手就拿到的位置,重重地嘆出一口氣并揉了揉太陽穴,有些憂愁地唏噓著:“搞不懂你,這么漂亮的女朋友,還是咱們學校的系花,也不知道疼惜下。”

姜山冷笑一聲,眉飛色舞的轉頭對他使了個眼色,開起玩笑,“你喜歡,讓給你唄。”

“你滾蛋吧。”楊云抬起胳膊抱著后腦勺,眼神中是恍惚的悵惘神色,“我可不像你,你是實打實的富二代,天之驕子。我就是一個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大學生宅男,咱倆起點差太多了。”

兩人之間的私下言談,都在戰隊頻道的關閉過程中進行,就像他們戰隊的BP一樣,早已成了一種習慣。

姜山也是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目光渾濁而又表情嚴肅地對楊云說:“說實話,楊哥,我挺迷茫的。”他頓了頓,把他心中的困惑補充出來:“我不知道我們倆之間算不算真愛,總感覺缺點什么。”

“缺什么?”楊云壓低聲音,但是依然無法掩飾口氣里的激動:“你是典型的看山不是山,看云不是云。”

姜山肯定沒有聽懂,否則他不會擺出現在這樣迷惑的表情。

“身在福中不知福?明白嗎?”楊云望著他的眼睛,那滿滿一眼得迷惑可真是赤裸裸地諷刺,他只能咬牙切齒地蓋棺定論道:“你,就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你也是,餓漢子不知道飽漢子苦!”姜山翻了個白眼,迅速還擊。

就在兩人準備升級這場唇舌之戰時,姜山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楊云探頭瞥了一下他的手機屏幕,便心領神會地重新開啟了戰隊語音。

“隊長,秦少,你們剛才干嘛去了,喊你們也不回話。”終于有了對方回復,作為加特林戰隊和凌志戰隊之間唯一的溝通者他有責任將第一手信息反饋給隊長,他言語之間很是急切又帶著痛苦:“對面那個三號位回三個字‘知道了’就沒信了,我看了下,他們戰隊又開了一場。”

這次姜山是真得生氣了,他握緊拳頭狠狠地敲了下桌子,他的眼睛里是一種混雜著不甘和仇恨的憤怒目光。

“沒必要。”楊云再次扮演起安慰他人的角色,明顯平靜很多,他很清楚,從他看清這套速推戰術體系的價值后,他們戰隊的目標便不僅僅是復仇那么簡單了。

研習這套“冰主”和“火童”雙中的前期速推戰術,并熟練掌控這套戰術,讓它在加特林戰隊手中之發揚廣大,這才是重中之重。

“你繼續聯系他們,他們如果想打,約個時間陪他們打,”楊云思考地明顯比其他人要遠得多,現在官方的戰隊令爭奪才是最緊要的,他不能在其他事情上分心,他甚至已經規劃好,關于凌志戰隊的復仇一戰,在以后找個時間隨手就解決了。他現在信心十足,心平氣和地對戰隊所有人下達著最新的作戰目標,“我們今天先用娛樂賽熟悉下這套速推戰術,完善下這套戰術的缺點,官方的戰隊排名系統馬上就要開啟了,拿到更多的戰隊令提高名次,這才是我們的首要目標。”

“隊長說得對,官方公告都說了,戰隊排名越高,到時候拿到的獎金越多,沒必要為了凌志戰隊這種小魚小蝦浪費時間。”戰隊一號位轉變得很快,也很現實,畢竟除了姜少,其他四人當初組到一起的初衷就是為了賺錢,很單純的目的。

“好,今天我們就好好練練這個戰術,我們的目標可是拿到更高的排名,確實沒必要在這種蝦隊上浪費精力。”盡管不知是真是假,至少現在楊云眼中的姜山此刻是對著電腦屏幕微微笑著,露出的那一點點牙齒也自信足夠。

“大家加油,拿下更多的戰隊令,不要浪費一分一秒!”姜山再次給隊友打氣鼓勵。

“好,加油!”戰隊其余人迅速而整齊地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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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特林戰隊這邊氣勢再次高漲,而他們的假想對手,凌志戰隊那邊卻一如既往,氣氛濃烈,各種調侃花樣百出。

“我說小白,你上上局戰績1/0/0,上局戰績0/0/1,這局你想怎么躺?”秦雪和對手的文斗功夫謝洪旭一點沒有學到,不過連勝五局后,他的內斗功夫正以火箭升空般飛速提升著。

“我不想和你說話,請你閉嘴。”白蘇言兩眼一閉,心里正在許愿:“求你們了,多撐一會行不行啊,別外塔全破就直接窩在高地上打麻將好嗎?下來個和我單挑啊!”

他深刻地體會到了這套速推戰術體系的可怕之處,不光狠狠地打擊著對手的信心,同時也在無情地制裁自己。

作為戰隊一號位,他已經接近無限隱形,除了單殺對線,他已經很難再拿到其他的人頭了。每當他蠢蠢欲動時,眼尖的秦雪總會善意來一句提醒,占好你的線,好好發育,你這個點,對我們很重要。

重要嗎?白蘇言對此持嚴重地懷疑態度。

第三場,秦雪速推節奏提得飛快,十分鐘不到便拔光了對方上路和中路的所有外塔,一本接一本的亡靈啟示書召喚出來的那一刻,對方五人毫不猶豫,甚至連象征性地掙扎都沒有,直接敲出了投降。那一刻,他嚴重懷疑秦哥研發的這套戰術就是為了讓他練習補兵這種基本操作。

從游戲一開始補兵補到對手敲出投降,從最開始的興奮到補兵到手抽筋再到補兵補到現在的想吐。

他一次次提出抗議,只是今天卻沒有人和他站在一條陣線上了,那曾經的三人小隊,那玻璃般的情誼,早已破碎。

第七局對戰,四人小隊再次以摧枯拉朽之力橫掃對方高地,完成了一次四打五的團滅。依舊在補著小兵的白蘇言趁對手還未投降再次大聲提議道:“秦哥啊,要不你下次先從我這條線開始推啊,你看我把把前期給你當輔助提經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不能把把無視我這條線啊,雖然我也知道你和程半仙感情更深一些,但是我覺得吧,從我這條線開始推也有前途的啊,你不能把把刷完錢屁股一抬就走了,就再也不管我了啊。”

“哎呦,這都開始打感情牌了啊。”程琰靠在椅子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秦雪倒是很認真地講出他的理由,“從你這條路開始推,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隱患。”

“沒有隱患,一點隱患也沒有,”白蘇言明顯加重了他的鼻音拖絲,躍躍欲試的神情躍然紙上,“盡管推,可勁推,歡迎來推!”

“真有隱患,還有好幾個呢。”秦雪的桃花眼笑得彎彎的,嘴角的弧度隨著白蘇言的各種無賴懇求一點一點地不斷擴大。

“沒有隱患,真沒有,你還不相信我。”白蘇言的手指關節被他掰得咔咔之直響,他殺豬般的吼叫聲在戰隊語音頻道里久久回蕩:“來一次嘛,就來一次,有沒有隱患,先打打看啊,是吧?秦哥,這不是你常說得嗎?”

“這是典型的‘挾天子以令諸侯’。”原城一字一句的說道,凌志戰隊眾人秒懂。

“應該‘拿子之矛攻子之盾’這個成語更合適些吧,我怎么覺得這個成語用在此時更加恰當。”謝洪旭不識時務地插進一句成語來,他似乎對自己的即時反應感到十分滿意,嘖嘖兩聲,“我真覺得我這個成語更合適一些,原城的那句意思不對。”

“合適?合適個毛線!”程琰第一個站出來反駁,今天他已經被謝洪旭嘲諷了數次,起因于第一場的第一血,他對此已無法釋懷,“還‘拿子之矛攻子之盾’,我還‘拿爹之矛攻爹之盾’呢,你個文盲連個成語都能說錯。”

“哎呦,程半仙,你還嘲笑我,”謝洪旭虛撩起了袖子,嗤笑一聲,“你有文化,你來說,打個比賽還先卜個卦,你才是最大的文盲,你個當代社會普及教育下的漏網之魚,封建迷信頭子,小心我舉報你。”

“我...”程琰被噎得一句完整的話也沒有說出來,瞬間像霜打的茄子耷拉下頭來,徹底焉了。秦雪見狀也是苦澀地笑了笑,這群他們眼中的孩子游戲外的本事可不容小覷,怎么你就從來不長記性,還敢招惹呢?

程琰雖然敗下陣來,但是擋不住他們內部其實也并不“團結”啊,原城立刻引經據典,回頭給了謝洪旭一個下馬威,“《矛與盾》這個故事出自韓非子著作,故事的具體內容我就不多說了,大家都知道,原話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吾矛之利,于物無不陷也’和‘吾盾之堅,物莫能陷也’。”

凌志眾人汗顏,連一向最為活躍的白蘇言也找不到切入點,程琰的面容更是充滿了無法描述的心酸,原城眼見眾人不再言語,誤以為大家都在等他繼續講下去,“其實老謝說得也差不多,這兩句話最后縮減成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你看,我就說吧,”謝洪旭明顯有些心虛,此刻只能硬撐:“就差一個字而已,我意思就是那個意思。”

程琰的眉頭前一刻還擰在一起,此刻猛地找到突破口,他嘴里的唾沫星子已經橫飛起來:“還差一個字而已?”他著重了“而已”兩字的音調,“你聽人家原城說得,你在看你說的,我還說‘我們輸了’和‘我們贏了’就差一個字而已呢。”

“程...老...半仙,你是不是抬杠?”謝洪旭開始調轉槍頭。

程琰轉頭向秦雪求助,秦雪經驗老道地立即別開臉,故作鎮定地隨意用鼠標點擊著游戲界面。

程琰繼續不依不饒但語調明顯放軟:“你看你帶得這群小崽子,目無尊長啊,動不動就拿我外號說事,這個風氣不能助長,必須扼殺!堅決堅定堅持各種堅!”

“我說你們能不能行了啊?這都偏哪去了啊,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先推哪條線的問題!”白蘇言的聲音越來越高,還帶著一種刻意做作出來的廉價委屈,似乎馬上就能嚎啕大哭起來。

“就是,我剛才說到哪來著。”秦雪假裝失憶。

“咱們速推的線路選擇,推掉中路一塔后,先從老白那條線開始推有隱患,還好幾個呢。

”原城挑了挑眉毛,把分歧點重復地很清楚,他此時也是十分好奇。秦雪口中的隱患他并未發覺,至少這幾局下來他還沒有觀察出來,畢竟今天上午的這幾局太順利了,順利到遇到的所有對手都毫無反抗之力,只剩下擊敗對手的用時長短區別。

“隱患確實有,那我一個一個開始說。”秦雪的嘴角向下輕輕抿了一下,便開始把他心中對戰術不足之處的擔憂一一擺到明面上,其他四人也不再嘻嘻哈哈,瞬間擺正姿態,進入功課模式。

一支戰隊的良性發展,確實需要不斷的潤滑劑持續注入,但是凡事都有度,如果這個度超出不可控地范圍,那便適得其反了。就如他們之間進行的互相調侃,利大于弊時,戰隊氛圍無比協調,呈現出來的是一種一往無前、眾志成城的氣勢。一旦弊大于利時,則可能演變成一種互相甩鍋彼此推卸責任的現象,這是巨大的破壞因子,一旦有此苗頭必須當即斬

斷,毫不留情,這是秦雪的經驗之談,也是很多職業戰隊的衰榮血淚史。

目前來說,凌志的團隊氛圍至少是積極向上的,他們也有過爭執有過分歧,但是出發點卻十分統一,為了戰隊更好的成長,這讓秦雪十分欣慰。

他們因為信任我才選擇追隨我,那我必當回報以足夠的信任和信心給他們,這就是“隊長”兩個字的擔當。

“其實我對咱們這套戰術的隱患點也并不是太擔心,這些隱患,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秦雪的一席話不光讓白蘇言三人思緒凌亂當場,連程琰也小心地在旁邊嘀咕起來:“什么叫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啊。”

“比如第一個點,小白,你前期是不是要給我打輔助,幫我控線。”秦雪耐心地解釋著,沒有停頓,“這會讓作為一號位的你前期有裝備和經驗的真空期。”

“如果我們拆掉中路一塔轉下路,那個時候老白的裝備和等級其實是整體脫節的。”原城說出了他的判斷,類似的探討程琰早已選擇閉口不言,原因不言而喻。

只是白蘇言明顯就不樂意了,他瞬間漲紅了臉,抽搐著嘴角齜牙咧嘴道:“啥叫我脫節啊,我可沒脫過節,你問秦哥,我現在控線和拉野做得可到位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原城略作思考,給出了秦雪心目中的最佳答案:“你那個時間段的經驗和裝備肯定相對程半仙的上路單要落后一點,所以,你明白了吧?”

“所以,我們才第一時間選擇上路,是因為那個時間段半仙的戰斗力比老白要強一點。”謝洪旭輕描淡寫地補充解釋著所有人都懂的這個細節。

“這一點其實還有一些考慮,原城你來說。”秦雪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讓隊員成長的機會。

原城深深吸了一口氣,略作思考,最后依舊給出了正確答案,“我們由中路轉上路,還可以搶一波對面的野區經濟,等于順便把對手的經濟圈再次壓榨了一下。”

原城確實是三人之間悟性最高的那個,至少在大局觀這一塊已經明顯與其他兩人拉開了差距:“而且如果我們一旦破開上路一塔,那對面的經濟收成就會被壓縮到一個不能接受的范圍,就前期的節奏來說,這可以說是致命的。”

“他們如果在這個時間點選擇和我們正面交戰,勝率肯定不大,但如果對面放棄正面一博,那他們就會越打越窮,裝備和經驗的差距只會越拖越大。而且外塔一旦丟失的太快,他們的活動空間和心理的安全底線都會急劇壓縮到一個很危險的界限里,如果之后他們想不出好的對策,那么慢慢地,他們就會失去和我們正面一戰的能力。”原城只是在輕松闡述著這幾局對戰帶給他的直觀感受,只是他如此到位的總結儼然足夠讓白蘇言和謝洪旭大吃一驚。

他們兩人的整體認知其實也沒有錯,只是不會具體到如此精密的細節中去。

原城說完的瞬間,白蘇言已經清晰地察覺到他和原城之間的距離正在拉開,拉開得并不是個人能力,而是更為重要的團隊能力。

秦雪更為看重的團隊能力,他想到這,臉唰的一下子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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