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崩钇績河质怯挠囊宦曢L嘆,神色凄苦道:“我本世家子女,只可惜家道中落,父母具都不在了,為求活命,只能經人賣人為奴為婢,不想卻遇到天殺的死太監,他簡直不是人,只因她不是個男人,便時常打罵于我泄憤,我被他打的遍體鱗傷,奄奄一息,他怕傳揚出去,名聲不好,竟連個郎中都不肯請來,就任由我自生自滅,要不是蔣郎你冒死翻墻給我送藥,為我瞧病療傷,只怕我現在已是墳塋了。”
說了這些心酸往事,李瓶兒神傷不已,傷心垂淚。
蔣豐聽的面色肅穆,內心震驚無比,李瓶兒的命運居然因為自己的穿越改變了。
沒了給梁中書為妾一段,也沒了嫁給花子虛一段,直接成了花太監的填房。
這么說來,她豈不是還是完璧之身。
等等,和西門慶偷情那段還在不在?
若是她還未許身西門慶,倒是可以不用休妻,安心做個贅婿,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也是不錯的。
蔣豐不由心動,連忙問道:“那你與西門慶又是怎么回事?”
李瓶兒臉色陡然變得憤懣無比:“那廝就是個腌臜潑皮,見花老……死太監一死,便大了膽子,時常登門騷擾于我,我不肯相見,他便放出風聲來,竟污蔑我的清白,可憐我一婦道人家,有口難辯,就這么被他白白污了清白名聲。”
蔣豐激動的跳起來,急忙奔到李瓶兒跟前,一把拉住她的柔夷小手,激動問道:“娘子,這么說來,您還是處女?”
李瓶兒被蔣豐突然拉住玉手,心頭猛的一慌的,小鹿亂撞,嬌羞的不行,聽到蔣豐問還是處女不,不由詫異的看向他,不明白問道:“蔣郎,何謂處女?”
“這個啊?”蔣豐臉皮有些掛不住,自己剛剛實在是太激動了,才莽撞問出口。
哪能這么直白問女人這個白癡問題,真要問出口了,怕是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都會被人臭罵暴打一頓吧。
李瓶兒杏眼直勾勾的盯著蔣豐,稀罕追問道:“蔣郎,到底何謂處女?”
“這個,那個……”蔣豐紅著臉,抓耳撓腮的,很是不好意思,然后悄聲試探道:“娘子,若你不打罵我,我就告訴你。”
李瓶兒嬌羞道:“你是我的郎君,我豈敢對你不敬,你快些告訴奴家嘛,奴家等的花都謝了。”
蔣豐不好意思的湊到李瓶兒耳邊,低聲詢問道:“處女就是待字閨中的閨閣女子?!?
李瓶兒一聽是這個意思,羞的粉拳捶向他胸膛:“蔣郎,你不正經,奴家不和你說了,羞死人了?!?
李瓶兒羞的跑出門去,蔣豐瞅著她這嬌羞害臊的模樣,頓時一樂的,鐵定沒錯了,李瓶兒還是云英之身,自己有福啦。
“娘子,你別走啊,留下來一起用早飯。”蔣豐喊道。
李瓶兒哪里還敢多逗留,一口氣奔回了花樓,奔回了繡床上,嬌羞的拿被子遮臉……
繡春端了早點進來,喚道:“娘子,姑爺讓我端了早點來,你起床吃點吧?!?
李瓶兒起身,對鏡看了看臉色,嬌羞紅艷的,十分美艷,她急忙撲了些胭脂遮掩,這才出來屏風,落座用早點。
“繡春,姑爺呢?”李瓶兒詢問道。
繡春回道:“姑爺他去書房了?!?
李瓶兒驚愕道:“去書房了,這從未有過的事情,他莫不是想金榜題名,東華門唱名?”
繡春嗯聲道:“興許姑爺就是想練練字而已?!?
李瓶兒點點頭:“練練字就好,可別去追求那不切實際的?!?
李瓶兒雖然對蔣豐改觀很多,但是自家郎君,自家清楚,蔣豐根本就不是念書那塊料,否則也不會成為一個走街串巷的郎中。
用罷早點,李瓶兒在房內也閑不住,心心念念都在蔣豐身上,只盼著早上一席肺腑之言能消除彼此隔閡,夫妻二人同心,早日琴瑟和諧才好。
“姑爺練字想來也餓了,繡春,你端上果盤,咱們去給他送吃食?!?
繡春立馬端上果盤,跟著李瓶兒上了書房。
李瓶兒奔入廚房,接過繡春手中的果盤遞上書桌:“蔣郎,讀了半日書,想來也餓了吧,用點心吧,墊墊胃?!?
蔣豐放下手中的書籍,沖李瓶兒問道:“娘子,你可聽說過李太白這個詩人?”
李瓶兒搖頭道:“不成聽聞過。”
“那杜甫呢?”
李瓶兒還是搖頭問道:“此人是誰?”
蔣豐驚的不行,連忙再問道:“那李商隱,白居易,王維,劉禹錫等人呢?”
李瓶兒詫異問道:“蔣郎,你怎么盡問這些人名,這李商隱,白居易都是些什么人啊,奴家可從未聽說過?”
蔣豐悲劇的仰頭看向屋頂,這次穿越貌似鬧大發了。
他剛剛查閱歷史,發現歷史發生了重大偏移,隋朝之前還好,一切都沒有什么大偏差,還是秦始皇統一了六國,陳勝吳廣起義,楚漢之爭,再到后來的三國,晉朝……可到了隋煬帝那段,就徹底變了,他出征高麗,大勝而歸,更是消除了自古以來的士族統治,自此再無門閥壟斷,當然了,也就沒了李唐天下的事情。
沒了唐朝,那李白這些名人,也就不存在了。
整個歷史就成了一段蔣豐完全陌生的歷史,當然了,歷史的進程還是沒變,只不過是唐朝變成了隋朝慢慢的分崩瓦解,直到最后宋朝的建立。
蔣豐想到宋朝,連忙問道:“瓶兒,如今燕云十六州在誰手里,是不是遼國?!?
李瓶兒點點頭:“對啊,遼國無恥,竊我國土,實在可恨。”
蔣豐點點頭,嘟囔道:“看來宋朝沒什么變化,還是那么的積弱,昏君當道啊?!?
“蔣郎,休要胡言亂語。”李瓶兒聽到蔣豐咒罵昏君,嚇的連忙伸手捂他嘴巴。
蔣豐被她的柔夷小手一捂嘴,只覺得涼颼颼的,一股沁人香味撲鼻而來,美的他忍不住撅噘嘴。
李瓶兒感覺到蔣豐的使壞,羞紅的縮手,連忙把繡春支出書房,小聲勸誡道:“蔣郎,雖然官家為五賊所累,可那畢竟是天家私事,咱們平頭百姓,還是莫要多舌的好,小心禍從口出。”
蔣豐聽到她說什么五賊,詫異問道:“五賊,不是該六賊嗎?怎么少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