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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風鏢局的秦老三

  • 驚魂一刀
  • 張萬俟
  • 5992字
  • 2019-05-18 21:07:45

二月初三,清晨。

十里長提柳依依,千樹桃花別樣紅。

云歸雁被一陣急促的鑼聲驚醒。

他幾乎也要從床上跳了起來了。

聲音是從窗外的長街上發(fā)出的。云歸雁感覺頭幾乎要裂開,昨晚的確喝了太多的酒。

他忽然發(fā)現(xiàn)。紫嫣不見了!

(她去哪了?為什么要不辭而別。她什么時候走的,我居然沒有察覺?)

他起身奔到隔壁房間發(fā)現(xiàn)紫嫣不在,他收拾細軟便起身離開客棧。

長街上有人敲著鑼四向奔跑吶喊:“不好了,出人命了!天風鏢局的秦三爺死了!快來看喲!”

路上行人紛紛趕往鏢局一探究竟。云歸雁拉著一個行人問道:“天風鏢局在哪?”

有人回答:“就在城西一個巷子里,巷子口有一棵巨大的梧桐樹?!?

云歸雁轉(zhuǎn)身直奔西街的梧桐巷子,他遠遠的看到一座莊院,牌匾上寫著[天風鏢局]四個大字,門口里里外外圍著一層圍觀的百姓。

幾個捕快圍住莊院的大門,意外有人破壞現(xiàn)場。

云歸雁擠到前面,捕快攔住去路。

只聽院內(nèi)一人道:“讓他進來?!笔抢撞额^的話音。

云歸雁邁步進入,雷震迎上道:“昨晚休息的可好?”

云歸雁頷首。

雷震道:“請隨我來,這里又發(fā)生一起命案。”

云歸雁問道:“死這是誰?死亡的時間和地點?致命傷是什么?”

雷震回答道:“死者名叫秦老三,男性,年齡五十有三,是鏢局的鏢師。死亡的時間是昨晚三更左右,死亡地點是天風鏢局的花園里。身上沒有任何傷痕?!?

二人談?wù)撝鴣淼桨赴l(fā)現(xiàn)場。

云歸雁定眼觀瞧,這片花園并不大,青石路面,靠墻的地方有塊花圃,秦三的尸體就躺在石板的中央。

尸首直挺挺的躺在那里,四肢僵硬。

只見那尸體面部籠罩著一層死灰色,雙眼圓瞪,充滿了恐懼。嘴角裂開,有種說不出的詭異。二人仔細檢查過,并沒有其他的外傷。

云歸雁道:“可能是中了劇毒。需要驗尸才能查出來死因?!?

雷震頷首,吩咐捕快抬到衙門,請仵作老劉驗尸。眾人照吩咐將尸體抬走。

云歸雁圍著院子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他不允許錯過任何細節(jié)。

忽然他問道:“誰先發(fā)現(xiàn)尸體的?”

雷震道:“韓五還有杜七。他們兩個也是鏢頭。”

云歸雁示意傳二人。

不多時,二人來到近前。云歸雁問道:“請二位詳細的敘述案發(fā)當晚的情況。”

二人道:“秦三爺前些天保了一趟去陜西鳳翔府的鏢,昨天傍晚才回來。我三人多日未見,十分想念,于是弄了鍋狗肉,拎了三壇子燒酒,坐在一塊暢飲。

就坐在這西邊的客房里。

我們一直喝到二更,三個人都有了幾分醉意,忽然秦三爺沉下了臉,顯得局促不安道:‘喂,你們聽到一陣奇怪的蕭聲嗎?’我們兩個搖搖頭,我們想他肯定是喝多了,胡言亂語?!?

(蕭聲?沈中原失蹤前的幾天不也聽到過蕭聲。這難道只是巧合?)

雷震的臉上也顯得有些不安,云歸雁沒有理會,示意二人繼續(xù)說下去。

二人接著道:“我們不在理會秦三爺說的話,他也認為自己是喝多了,便不再去理會。

我們?nèi)齻€繼續(xù)推杯換盞,暢飲美酒。

到了三更天。

秦三爺棗紅色的面上又增添了幾分恐懼,他正色道:“你們到底聽沒聽到一陣蕭聲,時斷時續(xù),很是詭異?!?

我們二人認為他一定是喝蒙了,竟說些胡話。

說實話我們兩個的的確確是沒有聽到,今天早上我們私下問其他人昨夜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蕭聲,他們都表示沒有聽到。

秦三爺對我們的回答顯得有些不耐煩,便要轉(zhuǎn)身離開。

他走出門,我們聽到他抱怨的聲音:‘他媽的,又起霧了!’我們只是笑了便不再理會。

忽然,聽到院子里傳來一陣凄厲的慘叫聲,我們立刻斷定那是秦三爺發(fā)出的,于是趕緊沖到院子里,發(fā)現(xiàn)院內(nèi)白霧籠罩,秦三爺躺在花園的中央一動也不動。

他那一聲尖叫,把鏢局的眾人都驚醒,大家先后奔到院中,發(fā)現(xiàn)秦三爺?shù)乖诘厣?,一命嗚呼。我們就趕緊報官?!?

杜七二人臉上布滿了驚恐之色,他們壓低聲音道:“會不會是上官無我的鬼魂來索命了!”

他們一句話說的雷震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呵斥道:“住口,不要胡言亂語,妖言惑眾?!?

二人退下。

云歸雁忽然發(fā)現(xiàn),這件事遠比他想象的要復雜的多。

(難道這世上真的有冤鬼索命,沈中原生死未明暫且不提,為什么要索秦三爺?shù)拿?。沈中原的失蹤和秦三爺?shù)乃烙袥]有關(guān)系?秦三一定是化名,那他的真實身份是什么?他與上官堡有沒有關(guān)系?)

當務(wù)之急是查清楚秦三的死因和真正的身份,才能揭開事情的真相。

云歸雁忽然問道:“雷捕頭,您在比陽縣當差多少年了?”

雷震達道:“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

云歸雁道:“你對中原山莊熟悉嗎?沈中原是不是本地人?他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雷震道:“沈中原是本地人,我們年齡相差不多。我二十歲的時候投身衙門,他那時剛剛執(zhí)掌中原山莊。他為人耿直豪爽,喜交朋友,不拘小節(jié),從未與人結(jié)怨。他的武功很高,一把雁翎刀使得爐火純青?!?

云歸雁笑道:“沈夫人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雷震嘆道:“周圍的人都很羨慕沈中原,不是因為他的武藝多么的精湛,而是羨慕他家有嬌妻。

你應(yīng)該見過了,沈夫人生的花容月貌,楚楚可憐。

她自從嫁給沈中原,深居簡出,很少拋頭露面。我對她知之甚少。

我想沈中原失蹤,最傷心的應(yīng)該就是她。”

(她的確是以淚洗面。)

云歸雁忽然沉下臉道:“我也曾經(jīng)聽說過上官世家那件慘案。二十年前,上官無我名震武林,手握玉簫,氣宇不凡。

[碧波掌]更是武林中的絕學。

上官堡被人付之一炬,竟無一人生還。那一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雷震喃喃道:“我記得很清楚,那是我出任捕頭的第十個年頭。那一夜上官堡火光四射,慘叫聲接二連三。

大火整整燒了三天三夜才熄滅。到處都是殘垣斷壁,枯木焦土。

我們在廢墟中一共搜出一百二十一具被燒焦的尸骸。

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兇手留下的線索。這件事,也就成了懸案。

我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上官世家的滅門慘案終有一天會浮出水面的?!?

云歸雁頷首。

他喃喃道:“我猜測秦三的死,沈中原的失蹤跟上官家的慘案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只是現(xiàn)在還沒有太多的線索,無法查證?!?

云歸雁不在說話了,他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忽然他問道:“雷捕頭,我想拜托您兩件事情。”

雷震道:“請講。”

云歸雁正色道:“你派人到汝寧府汝陽縣李莊,打聽一個是否有姓花的人家。第二件尤為重要,幫我查清楚天風鏢局的秦老三是什么時候居住在比陽縣的?他的真實身份是什么?”

雷震頷首。

云歸雁道:“不管是人為,還是幽冥中的鬼怪所為,我們不清楚他的殺人動機是什么。請您加強這縣城里的守衛(wèi),以防不測?!?

云歸雁顯得有些疲倦,他轉(zhuǎn)身離開天風鏢局。

已經(jīng)是正午,太陽正直射在頭頂上。二月的陽光似乎太溫柔,如情人流動的眼波輕柔撫媚。

他似乎有些困了,他喃喃道:“已經(jīng)到了正午,該吃飯的時候了,吃不吃飯都無所謂,至少應(yīng)該喝杯酒提提神?!?

他似乎已經(jīng)聞到了酒的氣息,他順著酒的香氣走到一個巷子里。

他抬起頭就看到了這家孫記酒鋪。屋內(nèi)只有零散的兩張桌子,靠近門口是一張六尺高的柜臺,胳膊正好可以倚在柜臺上,臺子上擺著三個巨大的酒壇子。

孫掌柜是一個年過六旬白發(fā)蒼蒼有些佝僂的老頭。

他看見云歸雁朝這里走來,急忙躬身相迎。

云歸雁道:“你們這里有酒嗎?”

孫掌柜笑道:“客官就算不認識招牌上的字,也應(yīng)該認識酒壇子吧。”

云歸雁笑嘻嘻道:“咦!不要欺負我這個外鄉(xiāng)人,我大字不識一個,我還以為你家里擺著的是醋里!既然是酒,給我來上兩斤,一定要那個最烈的那種。”他說著還用手比劃著。

孫掌柜轉(zhuǎn)身去取酒。

云歸雁道:“把那個小菜給我弄幾樣,我好下酒?!?

孫掌柜解釋道:“不好意思客官,我們這里是小買賣,只有酒沒有菜。如果想要吃飯請您移駕到酒樓或者飯館子?!?

云歸雁笑道:“那算了,就來兩斤酒吧。喝酒就酒,天長地久?!睂O掌柜苦笑著搖搖頭。

酒端上來,云歸雁先斟滿一碗,脖子一仰,酒碗一番。一碗酒倒進了肚中。他又連喝幾碗,展顏歡笑。

就在這時巷子盡頭,緩緩走來一個乞丐。

那乞丐蓬頭垢面,衣衫襤褸。

幾乎看不到他的容貌,他右手拄著一根竹竿,緩緩的朝酒鋪里走來。

他并沒有坐下來,而是斜靠著柜臺。

孫掌柜看到他,笑道:“你來了,今天怎么這么早。”

那乞丐只說道:“照舊?!闭f著從破舊的衣衫里摸出兩個銅板遞給了孫掌柜。

孫掌柜也把盛了二兩酒的瓷碗遞給他。

那乞丐也爽快,端起酒碗,把頭一仰,酒碗一翻一杯烈酒下肚。

這種酒雖然廉價,但是酒勁卻不小。

那乞丐放下酒碗,用他那破舊的衣角抿了抿嘴便晃晃悠悠的離開了。

掌柜的似也見怪不怪,用抹布輕輕的擦著柜臺。

云歸雁雖是低著頭,但是眼神卻一直盯在那落魄的乞丐身上。

他能夠感覺到那乞丐并不是一般的乞丐。雖然步伐散亂,卻亂中有穩(wěn)。

自那乞丐踏進酒鋪的那一刻,云歸雁幾乎感覺不到呼吸的間隔聲,呼吸勻稱渾厚,一定是個內(nèi)家高手。

待那乞丐消失在巷子的盡頭,云歸雁這才問道:“這個掌柜的,那個乞丐是什么人那,走起路來怎么這個樣子。”

孫掌柜道:“我也不知道這乞丐叫什么,只知道他住在城北的山坡下的一個破房子里。

出了北門走五里,山坡下遠遠的便能看見。

他雖是個叫花子,但是隔三差五的到我這里喝酒。

你別看他窮,他每次都不欠賬,話也不多。

交過錢一碗酒下肚轉(zhuǎn)身就走。只是最近來的不是那么勤了,隔三差五才來一次,估計是年紀大了討不到錢的的緣故?!?

孫掌柜滔滔不絕的說著跟這乞丐的往事,卻突然發(fā)現(xiàn)云歸雁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竟還打起了鼾聲。

云歸雁并沒有真的睡去,他覺得那乞丐十分可疑,很可能就是沈夫人口中的那個落拓的乞丐。

孫掌柜說的話他都聽的一清二楚。他這樣做不過是不想引起孫掌柜過多的猜疑,他決定今天夜里,換上便裝到城北走一趟。

黃昏,微風撲面,晚日蔥蘢。

云歸雁從酒鋪里出來直奔十方客棧,他竟然趴在酒鋪的桌子上睡了一下午。

他忽然就想起紫嫣。

他喃喃道:“她真是一個很有趣的女孩子,她究竟為何不辭而別呢?”

云歸雁不再去理會,因為在他剛踏進十方客棧門檻的時候,忽然就看到了雷震,雷震坐在椅子上滿面愁容。

當他踏進門檻的時候,雷震也看到了他,臉上愁容立刻全消。

雷震趕忙起身來到近前,他生怕別人聽見,俯身側(cè)耳道:“尸檢有結(jié)果,秦三并沒有中毒!請您前去一探究竟?!?

云歸雁心頭一震,趕忙隨他一同趕往衙門驗尸房。

縣衙的驗尸房里,點著幾盞蠟燭。

云歸雁一踏進屋內(nèi),一股刺鼻的惡臭便鉆進鼻孔里。

云歸雁胃里一陣收縮,幾乎要嘔吐。他捂住了鼻子,這才站穩(wěn)了身子。在屋子的一角躺著秦三的尸體,尸體上蓋著雪白的布罩。仵作老劉站在一旁,正在收拾他的工具。

見雷捕頭二人進來,作揖道:“雷頭,您來了?”

雷震示意他掀開白布。老劉掀開白布,眾人定眼觀瞧。

不由得心頭一震:那尸體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傷口,五臟無異于常人的五臟。

只是那顆心臟仿佛受到了重擊,似也破裂。上面布滿了暗紅色的血塊。

老劉道:“這具尸體并沒有任何的外傷,也沒有任何遭受過毒侵的跡象。最明顯的是心臟因為劇烈的跳動而心脈爆裂而死。

死著面部扭曲,雙眼凸出,眼眶爆裂。

很顯然生前受到強烈的驚嚇。死者的致命傷是胸口致命的一擊!

但奇怪的是,他的左胸口沒有一點淤傷?!?

胸口受到致命的一拳或者一掌,竟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云歸雁實在想不明白,如果是人為,普天之下哪門哪派的武功會造成如此的跡象。

云歸雁又陷入了沉思。

雷震猛地一驚,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他似乎是想起來了什么事?

他喃喃道:“難道是他?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已經(jīng)死了,怎么會?!”

他實在想不明白,冷汗已經(jīng)浸濕了他的衣衫。

云歸雁急忙問道:“你想到了什么?快說?!?

雷震身形往后倒退,一直搖頭,像是著魔一般。他仿佛陷入無邊的恐懼中,人忽然暈厥了過去。

云歸雁急忙攙扶,過了片刻雷震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他冷汗直流,嘴唇發(fā)青,臉色蒼白。

他輕聲道:“是碧波掌!我確信是上官無我的碧波掌!”

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云歸雁喃喃道:“雷捕頭,你說下去。”

雷震站起身子緩緩道:“記得二十年前,那時候的上官堡還是門庭若市,江湖上的人都慕名而來。

有的是為了一睹上官無我的風采,而有的是為了爭名逐利?!?

云歸雁道:“我明白,樹大招風。只要能夠打敗上官無我,就能夠出名。

有多少劍客俠士為了揚名天下而把生命葬送在那里。”

雷震道:“那些年幾乎每年都有人前來挑戰(zhàn)上官莊主。

后來尸體都葬在后山的【英雄冢】里。

我見識過碧波掌的威力。打在身上不留一點痕跡,卻會心脈爆裂而死。

都是江湖中人,誰也不愿意暴尸荒野。上官家把前來挑戰(zhàn)者的尸體,用棺木收斂起來,葬在后山的英雄冢里?!?

他嘆道:“上官世家也因此得罪了不少江湖中人,這才導致了滅門的慘案。

上官堡荒草萋萋依舊孤獨的立在山坡上隨風飄動,而上官世家從此在江湖上消失?!?

云歸雁道:“我也曾經(jīng)聽聞過碧波掌這門武學,據(jù)說二百年前上官世家是根據(jù)在柳葉棉絲掌的基礎(chǔ)上推陳出新而來,它不同于金剛掌等外五門的硬功,掌力綿柔卻暗藏變化。

”雷震道:“難道真的是玉簫索命,怨鬼追魂?那秦三與他又有什么仇恨,他為什么要來索秦三的命?”

云歸雁:“是不是真的鬼魂我不確定,但確定的是秦三的的確確是死在碧波掌之下。根據(jù)我們對案發(fā)現(xiàn)場的觀察,基本上可以還原案發(fā)的經(jīng)過。

雷捕頭,你是否還記得當時院子里的構(gòu)造嗎?”

雷震當然記得,他緩緩道:”院子北面東面西面三面都是房屋。中間是一片花園,花園中間是一片空地,青石板的路面。

院子的東屋門口各有一個高六尺的石獅子。

西邊就是案發(fā)前秦三人在一起喝酒的屋子?!?

云歸雁道:“不錯。我在北邊的石獅子頭頂上發(fā)現(xiàn)了一只腳印,很輕但我卻看的清楚。我飛身上了東屋上的屋檐,在屋檐上我發(fā)現(xiàn)了同樣的腳印,并且發(fā)現(xiàn)了一小塊白色的粉末。

你還記得秦三在走出屋子的時候,罵著說又起霧了。

兇手制造迷霧,目的就是為了制造恐怖氣氛,掩人耳目。

綜合以上分析,我們基本出上可以猜出當晚具體發(fā)生的情況:

兇手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就一直浮在東邊房間的屋檐上,他吹著一種只有秦三能夠聽的懂的玉簫。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秦三疑心生暗鬼。秦三果然中計,聽到蕭聲不覺得冷汗直流。

兇手用特殊的方法制造了迷霧,院子里霧氣彌漫。

到了三更天,秦三又聽到那可怕的如鬼一般的蕭聲,他就更加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心中的恐懼感更加強烈。

待秦三走出西屋的時候,兇手從房屋上跳下,如鬼魅一般出現(xiàn)在秦老三的面前。秦三看到他的面容后,驚嚇的幾乎尖叫出來。

兇手趁此一掌打在秦三的胸膛上,當場斃命。兇手立刻拔地而起,腳蹬著石獅,縱身一躍跳上屋檐,消失在濃霧里?!?

眾人聽罷陷入沉默。雷震卻道:“我有兩個疑問。杜七他們?yōu)槭裁礇]有聽到蕭聲?還有秦三為什么沒有還手之力?據(jù)說他的武功并不弱?!?

云歸雁道:“江湖上的確有一種武功,將內(nèi)力灌輸?shù)揭舨ㄖ校袷恰厩Ю飩饕簟款愃频墓Ψ?,越是?nèi)力高深武藝高強的人越能感應(yīng)強烈,而武功淺薄的人或者普通人是聽不到的。

我斷定秦三的武功一定不弱,只是他對兇手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加上他醉酒,反應(yīng)難免會遲鈍,與人交手自然會處在下方。”

雷震道:“半年前,城西外孫家莊的老孫頭和她的孫女在一個雷雨的黃昏,在上官堡避雨,也曾聽到過蕭聲,他的孫女翠娥還因此失蹤。他們不會武功,卻也聽得到那如鬼泣般的蕭聲。”

云歸雁笑道:“兇手既然懂得吹玉簫,那他可以在蕭音中施加內(nèi)力,也可以只是普通的蕭聲。雷捕頭萬不可被這種假象所迷惑?!?

眾人頷首。

云歸雁忽然笑道:“天已經(jīng)快黑了,我想到郊外走一走。想必郊外的明月比城中的更加皎潔和靜謐?!?

語聲甫落,人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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