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防人之心不可無
- 盛世唐廚
- 俊哥貳
- 2028字
- 2019-07-01 12:00:00
“那咋們干啥?”
“喝酒唄,德獎兄,苦著臉做啥?來喝酒!”
殷厲與李恪得到瀾曦姑娘邀請到閣樓,程處默與尉遲寶床安慰著失落的李德獎,苦笑連連的李德獎自斟自飲,有種被拋棄的失落感攸然而生。
郁悶不已的李德獎,很是懊惱沒有與殷厲一起,以至于沒有得到瀾曦姑娘的邀請,只邀請了撿了大便宜的李恪,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沒想到就從身邊溜走了。
不單李德獎郁悶,在場文人、商賈、權貴們都失落無比,瀾曦姑娘從未單獨與他人獨處過,更何況還是邀請上閣樓,現在有人先拔頭籌,以至于在場的人都失落無比。
閣樓這里,殷厲與李恪四目環顧瀾曦姑娘閨房,但見墻上懸掛寶琴書畫,淡淡的檀木香那么清新閑適,陳設桌屏之物也都是少女閨房所用,銅鏡置在木制的梳妝臺上。
瀾曦姑娘的臥榻沒有什么特別地方,都是很常見的招待貴賓與就寢兩用的羅漢床,名貴檀木散著淡淡的幽香,疊放整齊的大紅錦被繡衾放置一邊。
瀾曦姑娘在兩名婢女伺候輕坐羅漢床,挽起寬松袖領大方得體相邀道:“殷公子請!李公子你隨意。”
李恪有幸進入瀾曦姑娘閨房,哪有半點不滿什么?抱拳作揖彬彬有理說道:“好,好,無妨,無妨……”
殷厲坐定羅漢床,猜不透瀾曦姑娘用意直入正題:“瀾曦姑娘,有什么事直說吧!”
“嗯哼……”
李恪干咳一聲提醒殷厲,別那么掃興浪費大好機會,那有殷厲這樣聊天的?這不是把好事往外推嗎?多少人盼不到的與瀾曦姑娘獨處好事。
殷厲郁悶著臉不在說話,瀾曦姑娘給殷厲感覺有些怪怪的,說不出什么感覺,就是感覺很不安,正所謂出門在外,防人之心不可無。
瀾曦姑娘莞爾一笑,朝代傳話的婢女說道:“仙兒,上酒菜。”
代傳話的婢女仙兒應聲告退,獨留另外一名婢女伺候瀾曦姑娘,殷厲干坐著不說話,也沒有什么話想與瀾曦姑娘談,雖然她很美但并非殷厲所喜之人。
倒是泡妞有一手的李恪,硬生生把他綠葉身份扭轉成主角,談笑風生主動與瀾曦姑娘相談甚歡,一言不發的殷厲靜靜地觀察瀾曦姑娘,發現她并非自己所想那樣很有城府的人,但是就是直覺告訴自己,別被外表所疑惑。
瀾曦拿起玉器酒耳,抿嘴淺笑說道:“殷公子,瀾曦敬你一杯!”
“嗯哼……”
殷厲沒什么心情喝酒,琢磨著怎么借口離去,李恪干咳一聲,殷厲給足李恪的面子,不緊不慢拿起酒杯,象征性一飲而盡。
瀾曦姑娘在李恪妒忌目光之中,親自斟酒給殷厲說道:“殷公子,瀾曦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殷公子莫怪。”
看著滿上的美酒,殷厲沉默了一會,直白不繞圈說道:“瀾曦姑娘,有話直說吧。”
瀾曦姑娘似乎很癡迷音律,有些婉轉求曲道:“瀾曦甚喜殷公子奚琴音律,敢問殷公子是何曲?能否忍痛割愛贈予瀾曦?”
奚琴屬于北方游牧民族樂器,乃奚部族創造的,故得名,中原大地幾乎無人懂得奚琴,更別提能拉出如此完美動聽氣勢澎湃的曲子,而殷厲卻是中原人士,居然懂得奚琴還作出如此動人曲子,瀾曦姑娘很是心動那曲子。
奚琴瀾曦姑娘懂得一些,但是沒有好的音律曲子,瀾曦姑娘也不敢去獻丑,現在好不容易遇到行家,瀾曦姑娘自然不會錯過機會討要曲子。
殷厲支支吾吾說道:“這……”
瀾曦姑娘見殷厲如此,有些失落遺憾說道:“殷公子,如若為難,那便罷了,瀾曦不強人所難。”
李恪這個倒米水禍害迫切眼神暗示下,殷厲搖頭輕嘆一聲硬著頭皮說道:“瀾曦姑娘多慮了,實不相瞞殷某音律不通,不懂如何普曲譜,此曲乃先師所教……”
瀾曦姑娘聞言忍俊不住抿嘴笑了起來:“咯咯……殷公子倒是實在人,那殷公子不嫌,有空來風月樓教瀾曦便是,瀾曦掃寢相待。”
李恪一臉醋意說道:“殷兄,瀾曦姑娘盛情相邀,切莫辜負了瀾曦姑娘一番好意。”
尼妹,你喜歡你來,老子可沒閑情天天逛青樓。
殷厲內心狠狠鄙夷李恪一陣,強顏歡笑飲酒不作聲,以沉默不變應萬變,對于別人來說或許是天降艷福,對于殷厲來說無福消遣。
不過李恪這家伙對泡妞很有心得,尬場的氣氛硬生生給他救活,風趣幽默逗得瀾曦姑娘嬌笑連連,殷厲一下子由主角變成綠葉喝悶酒消磨時間。
程處默猛拍酒案而起罵罵咧咧:“奶奶個熊的,他們要啥時候下來?逛青樓一個姑娘也沒有,三個大老爺們一起喝干酒成何體統?豈有此理……”
李德獎剛喝進嘴里的酒險些噴出來,被發酒瘋一樣的程處默發飆話嗆到了,喝花酒的酒客們紛紛定住般,鄙視,輕蔑,嘲笑,憐惜的目光百態望過來。
五分醉意的尉遲寶床,舌頭有些打結似的嚷嚷道:“干啥呢?處默,你干啥呢?”
程處默郁悶著臉拍拍肚皮說道:“去去,人有三急,喝多了,去如廁。”
喝了一肚子酒的李德獎,干咳一聲借口離去:“嗯哼,寶床兄,為兄去去就回。”
李德獎與程處默一前一后走向風月樓后院茅房,兩個交頭接耳的人見到李德獎與程處默出現,若無其事各自分開散去,李德獎疑惑停下腳步。
程處默見李德獎沒跟上,停下腳步往回望一眼納悶問道:“德獎兄,咋了?你不急?”
李德獎遲疑一會說道:“處默,適才那兩人,你覺不覺在哪兒見過?”
程處默左望右望說道:“哪兒?德獎兄,你是不是喝多了?你不去俺去了,憋死人了。”
好吧,李德獎揉了揉頭疼的額頭,也許是自己喝多了,李德獎憋得也夠厲害的,急匆匆跟上程處默后面去茅房如廁,不在去緊張兮兮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