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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陔余叢考》四十三卷

《廿二史札記》三十六卷 補(bǔ)遺一卷清趙翼撰

這二書都是趙翼的讀書札記,《叢考》成于乾隆五十五年,《札記》成于六十年,均在錢氏《考異》、王氏《商榷》之后,其中且引及《商榷》之說。《叢考》有乾隆五十五年趙氏自序,謂:“自黔西乞養(yǎng)歸,問視之暇,仍理故業(yè),日惟手一編,有所得輒札記別紙,積久遂得四十余卷,以其為循陔時(shí)所輯,故名曰《陔余叢考》。”所考自經(jīng)、史、詩文外還廣及掌故、風(fēng)俗、宗教、器物,卷一○、一一、一二均考兩《唐書》。《札記》卷一六至二○為新舊《唐書》札記五卷,與《叢考》條目內(nèi)容互有詳略。兩書有關(guān)條目前論《新唐書》時(shí)均已擇要錄出。曰《廿二史札記》者,以《舊唐書》合《新唐書》為一史,《舊五代史》合《新五代史》為一史,故雖上起《史記》、下及《明史》,是讀“二十四史”的札記,而書名仍曰“廿二史”,與錢氏《考異》的“廿二史”不是一回事。

趙氏治史的方法與錢、王二氏不同。《札記》有趙氏乾隆六十年自序,謂:“家少藏書,不能繁征博采,以資參訂,間有稗乘脞說,與正史歧互者,又不敢遽詫為得間之奇,蓋一代修史時(shí)此等記載無不搜入史局,其所棄而不取者必有難以征信之處,今或反據(jù)以駁正史之訛,不免貽譏有識(shí)。是以此編多就正史紀(jì)、傳、表、志中參互勘校,其有牴牾處,自見輒摘出以俟博雅君子訂正焉。至古今風(fēng)會(huì)之遞變、政事之屢更,有關(guān)治亂興衰之故者,亦隨所見附著之。……或以比顧亭林《日知錄》,謂身雖不仕而其言有可用者,則吾豈敢。”又有錢大昕嘉慶五年序,謂:“先生上下數(shù)千年安危治忽之幾,燭照數(shù)計(jì),而持論酙酌時(shí)勢,不蹈襲前人,亦不有心立異。于諸史審訂曲直,不掩其失,而亦樂道其長。”都講出此書撰述要旨,而且也同樣是講了《陔余叢考》史考部分的撰述要旨。此兩書其實(shí)都模仿《日知錄》,不像《考異》、《商榷》那樣校勘文字,而用所謂“屬辭比事”的歸納方法將有關(guān)史料搜輯到一起以說明問題。所說明如錢氏所講有兩方面,一是正史編纂的得失,一是歷史現(xiàn)象的評(píng)析。前者講兩《唐書》時(shí)已提到,實(shí)比較詳密平允。后者更常為民國以來撰述中國通史者所襲用,不僅給我們提供了豐富的歷史知識(shí),而且教給我們?nèi)绾螐拇罅渴妨现邪l(fā)現(xiàn)問題及研究問題的方法。因此,此二書尤其是《札記》可說是讀紀(jì)傳史的入門書。至于自序信正史不取稗乘之說自有所偏,不足為定論,《叢考》的其他部分也常引稗乘,并不局限于經(jīng)、史。

晚清李慈銘《越縵堂日記》說《陔余叢考》和《廿二史札記》是乾嘉時(shí)一老儒所撰,趙氏據(jù)而有之。案趙氏此二書的文筆思路與他另一部著作《甌北詩話》完全一致,此二書是竊據(jù)別人的,難道《詩話》也是竊據(jù)別人的?李氏好詆毀前賢,《日記》所云不知是那里得來的道聽途說,絕不足憑信。

版本 《叢考》:(1)清乾隆五十五年趙氏湛貽堂刻本。(2)清光緒三年刻《甌北全集》本。(3)民國文瑞樓影印湛貽堂本。(4)建國后商務(wù)印書館本,據(jù)湛貽堂本。《札記》:(1)清嘉慶五年湛貽堂刻本。(2)清光緒三年刻《甌北全集》本。(3)《廣雅書局叢書》本。(4)光緒二十八年湖南新化西畬山館本。(5)中華書局《四部備要》本,云據(jù)原刻本。(6)《叢書集成》本,據(jù)《廣雅》本。(7)建國后商務(wù)印書館本,用《叢書集成》舊版。(8)1984年中華書局出版王樹民《廿二史札記校證》,用原刻本、《廣雅》本和西畬本互校,又核對(duì)所引用史文,可稱精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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