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程雪的病情依然不見好轉，張一凡和黃悅已經體力不支，便商定輪流照看，上半夜和下半夜換著休息。

抓成雞窩頭的傅越帶來了半個好消息，教授實驗的數據顯示效果極好。

張一凡聽著心很激動。

“還需要多久？”他兩眼巴巴的盯著傅越。

傅越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他要怎么說出口，樣本量和經費的限制，還要觀望幾個周期。

“目前有困難？”

張一凡的追問，傅越明白他的在乎，而就是應為他的在華，他才不想說更多的事情。

“不要想著如何瞞我！”他眼神的堅定，寫滿了信任。

面對著友情的考量，傅越說出了實驗的進展情況。

“資金的問題，我會想辦法解決。轉告你的老師。”

傅越不情不愿的給老師打去了越洋電話。

又是三天后，教授打來一個電話，表達了對張一凡的感謝，同時，希望他能帶著病人去一趟。

已經一周多了，程雪的病情依然不見好轉，而她和張一凡不能再這么無限期的等待下去，及時有一絲的希望，他們也不能放棄。

張一凡的心情，大家都能夠理解，她都是他們心疼的人，但，如果只有一條路可走，及時再苦再累，她也得走。

在黃悅和傅越的勸說下，張一凡同意了。

因著程雪的簽證沒有辦下來，張一凡找上了他的父母。

“一凡，你站在自家門口干啥呢？怎么不進去？”

劉秋看見自家兒子盯著大門發呆，感覺十分奇怪。雖然，兒子長大了，在外獨立居住，但還是會定期的回家看望老兩口。

平時都是滿面春風，今日卻感受到了他的沉悶。

“媽，我就不進去了，今天來，是想找你幫一個忙?！?

兒子一向不輕易的找人幫忙，更何況是找她。

一定是出了大事。

于是，心疼的說道，“兒子，你說，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

第二天，劉秋在家門口等著兒子，她拿著手里的本子，眼里的刻薄在見到遠處的身影而轉瞬即逝。

張一凡開心的接過程雪的護照，欣喜的翻開檢查，“怎么，是連你媽都不放心嗎？”

劉秋嘴上打趣，心里已經很不滿了，不是對自己兒子的不滿，而是對護照上的那個女子不滿，她搶走了自己的兒子。

“媽，謝謝?！睆堃环才踝寢尩氖直郏艨账臀恰?

久違的母子互動，劉秋還是害羞的別開笑臉。

張一凡知道他媽媽是冒著很大的風險幫忙，如果事情一旦暴露，劉秋的職業生涯就會晚節不保?？墒?，他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程雪的病情不能再等。

回到郊區，黃悅已經把行李收拾完備，看見張一凡手中揚起的護照，沖上去一把搶過。

“阿姨不會有影響吧？”開心歸開心，但是這種違紀的事情卻是一團火，紙不一定包得住。

張一凡撇開頭，沒有正面回答，“傅越呢？”

黃悅左右回頭打望，自從收拾行李就沒見過他人，“不知道?！?

張一凡沒有多想，徑直向程雪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