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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七品推官

  • 推官大人有隱疾
  • 尤笙
  • 3074字
  • 2020-10-14 10:54:12

慕樂萱抽泣著:“父親一年到頭也去不了幾次,有時候您來了我都不知道,上哪里告狀去。再說我都跟我娘說過,可是我娘不信,我怕您也不信。”

“哎——”慕子良撫著額頭,悔之不迭。

這確實像杜蕓惜干出來的傻事。

見他面上的悔恨之意甚重,比死了兒子還要難受。

這又奇了,慕樂萱暗暗想著。

寧玉海很想訓訓這個不負責任的爹,但現(xiàn)在沒這個閑工夫。“所以,他用那個威脅你見面?”

“是的。就是這樣。那天是我主動約的他,目的就是要回我的貼身衣物,但沒想到意外地碰到了我三哥。三哥待我很是親近,還跟我聊天,還問我為什么哭。我一時沒忍住,便把我的事情告訴了三哥。三哥聽后氣急了,聽說慕安在附近更是要去教訓他。我擔心他嚷出這丑事來,便攔著他不讓他去,一來二去拉扯,一不小心就掉到湖里去了……”

慕樂萱捂著臉痛哭:“都是我的錯,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慕子良嘆氣:“怪到青哥兒說什么都不肯說出實情,原來是為了妹妹的名聲著想。真是好孩子啊……”

寧玉海點點頭,我寧家的血脈當然好了。

“除了這次,你們還見過面嗎?”

慕樂萱穩(wěn)了穩(wěn)情緒,“后來又見過一次,因為我還是想把東西要回來,我擔心他真的有一天惱羞成怒真的毀了我的清白。便又見了一次,就是這一次見面,我知道了一件駭人的秘密。”

“什么秘密。”

慕樂萱盯著寧玉海深如海的眸子,“他當時也在,親眼看著我們兄妹落水。后來他說我陰差陽錯幫他差點做了一件大事,省得他動手了。”

“動什么手。”

“我也是好奇,問了同樣的問題。慕安說,原本他就有意謀害三哥,正好省得他親自動手了,只是可惜了沒成功,沒法向貴人請功。”

慕子良和寧玉海互相望了一眼,都被這話語中的信息量所震驚。

背后有人算計慕家的子嗣!

寧玉海又道:“你還問了什么,可問了那貴人是誰?”

“我問了,他不說。說他是沒資格問貴人的名諱,要我也不要多問。后來我們便各離開了。”慕樂萱停了停,看了看兩人的臉色,“我聽到慕安的死訊嚇得不行,覺得此事不能再隱瞞下去……”

她屈膝跪下,“爹,你懲罰我吧,是我不守婦道,都是我的錯……”

“胡說什么呢。”慕子良把她扶起來,“這事怪不得你,只是這事莫要再跟任何人提起了,就當沒發(fā)生過。”

“是爹對不起你呀,幸虧沒發(fā)生什么無可挽回事,不然讓我如何……”

他嘆了一聲,止住了話頭,轉(zhuǎn)身對寧玉海拜了拜,“還望老哥在調(diào)查的時候多多幫忙啊,我先謝謝你了。”

慕安是條重要的線索,一定會查的底掉。到時難免會牽連到慕樂萱,那她一輩子就完了。和仆人茍且,不管是不是被逼的,名聲都完了。

寧玉海在心里斟酌了片刻,“我盡量。在不影響案子走向的情況下盡量遮掩過去。”

慕子良知道這已經(jīng)是萬分為難他了,連忙拱手道謝:“全靠老哥了。”

“還不快謝謝舅舅。”

慕樂萱心甘情愿地磕個頭,“多謝舅舅!”

危機解除,耶!

慕樂萱走出屋子,外面陽光燦爛,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親切美好。

小魚急急迎上去:“小姐,沒事了吧。”

慕青杉倚著欄桿笑道:“她能有什么事啊,看她鬼神不吝的樣兒。”

少年烏發(fā)束著白色絲帶,只束了一半,余發(fā)散在肩上。一身素白衣衫,外罩一層薄紗,更顯得他豐姿奇秀。腰間束一條墨綠色穗絳,系著一塊羊脂白玉,眉長入鬢,溫潤的眸子滿是戲虐地望著她。

慕樂萱看呆了一瞬,暗罵一聲‘死娘炮’,旋即瞪了他一眼,無力擺擺手,“大人叫你,趕快去吧。”

慕青杉不再耽擱,徑直往屋內(nèi)走去。

“小姐,今天這是算解決了嗎?”小魚道。

“解決了。”慕樂萱摸摸她的頭頂,“今天你做的很好,以后跟著我吧,至少前途明朗一些。”

在她更衣的時候,迅速給慕青杉寫了一封信。信中說了她要怎樣應(yīng)付寧玉海,讓他有個準備。小魚得到了送信任務(wù),歷經(jīng)了不少曲折將信送到慕青杉手上。

小魚難掩興奮之情,立馬跪下,“多謝小姐提攜,以后奴婢一定效忠小姐,為……為小姐出生入死在所不惜!”

慕樂萱將她拽起來,“說的什么話,搞得你家小姐我好像要上戰(zhàn)場一樣。”

“以后跟著我好好干,一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謝謝小姐!”

…………………………………………

“如此說來,是你們兩個不約而同地一起說謊嘍。”寧玉海看向慕子良,“這個難度有點大吧。”

“哪里大了,一點都不大。”慕青杉大咧咧坐到他下首的矮椅上,“她是我妹妹,這事絕不能透漏出去,除非我死了。我五妹也不是傻子,更加不會傻乎乎把這事往外說。所謂‘血濃于水’,我們的心事相通的。”

慕子良不自在地咳了一聲,“你是好孩子,回頭讓樂萱親自去謝謝你。”

“不用了,您讓五妹多給我做幾頓飯就好了……”慕青杉突然掩口咳了起來。

慕子良急道:“到底是累到了吧。”

這時,纓絡(luò)端著一個青瓷碗走過來,欠身行禮,“公子該吃藥了。”

寧玉海看侄子咳得緋紅的臉頰,心疼不已。希望他的學生能快快找到神醫(yī),快快治好才是。

慕青杉緩了緩,等氣喘勻了才喝了藥。

慕子良道:“你趕緊回去歇著吧,這里有你舅舅呢。”

那藥也是花了大價錢買的,雖不能根治,但見效奇快,這會已經(jīng)止住咳了。

“不必了。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死了這么多的人,我是睡不著的。再說聽你們說還有人要殺我,我覺得哪里都不安全,還是跟著舅舅有安全感。”

寧玉海道:“別胡鬧,你沒官沒品的跟著我成何體統(tǒng)。”

“我不管。”慕青杉耍無賴般的看向?qū)幱窈#拔也还埽四愕帽Wo我的安全,我還沒活夠。”

“你就讓青哥兒跟著你吧,我們也好放心,兇犯再兇惡也不會上你跟前殺人去。再說他再怎么說還是個舉人呢。”慕子良苦嘆道,“青哥兒可不能再出事了。”

慕家的子嗣凋零至此,想想都無顏見祖宗了。

寧玉海沉吟了片刻,“也罷,你反正是舉人,本就可以為官的,做個推官還使得。便讓我徇私一回,推舉一回自家親戚吧。”

本朝推官為正七品,協(xié)助知府掌理刑名、刑獄審查。推官一職,本就大多來源于舉人和貢生,這個官職好像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這樣極好。”慕子良道。

慕青杉心底一陣激動,立即行禮作揖,“多謝大人栽培,下官以后一定跟著您為君上、為百姓殫心竭慮死而后已……”

“行了行了,少跟我打官腔。若你有半點瀆職行為,本官定不饒你。”

“下官一定謹記于心。”慕青杉眼珠轉(zhuǎn)了兩圈,討好地說道:“我娘那邊還請您去解釋一二……”

他可受不了寧玉馨的魔音繞耳。

“你自己的母親你自己去解決,如果連自己的母親都沒法說服,本官實在不能相信你又什么能力做這個推官。”

這話好像似曾相識。在狗躍軒之前他還處了一個男朋友,他也特冷血地說過——你的父母你自己搞定,我的父母我搞定。如果連父母都沒法溝通說服,那說明你還未成年,未成年就不適合談戀愛談婚嫁。

現(xiàn)在想想人家說的挺有道理。不能擺脫父母的桎梏,便不可能有獨立人格。沒有獨立人格的人只能被命運推著走,靠運氣過一生。

慕青杉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臉上做出十分受教的樣子,“下官謹記教誨。”

寧玉海滿意地點點頭,“那你去吧,若成功,明日去府衙辦理手續(xù)。”

“是,青杉告退。”

他退出房間,心里不由犯了難。他連自己的父母搞不定,怎么搞定慕青杉的母親。

腳一頓,眼一亮——誒,有一個人有對付父母的經(jīng)驗。那家伙誰的父母都能搞定,十足的虛偽混蛋。

第二日,慕青杉精精神神地來到了府衙。

寧玉海看到他如約而來,詫異了一瞬,隨即恢復(fù)了平靜,“你把你娘說服了?”

慕青杉溫溫一笑,“母親愛我之心甚重,下官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自然能說服。再說,母親本就是講理之人。”

呵——寧玉海生生忍住嘴角的笑意,“不管怎樣你今天能站在這里,便是成功的第一步。以后在這里當差,務(wù)必要做到清廉自守,恪盡職守,公正執(zhí)法。若你犯了任何一條,別人不辦你,本官第一個辦你。”

慕青杉頷首:“是,下官明白,請大人放心。”

“一會兒本官還要去視察堤壩修建情況,你隨張師爺去辦手續(xù)。你的第一件差事便是在慕家調(diào)查案情,本官會派給你是個捕快供你調(diào)遣。”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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