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和意外誰先來？

……

布朗因為決定退休，已經和艾布納重新恢復了聯系，還有麻省理工研究生畢業去參軍的黑人小伙埃里克，以及在麻省理工攻讀物理學博士的希伯來。

這都是他熟悉的晚輩。

布朗收拾好衣服，因為發現辛黛瑞拉是九頭蛇的事有點擔心，一個人坐在黑暗里的沙發上撥通了艾布納的電話。

他不喜歡光亮。刺眼，令一切黑暗無所遁形，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他坐在沙發里詢問了下艾布納和他的妻子，還有他那個已經上小學的孫子，他到現在都沒有見過幾回，艾布納為此經常抱怨他。

他在囑咐他們注意安全后掛斷了電話。

空蕩的房間，煙頭的紅光一閃一閃，虛無縹緲的煙霧開始緩緩升起，四處飄散，逐漸填滿了整處房屋，他沒想過自己會像現在這樣冷靜。

但畢竟，他不像年輕時那樣沖動了。

他現在不想去舉報辛黛瑞拉，他想試試別的辦法，給她個機會，或許她不是真心想要為九頭蛇服務呢。

或許她也得祈禱，她和那件事沒有絲毫關系，本來他已經放下了。

……

辛黛瑞拉拎著裝滿東西的便利店袋子開門進了家，進屋的時候顯然因為黑暗和滿屋的香煙味有點驚訝，隨后她把手往燈的開關摸去。

“辛黛瑞拉？”

辛黛瑞拉嚇的一手往胸口拂去，顯的嚇的不輕。

“我可不知道特工的膽子會這么小。”

布朗說到這突然感覺什么都明白過來，一個經歷了嚴格訓練的特工，怎么會把任務和私人生活搞混淆呢。

昨晚才兩杯紅酒為什么他就會變成那樣。

恐怕他也是九頭蛇的危險因素之一吧，畢竟他和九頭蛇可是有著深仇大恨。

“你在說什么呢，布朗？你沒事吧？”

辛黛瑞拉沒有開燈，彎腰輕輕把便利袋放在了地上，一手摸向了腿間的槍。

她看著黑暗中背對她坐在沙發上的布朗，脊背有些發冷，好像又回到了當初初見他的時候。

“不，辛黛瑞拉，我沒事，但是我害怕你有事，你不覺得有什么需要和我坦白的嗎，鑒于我們之間一年的情誼。”

“你在說什么？親愛的！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上床去休息一會？我去給你倒杯水？”

辛黛瑞拉慢慢的向布朗走去，語氣充滿不可置信和被懷疑的一絲憤怒，但她臉上卻依舊面無表情，她緩緩抽出了腰間的槍指向布朗的后腦，一手捏住脖子上的項鏈鏈墜。

“九頭蛇，那個組織是這么叫嗎？辛黛瑞拉。”

劇烈的槍響既刻響起，在屋中回蕩。

但熾艷的火花在辛黛瑞拉的槍口亮過之后，她發現自己失去了布朗的蹤跡，于是同時也捏碎了自己的鏈墜。

她兩手扶槍，警惕的環視四周，正準備靠墻開始反擊，但下一刻就被鎖住膝蓋撲倒在地。

辛黛瑞拉起身想要反擊，才抬起手槍，就被布朗一把握住槍管扭掉拋到一邊。

強大的壓倒性的力量險些折斷她的手指。

布朗順勢爬到她身上開始了毫不留情的攻擊，絲毫沒有昨晚那一夜的情誼。

布朗自覺自己的心硬如鐵石。

不知道多少萬次的揮拳化作布朗的肌肉記憶，讓普通的拳擊打出了藝術感和力量感，每一寸每一絲弧線都恰到好處。

辛黛瑞拉的戰斗能力比起身經百戰的布朗還是太稚嫩了，她雙手抱頭晃動腰身左右閃躲了幾下，根本沒來得及反擊。

就被布朗打散了抱架，幾拳過后辛黛瑞拉不在阻擋布朗的攻擊，放棄了抵抗，她的臉已經因為布朗的重拳，開了好幾道口子，血流不止。

她在黑暗就這么靜靜看著布朗，布朗也停了下來，腦中短暫閃過這一年的經歷，但下一刻他就暴起起身，單手掐著她的脖子，無視她痛苦的掙扎把她摁在墻邊。

辛黛瑞拉又開始掙扎，這是面臨死亡的感覺，氧氣一點點被剝奪，生理淚水不自然的流了出來。

“真丑啊，辛黛瑞拉，告訴我實話不好嗎？”

等到辛黛瑞拉幾乎窒息而亡的時候布朗才突然松手，任由她跌落在地伏在那瘋狂喘息。

對于布朗來說，沒有溫暖和光照耀他，都沒有被背叛來的傷害更大些。

辛黛瑞拉從來沒有見過布朗這個樣子，除了第一次見面，布朗的氣質簡直凍死人，后面都是溫柔和藹的樣子。

而現在的布朗比當初更可怕，辛黛瑞拉看著布朗平靜的表情和猩紅的雙眼不得不承認她害怕了。

布朗巨大的陰影覆蓋著辛黛瑞拉，聲音平靜且低沉，布朗蹲下來順著辛黛瑞拉的發絲輕輕扶摸著她的頭，她恐懼的望著他。

辛黛瑞拉發現布朗的的聲音突然溫柔起來。

“辛黛瑞拉，其實你真的很可愛，像個小天使一樣，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告訴我，辛黛瑞拉，九頭蛇讓你來我這里是干嘛的？……辛黛瑞拉！你在干什么？”

“你在說什么呢？親愛的，我不太懂。”

辛黛瑞拉看著布朗，表情也很溫柔，一時晃了布朗的眼。

到底哪一個，才是辛黛瑞拉真正的樣子。

……

“辛黛瑞拉發信號了，“拯救曙光”計劃提前啟動！”

兩條街道外，屋內四處閉目養神的作戰隊員已經披好行裝魚貫而出，一個個鉆進黑色的箱車開始給子彈上膛，清脆的響聲彼此起伏。

為首的一人坐在最靠前的位置，看到底下全副武裝的特工全部望向他。

他清了清嗓子:“這是神盾局總部對叛變特工史蒂夫.羅杰斯包庇的超級罪犯，綽號“黑色制裁”的羅伯特.布朗的秘密行動。羅伯特.布朗于2008年前后謀殺無辜民眾高達243名！證據確鑿，窮兇惡極！查驗好槍械，各就各位，出發！”

……

布朗拔掉脖子上的細針，憤怒的一力強膝頂在了辛黛瑞拉的頭上。

辛黛瑞拉的頭部被巨大的力量沖擊，砰的一下撞到后面的墻，再把頭抬起來的時候可以看到原來玲瓏有致的鼻梁骨已經完全粉碎。

布朗因為沒想到辛黛瑞拉戒指上的細針藥效這么大，一力強膝過后就腳一軟險些直接癱倒在地。

他半跪在地喘息片刻，憑借強大的毅力踉蹌著又站了起來。

眼前辛黛瑞拉的身影已經模糊的厲害，但是這樣布朗還是能看到她已經血肉模糊的臉，他心里起了一絲痛惜，但很快消失無蹤。

“辛黛瑞拉，我以為你是救贖，結果等來的是背叛。”

聲音平靜的令人害怕，辛黛瑞拉勉強笑了笑，輕輕搖搖頭否認道。

“不，我就是你的救贖。”

劇烈的爆炸炸翻了布朗旁邊的墻壁，氣浪把他掀了出去，重重的砸到了沙發上，連同沙發一起翻滾到另一邊墻壁的邊緣。

緩過神的布朗感覺額頭上有涼涼的液體滑了下來，耳朵嗡鳴，本就模糊的視線更加看不清了，全身無力。

布朗努力的睜著眼，看到兩隊全副武裝的特工從炸開的洞口魚貫而入。

模糊的看到一雙軍靴走到他面前蹲了下來，伸出一只手掐著他的下巴左右翻看了下。

“黑色制裁？嗯？今晚的計劃叫“拯救曙光”，嘖嘖嘖……你說諷刺不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