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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明悟

  • 緋紅血月
  • 隨與2
  • 5007字
  • 2020-09-20 04:28:12

同樣的話,不同的人所理解的內容多少都會有些偏差。有些人會覺得無所謂,可有些人卻會滋生負面情緒。

“老大……老大……聽得見嗎?……老大……”

恍惚中,林瀟聽見王濤的呼喊。意識回到身體內,自己還保持著下蹲的姿勢。臉上有些許涼意,伸手一摸,原來是淚水。

“老大你怎么了?別嚇我。”王濤一臉愁容,不知道哪借來的一條毛巾,胡亂的幫林瀟擦著眼淚。

林瀟接過毛巾,攬著王濤站起身來。

“孩子,沒事吧?。”一個大嬸關切的上前問道,伸手量了一下林瀟的體溫。

“到大媽店里坐一會。”不由分說拉著林瀟向她開的小店走去。

只是一個賣糖人的臨時小店鋪,一張折疊床,一把小凳子,凳子上有一碗明顯吃了兩口的稀粥。

人流多了,生意自然不會差。大嬸見王濤扶著將林瀟安置在折疊床上,就開始招呼等待的客人去了。

“小主人身體沒問題,只是剛才腦波紊亂的厲害,好好睡一覺就可以了。”夢雅出聲道。

“腦波紊亂?被人打了?”王濤咬牙切齒的問道。

“沒有外力沖擊,不是被打,對腦域方面我也不是很懂。”即使科技發達的萬年前,大腦也是未開發領域。

“讓我小睡一會。”林瀟說完,閉上眼斜靠在床上。

典禮還在繼續,歡樂也在進行。喧鬧的人群里不時有人被抬著出去,都是喝多了的酒鬼,才上午十點半就把自己灌倒,不是酒鬼是什么?

臨近午飯時間,糖人屬于零嘴。小店的生意一下子冷清了許多,大嬸抽空把稀粥喝掉,開始準備新的糖人,以應付下午的客流。

“這孩子受什么委屈了,睡著了還哭的這么傷心。”大嬸邊干活,見林瀟睡夢中哭泣,忍不住道。

王濤抿著嘴不知道怎么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什么。

速度極快的捏了一個糖人遞給王濤,大嬸說道:“嘗嘗大媽的手藝。”

王濤舔了一口糖人,眼睛一亮。

大嬸自豪的說:“是不是很好吃?在城里可找不到第二家嘞,大媽我只在成人禮、過年、城祭,這三個節日才會出手,平常可是不賣的。”

“為什么?這么好吃,我想天天吃。”王濤將糖人塞到嘴里,含糊不清的問道。

“只怪我那笨兒子,怎么學都學不會。大媽老了,實力跟不上。也不怕告訴你們,這得運用一些氣血之力的小技巧,才能分離出最佳的糖分配比,我區區武徒級,拼了老命也只能準備的了一天的材料。”大嬸呵呵笑著,解釋道。

兩人的對話慢慢往家常方面延伸,只不過一直是大嬸在述說自己的兒子如何優秀,如何懂事。林瀟雖然閉著眼,也一直在默默的旁聽著。

“那個臭小子十五歲那年不學好,還沒成年呢,就跟將軍家的小姐好上了。也不想想我們家什么條件,人家家里自然不同意了。不過也算那小子爭氣啊,第二年突破武士級,讓將軍也是另眼相看那。”大嬸拍著大腿滿臉自豪,話匣子收都收不住。

“哇,十六歲就武士級了。那很不錯啊,進精英班了嗎?”王濤奉承道。

“可不是,能進精英班是多榮耀的事啊。”大嬸一臉憧憬。

“呃,小濤。大嬸的兒子現在應該不止十六了。”林瀟睡醒,靠在床頭說道。

“哦,對哦。大嬸,你兒子現在幾歲了?”王濤轉頭問道。

大嬸突然一顫,手中捏了一半的糖人因為用力過猛,被揉成一團。沉默了一會,她突然笑著說:“在他十六歲那年,死了。”

小店內的空氣仿佛沉重了幾分,看著笑盈盈的大嬸,林瀟兩人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這個故作堅強的母親。

“對不起。”王濤只能用道歉來彌補自己刨根問底的愧意。

“傻孩子,跟你們有什么關系?我兒子是戰死的,沒丟我家的臉。你看那個賣水果的老頭,他自己瘸了條腿,三個子女都戰死了。那邊賣豆腐的,帶著兩個娃,老公也不在了。我們的親人是為了保護我們才戰死的,我們可不能讓他們白白犧牲。只怪自己沒有修煉天賦,不能上陣殺敵。可盡自己的努力,為上前線的人做做后勤不也是一樣的嗎?他們保護我們的生命,我們做他們的牛馬。”大嬸侃侃而談,王濤連連點頭,林瀟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明悟。

辭別大嬸,王濤順便打包了一大袋糖人,更是豪氣的硬塞了五倍的價錢。自從王父走向臺前,身價也是水漲船高,王濤現在也是一名妥妥的富二代。

已經正午,人流分散了不少。因為大多數人是沖著早上的儀式來的,下午的選秀與擂臺賽一般都是年輕人參加。

一路小跑的來到擂臺區,只看到一些打掃衛生的阿姨。

“大家都回去吃飯了吧。”王濤四下張望了會說道。

“嗯,都大中午了。我們也找地方吃點東西吧。”林瀟看了一眼自己的饑餓值,降到半數了。

兩人轉到一家小攤,可惜座位早就滿滿當當,有些住的遠的,為了吃頓飯跑兩三個小時,顯然是不現實的。

“嘿,林瀟?”二人正打算掉頭換地方,身后傳來一聲呼喊。

轉頭望去,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正在邊緣的小桌上沖兩人揮手,看裝束,應該是新學城的學員。

這也不怪林瀟,在新學城的一年時間,他們兩幾乎天天泡在野外,認識的人屈指可數。認識他的人倒是不少,王大師的親傳弟子在新學城可是很受歡迎的,比如黃磊,各種宴會邀請不斷。

青年小跑著過來,微微欠身施禮道:“我是精英七班的張曉東,你們可能不認識我,不過我記得你們兩,林瀟,王濤。”

“你好。”兩人很有禮貌的還禮道。

“在找地方吃飯嗎?這個點我估計到哪家都是爆滿,不介意的話和我們一起吧,擠一擠還是可以再坐兩個人的。”張曉東很會來事,林瀟二人也沒推辭,畢竟都是一個學校的。

張曉東的桌子上已經有四個人,三男一女。都是精英班的學員,幾人顯然也聽說過林瀟二人,表現的非常熱情。

但當他們兩開吃后,全都一副表情,嘴角抽搐,想笑又不敢笑。連家底豐厚的張曉東也有點擔心,自己帶的錢夠不夠付賬,因為這個小攤位準備的材料只半小時不到,就被他們兩吃差不多了。

不過林瀟兩人可沒想過吃白食,吃飽后王濤第一時間把賬結了,讓進退兩難的張曉東暗暗松了口氣。

“瀟哥兒,那個小胡子太目中無人了,到時候你得好好休息教訓他一下。”閑聊中,聽聞林瀟是劉文靜的護道者,張曉東立馬開始痛批努爾哈。

“不知道對手實力,不敢打包票,不過我會盡力。”好學生林瀟牢牢的記得王父早上的教誨,不了解情況的時候可不能隨便應承。

“老大,你可一定得把他揍下去。”王濤知道規矩,但又不敢明說,只能這么暗示。

“要是很強的話,我一只手不一定能打得過啊。”林瀟納悶。

“為什么一只手?”唯一的女生李文婷問道。

“因為老師……”林瀟話還沒說完,王濤立馬接口道:“沒什么,一定能狠狠的教訓他一頓的,放心。”

“單挑憎惡,尸潮中來去自如的瀟哥兒自然沒有敗的可能,我們要做的就是為他加油吶喊。沒的說,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張曉東可以算是半個林瀟的粉絲,閑暇的時候還會打聽他的事跡,拍著胸脯表忠心。

林瀟眼睛一亮,看著他說道:“確實有事情請你們幫忙,你們應該還沒到高級武士吧?”幾人先是互相看了看,同時點點頭,他們都在初級境徘徊,粹骨的進度不同罷了。

半個小時后,擂臺區的一角。張曉東五人癱倒在擂臺上瑟瑟發抖,李文婷眼角還掛著淚痕。

林瀟兩人蹲在擂臺邊的平地上,拿著石塊在那寫寫畫畫著。

“這個方法主要在于壓迫,以己精神力壓制住對方的精神力。在感應到對方有氣血能波動的時候,用精神力粘住對方準備附著的部位,只要我們的精神力比他強就能壓制到他附著不了,這點很容易辦到。”林瀟在地上畫在示意圖解釋,王濤捏著下巴點頭受教。

擂臺上的幾人回過神來,目光閃爍的對視著。

“太特么可怕了。”其中一個男生咽著唾沫低聲吐槽。

張曉東沒說什么,剛才感覺就像被一頭絕世兇獸給盯上了一樣,體內的氣血之力根本動彈不得,更別說控制著它們增幅自己。

“哇啊~啊啊啊啊啊。”李文婷突然大哭起來。

林瀟兩人被哭聲吸引,看向哭的像個孩子的李文婷,一臉疑惑。

“姐姐,干嘛哭啊?誰欺負你了?”王濤湊到她跟前問道。

“你們兩個……嗚嗚……混蛋……”李文婷一邊抽泣,一邊揮著拳頭捶打兩人。不知所以然的二人抱頭鼠竄,人家都哭成這樣了,你不能再還手揍她一頓吧。

遠處鑼鼓聲響起,下午的舞會開始了。

一隊勁裝隊伍向擂臺區走來,為首的是原李龍翔的副官張康亮。

現在隨著老上司升職,他也被下放到城衛軍當了實權軍官。這次的擂臺戰就是由他主持,另外軍部還調了三名武狂級中將輔助。其中一名還是林瀟的老熟人,原狂妃冒險團,有著武狂巔峰實力的詹麗。

冒險團已經散伙,有的加入其他冒險團,有的進了新學城。詹麗和另外一名成員加入了軍部。

“請無關人員退出擂臺區,所有已報名的參賽選手領取號簽,三十分鐘后結束抽簽,一小時后正式開始比賽,臨號對戰。不得使用武器,戰斗時間不得超過十分鐘,不得對已認輸的對手繼續出手,下擂臺視為棄權,超時不到視為棄權,超時對戰視為平局。現在抽簽開始。”一個主持人模樣的人戴著擴音器喊道。

“然后呢?我去哪?”林瀟到現在還不知道規則。

“瀟哥兒,你沒這么早上場。現在比的是其他九人的十強賽,小靜的十強已經比完了。我估計得比到晚上吧,現在你去找小靜,讓她給你填護道者申請表。”安撫住李文婷的張曉東解釋道。

掏出電話,確認了劉氏兄妹的位置,林瀟兩人辭別張曉東幾人,找劉文靜去了。

頂著烈日,擂臺戰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為了降溫,城衛軍每隔一會就會給全場噴水霧。

人群中時不時的傳來女生激動的尖叫聲,也不知道是看到擂臺上帥氣的男生,還是因為水霧被陽光折射而出現的彩虹。

在先滬區邊緣,緊挨著中央廣場方向,有一棟豪華別墅。這里是劉文杰母族家的產業,每次家里有人參加成人禮,都會選擇在這里落腳。不然一整天的活動下來,累都累死了。

小跑了一個多小時,林瀟兩人才找到這里。這種大型集會是限制車輛通行的,只有一些固定軌道的懸浮列車在運行。不過去排隊搭列車,可能還不如兩條腿來的快。

“你們跑哪去了?打電話也不接,我差點去全城廣播了。”見到兩人,劉文杰劈頭就是一頓訓。

十強已經出爐,又聽說林瀟被限制只能用單手參戰,劉文杰急著找他商量對策。

“這么著急?不是說晚上才開始嗎?放心,老大會把他們通通打趴下的。”王濤回道。

“小蟠桃,說的這么輕巧,王大師不是讓林瀟單手應戰嗎?”劉文杰惡狠狠的揪著王濤的胖臉怒道。

“單猴噎嫩沓儀(單手也能打贏)。”即使嘴被捏變形了也沒屈服。

“時間還早,先進來休息吧。”劉文靜今天化著精妝,一件剪裁合體的粉色連衣裙配上如瀑的黑發,簡直美的不可方物。

“靜姐。”林瀟笑呵呵的打了個招呼,推著還在打鬧的兩人進屋。

屋里只有幾個下人,主人好像不在。林瀟兩人接過冷飲,很沒形象的大灌著。

劉文杰也見怪不怪,取出一疊資料拍在桌子上說道:“本來這次有你當護道者是萬無一失的,符合條件的那些人我都摸清楚底細了,最后的入選名額也八九不離十。可是,你單手參賽也就算了,這個人會成為最大的變數。”捏著寫有努爾哈資料的紙片,劉文杰揉著太陽穴。

林瀟接過紙片,看了一會,撇撇嘴說道:“長的真難看。”

王濤也湊了過來,瞇著眼吐槽道:“塌眼,歪鼻,嘴巴還被胡子遮的都看不見,確實難看。”

咔啦幾聲,劉文杰的拳頭捏的山響,咬牙切齒的說道:“讓你們看長相了嗎?資料上顯示,這個叫努爾哈的有武狂級實力,而且疑似有突破極限的爆發功法。他是赤焰城的重要人物,擁有這一類的功法是非常有可能的。林瀟,你確定一只手能壓制中級武狂,甚至更高的嗎?”

“應該不行。”林瀟回答的無比光棍,王濤瞬間理清這里面的厲害關系,馬上縮回座位上當乖寶寶。

“那你還那么悠哉?”劉文杰幾乎半吼著。

“可是打不過也正常啊,一只手頂多發揮一半的實力,武士級還好說,他都武狂了。”林瀟嘟著嘴。

劉文杰嗖的一下沖到林瀟面前,抓著他的衣領,一臉嚴肅的看著他。結果下一瞬立馬諂媚的攬著他笑道:“林瀟、瀟哥兒、老大,你說這樣好不好。見事不可為,你就雙手齊出把他打敗了好不好?”

“老師說了不能用。”林瀟搖搖頭。

“這樣,以后在城里你想要什么跟我說,我買單。我名下的餐廳你隨便吃,再加上給你買輛車,牌子你來挑怎么樣?”劉文杰這是準備大出血啊。

“杰哥,不用了。過一段時間我可能要遠行一趟,這些東西大概用不上的。”林瀟婉拒道。

“遠行!你要去哪?去多久?”劉文靜關切的問道。

“還沒決定好,現在老師不讓我去。”林瀟呵呵笑道。

劉文靜沉默了一會,起身低著頭往外走去,到了門口低聲說:“決定要走的時候告訴我的一聲,這場比賽盡力就好,我先去拿申請表。”

看著情緒低落的妹妹,劉文杰心里發苦,拍拍林瀟的肩膀說道:“這件事情比你想象的嚴重,希望你能好好考慮考慮,就算我的請求。”說完也出門去了。

林瀟被他們兩弄的有點不知所措,總感覺氣氛怪怪的,但又不知道怎么解決。悶聲喝著冷飲,無聊的踢著腿。下人也不好說什么,枯坐了一會。

王濤湊了過來,一臉哀愁的說:“老大,要不按杰哥說的那樣?”

“你們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終于發現不對勁的林瀟問道。

“你如果敗了,我可能會被迫嫁給這個矮子。”劉文靜不知何時拿著申請表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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