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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白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得,自討沒趣,不過拂天的分寸向來在他自己的心中,從來都不需要人擔心:“對了,說正事,我來找你是因為受文季所托,文季你還記得吧?”

拂天看了白晨一眼,似乎有些模糊的印象,大約就是萬年前,他們還在拂坨天之時,文季被她母親醫仙送來學習佛法,直到三百年后聽聞她母親身死魂滅的消息,才悲痛離去。

后來,拂天隱約了解到佛祖愿意收留文季的原因,文季為她母親自然孕育,后算得自己身有大劫,為保文季平安,無奈之下請佛祖代為照顧,果然,百年后,因魔界鬼祟,凡間大疫,無奈之下,為保凡間,醫仙以血為祭,阻止了這場災難,卻也因耗盡精血香消玉殞,而魔界鬼祟也被河凌帶回,處以極刑。

“她得知你入化魔湖后,便閉關于靈藥谷中,已經兩百多年,為的就是入化魔湖救你回來,結果她好不容易出關了,你卻已經出來了?!卑壮客锵У恼f。

“救我?為何?”拂天皺眉,他雖與文季一同在西天修行三百余年,可并無太多交流,不過當他聽聞醫仙之事后,對她多了一份尊重,但那也只為醫仙,更何況,是當他們各歸其位,再無任何交集。

白晨見拂天不為所動的樣子,不由的嘆了口氣,暗想,就他那佛心,自己居然擔心他會為那靈玉入紅塵,是他腦子糊涂了,只是可惜了文季那一個如花美人,真是暴殄天物,白晨將杯中的清茶盡數引入:“罷了,說了你也不懂,一年后,為靈藥谷百草盛典,這一次她特意托我將請帖放入你的手中?!?

白晨將那請帖放入他的眼前,大約一月前,也就是他遇到靈玉那一晚,文季突然出現于他的東海,用隔音術法喚他,當時他還以為東海出了何事,如此急忙,不想卻是文季,她剛出關,就急忙趕于東海,只為向他詢問拂天情況,然后拜托自己看著往日的情分將這請帖交于他。

..“我從不參加這種場合。”拂天頭也不抬的拒絕道。百草盛典,他似乎有些印象,每500年舉行一次,每一次那邀請函也如期而至,只是他卻沒有半分興趣。

“拂天,你應該知道,我欠她一份人情。”白晨低低的說,算是請求。當年他與西海龍王因地界問題,起了一些沖突,干了一架,雖然是白晨贏了,可坐下護法卻因他受傷,無奈之下,他只好去了靈藥谷討了一顆千年靈芝,算是他欠下的人情。

拂天看了他一眼,隨后將視線落于眼前的梅花之上,手指微微敲打在案桌之上,似在考慮些什么。

白晨見此事有希望,連忙趁熱打鐵:“而且,你看這百草盛典有那么多的藥草,帶一些回來給你家靈玉補補身體也行。你看她瘦的!”

拂天敲打案桌的手指停下,這個理由,倒是讓他對那百草盛典有了一絲興趣,不過,在那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讓他更加好奇:“白晨,久安說,你帶她去看了蓋章,我很好奇,你們是在哪里看到的?”

白晨的心一顫,剛剛入口的茶水也將他嗆的不行,他看著拂天一向淡漠的眼睛里感受到了一絲危險。

“那里,哈哈,花天酒地,美不勝收!”忽然一道佛光襲來,白晨立馬閃身躲過:“那個好了,就這么說定了,你別說,欠人情的感覺真的不爽。多謝?!卑壮恳姺魈觳辉倬芙^,立馬替他應下,然后一身輕松的溜之大吉。

白晨與拂天有千萬年的交情,而且他向來喜歡叨擾拂天,與他早就不分彼此,欠不欠便都是無所謂的。至于那個文季,雖然有過三百年的交情,可他實在對那種嬌滴滴的姑娘喜歡不起來,雖然也不討厭,還是兩清的好。不過,拂天的那塊靈玉倒是有些特別,也怪不得拂天對她不一樣。

待白晨走后,拂天便也出了屋子,做到久安身邊,看著她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由微微一下。久安抬頭,望了望拂天身邊,空無一人便問:“那個仙人,哦,那個白晨仙人呢?”

“走了。”拂天道。

“這么快就離開了?”久安失望的說,她在這世上除了拂天,便只認識一個白晨了。

“想讓他留下?”拂天見久安如此神色,心頭隱隱有些煩躁。他們不過才認識一日,便開始舍不得了?

久安見拂天微冷神態,連連搖頭。這佛坨天,有他,有她,便剛剛好。

“那是為何?”拂天又問。

“因為我想問他,何時再去凡間,若再去,可否再幫我帶一些梅花糕。”久安想到那糯軟香甜的梅花糕,不由咽了咽口水。

拂天伸手,將久安拉起,坐到自己的懷里,心中的那抹無名的煩躁頓時煙消云散,原來如此,看了是他高估了這小饞貓,是他想了太多,拂天暗暗的嘆了口氣,揉了揉她的腦袋:“拂經悟的如何?”

拂天這一句話,將久安心頭的梅花糕徹底趕跑,于是他耷拉著腦袋,委屈的說:“不是說,明日在抽查嗎?”

“你確定,明天就能悟完?”

果然,拂天是這世上最了解久安之人,他看著把頭徹底埋入自己懷里沉默著的久安,笑道:“若你明日能將這本佛經悟完,明年我便帶你去吃那梅花糕如何?”

久安的將自己的腦袋從拂天懷里拔出,不可置信的說:“真的?”

拂天含笑點頭,從靈藥谷拿了那道藥草,再繞道去一趟凡間,倒也花費不了多久時日。

久安興奮的眨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拂天,不過片刻,紅唇已覆上了他那微涼的薄唇。

拂天只覺渾身一僵,感受著唇上的那抹微涼,一如初見時,觸碰到的冰涼,卻以被他暖了幾分,那感覺他已不再陌生,果然,耳邊傳來她那俏皮的聲音:“再次蓋章?!?

他看著自己眼前的人兒,忽然有些感謝白晨嘴里的蓋章,也慶幸久安的世界只有他一人,他修長的手指撫上了她那微涼了紅唇,眼底處的千萬年不變的沉穩,有了一些前所未有的迷離,他想自己是醉了,這千萬年來,他喝過酒,卻不曾醉過,只因為他自己不愿醉,可如今,沒有酒,只因懷中之人,他心甘情愿的醉了。

修長的手指從久安的唇上放開,轉而撫向了她那精致的臉頰,看著她清澈的眼睛,拂天微微抬頭,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唇,卻不似以往的蜻蜓點水。

久安睜著眼,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拂天,突如其來的吻讓久安不知所措,也更加的不知所以,直到拂天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久安,閉眼?!?

久安這才乖乖的閉上了眼睛,感受著他每一寸的佛香,她雖不懂,可她知道,自己是如此喜歡這份感覺的。

不知過了多久,拂天終于放開了久安,看著她那紅撲撲的臉蛋,笑了笑,這還是第一次見久安紅臉。

“拂天,剛剛,你做了什么?”久安舔了舔自己的唇,意猶未盡的說。

“你不是說蓋章嗎?我在教你什么是真正的蓋章。”拂天看著似懂非懂的久安,笑了笑又道:“久安,只是你要記得,這章只對拂天能用,也只對拂天有效。”

那是他的,若被他人觸碰,無論是誰,他必不放過。

久安看著拂天嘴角的笑意,奇怪,明明他在笑,可為何,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認真與危險。

不過,久安不愿多想,她用自己的鼻尖碰了碰拂天的,然后點頭:“嗯,只有拂天能用。”

大概是拂天的話起了作用,經過一晚上的埋頭苦頭,久安終于將那本佛經悟的透徹,面對拂天的抽查,久安也是胸有成竹。直到拂天露出了一個贊揚的表情,久安才得意洋洋的坐在拂天的腿上。

“久安,你習了這么多的佛經,可有不曾悟出的?”拂天抱著懷中的久安,柔和的問。

久安看著拂天,搖了搖頭,卻又點頭,她把玩著拂天好看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問:“拂天,你知道什么是愛嗎?”

拂天蹙眉,抱著久安的手不自覺的收緊:“為何這么問?”

“那日在凡間,我問那顆青樹,為什么崖界的那顆青樹會覺得這世間她是最美的,那青樹告訴我,那是因為他們彼此相愛,我又問,愛是什么?那青樹告訴我,若我看過許多的人后,依舊只想回到那人的身邊,只想陪他天長地久,那大約就是愛?!本冒部粗魈煺f。

“那久安,你想與誰天長地久?”拂天淡淡的問,可心中卻再無平靜之地。

“我去過凡間,那里十分的美好,可即便如此我也只想回到你的身邊,陪著你,我想與你天長地久,拂天,那是不是就是青樹所說的愛?拂天,我是不是愛上你了?”久安看著拂天認真的說。

拂天,我是不是愛上你了?一句話,拂天的心值不值的亂跳,仿佛那顆心不再屬于自己,又或者,那顆心早就不屬于自己的。

“拂天,我不懂什么是愛,可我只想陪在你的身邊,與你天長地久,拂天,你呢?你知道什么是愛嗎?”久安見拂天沉默著,便又自顧自的說著。

這千萬年來,他從未想過什么是情,什么是愛,只知道要護三界安寧,這是他的責任,可如今,她望著這個突然出現在他生命中的靈玉,似乎一切都亂了,他想護著三界一片安寧,可同時,她也護著懷中的久安,給她一片屬于他的天地。

所以,他明知自己為佛,不該帶有絲毫的魔氣,而為佛著,他應該做的就是讓靈玉化解自己心頭剩余的魔氣,然后將玉毀去,這是于三界而言,最好的選擇,可為久安,他寧愿用自己的修為去壓制自己的心頭的魔氣,只為久安可以長久的伴于他的身側。

或許,在不知不覺當中,久安已經高于一切,不與三界相比,至少高于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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