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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42>最終試煉?

“這就是最后一個了~”我彎腰撿起地上掉落的金幣卡與鑰匙碎片,略略激動的看著社長。

自再次進入游戲世界已過去5個小時,之前樹嵐樹楓的4枚碎片我自然上供給了社長,現在我的份也齊了。

“走吧?”我問。

社長微微點頭,也將碎片拿出拼合,兩團白光從我們的指間升起,在空中融合,一只扇著翅膀的小精靈從其中舒展開來,緩緩伸了個懶腰——是艾爾利!

她本來是該在迷宮遇見的引路精靈,但那時卻沒有看到她,原來是換到此處出現了。

艾爾利招了招小手示意我們跟著她走,我心下明白劇情繼續發展了,接下來她應該會直接帶我們去找梅婭麗公主,立刻和社長一起邁步跟上。

我們現在所在是一片森林,樹木太過茂密,抬頭幾乎連天都看不到,更別說眺望皇宮的所在,根本無法估算路程的遠近。

大約走了一刻鐘后,視野忽然開闊,地貌轉為土地,一道狹長的深谷橫亙在眼前,連接兩岸的是一座吊橋,皇宮正在對岸遠處的山巔。

這景色本有些奇異,原劇中并沒有這道天塹的存在,也不知是劇情改變還是將其略過了,但我卻沒空細想,因為在離我們不遠處有一個人背對著我們站在懸崖邊,背影瘦削苗條,身著素黑色和服,卻幽幽的唱著《紅樓夢》的判曲:

“……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靈。家富人寧,終有個家亡人散各奔騰。枉費了,意懸懸半世心,好一似,蕩悠悠三更夢。忽喇喇似大廈傾,昏慘慘似燈將盡。呀!一場歡喜忽悲辛,嘆人世,終難定!”那人且歌且舞,又吟:“為官的,家業凋零,富貴的,金銀散盡,有恩的,死里逃生,無情的,分明報應。欠命的,命已還,欠淚的,淚已盡。冤冤相報實非輕,分離聚合皆前定。欲知命短問前生,老來富貴也真僥幸。看破的,遁入空門,癡迷的,妄送了性命。好一似食盡飛鳥各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凈。”

聲音哀婉,隱有哭腔,極盡凄楚,讓人聽著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那人唱完,做了個提袖掩面的姿勢作為收尾,隨后緩緩站直,忽的舉步向萬丈深淵邁去!

“我x!!”變故太突然,我不由飆了句臟話,立刻箭步沖上,在千鈞一發之際扯住了他的后領,把他扯倒在地上,怒道:“喂!你干啥!”

那人回頭,表情驚訝,顯然完全沒發現我們站在他身后看了一整場演出。他的面貌溫潤,墨藍的眼眸透著似溫柔又似淡泊的神采,這真是個溫婉的……少年。

“我……”他有些手足無措:“我沒察覺你們在看……我只是……不知道死是什么感覺想試試……”

“…………………………”我難得有被噎的無話可說的時候:“就算這是游戲你也不能這樣啊!就算你不害怕摔死應該會直接除名的吧??”說著我往崖下一望,頓時一個激靈,完全就和現實中一樣,云氣繚繞深不見底,看著就讓人感覺站不穩。也不知道那人怎么這么大的心。

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伸出手道:“呃……也是,唱的激動了,見笑……艾兒,海馬,在下風間玄和,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我微愣一下,很快明白過來這個世界中沒幾個人不認識社長,而我最近時常和他一起行動,自然也是廣為人知了,便沒有問你怎么認識我這種白癡問題,大方的伸手與他握了握:“請多指教。”

風間也不過分客套,直截了當的提議道:“兩位既然也是到皇宮去,我們一起吧?”

我偷瞄一眼社長,他自剛才到現在一言不發,神色有些陰翳,也并未與風間握手,但似乎對于同行并沒有明顯的抗拒之意,我于是答應下來。風間一舉手,另一只小精靈從他寬大的袖口飛出,和艾爾利融為一體。

艾爾利帶著我們向橋上走去,風間走在最前,最先踏上橋板,如履平地般迅速前進。而一向熱衷當領隊的社長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卻放慢了步伐走在了我的后面。

我看著風間動作輕巧,還當吊橋很穩定,大大咧咧的蹦跶上去卻被晃的一個趔趄,身后的社長及時的一拽我的手臂幫我恢復了平衡,同時也終于開了金口說出了半天來的第一句話:“小心。”

他的聲音清冷,到我意識中卻是一股暖流,我心中竊喜,【不由得偷笑出來,社長卻冷冷接著道:“小心風間。”

我一驚,悄聲問道:“他哪里不對?”

“面熟。”社長言簡意賅。

我立刻會意。社長不屑交際,有朋友的概率按說無限接近0,在他熟悉的人中也許除了圭平和我之外全部都是對手,其中有游戲這樣光明磊落的,當然也有奸邪之輩。因此社長面熟風間并不是什么好事,這說明他大約就在那個“對手”里。

我點頭表示明白。

“艾兒——海馬——快走啊——”風間已經走得很遠,回身沖我們招手喊道。

社長這才松開手,】三人無言的前進,終于走到吊橋盡頭。

踏上土地的一瞬間,冷漠的機械女聲響起:“海馬瀨人,韓艾兒,風間玄和,決賽資格認證成功,開啟下一關卡。”

視野一暗,景色就像在網游中穿過空氣門般突然切換,梅婭麗公主、奶媽和一眾隨從憑空出現在面前的空地上。

艾爾利撲閃著小翅膀飛過去落在公主肩上,圭平,啊不對,梅婭麗公主文雅的笑著提起裙擺一禮:“歡迎遠道而來的勇士們!我是公主梅婭麗,請容我代表柯藍多王國向你們表示敬意!”

我迅速擺出甄嬛的架勢,把她扶起的同時也屈膝禮道:“妹妹好生客氣!”

公主一愣,顯然一時間被我的反應懵了,但片刻就好奇道:“姐姐剛才行的是什么禮?”

我擺出嚴肅的表情:“在另一片大陸上有個叫中國的國家,我是從那里來的,這是中國古代的一種禮節。有記載道‘遙遠的東方有一條江,它的名字就叫長江;遙遠的東方有一群人,他們全都是龍的傳人’,說的就是這里了。”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差點沒忍住唱出來。

梅婭麗睜大了眼睛:“姐姐真是博學,我從未聽說過。”

她眼里透出清澈的信任,顯然完全相信了我的胡扯,我不由輕咳一聲有些臉熱。社長按著我的頭把我擰到一旁,對公主說:“別聽她的。”

社長居然主動對游戲人物說話??

我這才想起,在動漫里,社長是根本沒見到梅婭麗公主的,現在看到了和弟弟一個模子倒出來的公主,不知道什么心情?真可惜圭平小鬼沒來,不然他們并排站著就更有意思了。

我惡趣味之心頓起,仔細的觀察社長的表情,他的表情太精彩了,震驚的不得了卻還死要面子的強作平靜,分明嘴角都有些抽搐,講話還非得毫無語氣。我憋笑憋得肚子疼,社長一眼瞪過來,我立馬噤聲站得筆直。

“咦?賽特哥哥!!?”公主忽然露出狂喜的表情:“你回來了!!”

哈==??賽特哥哥??這是啥情況??怎么看起來很熟?而且賽特這個名字是怎么回事啊這簡直劇透了吧喂!

不過等等……似乎是有這回事。

召喚五帝龍需要兩個祭品,一個是按照圭平形象設定的柯藍多王國公主梅婭麗,而為了讓社長成為祭品……給他的設定本就是西邊“不知道從哪來”的王子,只是梅婭麗萬萬沒想到這個所謂王子長得和她賽特哥哥也是一模一樣。

五大佬對這兄弟二人真是惡意滿滿,非要全都搞成祭品才樂意。我狠狠的內心貶斥五大佬,等這次事解決,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我不叫賽特,你認錯了。”社長直截了當的否認,語氣卻難得的有些柔和,我驚恐的望向社長,本來社長就是弟控,如今冒出來一個“圭平妹妹”,難道要開發新的妹控屬性了嗎?

“怎么會呢?”梅婭麗一臉不可置信,急道:“我和賽特哥哥從小一起長大,你們長得完全一樣啊!”

“我叫瀨人。”他簡明道。

梅婭麗又定睛看了半天,不甘心的低下頭:“仔細一看眼睛的顏色是有點不太相同。是我認錯了,抱歉。”大概是感覺太過熟悉,她居然直接拉上社長的手道:“走吧瀨人哥哥。二位勇士也請上車吧,其他的勇士正在宮中等著你們呢。”

這………………………………………………

我目瞪口呆石化在當場。

這算什么啊!!!!

我仰天長嘆。我忠(居)心耿(叵)耿(測)跟隨社長這么久,居然被一個NPC搶先拉到了社長的手!!

縱然是一個小蘿莉。縱然只是兄妹情!!

可我還是吃!!醋!!了!!!!

“噗嗤”背后默不作聲的風間不由笑出聲,要不是這一笑我都要忘記還有他這個人了。

他和善的拍拍我的肩膀:“淡定,淡定,當然是選擇原諒他啊。”

我聞言郁悶的問道:“就這么明顯嗎,好像每個人都能看出來。”那社長自己……到底知不知道呢?

他輕笑:“你看陽光耀眼嗎?”

“那當然。”

“就和陽光一樣明顯。哈哈哈。”他嬉笑著打趣我,卻突然面色一白,劇烈咳嗽起來。

“怎么了?”我一驚,忙過去拍著他的背。

“咳咳,沒事……咳咳……”他痛苦的蹲下身,顫抖著從袖中拿出一方絲帕掩口。

我耐心的幫他順氣,公主也派乳娘過來幫忙照顧,數分鐘后他終于好轉許多,虛弱的站起來,身影有些搖晃。

“沒事吧你?”我不放心的問。

“沒事,老毛病了……”他看了下絲帕,神色微微一變,將絲帕揉起道:“Dedicate to nothingness.”他的面前突然出現一個小型黑洞,有幾分像真夜離開時走的時空門,他將絲帕扔了進去,一剎間我看到了絲帕上沾著血跡。

難道他得了絕癥?我心中有些惋惜,但他好像并不想說這事。我只得問道:“這是什么?”

“作弊碼咯。Dedicate to nothingness,刪除物品的指令。”

“這游戲居然還有這種東西?”我大感神奇:“那也能開無敵,無限金幣什么的了?你怎么知道的?”

他微微一笑:“為了方便行動,后進來的一批選手都知道的。不過只有刪除,全部拾取等一些小技巧罷了,沒有什么高級指令。而且刪除指令是無法刪除生物和別人的東西的。”

“哦……”

“上車吧,不過看來只能咱倆一車了。”他沖旁邊一挑眉,原來公主和社長坐的馬車(或者說,鳥車?)已經啟程,瀟灑的絕塵而去。

我看著馬車遠去的方向,心里更郁悶了……

宮殿。

和游戲碰頭后大家一同在餐廳落座,梅婭麗沖著社長露出期待的眼神,社長卻徑直坐在了我的右邊,這讓她有些失望。

我沒什么胃口,心不在焉的在牛排上有一刀沒一刀的亂切。

片刻,舞姐埋怨道:“城之內,不要那樣狼吞虎咽,又沒人會跟你搶!”話音剛落,城之內就吃的太猛噎住,臉憋得發紫。舞姐一陣緊張:“喂!你不要緊吧!”

城之內死命灌了幾口水終于咽下:“呼!差點以為會死!!”

“所以我才跟你說啊!”

二人一來一去打破了寂靜,公主深吸一口氣道:“其實,諸位,我有些話要說。”

“你都請我們吃了這么好的飯了,但說無妨但說無妨!”城之內倒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立馬殷勤道。

“我們柯藍多王國和西邊的高斯塔王國,每年都要獻出一個人作為祭品,如果沒有獻出祭品給五帝龍的話,它就會發怒把這個國家給毀滅掉。”

“五帝龍?”游戲沉吟:“那祭品都要送去哪里呢?”

“是天空的暗黑浮游城。”

舞姐問道:“說起來……這個國家的祭品決定了嗎?”

“決定了,就是我……”公主低聲道,乳母在她身邊抹著眼淚。

游戲眾驚道:“啊??”

“不過若是你們的話也許可以拯救這世界。我們的國家不知何時流傳著,傳說的勇者會穿越霍洛斯山來拯救我們,集合了最強的龍和戰士,消滅邪惡之神。”

“你該不是說,我們就是傳說中的勇者吧?”舞姐道。

“是的,這個世界的和平就交給你們了!”

眾人【機智的社長除外】本都以為集齊鑰匙后會直接傳送到某個場地再繼續決斗,對于被公主帶來這里都很是迷茫,此刻聽她這么說,彼此對視一眼,俱都明白這是NPC在發任務了——看來擊殺五帝龍,就是此次比賽的“最終試煉”了。

“來了來了來了!”城之內激動站起:“越來越有冒險故事的感覺了!”

“你還真是單純呢,”舞姐瞇著眼提醒他:“別忘了這可是在全球直播,要是不小心沒法通關的話可就丟人丟大發咯~”

“全球……直播?通關?”公主不解。

舞姐慌忙擺手:“……是我自言自語的!”

“怎么可能!”城之內做出秀肌肉的姿勢,自戀道:“本大爺這么威武,全世界的女孩都將被我的英姿迷倒!”

“噫~~~~~~~~~”舞姐和杏子一同發出嫌棄的聲音。

我更不給面子,舉手道:“-1。”

“哇艾兒你真是有異性沒人性!沒有一點兄弟愛!”城之內很受打擊的揮著拳,憤憤坐下。

公主咯咯笑道:“那就謝謝你們了。”

“不過……該怎么去暗黑浮游城?”游戲問道。

“請看那個。”公主看向墻上的畫:“根據傳說,在一千年以前有人從暗黑浮游城里逃了出來,并把他坐的飛船藏在這塊土地的某一個地方……但是到底在哪里卻完全沒有線索。”

舞姐疑惑:“用飛行怪獸不就好了?”

“暗黑浮游城的結界用怪獸是無法突破的。”公主頓了頓:“不如請你們先換上勇者的裝備吧。”

“嗯。”游戲眾點頭應允。

我看社長神色冷漠,根本沒有答應的意思,內心輕嘆一聲。動漫中沒有社長的勇士裝使我甚為遺憾,現在他雖然和我們一起,不換也是意料之中。我也沒多指望社長會愿意,但到底遺憾依舊是遺憾,過去了還是有些唏噓。

我的衣服是一套白底金紋布料的勇者裝束,層層疊疊頗為復雜,掂在手上看不出具體,而且沒有盔甲。我迅速換上,拿上配套的權杖對著鏡子一看,有幾分像修女又有幾分像法師。

舞姐羨慕的看著我,她和游戲的都是普通的戰士裝,并沒多少美感可言:“唉,我也想穿你那套。”

我嘻嘻一笑:“誰讓你個子太高,穿不下!”

說著我扭頭四顧找社長,舞姐看出我的目的,無奈道:“出息!你換衣服的時候你家社長被公主叫走啦。”

我一聳肩,重點觀察了杏子和本田這兩位原劇沒有進入游戲的人,雖然他們不參賽,但也被分配了衣物,杏子身上的極像護士裝,還綁著不少藥瓶,很顯然是奶媽型職業,本田則是騎士重甲,走起來哐啷哐啷直響,但他頗為滿意,一臉自得。

然后就是城之內羞恥的獸皮裝,我雖早就知道,實際看到還是沒能忍住,哈哈哈哈笑了出來又惹得城之內一陣炸毛。

大家嘰嘰喳喳半天,都互相吐槽得差不多時,木門“嘩”的被推開,社長大步走了進來。

我登時嘴張成了O型。眾人的眼光聚焦在他身上,俱都震驚。

梅婭麗到底是對她的賽特哥哥多大執念!居然……居然給社長準備了一身王子的裝束!

不過這身裝束真的是異常顯眼,標準的童話風王子宮廷裝,月白色緞面,金線混編的流蘇穗,黑天鵝絨肩飾,緊身亮皮長靴,腰間別著鑲嵌藍寶石的長劍,還有一張風騷的暗紅色斗篷飛揚在他身后。

這么夸張的衣服一般人穿必然蹩腳,可社長自帶王者的氣場,竟完完全全毫無違和的駕馭住了。再加上他湛藍的雙眸……真的只能讓人想到白馬王子現世,帥出銀河系。

但最讓我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他居然肯穿!!居然!!!!

我既激動花癡又欲哭無淚:社長本來就極受不了女孩子懇求(參考靜香求他救哥哥的時候……),加之弟控MAX屬性,碰到了梅婭麗……這真的是要寵上天了啊!難道我真的要有一位NPC情敵了?

他一聲不吭,走到我邊上停下,冷冷的看著窗外。我佯裝淡定,把玩著權杖,頭也不回的問社長:“她跟你說了什么嗎?”

“她問我的王妃怎樣。”社長亦頭也不回。

“王妃?”

“你。”社長淡定道。

“咔”一聲……我一個沒控制住力道直接把權杖掰成了兩段……

社長仿佛什么也沒看見,接著道:“我告訴她誤會了。”

“嗯……”我輕輕的說。

此時如果我能上網看一看,就會發現圍觀群眾們炸鍋的更徹底了。網友一致表示被社長帥瞎,但對于突如其來的王妃話題,其中一半聲稱“嫉妒使我質壁分離”,必須燒燒燒;另一半則聲稱“這糖甜到有絲分裂”,要成立逼婚大隊……熱度之高,致使各決斗者論壇的服務器癱了一大半……

忽聽外面一聲炸雷,窗口的光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晦暗下來,眾人(高冷的社長除外)俱都嚇了一跳,城之內說著:“到底怎么回事?”和大家一同走出去,只見密布的烏云遮蔽了天空。

公主也從另一旁過來,乳母著急的大喊道:“公主!這里很危險,請快躲起來!”

梅婭麗不為所動,和我們一起戒備的望著天空。

天邊閃電連連,交疊的云團如同惡魔的利爪越壓越低,最深遠處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黑點。空氣似乎都被凝重的氣氛壓迫而停止流動,使人呼吸困難。

黑點迅速放大,眾人終于看清——是鋪天蓋地的怪獸!他們無聲的迫近,如同死神的衣擺靜謐的罩在我們的頭頂。

我離公主最近,便把她拉到懷里,社長亦臉色微變,上前一步,把我們擋在后面。我的心臟猛地一跳,但現在不是少女心泛濫的時候,我把手指緊緊按在卡組上,嚴陣以待。

與此同時,冰冷的游戲通報女聲在我們的腦海中響起:“最終試煉開啟,現在起將進入‘試煉’模式,此模式將持續到比賽結束,期間每張卡片的冷卻時間由一小時更改為無限,使用后將進入鎖定狀態;具有重復使用效果的卡牌如【盜墓賊】及怪獸效果如【上帝木偶】(原創卡:暗屬性,7星,該怪獸被常規召喚時可從己方墓地選擇一只怪獸將攻守更改為1000/1000,隨后特殊召喚到場上)等將無法生效。”

我和游戲眾人吃驚的對望一眼,神情更加嚴肅了一分,因為這通告說明——從此刻起,我們的卡用一張就少一張了。

沖在最前的是一名藍衣忍者,他迅捷的在城堡墻壁間跳躍,城之內眼光敏銳,高聲提醒道:“來抓祭品了!”

游戲皺眉:“數量好多!”

舞姐則懶得多話。按上卡組道:“要上了,【女……”

“等等!”游戲卻將她攔下:“對方數量太多,單個怪獸沒有用的,必須把他們一網打盡才行。現在我們的卡片得節省著用了,我來吧。”

舞姐點點頭,游戲抽卡道:“【黑洞】發動!破壞全部怪獸!”

話音未落,那忍者就拔出苦無要施展特殊效果,我見狀剛要行動,風間廣袖一振,搶在我前面道:“發動陷阱卡:【檀香扇】!(原創:敵方發動怪獸效果/魔法/陷阱時,將牌組最上方的兩張卡送去墓地,為指定目標免疫該效果。)”

苦無飛射而來,一支古色古香的木扇憑空出現在它的軌跡上,將苦無擊落,隨即化成青霧。

我訝異的看向他,很少有人把這種無法選定棄卡的牌用到實戰中,這相當于自傷一千傷敵數百;而且如果需要保護己方目標,一般都會直接選擇無效對方的卡,而【檀香扇】卻是只為一個目標免疫,換句話說性價比極低。而在這次‘試煉’模式下,那舍去的兩張卡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再次使用的,犧牲之大令人側目。

在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檀香扇】是決斗卡初發行時,同時推出的中國風紀念套卡“青玉案”中的一張,每套十張牌,全球限量100套。但“青玉案”的設計初衷就是用來收藏的,貴的要死不說,效果還都很雞肋。貝卡斯的原話是:“此套卡牌觀賞價值極高,實戰方面我們來看看另一套卡牌……”

看到我驚訝的目光,風間和善的笑笑,道:“放心哦。”

他話音剛落,卻從我們背后冒出一道藍光,徑直穿透游戲高舉的【黑洞】卡,【黑洞】中心被灼燒出焦熱的孔洞,嘶嘶的冒出煙氣,終究沒能生效。

“誰!”我扭頭大驚。原劇情中【黑洞】卡直接就被藍色忍者擊落,并沒有這詭異的藍光,更何況它居然從背后而來,難道公主的護衛中,居然有內奸??

眾人驚疑之間,俱都轉頭四處搜尋藍光的來源,卻忘了藍色忍者的存在,他趁我們不備,刷的甩出一張繩網,將梅婭麗籠罩了進去。

“公主!”奶娘大喊。

城之內最先反應過來:“【巨斧襲擊者】!用【帶鎖鏈的回旋鏢】發動攻擊!”

回旋鏢迅捷飛至,【藍色忍者】應聲炸裂,我見狀抽卡道:“出來吧,【魔導師布魯吉亞】!去接住公主,誰搶打誰!”

布魯吉亞迅速一點頭,一個跳躍就把公主穩穩拖住。這時如同劇情發展一般,黃色的龍型怪獸隨即飛至,布魯吉亞高舉魔杖,口念咒語就要狠狠揮下,卻又是一道莫名的藍光“簌”的一聲射穿她的胸口。

那龍形怪獸竟也忌憚藍色光線般,慌忙扇扇翅膀往后躲去。

“布魯吉亞!”我著急喊出,她痛苦的看我一眼,囁喏幾下嘴唇,用最后的力氣把公主向我們這邊扔來,便炸裂消失了。

“梅婭麗!”眾人見卡片屢屢被人封鎖,只能全速向公主墜落之處跑去,想要接住公主,可是布魯吉亞瀕死之際的力量終是微小了些,眼看著公主就要擦著我們的指尖墜下,我面色煞白,頭腦卻霎時卡殼,想不出任何辦法!

此時突然一道白影自平臺不要命的跳出,同時腿上發力猛蹬城墻的邊緣,硬是靠這一蹬的力量后發先至,趕平了梅婭麗墜落的加速度,千鈞一發之際一手抓住沿著高墻垂下的藤蔓,另一手牢牢抓住了網兜掛繩的末端。他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頭發紛飛凌亂,便仿佛化為一支鉚釘,穩穩的撐在了垂直的城墻之上。(牛頓:我已經死了好久了,你們開心就好…………)

靜。

絕對的靜。

這樣超出常識的舉止眾人皆都沒有見過,甚至連想都不曾想及,但海馬瀨人卻在他們面前真真切切的做出了這驚世之行。

他真的是能引發奇跡的人啊。

激動的捂住嘴巴,可同時也感到百味陳雜,就連圍觀的人都徹底心折,就別說被他所救的梅婭麗本人了。那樣一個為自己躍空而來,不顧一切去拉住你的人……在生死的關頭看到他專注而驕狂的面容,會是怎樣的心情?

光是想想就讓人心跳加速,就像曾經我差點死于直升機的旋翼下,也是他拉住了我,那一刻真的只想以身相許。

可是現在他踏風去救的女孩……不是我了啊。

我又激動,又是辛酸,糾結之下竟然呆在了原地。

“艾兒!!!”一聲低沉的呼喊把我喚醒,卻是社長焦急的聲音。我定睛望去,心頭大急,社長雖拉住了網兜的掛繩,可是網兜之上卻出現了裂口,并且大有越擴越大的趨勢,梅婭麗正神色驚恐,一點點向下滑去!

我立刻拔腿向樓梯飛奔,梅婭麗的側下方有一個狹窄的落地窗,窗口緊閉,可只要打開窗就可以伸出手去接住公主。

我在臺階間狂奔,這處臺階竟是細窄的螺旋型,快速轉動不由讓我微微作嘔,終于跑到對應樓層,我一腳踹開那屋子生銹的鐵門,眼前之景卻讓我目眥盡裂,那只龍型怪獸竟然又壯起膽子,極速向她飛來,只差數米之遠了。

情急之下,我熱血一陣上涌,飛撲過去伸出一手抓緊梅婭麗,另一手與怪獸爭搶。

但普通的手臂怎能比得過鋼刀般的尖爪,那怪獸毫不留情,舉爪便沖我的手臂揮來,銳光閃過,深深劃過皮肉,連帶著將殘破的網兜徹底撕碎,劇烈的疼痛使我再無法支撐梅婭麗的重量,眼睜睜的看著她從我的臂彎滑下,她飄飛的淚珠和我的血液一同被風吹到我的臉上。她的眼神流露出極度的愧疚,身體卻剎那間被怪獸抓起,帶著她羸弱的抱歉聲迅速遠離。

“不!!”我不甘心的大喊,明明社長都那樣去救她了,我卻沒能保護好她,他是那么信任我,危急時刻,唯一喊出的是我的名字啊!

我顧不得手上鮮血四濺,抽卡就要召出一只飛行怪去追趕那個怪獸。突然一聲:“退后”的吼聲自窗外傳來,我反射性的一退,只聽“呯!!!”的一聲巨響,卻是外面的社長直接縱身踹碎了窗戶,從窗口躍到我面前。

他頭發散亂,身上沾滿了碎裂的玻璃渣,左臉頰還有一道細小傷口,此刻即使是他也顯得些微狼狽。

我愣愣的看了他一會兒,這才落下淚來:“對不起,社長,我……”

“你瘋了!!!”他盛怒的打斷我的話,粗暴的抓起我的手掀開袖子,只見皮膚上鮮血淋漓,幾乎漫沒了整個手臂,傷口深可見骨,慘狀驚人。

“跟我過來!!!”他怒吼著牽著我向外走去,我因為背叛了他的信任無比沮喪,即使被他拉著卻也提不起勁,腳步蔫蔫。

他見狀臉色一黑,放開了我,旋即身形一蹲,手臂抄過我腋下和腿彎,竟然直接把我橫抱起來,疾步向外走去!

這劑猛料太過兇狠,直接把我的情緒條從心灰意冷的狀態震到了腦袋當機的另一極端。

我徹底僵化,嘴巴大張,動都不敢動一下,保持著木頭人一樣的狀態被他送到了醫護人員(也就是治愈系魔法師。。。)的手里。

片刻后眾人也都趕到,他們只能向下俯看到我的手被劃傷,卻沒法看到社長跳進屋中后發生的事,此時見到我的樣子,俱都以為是受傷之故,驚道:“艾兒你怎么了?”

“呵呵~”我神游天外的癡呆一笑,就差流點哈喇子了。

舞姐驚恐萬狀:“妹妹你怎么失個血還傻了呢!?”

城之內痛心疾首,邊錘墻邊慘呼:“師父啊!!!你怎么能拋下徒弟我啊!!”

這群戲精,好好的氣氛都讓你們破壞了,我終于從癡女狀態脫離,無奈道:“呸!我還沒死呢!”

“看你受傷逗你開心嘛~”舞姐和城之內笑嘻嘻的異口同聲道。

我翻了翻白眼,真是婦唱夫隨!

一邊偷偷打量著社長,他的身上明明全是抱著我蹭到的血跡,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斜倚著桌子看著窗外的風景。我不由彎了彎嘴角:“社長,謝謝你。”

他看我一眼,哼了一聲就又把頭別開去了。

我心中泛甜,社長這種標準的傲嬌,這就是很能表達感情的方式了。

我臉上又微微發燙,暗暗地決定——等到這次公司的危機過去……就向他表白吧!

冷靜下來后,我便明白了公主被綁走大概是這游戲的強制設定,不管再怎么救,最終都會被綁,否則五帝龍就沒辦法復活,我們也就沒有BOSS可打,這樣原劇中沒有的兩束藍光也就可以解釋為游戲系統所為,貌似有點道理。只是這么一來,梅婭麗和賽特作為祭品豈不必死無疑?既要斗惡龍,又要救祭品,這怎么圓?動漫中只有五大佬為了逼死社長強行召喚五帝龍的情景,對于游戲的原劇本只字未提,就連我這個的自帶劇透的開掛人士也無計可施。

如今大賽的主使權在貝卡斯手里,我想到他迷戀黑童話之德行,愈發覺得公主危在旦夕,不由冷汗涔涔。

說不得要由我推動一把劇情了——我眼看手臂治療的差不多,噌的竄到窗戶旁邊,不動聲色的一低頭把頭上的法師帽子甩了出去,浮夸的高聲叫到:“不好!~~~~~~我的帽子呀~~~~~~~掉到下面去了~~~~~~游戲你快來看啊~~~~~”

感到社長不爽的視線冷冷從我的脊背刷過,我心中暗苦,只得干笑道:“社長您受累了,趕緊坐下歇歇,哈哈,啊哈哈哈——”

游戲聽我叫他而不是社長,也很是迷茫,他尷尬的撓著頭走到窗邊,往外一看,終于不負我的希望,發現了平原上的圖騰,高聲喚道:“大家!快看那個!”

眾人皆都圍過來,舞道:“那個怎么了?”

城之內很藝術的評論道:“看起來像納斯卡平原的地畫。”

“話雖沒錯,但是你們再看整體外貌!”

風間頓悟:“那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飛船?”

“那應該是一張卡片吧。”社長冷冷道。

游戲點頭:“這國家中應該有讓飛船復活的線索……本來公主可以發動國民一起找的,現在只能我們自己來了,大家分頭行動吧。”

我聞言大急,這怎么行,等我們找遍全國,公主早就涼了!只得又噌的一聲竄到了另一邊的書柜旁,稀里嘩啦翻下來一堆書,再次浮夸的大叫:“我們不妨先從文獻找起吧!哎呀!這本《世界魔法史》里說了!有人從浮游城逃出是一、千、年、前、的事耶!”我大言不慚,睜眼說完瞎話,忙把那本《甲殼蟲圖鑒》扔到一旁,又狠狠往書堆里踩深了些。

眾人面面相覷:艾兒今天怎么了,總是一驚一乍的呢?

“咦?”游戲果然再次不負我的希望:“一千年前?我有些想法,大家,我們一起下去吧。”

我歡快的高舉雙手:“贊成!”蹦跶著往外走去,社長斜睨我一眼,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到了圖騰邊緣,我環視一圈,卻總覺得有些發虛,好像被什么人監視一樣。

是我想太多了吧?我揉揉太陽穴,驅散這個奇怪的想法,便見游戲對我一笑道:“剛才艾兒在書中發現那人是一千年前逃出來的。”我瘋狂點頭,他接著說:“也就是說飛船也是那時被封印于此。”

“那又怎樣?”風間迷惑。

“既然這樣,只要讓此處的時間倒回一千年前就好了!”游戲中肯道。

“千年?”城之內瞪眼:“這種事怎么可能?”

舞眼睛一亮:“有可能!是城之內你的話就有可能!”

“沒錯,為什么這個遺跡會以卡片的形狀存在呢?那是為了要用卡片去復活它!”游戲頓了頓:“城之內,你手上就有那張卡片。”

“對啊。”城之內抽卡,看著那張【時間魔術師】道:“這家伙的話,確實可以讓時間回到一千年前。”他遲疑一下:“但是,這張卡的結果無法確定……”

“沒關系的,城之內你一定能行!”風間笑嘻嘻道:“說來,海馬去哪了?”

我左右看看,確實沒見社長蹤影,此時游戲也聞言轉過身來,他本站的靠前一些,轉身對著我們時就看到了我的后方,登時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看他神色奇異,剛想往后看,卻感一個軟軟的東西扣到了頭上,淡淡的薄荷味也隨之襲來。

我的心撲通跳了一下,慫慫的抬手把那東西拿下來一看,竟然是我剛才故意弄掉的帽子。

社長他走開這么一會,居然是為了找回我的帽子?

聯想到我叫游戲時他不爽的眼神,難道這是……吃醋了???所以一定要做到這件事來證明些什么??社長……也會吃醋的??

我胡思亂想著,深深扣低帽檐遮住信號燈一樣紅的臉,但頭上的蒸汽依舊冒個不停,根本掩飾不住。

城之內卻瞬間炸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帶這樣秀恩愛的啊!!這樣犯規的啊!!周圍可還有一圈子單身人士呢!!”

“說什么呢!”我一腳踢在他小腿上:“就會胡扯!還不趕緊施法,啊不對,趕緊召喚你的卡!!”

城之內委屈滿滿:“還不讓人說!嗚嗚嗚嚶嚶嚶!我招還不行嗎!”

這萌賣的我一陣惡寒,心里倒淡定了許多,默默站定在社長身邊。

“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么事!”城之內緊張道。

游戲道:“不管結果怎么樣,我們一定要救出公主和賽特!”

舞點頭輕嗯,城之內終于下定決心:“好,拜托你了,【時間魔術師】!”他舉高卡片:“回到一千年前吧!時間魔術!”

只見一個披著披風的鬧鐘樣精靈一躍跳到空中,用尖細的嗓音高喊:“時間魔術!”法杖輪盤快速轉動,圖騰邊緣升起洶涌的藍色的光層,大地顫動,感覺就如高等級的地震一般,社長伸出一只手死死按住我的肩膀,才讓我勉強站穩。周圍的沙石殘基被連根拔起,卷到天上,化為塵砂,圖騰的印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風化消失,腳下也越發的松軟。

……等等等等等等啊!!這不對吧!!!我忽然明白了什么,腦袋嗡的一片空白。

震動漸漸停息,狂風也不再呼嘯,眾人終于能看清四周的景象……

一片沙漠。或者更準確的,一片戈壁灘。

哪有動漫中的石質建筑群,唯有稀稀落落的幾塊沒有被徹底風化干凈的圓石頭孤零零的躺在一片砂礫之上……

眾人眼光齊齊落在時間魔術師的輪盤……指針赫然停在了骷髏上。

我們向后跳轉了一千年。

涼風嗖嗖吹過……我們杵在空無一人的沙漠中央,覺得甚是孤獨寂寞冷。我更是崩潰,劇情還能這樣變動的嗎??!這不是坑我呢??

“那……那個……”城之內蚊哼般弱弱道:“我………………”

社長冷哼。

“城!之!內!!!!!”我和舞姐同時爆發,將之一頓暴錘。

城之內淚奔:“說好的沒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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