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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秋落苑事件(上)

  • 玉宇閣
  • 雨東靈
  • 4624字
  • 2021-06-14 10:40:29

齊云顧的話,讓羅少鳶摸不著頭腦,她趕忙追上去追問:“找月盈算賬?月盈哪里得罪王爺了”

齊云顧突然停來,轉向羅少鳶,但齊云顧不是要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她:“本王為何要回答你?”

齊云顧的反問,讓羅少鳶呆立在原地。

齊云顧的確沒有回答羅少鳶的必要,他之所以這么問,只是逼著羅少鳶回答自己的問題而已。

天上的日輪不斷變化著,街上的人群依舊熙熙攘攘,就連齊云顧也在往前走,只有那羅少鳶還立在原處。

羅少鳶緊皺的眉慢慢舒展開,恢復了平日里的平靜,底氣十足地和齊云顧說:“王爺不會這么做的。”

齊云顧又問羅少鳶:“你怎么確定本王不會這么做?”

“因為少鳶知道,王爺不是那種人。”

“羅姑娘說得好像你很了解本王似的。”

羅少鳶沒有再回答,臉上平平靜靜,但眉目之間卻有著一絲悅色。

明國公府門前一側,羅少卿領著聽到消息趕過來的楚麟,一起回到明國公府門前。

一直等在門前石階上的林月盈,見羅少卿回來了,立馬站起來,在羅少卿和楚麟之間張望著,卻沒看到羅少鳶的影子,讓本就著急的她,更是心急如焚。

羅少卿見林月盈一臉焦慮,就知道羅少鳶還沒有回來,他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輕輕踢了一下馬腹,讓馬兒繼續往前走。

跟著羅少卿后面的楚麟,看了一眼焦慮的林月盈,剛要恨鐵不成鋼地嘆一口氣,卻發現林月盈錯開了自己的視線。

她這是因為弄丟了羅少鳶而愧疚?還是她背地里又在做什么?

就在楚麟猜疑之際,原本走的好好地六月卻突然停了下來,楚麟就不再看林月盈,就看向了前方,發現羅少卿也停下來了,而他之所以停下了,是因為他看到羅少鳶正在從遠處走來。

先一步下馬的羅少卿快步走向羅少鳶,噓寒問暖,完全注意到跟在羅少鳶身后遠處的齊云顧。

楚麟倒是發現了齊云顧,但他也注意到,齊云顧在轉身離去時,看了一眼林月盈。

林月盈和楚麟一起走在回去的街道上,而丁廣駕著馬車、殊辰牽著馬不遠不近的跟著。

午后的陽光,透過樹干上的冰霜,落在楚麟平靜的臉上,他問:“少鳶遇上穆親王,是你安排的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林月盈,雙肩顫了一下,過了兩三秒才回答:“不是。這些天忙得不可開交,我根本沒功夫安排!”

“那他們相遇只是巧合?”

“應該是。”

“今天少卿表哥倒是奇怪呢,居然沒罵你!”

楚麟一提到這個,林月盈就后怕地干笑著,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雖說羅少卿不會、也不能把林月盈怎么樣,但羅少鳶真要有什么,她自己也會過意不去。

楚麟側臉用疑惑和不滿的眼色打量了一番林月盈。

她,長相一般,性格也不怎么樣,也沒什么心機,這樣的她,身旁為什么會有能人?是她藏的太深?還是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她?

許是楚麟的目光太過專注,就連林月盈也注意到了,但她卻不敢看楚麟。

“哎!”

楚麟看著強壯鎮定的林月盈,還是喊了她一聲:“你就不怕掉河里?”

許是楚麟的聲音有點大,一直沿著路邊走的林月盈竟被他嚇得一顫。

“嗯……”

林月盈眨巴眨巴眼,僵硬地扭頭看向楚麟,微扯著嘴角,笑的有些僵硬:“夸張了,夸張了。”

林月盈這樣從所未有的拘謹,讓楚麟更加不滿了,他便大步靠近林月盈。

只是看見楚麟,林月盈的心就突突地直跳,現在楚麟徑直朝她走過來,她竟不知道邁步了。

楚麟走到林月盈身邊,抬起右手就搭在林月盈肩上,捆著她一起往前走。

本就心慌慌的林月盈,被楚麟這么搭著肩,竟緊張得有些走不動道了。

微涼的冷風撫過齊云顧的臉,吹動了他那纖細的睫毛。

熏無聲無息地落在齊云顧身后,半跪在地,跟齊云顧請罪::“王爺,熏未能及時出手制止那歹人,竟讓那歹人傷著王爺,還請王爺治罪!。”

熏的出現,讓齊云顧停下腳步。

他回頭盯著熏看了半天,并沒有治他的罪,也沒有多問什么,只問:“這點小傷不算什么,倒是剛剛的診費,你可給了?”

“給了。”

“行,那就回去吧。”

齊云顧既沒有治熏的罪,也沒有多問什么,這反倒讓熏有些不確定了。

殿里,御醫正在為齊云顧重新上藥,而站在門側的奈嬤嬤則數著落熏:“你不是一直在王爺身邊嗎?怎么還是讓王爺受傷了?啊?”

對于奈嬤嬤的數落,熏并沒有為自己辯解。

奈嬤嬤又問:“王爺到底是怎樣受傷的?”

熏這會兒倒解釋了:“王爺本來是閑逛,結果遇上了羅小姐,偏偏她還被人綁了,王爺就去救人了。我當時覺得吧,就那兩個地痞,根本不是王爺的對手,也就沒有幫忙。”

“王爺何必……”

奈嬤嬤正要指責齊云顧的冒失,卻又立馬住嘴了。

她之所以沒有繼續說,不是因為她不能議論齊云顧,而是因為齊云顧是為了救人而受傷的,并且對方還是一個姑娘,這對于可以說是鐵木的齊云顧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奈嬤嬤看了一眼還在上藥的齊云顧,壓低了聲音又問熏:“哪家的羅姑娘?”

“還能是哪家的,自然是明國公家的羅姑娘!”

熏的實話,讓奈嬤嬤愁云瞬間散去,轉而喜滋滋地再次看向齊云顧:“羅姑娘好啊,無論是身份還是修養,遠比林月盈好多了!”

奈嬤嬤的話,熏也是很贊同。

林月盈雖說機智,但她畢竟是一個要強的人,這樣的人,任誰和她在一起,都會很累;而羅少鳶雖也有一絲剛烈,但她頭腦冷靜,絕不像林月盈那樣沖動。

入夜,銀白的下弦月掛在高空中,稀薄的云彩和晚風從月下溜過。

窗臺邊,羅少鳶看著那倫下弦月,滿目愁思;而另一邊的林月盈,則窩在被窩里,一個勁地傻笑著。

某日,林月盈的內室里,十來個丫鬟端著幾件禮服和相應的首飾在內室里排開。

羅紗領著林月盈一一看過后,說:“這些都是楚夫人讓最好的裁縫縫制的,這首飾也是剛打好的。”

“嗯。”

林月盈應著,就伸手摸過那一件墨綠色的喜服。

現在的她,既欣喜又慌張。

她欣喜的是,眼前人便是心上人;她慌張的是,現在的自己竟不敢見到這心上人了!

鈴鐺看著那繡花精致的禮服,竟不敢上手摸:“小姐,先試試吧。”

就連羅紗也說了:“對,先試試,要是不合身,就拿去改改。”

“好。”

林月盈應著,就要脫了身上的外衣。

這時,一只匕首打破了窗戶,徑直飛向毫無防備的林月盈,而緊接著另一邊也是一道金色的光在林月盈和羅紗之間落下,打落了那一把匕首。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把那些丫鬟嚇得夠嗆。

林月盈低頭看了一眼落在腳邊的匕首。

羅紗也看了一眼被飛燕打落的匕首,發現那匕首上纏著一張紙條,就撿了起來,林月盈和鈴鐺也都往羅紗身旁靠了靠。

也不知道上面究竟寫了什么,三人看完了紙條上的內容,臉色竟全都變了,尤其是那林月盈,竟不聲不響地跑下了樓。

還算是鎮定的羅紗,看著林月盈跑開,立馬就下令:“去,立馬通知麟公子!”

那些也是嚇了一跳的丫鬟,半天才緩過神來,紛紛放下手上的東西去找人,而當她們才跑到樓梯口時,羅紗又追了上去,補充一句:“還有袁公子!”

還在屋里的鈴鐺,手足無措地不知道該做什么,愣了好一會卻跑到窗邊,扯了一下那紅色的穗子……

紅色的布條立在屋頂上,和簌簌而下的雪花飄揚著。

林月盈快速跑向馬廄,就恨自己不能飛了。

一個下人叼著一根稻草,倚在馬廄的柱子上,和那吃著草料的馬兒絮絮叨叨:“你啊你,不愁吃,不愁喝,和大家一樣,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可現在卻困在這林府里,聽那林月盈的調遣,你說,是不是大材小用?”

正忙著吃食的馬兒,哪兒聽得懂那人的絮叨?繼續嚼著嘴里的馬料。

那人見馬兒不回話,就取下嘴上的稻草,輕輕拍打著它:“問你話呢,你倒是回個話啊!”

“備馬!”

剛剛還在拍打馬兒的小廝聽到這說話聲,嚇得一愣:“真說話了!成精了?”

就在那小廝嘀咕之際,那一抹水藍色的身影就出現在他身后。

身后傳來的冷意,讓小廝立馬轉身向后,發現林月盈已經站在他的身后。

小廝看著林月盈那冷冽的眼神,就后怕地咽了一口吐沫,什么也不敢問,立馬就給她備好馬匹。

小廝望著林月盈騎馬遠去的背影,顫顫巍巍地擦去額上的冷汗:“剛剛我說的話,她有沒有聽到?”

奔騰的馬蹄落在街面上,不斷擦出星星花火。

林月盈完全不顧拍打在臉上的霜雪,她現在只想知道,剛剛那紙條到底是誰送來的?那人現在又如何了?

光線并不算亮的屋里,一個女子坐在桌旁,睜著驚恐的雙眼看著桌上那即將燒沒的一柱香,而桌子的另一邊,也坐著一個男人。

庖檜盯著那就要倒下的香灰,通過那裊裊升起的煙柱,看著對面的齊卓爾,問:“這里離林府可遠了,你說,林月盈能不能在這香熄滅之前趕來?”

驚恐的齊卓爾,眼中有些不確定,卻又夾帶著一分認真:“你太高看我了,我跟月盈還沒好到以命換命的地步!”

“這我可沒興趣。”

“那為什么會是我?”

“這我也沒興趣,我只是辦好上面吩咐下來的事而已。”

“那我總可以知道,是誰要拿我威脅月盈吧。”

“上面的人也不是閑人,逮誰都找他麻煩,你要是想知道他是誰,何不問問你自己身邊的人,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齊卓爾身邊的人都是遵規守禮之人,她實在是想不出到底是誰得罪了什么人!

庖檜放低眼簾,看向齊卓爾那明顯隆起的小腹,用手上的短劍慢慢靠近她的腹部:“你最好祈禱她快點出現,要不然,等香燒完之后,我就讓你的孩子提前來到這世上……”

庖檜再次看向已經嚇出眼淚的齊卓爾,繼續說:“你這得有五六個月了吧,你說,這里面的孩子是不是已經成型了?”

晶瑩的淚珠折射著劍身的光芒,魂都嚇飛了的齊卓爾本能地深吸一口氣,立馬向后靠去,即使她壓根就沒有往后退一點點。

香上的最后一點亮光慢慢暗下去,殘留在香骨上的香灰也掉在了桌上。

倆人同時看向僅存的香骨,只見最后一縷殘煙升起,再消失不見。

這倒下的香灰,如同壓倒齊卓爾的最后的稻草,她僅存的希望也隨著這香灰消失殆盡。

庖檜看著掉落在桌上的香灰,微微提起雙唇,卻故作惋惜:“時間到了,真可惜呢!”

他用劍身貼著齊卓爾的肚子:“我已經給你和林月盈時間了,可是她沒有出現,你也別怪我,要怪就怪林月盈吧!”

明晃晃的劍身,倒映著齊卓爾那嚇得慘白的臉。

庖檜站起來,用劍刃劃過齊卓爾的衣服。

早已經魂飛天外的齊卓爾并沒有因害怕而閉上眼睛,而是摸著自己的小腹,對著里面的小人兒說話:“孩子,是為娘沒本事把你帶到這個世上來,但這些日子能有你的陪伴,為娘知足了;這輩子能遇上你爹爹,為娘知足了。”

她輕輕閉上眼,晶瑩的淚珠滑過她圓潤的臉頰,滑過她那倔強又不舍的嘴角,砸在那柄已經將劍尖對準自己腹部的短劍。

那人輕輕使勁,鋒利的劍尖就刺破了齊卓爾的外衣,一聲高亢的嘶鳴聲劃過了整片天空……

還在尋找著齊卓爾的樊若狄,但凡見到一個人,就拽過來問問,有沒有看到一個孕婦,但他們的回應全都是沒見過,樊若狄只能繼續詢問下一個。

樊若狄如此不知疲倦地尋找,讓楚麟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就連殊辰也看不下去了。

殊辰靠近楚麟,小聲地和他說:“公子,表公子這樣下去,怕是不妙啊!”

“那又能怎么樣?卓爾表嫂帶著身子,現在又不聲不響地被人擄走了,若狄著急也是情理之中!”

楚麟說的,讓殊辰無力反駁。

就在殊辰啞言之際,他感覺到了右后方正在有人靠近,立馬握緊劍柄面向人來到方向,沒多久,就有一個戴著笑臉面具的人出現在他面前。

殊辰在來人身上感覺不出殺氣,也就沒有拔劍,只問:“你是何人?為何事?”

殊辰擋住了來人的去路,他沒辦法靠近楚麟,只能說了來意:“兩位可是找樊少夫人?”

還在前面逮人就問的樊若狄,一聽到來人口中的樊少夫人,立馬就折回來,伸手就要揪來人的衣襟。

楚麟雖然不清楚來人究竟是什么人,但他身上并沒有殺氣,楚麟就先攔下了樊若狄。

被楚麟攔著的樊若狄,指著來人的鼻子就問:“是你擄了卓爾?”

樊若狄那要吃人的模樣,不禁讓來人后退了一不:“樊公子誤會了,在下只是來給兩位傳個話。”

“什么話?”

“不久之前,二東家收到了一封信,說樊少夫人就在秋落苑,二東家已經趕過去了。”

來人的一個“二東家”,讓楚麟立馬就想到了林月盈。

對方擄了齊卓爾,找的應該是齊府和樊府,為什么找上了林月盈?

楚麟不再攔著樊若狄,自己反而拽起了來人的衣襟,厲聲質問他:“秋落苑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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