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
楊彥辭終于從老家回來了,她也算有人陪了,沒有這么的孤獨。
楊彥辭雖然說是回老家,但是老家還是在錦城,經過這些個月的來對楊彥辭的了解,她發現了楊彥辭家也算是錦城叫得上名氣的家族,而楊彥辭只是家族里的一個小小成員。
楊彥辭回來,看她消瘦了,心里很不是滋味,這個沈妤若,自己也就半個月沒在,就瘦成了這個樣子。
所以,他回來的第一天,就是好好的給沈妤若大補了一頓,在超市一番瘋狂的掃蕩,給她做大餐。
這個事情,被樂隊其他人知道了,也聞聲而來,所以這就變成大家過年之后的一次聚會。
飯后,大家都開心的撩聊起了事情,沈妤若就在一邊聽著,臉上漸漸露出了羨慕,她作為一個孤單的人,聽到他們闔家歡樂的事情,也只能這樣了。
另一邊,陸校青出院了,也回了瀝川,自己跟父母都說好了一切,這一次真的收心了而父母也不在逼迫他。
他回瀝川幫助哥哥管理整個陸氏,但是父母不能干涉他的私生活,這是他們雙方的相互妥協。
陸校青此前一直是過慣了自由生活的人,一開始幫著管理陸氏還是有些吃力,幸好大學的時候學的是工商管理類專業的,不然更加糟糕。
在陸氏干了半年,整個人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心里就沒有繼續下去的想法了,而且現在看來自己的哥哥對自己隱約有了忌憚,他知道兩兄弟在這樣下去,會反目成仇,所以在一切事情發生之前,他提出了離開陸氏,自己創業從頭開始的事情。
陸校年是非常支持這個事情的,他也看出來了陸校青的想法,加上本身就是兄弟兩,他也不希望最后為了這些家產和陸氏的繼承權而反目成仇。
父母雖然不想,但也明白其中的深意,還是同意了陸校青的想法,并且給了支持,陸校青又開始了新的生活。
同時,在這樣忙碌的生活中,沈妤若似乎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除開正經的工作,他還是每一天堅持著更書,做一個商人和一個作家。
沈妤若這邊,她還是繼續飄蕩的生活。
每天更書,睡覺,偶爾跟著楊彥辭除去狂歡,生活算得上平淡,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是怎樣的。
壓抑的感覺,一次次的入侵她的生活,讓她承受不住,最后瞞著所有人去了醫院,然后,她變成看別人眼中那一類想太多的人。
醫生說的,她得了抑郁癥。
抑郁癥,這是她想都不想自己會得的東西,但是想來自己自從陸校青出車禍昏迷不不醒到現在為止,生活都像重壓一樣,她不得抑郁癥,誰得抑郁癥?
這件事,她也沒敢告訴楊彥辭他們,所以每天當做沒事的人一樣,似乎沒心沒肺的過著生活。
半個月后
她的書,出版第一次發售,被安排了一次簽售會。
這是她第一次在讀者面前露面,平時她也會在微博發東西,也有讀者關注,但是她只是分享一些自己的生活,從來不露面,這一次是她第一露面。
楊彥辭知道了這個事情,不放心她一個人會瀝川,所以自己陪著她回了一次瀝川。
瀝川,她離開了一年多了,這是她再一次回到瀝川,回到她并不想回到的城市,還好有楊彥辭陪著她回來了。
這一次,主辦方給她安排了酒店,就在舉辦簽售會的地方附近,但她沒有住,而是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她都在瀝川有了房子,就不需要住什么酒店了,而且哪有人回到家并不住在家里的。
回到瀝川的第三天,也是簽售會的那一天。
圣象購物中心中心一樓的小廣場上。
她盛裝打扮,坐在一個桌子,身旁站著幾個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楊彥辭就在不遠處商場的休息區坐著,偶爾玩玩手機,偶爾看看她。
簽售會的規模不大,而且她并不是什么像陸校青一樣十分出名的作家,來簽售會的讀者并不是太多,所以沒有讓她覺得很累。
就在規定的工作時間里,她完成了簽售的任務,也婉拒了主辦方請吃飯的事情,和楊彥辭兩個人一起直接上了商場的頂層,一起吃晚餐。
第二天
他們下午回錦城的飛機,所以早上,按照沈妤若個人的想法,她去墓園看望自己的父母,楊彥辭自然是陪著她去的。
一大清早,空氣中還帶著濕氣,兩個人就走在了墓園的小路上,各自捧著一束花。
沈妤若的父母是相鄰的兩個墓碑,這是按照她父親的遺愿埋葬的。
走了很長很長一段路,才到了那個地方,就在墓園的深處。
墓園并沒有什么人,又是清晨,要是沒有楊彥辭陪她來,她一個人也不敢來,大清早的也挺嚇人的,以前,她每次來墓園,都是姑姑說要來才來的,她一個人不敢來墓園。
站在墓前,將兩束鮮花分別放好,她站姿那里靜靜的看了一會,嘴里喃呢著,直到太陽漸漸的熱了,才拉著楊彥辭離開。
下午,瀝川市恒英國際機場
兩個人在等著飛機,就坐在候機大廳那里。
這個時候正是出行的高峰期,機場人來人往的,他們等著飛機倒也無聊,所以兩個人不咸不淡的聊著天,等著飛機。
正當此刻,一個身著黑色西裝,拿著公文包的男人進入了他們的視線,并一步步向他們走來。
沈妤若定眼一看,整個人蒙住了,忘記了自己要和楊彥辭說的話,而楊彥辭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一副不知所以的表情。
“妤若,你這是?”他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沈妤若沒有回應他而是看著那個男人越走越近一直到走到了她的跟前。
“妤若,好久不見。”男人淡淡的說了一句。
“好久不見。”她的聲音有些僵硬。
“怎么,見到我有些害怕?”男人自顧自的坐在她旁邊的位子,順便說著。
“沒有。”沈妤若淡定回答。
男人一笑,眼底一副明了的樣子,他還能不知道沈妤若么,不怕他,還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