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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團扇

  • 怨歌行之
  • 一一一棵菜
  • 6443字
  • 2019-08-13 17:04:02

平貴人看著池中成群的紅白錦鯉環繞著其中一條黃金錦鯉游動著,忽然說:“娘娘,咱們有難了?!?

和嬪驚訝,抬眸看向平貴人:“你說什么?”

大大小小的紅白錦鯉眾星捧月一般環繞著黃金錦鯉,黃金錦鯉卻忽然不游了,緩緩沉入池底,“皇上今日突然來長春宮,還親賜燈影軒那位六月雪,聽了順常在的話,皇后娘娘登時就慌了?!?

和嬪順著平貴人的目光望向池中的魚,黃金錦鯉下沉之后,紅白錦鯉仿佛群龍無首,四散涌動?!澳悄茉趺崔k?皇后娘娘是軟性子,她本不愿與鈕祜祿氏為敵,何況頭頂上還有太后,今兒皇后娘娘也明著說了,太后一直以中宮無所出威懾皇后娘娘?!?

“娘娘糊涂。”

和嬪瞪大雙眼,不敢置信:“你這話什么意思?”

“就算是皇后遷怒于卿答應是因為一場誤會,我們也必須讓皇后繼續怨懟卿答應?!逼劫F人收回視線,看著和嬪一字一頓道:“娘娘,你我自潛邸以來便唯皇后娘娘馬首是瞻,其實我們彼此心里明白,只有靠著皇后娘娘才能走得長遠,如今卿答應入宮便威脅到皇后娘娘的地位,你我為了皇后娘娘既然已經把人得罪了,如果皇后娘娘態度松懈下來,卿答應一旦得了寵,你我要拿什么來招架她呢?”

和嬪聽的一陣陣心驚肉跳,她一下一下撫著自己的胸口順氣:“你說得對,皇后娘娘面慈心軟,唯一容不下的就是選秀大典上冒犯了她的卿答應,假若皇上真的起了疑心,也不能讓皇后對卿答應的態度松下來。”和嬪把手中最后一把魚食灑向池中,只見之前下沉的黃金錦鯉有浮上來,原本群龍無首的紅白錦鯉又找到了方向,圍繞著黃金錦鯉游動,“有皇后在,我們的日子總歸不會差,可若是他日卿答應得了寵,以你我之力再加上珍貴人,都無法與之抗衡。”

澄瑞亭上涼風習習,撫得人心口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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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嬪與平貴人喂過了錦鯉,便手挽著手往啟祥宮走著,哪想著剛出了澄瑞亭,便在流碧湖上遇到了祥貴人與莞爾。

祥貴人與莞爾泛著蚱蜢舟,停留在湖中央,莞爾挽起褲腳站在湖心的泥灘上,那里有一片繁茂的香蒲叢,莞爾正在不知疲倦地割香蒲,回頭說道:“小主,今年的香蒲長得又大又香,奴婢瞧著,跟圓明園里天地一家春的香蒲叢的長勢不相上下呢?!?

祥貴人淺笑著,撐著一柄紙傘遮陽,坐在蚱蜢舟頭,“快回來吧,雙腳在水里站久了,別受了涼?!?

莞爾擦擦汗,正割得起勁,“不妨事,奴婢多割一些回去,再給您縫一個香蒲枕頭,之前皇上來永和宮,說您的枕頭睡著舒服呢?!?

平貴人遠遠地看到湖上的祥貴人主仆,心頭便起了一股火,她看向和嬪,二人想起來晨間祥貴人的多嘴多舌,“要不是祥貴人的提醒,皇上怕是也不會賞賜卿答應?!?

“她愈發不似潛邸里那般安靜了?!焙蛬鍚澣?。

平貴人語氣十分刻薄,“當然是自家人進了宮,連說話都硬氣了,娘娘您瞧她的張狂勁兒。”平貴人與和嬪走近湖邊,不遠處還有一艘蚱蜢舟,“不如趁這機會,去教訓教訓她?!?

祥貴人看著小舟上已經堆得滿滿當當的香蒲,就快沒有下腳的地方了,便又催著莞爾回來,這時,一個不友好的聲音插進來:

“祥貴人好興致啊。”

祥貴人起身向和嬪見禮,謙卑道:“和嬪娘娘與平貴人也是好興致,一同來游湖?!?

平貴人斜睨著祥貴人:“那怎么能一樣呢?我與娘娘是心里煩悶,不像是祥貴人,剛在太后面前領了頭功,自然要慶祝一番。”

祥貴人覺出了話語中的刁難,再難聽的話也得忍下來,于是語氣謙和地說:“平貴人說的是哪里的話,嬪妾聽不懂,何況娘娘面前,嬪妾更是不敢胡亂說話。”

這時,和嬪徐徐張口:“我們都是出身潛邸,祥貴人你雖不多言多語,但是凡事都是心里有數,可如今本宮瞧著,你卻守不住這個優點了?!焙蛬宓脑掚m然不如平貴人的刻薄,但聽起來卻讓人膽寒,“本宮知道卿答應是你的親妹妹,可畢竟不是一母同胞,如今她被皇上冷落,你從她身上可借不到一點光,你可想好了,真的要把自己搭進去?”言外之意是如今祥貴人已經惹惱了皇后一黨,讓她好自為之,只是這威脅的意味實在太過明顯。

祥貴人跪在狹小的蚱蜢舟上,不一會膝蓋便被船欄硌得生疼,“嬪妾不敢?!?

“不敢?”和嬪冷哼,“不敢,就給本宮收斂一點。”

平貴人看到祥貴人蚱蜢舟的撐桿就放在船邊上,向雅爾使了一個眼色,雅爾抬腳,輕而易舉地將那支撐竿踢到了水里。

莞爾見狀連忙伸手去撈,可撐竿已經順水飄得遠了。莞爾指著雅爾急道:“你欺負人!你是故意的。”

“放肆,敢在本宮面前大肆喧嘩?!焙蛬搴浅獾?。

祥貴人拉過莞爾重新跪下來,對她搖搖頭,小聲說道:“不可?!?

平貴人一臉得意地獰笑,轉而對和嬪說道;“娘娘,午膳的時辰快到了,不如去嬪妾那里用膳如何?嬪妾給娘娘準備了莼菜鯽魚羹,味道十分鮮美?!?

“也好?!逼劫F人挽著和嬪的手,吩咐著人將蚱蜢舟駛走了,只留下祥貴人與莞爾跪在船上,莞爾一見和嬪與平貴人走了,趕緊把祥貴人扶起來,可祥貴人的腿被船欄硌麻了,根本站不起來。莞爾使盡全身力氣才扶著祥貴人坐在一旁。

莞爾十分焦急:“小主,這下咱們怎么回去呀?”撐竿被雅爾故意踢到水里了,平貴人就是想把她們困在湖上。

祥貴人無奈嘆了一口氣,“能怎么辦,只能向岸上呼救了。”

莞爾環顧了四周,都快急哭了:“可已經到了午膳的時辰了,四周哪里還有人?”

莞爾只能硬著頭皮呼喊,“救命??!來人??!”

轉眼已經日上三竿,午間的日頭當空而照。祥貴人被曬得有些暈眩了,莞爾也是喊也喊不動了,聲音愈發弱下來:“救命?。砣税。 边@時,湖心榭那邊緩緩走來了三五個人。

定貴人用完了午膳,本想去蓮花池挖一些淤泥回來,皇上最近賞了定貴人幾盆紫菀,雖然不是名貴的品種,跟皇后宮里的夏娟,和嬪宮里的千瓣蓮是比不了的,但是皇上御賜的,定貴人必須要仔細地養著,用淤泥小心培育著。

定貴人與侍女茉爾慢慢踱著步,“茉爾,你有沒有聽見求救聲?”

茉爾點了點頭,“好像是從香蒲叢那邊傳過來的,聽聲音像是……莞爾?”

“難道是祥貴人遇到了麻煩?”定貴人趕緊快走了兩步。

茉爾輕輕往回拉了定貴人:“小主,祥貴人之前拒絕了您的美意,這般不留情面,您還要去幫助她?”

定貴人稍作思忖,“那事以后再議,如今豈能看著祥貴人有難置之不理呢?”說著,定貴人便帶著茉爾一行人往香蒲叢那邊走過去。

莞爾一見定貴人泛著蚱蜢舟過來,便欣喜道:“有勞定貴人,快救我家小主?!?

祥貴人已經被曬得有些脫水,嘴唇干裂,額頭的汗珠顆顆滾落,“趕緊把祥貴人帶到陰涼處,先飲些水?!倍ㄙF人把手帕放在湖里沾濕,敷在祥貴人的額頭上,祥貴人看定貴人顧不得弄濕了鞋襪,也要去幫自己取水,感激道:“多謝?!?

“祥貴人不必客氣?!?

祥貴人仿佛許久未見到定貴人,又或許是日日相見,只是沒有自己端詳過她,定貴人孫氏,單名姮,人長得瘦瘦小小的,臉也是只有巴掌大,有一對虎牙,笑起來看著倒也嬌俏。平日里喜歡穿素色的衣服,跟她的性子一樣,不爭不搶的,反而讓人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眾人七手八腳地服侍著祥貴人,定貴人關切道:“這是發生了什么事?怎么會困在湖中央?”

莞爾剛剛要大倒苦水,卻被祥貴人壓下來,祥貴人勉強笑笑:“是我自己的過失,不小心把撐桿掉在水里了?!?

一邊說著話,定貴人差人抬來一頂肩輿,扶著祥貴人坐上去,肩輿剛剛抬起,定貴人便湊在祥貴人身邊悄悄說道:“我既然主動向姐姐投誠,姐姐不必如此對我懷有戒心。”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祥貴人一眼。

定貴人陪著祥貴人回了永和宮,一直留在天擦黑了才走?;瓒〞r,幫祥貴人向皇后告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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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秀宮,燈影軒。

晚膳過后,元寶急匆匆從外面跑進來:

“小主,奴才剛看到皇上來儲秀宮了。”

羅卿一驚,猛然站起來,手中擺弄的七巧板險些都掉在地上,“皇上往燈影軒來了?”

“皇上……皇上到平貴人的麗景軒去了?!?

羅卿有些頹然坐下,“我就知道,皇上是不會來的。”心里一熱一涼,撥動著喘氣都有些困難了,羅卿惆悵地嘆著氣。

葦爾訓斥元寶:“你真是不會當差的,說話何必要分成兩截兒?惹得小主傷心了?!?

浸月說:“說來也是奇怪,皇上明明不待見平貴人,幾個月都不來一次,怎么今天上午剛見完眾位嬪妃,跟平貴人說了會話,晚上就來了呢?”

聽著這話,羅卿冷然:“你可記得,皇上跟平貴人說了什么?”

“皇上夸平貴人頭戴蕙蘭好看……”浸月倒吸一口涼氣,突然頓住,“難道是因為平貴人戴了蘭花?”

聽了這話,元寶惱怒道:“因這幾盆蘭花竟然便宜了平貴人!”

羅卿無聲地苦笑,“眾人欺我,我就算是逆來順受也換不來安寧太平,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小主可是想起了辛姑姑說的話?”浸月問。

羅卿閉目沉思,待睜開時,眼神里流淌著某些不具名的東西,她微瞇著眼:“浸月,去把我的鳴鳳琴取來。”

麗景軒,皇上倚靠在榻上,平貴人坐在身旁給皇上揉肩。

殿內明明沒有焚香,可是皇上聞著卻覺得香氣過重,不知平貴人素日熏得是什么香,味道這么重,“朕記得你這有一本《資治通鑒》,取來給朕看看?!?

“皇上說笑了,臣妾哪曾有這樣的書?!逼劫F人內心疑惑,“皇上想看,就差元慶去養心殿取來?!?

皇上若有所思地盯著平貴人,平貴人羞赧地低下了頭:“皇上怎么這樣看著臣妾,弄得臣妾都不好意思了?!?

皇上環顧殿內,“你宮里新得了幾盆程梅,怎么朕沒見著?”

平貴人不明就里,如實回答著:“皇上原是惦記著這蕙蘭,皇上夏日不喜香,臣妾就差人端出去了?!?

“幽蘭淡香,不礙事的?!被噬纤剖怯行┦?。

“可是臣妾……”平貴人支支吾吾:“臣妾白天戴了一朵蕙蘭在頭上,許是對這蘭花汁液過敏,身上竟起了疹子?!?

皇上這才抬眼看著平貴人:“嚴重嗎?可叫太醫來看過?”

“不礙事,皇上一來,臣妾就全好了?!逼劫F人忙陪笑道:“皇上若是喜歡,臣妾再端回來吧。”

“不必了,你既過敏,以后你宮里就不要侍弄蘭花了?!被噬喜辉倏雌劫F人,只專心臥在榻上閉目養神。

“可是……可是皇上明明那么喜歡蘭花……”平貴人神色有些不忍、不甘。

忽然,不遠處傳來悠緩的古琴,曲調沉穩悠長,和緩平舒,皇上一時聽得入了迷,睜開眼睛仔細分辨著琴音。

“這是哪個宮室的人,這么晚了還要撫琴弄樂,這么沒規矩!”平貴人走出門去責問。

雅爾回答:“聽聲音,是從燈影軒傳過來的?!?

平貴人一聽,臉色都變了,“原來是卿答應這個沒規沒矩的!雅爾,你過去讓她別彈了,皇上要休息了。”

皇上如夢初醒,聞琴音竟有些陶醉,特意起身出門去制止,“不要過去了,朕聽這琴音倒是別有韻味?!?

“皇上……”平貴人欲還口,被皇上抬手制止。

“這首曲子是《碣石調·幽蘭》,一首已經失傳了十幾年的曲子。今日竟能在宮里聽到。”皇上心中暗喜,又確認一遍問道:“是燈影軒的卿答應彈奏的?”幽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皇上心中的某些想法得到了確證。

平貴人見狀,忙說道:“皇上若是喜歡,就把卿答應叫來,彈給皇上聽可好?”

皇上思忖片刻,搖頭:“不必了,這么晚了何必勞煩她過來,去幫朕給卿答應送去些東西,平貴人替朕研磨。”

平貴人欲阻攔,走過去挽著皇上的手臂,“皇上,這么晚了臣妾服侍您就寢可好?就不要再書寫了?!?

皇上瞟了平貴人一眼,手指著雅爾說:“那你來給朕研磨?!?

平貴人一聽到卿答應就恨得牙癢癢,雅爾剛要上前去研磨,被平貴人生生瞪了回去,平貴人親自跟著皇上去書案旁伺候筆墨。

燈影軒。

浸月匆匆跑進來,“小主,皇上剛剛差人給小主送來樣東西?!?

羅卿驚喜,“快拿來我看看!”羅卿小心地捧著細看,是一張灑金紙上面默寫的一首詩,詩為白居易的《聽幽蘭》:

琴中古曲是幽蘭,為我殷勤更弄看。

欲得身心俱靜好,自彈不及聽人彈。

浸月欣喜道:“是皇上的御筆呢!”浸月說著,眼睛里蓄滿了淚。羅卿小心翼翼地仔細端詳著這張薄薄的灑金紙,“皇上的正楷風格偏‘顏體’,楷書雄秀端莊,字體方中見圓?!币贿呎f著,聲音有些哽咽,手微微顫抖。

“原來小主的心思,皇上都明白。”

羅卿仿佛如釋重負一般,“我就知道,皇上是會洞悉真意的明君?!?

月華似水,融融千里,寧靜的夜晚亦罩著人心里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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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平貴人到長春宮里給皇后請安,皇后給平貴人賜座看茶。

“昨晚,你剛剛伺候了皇上,今天一早本宮原是免了你的請安的,辛苦你過來了?!被屎鬁睾偷卣f。

平貴人羞赧:“娘娘體恤嬪妾?!?

“怎么沒多休息一會?”

“皇上下了朝就去太后宮里用早膳了,嬪妾也沒有多累,昨兒皇上早早地就歇下了?!?

此言一出,皇后頓時明白了什么意思,皺眉道:“皇上難得進后宮一次,更是難得去你那,怎么……”

平貴人低下頭:“說來說去,都是嬪妾愚笨,不懂得如何伺候好皇上,也不知道皇上心里想的是什么?!?

皇后的臉沉下來,教誨平貴人,“不了解皇上心里想的是什么,你就多與皇上說說話,多問問便知道了?!?

“可是……可是皇上不愿意與嬪妾多說話,跟嬪妾比起來,皇上似乎更在意嬪妾宮里的蘭花呢。”

“蘭花?”皇后疑惑。

“嬪妾也納悶,皇上對蘭花怎么突然這么有興趣了?”

皇后心里也想不透,搖搖頭,“興許皇上真的是喜歡通曉圣心的女子,本宮與你終是不了解皇上,先福晉與皇上才是琴瑟相和、夫唱婦隨。”

平貴人見皇后又要傷感,連忙寬慰著皇后:“娘娘您別這么悲觀,先福晉已逝,如今您是正宮皇后,其他女子再怎么得圣心也得不了您的地位?!?

話說到這,平貴人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娘娘,昨天晚上,皇上來麗景軒,燈影軒那位便故意彈琴,勾著皇上的心呢?!逼劫F人咬牙切齒,憤恨地說。

“卿答應會彈琴?”

“可不是嘛,彈得那叫一個曲調幽怨,嘈嘈切切,平日里嬪妾與卿答應對居,也沒聽她彈琴,怎么偏巧昨天晚上來了雅興,大夜里彈琴,嬪妾想派人過去讓她別彈了,擾了皇上休息?!?

皇后忙問:“皇上怎么說的?”

“皇上就由著她彈,皇上愛聽她彈琴,還寫了一首詩送去給卿答應。”

皇后震驚,她瞪大雙眼不敢相信:“皇上怎么會?”皇后想喝口茶壓壓驚,奈何端起茶杯,手抖得不行,便放下了,“這幾日本宮就覺得心神不安?!?

平貴人連忙火上澆油:“卿答應不是個省油的燈,您看她平日忍氣吞聲的,心里不知道盤算著什么事呢,娘娘可千萬不能讓她得了恩寵。”

皇后泄氣:“她得了恩寵,本宮又能奈何?本宮是皇后,怎么能與一個答應計較恩寵得失,被外人知道了都要責難本宮失行無德。”

“娘娘難道還沒看出來嗎?誰都能得寵,偏偏她不行!娘娘仁厚留她一條命,她就應該感恩戴德,如今竟然敢來爭寵!”

皇后把案上茶盞摔在地上,“本宮知道!可是那卿答應花樣多,偏能討皇上歡心,得寵是早晚的事?!毖酄栠B忙喚人進屋里收拾,皇后與平貴人一時陷入沉默,待收拾的人退出殿外。

半晌,平貴人沉聲冷道:“娘娘您不便做的事,就交給嬪妾來做吧。”

皇后聽得明白平貴人的意圖,皇后遲疑了一會,提醒道:“她是太后的侄女,除非自己言行有失,太后就算有意偏袒也說不出什么?!?

“嬪妾明白?!逼劫F人想起之前總是為羅卿求情的祥貴人,“那祥貴人呢?”

皇后輕慢道:“祥貴人人微言輕,她能攪渾多大一灘水?!?

平貴人點頭,不自覺地冷笑:“嬪妾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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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未到,長春宮,各宮依例來皇后處晨省。

各宮在殿外等得久了,卻不見燕爾出來喚人,不免嘀咕起來。

彤貴人等得有些不耐煩,不滿道:“皇后娘娘也忒不體諒人,嬪妾等起了大早來請安,娘娘遲遲不召見,也不讓嬪妾等回宮。”

此言一出,眾妃暗中嘀嘀咕咕,睦答應悄聲對順常在說:“她膽子也太大了,敢在背后議論皇后娘娘?!?

時辰已經過了,皇后遲遲未召喚眾妃入內,確實是做的不妥,可誰都不敢抱怨,只有彤貴人敢直言。順常在輕按了睦答應的手,示意她噤聲:“皇上倚重彤貴人的阿瑪——兵部郎中玉彰,皇后娘娘與皇上夫妻同心,在后宮自然要厚待彤貴人一些,就算是彤貴人平日里言行有失,想來皇后娘娘也不會追究。”

羅卿緊著兩步走到彤貴人身邊:“彤姐姐慎言,今兒是十六,昨兒皇上在皇后娘娘宮里歇了?!?

聽了這話,彤貴人呼吸滯了滯,假裝淡然道:“多謝卿答應提醒。”

又過了一會,宮門打開,皇上果真從皇后宮里走出來,皇上與皇后并肩站在階上,眾妃嬪一齊行禮,院子里滿滿當當地跪了數十人,“都起來吧?!被噬衔醋鬟^多理會,而是專注地看著皇后:“一把團扇而已,丟了便丟了,梓童不必煩心,只是需要留心是不是宮里遭了內賊。”

皇后眼底泛青,似乎是昨夜沒有休息好,“臣妾記住了?!?

皇上輕拍了拍皇后的手背,“朕上朝去了。”

“臣妾等恭送皇上?!北婂鷭骞蛩?,皇后見各宮都站在院中,樣子十分疲憊,扶著額角說:“本宮昨夜無眠,頭疼得厲害,今兒的晨省就免了,都回去吧。”

“皇后娘娘好生休息,嬪妾等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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