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朝著她的腦袋呼嘯而過:“你把我當傻子耍呢?你家里人又給你壓力了?”
蘇柯家庭小康,萬敘雖然長了她六歲,但因為施囈的緣故兩人也結識在一起,成了歡喜冤家。
而蘇柯媽媽對她平時也管得松,對于蘇柯和從幼兒園就是同學的施囈玩是再贊同不過的了,但高中時蘇媽媽就發現了蘇柯和萬敘的戀情。
她不知道萬敘是富家子弟,還有著自己的游戲公司,只是覺得他那樣子就像小白臉一直反對兩人在一起。
蘇柯不想勢利的蘇媽媽因為萬敘的家世而認可他,所以一直都沒說。
但蘇柯成年后,蘇媽媽就一直給她安排找對象,哪怕知道她還在和萬敘交往,也只把對方當做空氣。
最近更是變本加厲,甚至把蘇柯叫回去讓男方都來了家里認識,還連對方父母都說服了。
男方精神有問題,智商只有八歲,但家世比蘇家好了不少,聘禮更多,蘇媽媽直接眼紅同意了這門親事。
所以萬敘最近一邊忙著和蘇柯造孩子,一邊忙著籌備婚禮。
他們沒領證,蘇家戶口本被藏得太嚴,和萬媽媽商量了一通,決定結婚,一定要很盛大很盛大那種。
挑了個良辰吉日十月二十號,那天也是兩人最初認識的時間。
所以,現在距離婚期只有一個月不到了。
聽完,施囈都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想要去找蘇家人拼命了。
“太過分了吧!結婚是你一輩子只有一次的時候,怎么能這么倉促!我要去告訴你媽媽萬敘的家世,這太欺負人了!”
蘇柯一點都沒攔住她,反而笑著摳手指甲。
施囈慷慨激昂憤怒了半天,最后泄氣地趴在桌上:“你怎么不攔著我,好尷尬的誒。”
“不用啊,你知道那樣直接打臉更爽,而且我覺得不倉促,足夠了。我跟他都談了五年了,婚禮什么的早就想過很多了,只是一直沒說。”
“那求婚呢?他向你求婚了嗎?”
“求了啊,你忘了他追我的時候就是向我求婚嗎?”
施囈:“……”你這狗糧太猛,當我沒問。
“說吧,昨天去裴殷臣家干什么了,都給我一一道來。”
說到裴殷臣,施囈說話那簡直是滔滔不絕啊:“你知道嗎,他居然住在居生浮,居生浮里!我滴媽,簡直太漂亮了!”
“他把你帶到居生浮去了?”蘇柯也有些意外,“漂亮到什么程度?改天帶我們去看看啊。”
“漂亮到我找不到詞形容你知道嗎!”
這邊,施囈給蘇柯講著莊園;那邊,裴殷臣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聽著母親的嘮叨。
“不育治好了嗎?”
“上次你把女朋友關車里害得人家只能砸窗出來是嗎?”
“問你話呢,人家萬敘都要結婚了,聽說景遇深也找了個女朋友,可溫柔可漂亮了,還是國外研究生呢。你呢?你是真的打算一輩子光棍?”
“咚咚——”北甯敲了敲門,將兩杯咖啡擺上茶幾,然后又退了出去。啊不,站在辦公室門外偷聽。
每次聽見夫人訓他老板,老板還無法反抗的時候心里就倍兒爽。
裴殷臣脫掉西裝外套,伸手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微燙:“萬敘要結婚了?”
裴母不關心這個,她現在只關心自家兒子手腕上的小!皮!筋!
一拍茶幾就站了起來,剛剛冷漠貴婦的模樣瞬間消失:“把你右手伸出來!”
“干什么?”
問是問著,但裴殷臣毫不猶豫就將右手伸了出去。
開玩笑!他這位49歲的老母親曾是全國女子散打冠軍,小時候因為調皮不知道被揍得手脫臼多少次了。
“小皮筋?!有生之年老娘居然可以在你手上看到小皮筋?!”裴母抬起他的手,將橘色的小皮筋扯了下來聞了聞,“臥槽,好香啊,你女朋友用的什么牌子洗發露?”
裴殷臣一臉不悅:“還我,你怎么知道是我女朋友送的?”
裴母鄙視地看了裴殷臣一眼:“老男人,不懂風情。”
裴殷臣翻了個白眼,搶過她手里的小皮筋又戴上,心里舒坦不少:“不知道家里那位是看上您哪一點了,粗暴,沒女人味。”
不過小姑娘說得還真的對,居然戴上別人就知道自己有女朋友了。
裴母沉著臉揚起拳頭,裴殷臣擠出笑臉:“不過很漂亮,嫻熟,愛孩子愛老公愛家庭,是世界上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哼。”裴母放下拳頭,“對方是哪家姑娘?”
“我家姑娘。”
“嘖嘖嘖,你一個男人不膩歪?居然說得出口?”
“這有什么?”
知道裴殷臣皮勁上來了,裴母坐下,一舉一動帶著天生的女王氣質:“給我說說,哪家姑娘,多大了,做什么的,最重要一點,告訴我她洗發露是什么牌子的,我也去買一瓶。”
“我能不說嗎?”
裴母臉上揚起大大的笑臉,按著手指,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我這手嘛,最近有點癢,不知道叫上我老公一起揍人是什么感覺。”
裴殷臣:“……”
“我這次回來聽你萬叔叔說萬敘還有個從小玩到大的女孩子,人超級乖,懂禮貌,相處特別舒服,她媽媽還是調香師呢,可惜了可惜了,不然介紹給你認識。”
裴殷臣微怔,摸了摸下巴:“你說的那個,不會叫施囈吧?”
“對對對,就是施囈,這名字挺有趣的。”
“她就是我女朋友。”
“咳……”裴母喝了一口咖啡被嗆到了,“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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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囈比170cm的蘇柯矮,所以搭上她的肩還要微微踮腳才舒服,擼擼她的下巴:“我要好好宰你一頓,海底撈,必須海底撈。”
“切,海底撈就海底撈,但是兩個人吃好像不夠意思,還要叫點人嗎?”
“叫啊,你都要結婚了難不成還吝嗇兜里的錢?”
蘇柯輕咳一聲,朝著校門口刻了字的大石頭處努努下巴:“男朋友來了。”
施囈害羞是害羞,但只要分開幾個小時她就全都忘了。
這不,笑得跟個小傻子似的奔向裴殷臣,沖擊力太大還讓他后退了好幾步。他發現,她很喜歡這樣跳起來然后讓自己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