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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將計就計

  • 女官江頤
  • 歐蘭靈兒
  • 4066字
  • 2019-08-08 20:30:53

“爹,我想娶思思為妻。”大廳中,一男子跪在中年男人的面前。

“哼,既然他呂升翼不在乎女兒的婚姻大事,又與我何干?”中年男人冷哼,“天下女子那么多,我偏不就信就他呂家有女兒。”

“可是兒子與思思已經(jīng)約定好,如若此生無法娶她為妻,那我便終生不娶。”男子挺了挺本就筆直的腰身,眼神充滿堅定。

“你個逆子!”中年男人聽完男子的話,生氣地沖到男子面前,揚起手欲揮下去。

“老爺!”

一個身著富貴面容端莊的中年女子沖了出來,擋道男子的面前,雙手緊緊抓住了中年男人的手。

中年女子此刻臉上滿是焦急,“老爺,兆兒他從小體質(zhì)就不好,可萬萬不能承受您的一巴掌啊,您有什么氣您就說出來。”

“都是被你慣出來的。”中年男人雖然依舊面有怒氣,但還是握緊拳頭,將未揮出去的巴掌收了回來,“要不然也不能與人私定終生,說出非她不娶這樣的話來。”

中年婦女看了一眼眼前的兒子,轉(zhuǎn)念道“兆兒從小一向乖巧,就算是要娶思思為妻,也不會這般著急,究竟是什么原因?”

“是伯父要將思思嫁給孟家大少爺,思思無法,只好來告知兒子,兒子一時情急,這才無意頂撞了父親,還請父親見諒。”左康兆解釋道。

“孟家大少爺?就是去年在孟府里大鬧,說要娶一個叫芙蓉的青樓女子?”

“正是。”左康兆忿忿不平道,“雖然最后被孟伯伯關(guān)在府里緊閉一月,并將芙蓉送走,但他做的荒唐事兒可不止這些,要是思思嫁過去,不出一個月就能抑郁而死。”

“這呂升翼平日里還挺疼愛他這個女兒的,也不會是頭腦不清醒之人,怎么會想要把女兒嫁給那種人?”左夫人有些疑惑道。

“這是因為......”左康兆看了一眼左啟銘,欲言又止。

左啟銘看見兒子這個樣子,又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來,“還不是前日,呂升翼登門拜訪,跟我談?wù)撏恋刈赓U一事,勸我將土地租給個什么商人之子陸豐,我看他真是老糊涂了。”

“好端端的他怎么會提起這件事?”

“具體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聽說江頤那日去過呂府,可能是她搞的鬼。”左康兆突然也覺得有些疑惑,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自從她上任以來,就改革了一系列事情,頒布了許多政令,不知道這回她又想做什么。”

左夫人為左啟銘遞上一杯茶,說道,“她想做什么不重要,我兒的婚姻大事兒才最重要。”

“你真是婦人之仁。”左啟銘瞥了左夫人一眼,“她江頤新官上任三把火,做什么我都不會管,但她居然還想把算盤打到我頭上,我是不會讓他稱心如意的。”

“可是我聽人說,江頤雖是女子,但曾在朝中占據(jù)一席之地,又是皇上欽點做祁州太守,他日一定不會久處于祁州,老爺你也不能不給幾分薄面啊。”左夫人勸道。

“就是因為她深得圣寵,日后一定不會在祁州久待,我才更不能將祖宗之業(yè)交給他人,再者她耍手段算計到我兒的婚姻大事,此等心機實在是令人厭惡。”

“那兆兒怎么辦?”

“這也只是呂升翼的權(quán)宜之計罷了。他還不至于真的糊涂到,為了江頤的計劃真的把女兒嫁給那種人,就算他同意,她那個脾氣火爆的夫人也不會同意的。”

左夫人想起呂升翼對呂夫人耳提面命的樣子,笑了出來,“呂夫人的確是個暴脾氣。”

“可是思思,她......”左康兆還想說什么,被左夫人用眼神堵了回去。

“看著吧,不出幾日,那江頤就會來拜訪老夫,倒時候又免不了費一番口舌勸說。”左啟銘皺了皺眉,若有所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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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后江頤又在寧怡閣召見陸豐商量租地事宜。

“若是沒有左家和那些人的土地會怎樣?”江頤用一把小巧的自制小扇子扇著風(fēng),喝了口已經(jīng)涼好的白開水問道。

陸豐看了一眼江頤手中的扇子和喝的水,“太守大人的這把小扇子倒是挺有意思,不過怎么喝白開水?”

“嘿嘿”江頤干笑兩聲,“前段時間花銷太大,費用有限。”

陸豐眼眸帶笑,也不戳穿,“呂家錢家等幾家都已經(jīng)同意,倒不是沒法做,但是有些臨近左家的土地可能會分裂開來,土地不夠完整,利潤會減少,也會多費一些人力和精力。”

“可是我已經(jīng)苦口婆心勸過那左啟銘,他卻半分不動搖,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江頤有些無奈。

“左啟銘是出了名的老頑固,光靠嘴皮是很難說動他的。”

“可那我又能怎么辦?總不能帶人去搶地吧?”

“只要是人就有弱點,而左啟銘的弱點就是左康兆。”

“這我知道,前幾日呂升翼去左府拜訪左啟銘,兩人并沒有談妥,因此氣得呂升翼一怒之下要將思思嫁給孟少。但除了左康兆著急,似乎左家毫無反應(yīng)。”

陸豐搖頭笑了笑,“左啟銘當(dāng)然不在意,說到底呂家要嫁女兒也跟他沒有關(guān)系,即便是左康兆喜歡又有何用?更何況他也知道呂升翼不過是在氣頭上,怎么可能把女兒嫁給孟少。”

江頤點了點頭,又擔(dān)憂起來,“那呂升翼用的這招豈不無用?”

“有用,但還需一計才能奏效,太守大人可愿意一聽?”

“愿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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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夫人輕點!”

“你個老不死的,做出這種事情來還好意思嫌疼?”

房間內(nèi)一個滿臉怒容的中年女人擰著一個中年男人的耳朵,定睛一看,這中年男人正是呂升翼。

“夫人,你且松手,我給你細細解釋。”

“你最好解釋清楚,在我進寺廟上香祈福這幾天你干了什么蠢事兒,把我的思思惹得整天郁郁寡歡。”這中年女人正是左夫人口中所說的脾氣火爆的呂夫人。

“那你去見思思了?”呂升翼有點心虛道。

“還沒有,思思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不出來,我也沒有硬闖進去,先收拾了你,再去安慰思思。還有你,也要去。”呂夫人說完最后一句話,又重重一擰呂升翼的耳朵,這才終于是松了手。

“會的會的。”呂升翼揉了揉發(fā)紅的耳朵,“先容我跟你說一下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

于是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呂夫人。

“這么說,都是你內(nèi)個不爭氣的叔叔先惹的禍唄?”呂夫人聽完又怒了。

“是的。”呂升翼小聲道。

“那你們的事情,干嘛牽扯到女兒身上?”呂夫人瞪向呂升翼。

“呃,這個,這個......”呂升翼一時有些語塞,“左啟銘是個老頑固,他認定的事兒十有八九是沒辦法改的,但他有個寶貝兒子,從小跟思思就玩得好,兩個孩子也相互喜歡。然后我就想能不能......”

“我看你真是白長年紀(jì),腦子不長!你拿自己的寶貝女兒去威脅別人,左啟銘能上當(dāng)才怪呢!”

“但聽說,左康兆還挺著急的。”

“那有什么用?左家又不是他做主,他又不能替他爹做主把土地租出去。”呂夫人翻了個白眼。

“那該怎么......”話音未落,呂升翼便聽到門外傳來下人的聲音。

“老爺,太守大人送來一封信。”

呂升翼與呂夫人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中都是不解的眼神。

然后他理了理有些亂的頭發(fā)和衣服,走到門口打開門,從下人手里拿了信又將門關(guān)上。

呂升翼拆開信,和夫人一起讀了起來。

讀完信的呂夫人一臉不屑,“這個江頤還真是好厲害啊。有時間我還真要見一見她。”

“這個辦法倒是不錯,就是實施起來有些難,需要仔細計劃一下才能不出差錯。”呂升翼倒是沒有呂夫人那般情緒波動,反而認真考慮起對策來。

“總之,思思的想法也得聽,這件事你要跟思思好好解釋清楚,別讓她再傷心了”呂夫人說道。

“知道了,思思是我女兒,我這個做爹的肯定不會讓她受委屈的。”呂升翼信誓旦旦地說。

“一說這我就來氣,你還知道思思是你女兒?”呂夫人又?jǐn)Q上了呂升翼的耳朵。

“哎哎哎,夫人你輕點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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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二少爺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有吃過飯了。”

“什么?怎么會這樣?”原本正在和左啟銘一起用午膳的左夫人,一下子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你們怎么現(xiàn)在才說?”

“是昨天,二少爺又見了一次呂家大小姐,然后回來就茶飯不思,下人們也都不敢打擾,直到今天送去的早膳二少爺依然未吃,我們這才著急,立即就來告訴老爺和夫人了。”丫鬟被左夫人的此時神情所嚇到,緊張道。

左夫人轉(zhuǎn)頭看向仍在用膳的左啟銘,眼眶涌出了淚,焦急道,“老爺,我們快去看看吧,兆兒他從小身體就不好,因此我這個當(dāng)娘的也就格外寵愛他,你說如今他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那我這個當(dāng)娘的也就不用活了!”

“胡說什么?左右不過因為一個女子,現(xiàn)在人好端端的在府里待著,又能出什么事情?”左啟銘覺得這件事沒什么大不了的,并未放在心上。

“老爺可以不管自己的親生骨肉,但我這個當(dāng)娘的卻不能不管。”說完左夫人便起身欲走。

“等等。”左啟銘出聲阻止,又放軟了語氣,“我也并非是不心疼兆兒,只不過我覺得兆兒不應(yīng)該為了一個女子便這般作踐自己的身體。我也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左啟銘和左夫人及下人們來到左康兆所在的小院中,卻見房門緊縮,屋內(nèi)沒有一點聲音。

左夫人心猛地一揪,快步走到門前,對身后的下人說,“還不快把門打開!”

“是。”下人從手中一串鑰匙中找到鑰匙,將門打了開來。

一入眼,屋內(nèi)光線有些暗,左夫人快速環(huán)顧了一圈,突然發(fā)現(xiàn)躺在床上的左康兆,連忙上前,“兆兒!”

待眼睛稍微適應(yīng)了室內(nèi)的光線,左夫人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一動不動,面色蒼白,眼神緊閉著,呼吸微弱,一下子慌了起來,“來人,快去找李大夫!”

原本左啟銘還有些懷疑,待看見夫人的反應(yīng),也有些擔(dān)心,“兆兒怎么了?”

“老爺,兆兒他,他很虛弱,我好怕他像以前那樣......”左夫人低聲哭泣了起來。

左啟銘快步走到左夫人旁邊,看見面色蒼白的左康兆心中也滿是不忍,安慰道,“沒事的,兆兒會沒事的,他吉人自有天相,我們給他起名康兆,不就希望他健健康康的嗎?”

“可他現(xiàn)在......”

“李大夫還沒來,你怎么能自己嚇自己?”

這時一個下人走進來,說道,“李大夫來了。”

左夫人擦干眼淚,讓出了位置,“李大夫,你快看看兆兒他這是怎么了?”

李大夫走進來,看了眼床上躺著的左康兆,從自己隨身所背的包中拿出一包銀針,抽出其中一根,便扎在了頭上的穴位處。

突然,左康兆睜開眼,口中涌出小股的鮮血,左夫人抽出懷中的手帕擦拭,隨即又昏了過去。

“李大夫,兆兒他怎么會吐血?”左啟銘看著夫人手中帶血的手帕,有些擔(dān)憂兒子。

“憂思過多,怒氣郁結(jié),心脾虧損。若是尋常人,服個幾帖藥,左不過是再施幾針便好了。但左公子身體不比常人,從小體弱多病,經(jīng)過多年的精心調(diào)養(yǎng)才能像現(xiàn)在這樣與常人無異,實在不宜再傷心傷肝了。”李大夫搭著左康兆手腕上的脈搏,語重心長地說。

左夫人帶著哭腔問道,“那該怎么辦?”

“解鈴還須系鈴人,只要左公子肯積極治療,沒有輕生的念頭,還是有辦法的。”左大夫又抽出幾根銀針,扎在頭皮上,“夫人一會兒派人按照我寫的藥方煎藥給左公子服下,待醒來后,與他推心置腹地談,解開心結(jié),如此便可無礙。”李大夫收好來了銀針后起身。

“多謝李大夫。”左啟銘拱了拱手,又對下人說,“你去把診金付給李大夫,再把藥煎好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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