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到家了，謝謝你送我回來。”站在夏暖家的樓下，林昕言開口說道。

“恩，第一句話。”蘇默卻開口回了句不相干的話。

“...”林昕言看看蘇默，心中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從蘇默單方面說她是他的女朋友之后，她就沒怎么沒說話了，從吃飯到剛才，她都保持沉默。好在，蘇默似乎也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她不說話，他也沒說話。

兩個人就這么沉默吃完飯，然后一路沉默到回家。

林昕言的臉色有些尷尬，揮揮手表示再見，而后轉身朝著樓棟里跑去，而蘇默則是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隱約聽到了關門的聲音才轉身離開。

“嘖嘖，我都看到啦，蘇老師送你回來的？”夏暖站在窗戶邊，手里拿著一包薯片，“他剛剛才走呢。”

林昕言抓抓頭發，一臉無精打采的往沙發上癱坐下，一句話都不想說。

“言言，你不會還生氣吧？那個白天嘛，是我的太沖動了，一不小心就說了心里話。”夏暖討好的坐過去說，“但，事實是，你看蘇老師一加入，姜凱果然都不敢糾纏你了。”

“所以，他這個‘男朋友’，只是臨時救場的，以后不要再提了。”林昕言的口氣中有幾分郁結。

“恩？不太對。”夏暖敏感的聽出了一些意思，“怎么啦？”

“沒怎么。”林昕言有些心煩意亂，“我要去洗澡冷靜一下。”說完，起身，直接跑去了浴室。

夏暖愣愣好奇看著林昕言的背影，“還冷靜啊...這蘇老師沒有好好哄嗎？嘖嘖，差勁，太差勁了。”砸吧著薯片，自言自語感嘆道。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林昕言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臉色不太好，除了心煩之外，還多了一些她也沒讀懂的情緒。

她在思考自己和蘇默的關系，那個已經吻了兩次的男人。

第一次，是她先開始的；

而今天，是他突如其來的。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好吧林昕言承認，蘇默的吻，她并不反感，也不討厭，甚至，感到小害羞和小心悸。

但，她與蘇默，到底是什么關系呢？

朋友嗎？好像可以算，也好像不能算。普通朋友能接吻？

師生嗎？唔，隔壁系的客座教授，學校老師都不算，哪來的師生。

戀人嗎？臨時救場的男朋友，她才不要承認呢。何況，他們對彼此又不了解，怎么可能這么快就發展成戀人...

林昕言在心里把跟蘇默的關系從頭到尾梳理了一下，然而卻發現比起之前還要混亂，他們就連‘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狀態都不是。

所以，究竟是什么關系？林昕言覺得這個問題，暫時無解。

“啊啊啊，好煩！！！！”

浴室里，林昕言仰天長嘯，差點沒讓外面的夏暖嚇到從椅子上摔下來。

......

夜深人靜，林昕言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洗完澡之后并沒有讓她冷靜，反而是在她想清楚問題卻找不到答案之后，讓她十分焦躁。

于是，翻來覆去的，輾轉難眠。

“言言，你還是睡不著啊？”夏暖哼哼出聲道。

“抱歉，夏夏，吵到你睡覺了。我去沙發上躺一會兒吧，你睡。”林昕言歉疚道，打算起身抱著枕頭下了床。

“你在思考什么問題，可以和我說說呀。”夏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打開了燈。

“沒什么。”

“我猜，是因為蘇老師吧。”夏暖揉揉眼睛跟著坐起身，“以我對你的了解，白天蘇老師自稱是你的男朋友，晚上吃飯肯定也沒說清楚，所以你在糾結。”

“...這個...”林昕言頓住了動作，“我在糾結？”

“糾結的原因是，你喜歡他了。”夏暖一針見血的說出了林昕言的煩心事。

“我...沒...”

“先別急著否認，因為你以后肯定會打臉。”夏暖開口打斷了林昕言的話，“還有，你在糾結蘇老師對你，是不是真的？看樣子，他今天一定沒有明確說喜歡你，或是正式詢問你要不要當他的女朋友。單方面宣布，讓你感到不安。加上他又不解釋，更讓你懷疑他的話有幾分真假。”托著下巴，夏暖接著說道。

林昕言瞪大了眼睛看著夏暖，“夏夏，你背著我談了多少戀愛？老實交代。”

“...才沒有！好嗎！”夏暖嘟囔著，“這很明顯啊，拜托，我也是女孩子好嗎！所以，你是真的喜歡蘇老師咯？”

“我...”

還沒等林昕言說什么，‘砰砰砰’的巨大敲門聲打斷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