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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饞的就是你

“大師傅,這吊湯的方子,我這幾日家里不安寧,便沒寫出來。我們下次再做,今日我們先做些小菜可以么?眼看這就中午了,也該用上飯了。”

祁洛宸的堅持讓瞿明月很是無可奈何,反正就那么晾著吧,也快能動了,到時候趕出去。

按蕭云期的意思,是一定會保她,哪怕只因為她還有用,那她便是安全的。她也不矯情,多一層保護總是好的。而她與蕭云期,其實也算互惠互利不是么?

午餐的菜色,瞿明月望著一廚房的材料——想不到蕭云期在這大冬天的,卻還運來了不少不當季的蔬菜,難不成這年代已經有了大棚?

不過瞿明月上前查看,也明白了,這應該是在當季的時候選取一些凍下來的。雖然看上去還是鮮嫩的樣子,摸上去手感卻不一樣。

東西都準備的差不多,那瞿明月自然是要按照她的口味來做些菜讓自己享受一下了。

糖醋里脊是少不了的。更有廣佛師傅這么好的刀工師傅在這里,里脊被45度正反兩面交叉打上花刀,再切成大小相若的小條,大約一個手指長。

本來是該用料酒,不過瞿明月這里也只能用花雕酒代替,加入醬油、一點鹽和醋腌制半小時——這一步自然是瞿明月來做。這個作料的用量,她真不知道該以什么計量單位來跟廣佛師傅說,所以只好讓廣佛師傅看著,讓他自己估摸計量。

紅薯粉和面粉適量加水,勾成芡。這一步是熱情滿滿的瞿冬炎幫忙的,這些日子他陪著瞿明月做飯,這點小事自然做得。勾芡的手藝那是要多薄有多薄,要多厚就多厚。

接下來,廣佛師傅負責炸制。里脊條裹著芡入鍋,一遍成型,二遍酥脆。這個度,廣佛師傅都是理解的透徹。炸制出來的里脊條鮮嫩酥脆。

就這么空口吃,都被蕭云期幾人消滅了不少。

與此同時,因為沒有番茄醬,瞿明月不得不起了個鍋子熬制。西紅柿的存在到沒有讓瞿明月過于驚訝,不都有葡萄了么?反正她都分不清這是什么朝代了,有什么她都不驚詫。反正對她來說都是好事。

將燙好的西紅柿剝皮,搗泥,加入糖攪拌熬制。這本在最后一步該加入一些檸檬汁,不過這個倒是沒有看到了。只好省去,不過她糖也注意了一下,也沒有太甜。

勾好糖醋汁之后,混入里脊條炒制兩分鐘便起了鍋,竟裝了兩盤子。

不過這兩盤子到底還沒熬到上桌。等瞿明月的酸菜魚,水煮肉片,肉末茄子,冬筍炒臘肉,蘿卜絲丸子湯,咸魚茄子煲等幾個菜做好,兩碟都所剩無幾。所幸都全吃了。

這東西也本就是趁熱吃才脆,況且瞿明月也被瞿冬炎喂了不少,哪里還能說什么。

幾人把碗筷都準備好。廚房里自然是沒有地方放的,必須得端到堂屋去。可這堂屋里這可還有一群餓了一夜的人,這會兒聞著這些菜的香氣,別說本來就味道不差,他們這些餓慘了的,給塊饅頭都能賽豬肉。

一群人都控制不住的把眼睛往那些碗碟上粘,你說那是什么做的,怎做的那么好看呢?還那么香。

但最苦逼的,還是祁洛宸。這時候這些人不請他吃飯也就算了,他還不惜的吃嗟來之食,但是你特么的就不能挪遠點么?就放他眼前這桌上,甚至還不移開他,這算什么?你不是沒坐兒了么,你特么的還站著吃,坐椅子把手上吃。

你特么的挪開老子,老子不會跟你計較的!

原本瞿明月覺得自己已經做了不少的分量,卻不想這個廣佛師傅不但有個佛爺的性子,更有個佛爺的肚子。幾人都已經吃歇下了,廣佛爺他也不計較,一個人竟然將所有的菜碟子挨個掃干凈。

瞿明月覺得若不是大家都看著,這佛爺還得舔盤子。瞿明月有些尷尬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這廣佛看上去也是吃過好東西的,怎的還能對她做的這些東西這般推崇?咳咳,說來她做的這些東西,也只得算是家常菜吧?

至少在二十一世紀是。

“嘖,瞿丫頭啊,你說你做的這些東西,也沒添個龍肉啥的。用的料吧,老夫也都曉得,可怎的經你這么一捯飭,哪哪都合老夫的心意吶?”廣佛吃下那么些東西,正在剔牙。這位爺怕也不是那么講究的主,瞿明月都覺得此刻這大佛應該再打個飽嗝才更應景。

不過顯然,并沒有。人佛爺牙也不剔了,一拍大腿就站了起來。

“走走,丫頭,接著做去。老夫還沒吃夠吶,你要是累了你就動動嘴皮子,老夫動手。老夫倒還就奇了怪了,東西都沒差,火候都控著,咋就味道不一樣了。”

廣佛拉人,就連蕭云期都是哭笑不得不知怎么阻止。瞿明月那就更無可奈何了。

其實心里也不由感嘆一下,分材料的易熟程度來分段式處理食材比一鍋亂燉你爛他沒熟能味道一樣么?當然,也并非說這里做飯都是一鍋亂燉,只是到底沒有日后的那些精致。

俗話說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可不就是這個點么。

一伙人窩在廚房里,研究一些菜色,這次瞿明月是真的只動嘴了。看上什么食材,想到怎么做,就說。而一旁的小廝小奇竟然還識字,筆墨鋪就,刷刷刷記錄的飛快。想想也是,人家小侯爺家的人,能差了?

看那一筆小楷字跡,瞿明月樂的脫手這件累人的事。

可他們這一片其樂融融,那邊廂堂屋里的一眾人都生受折磨了。餓了多久就不細算了,人一餓,這對食物的香氣的敏感程度那簡直是呈幾何倍數增長。所以一個個鼻腔翕動,這是做的什么?怎的這么香?

到最后這些家伙都不得不自娛自樂起來,聞著味兒猜這又是做了什么,想象著吃到嘴里是什么感覺。

而午后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瞿冬炎就被瞿明月從廚房里趕了出來。這會兒正好做出了第一屜的糕點,給瞿冬炎分了一碟,就嚴令他必須看書了。

雖然瞿明月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所以才請假不去學堂,可理解當理解,在家也是可以看書的啊。

本端著碟子準備回房的瞿冬炎,卻突然腳步一拐進了堂屋。堂屋里敞亮,看書最好了!

卻不料,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他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沒看到,就見一只手一伸,拿走了他兩塊糕點。

嗷嗷,這是姐姐給他的糕點,他只是來誘一下他們,沒想給他們吃的。瞿冬炎噌的一下搶過碟子,卻見不但祁洛宸能動了一些,都有好幾個侍衛能晃悠悠的站起來了。

這時不走還待何時?只是瞿冬炎剛提腳要跑,就見幾個侍衛一擁而上,而手上的碟子更是被祁洛宸三兩下就奪了過去。

急的他只能大喊,“救命啊,姐姐,姐姐。”他雖然這段時間養出了些力氣,對方也尚算疲軟,可到底是以一敵眾,更何況他在意的不是打不打得過,而是糕點被吃掉了啊!

還在廚房跟廣佛爺解釋‘這般做能起到什么效果,這道菜為什么這一步是最重要的’的瞿明月,突然聽見一聲凄厲的喊叫,手都不免一抖,手中碟子差點摔了。

不過東西還是灑出來不少。

這聲音明明是瞿冬炎,他不是回屋看書去了么?難道祁洛宸……

想到這一處,瞿明月暗罵一聲。自己真是的,少一天看書怎么了?明知道祁洛宸的藥性快解了,竟還叫瞿冬炎單獨一人回屋,這不明擺著給祁洛宸機會么?

心中懊惱萬分,腳下恨不得飛起來。好在她內息不弱,而且到底是一個院子,距離遠不到哪里去。可剛準備去瞿冬炎的屋子,就聽見喊聲一陣陣從堂屋傳來。而后來還不知道給誰捂住了嘴一般嗚咽了幾聲。

瞿明月一下子怒從心底起。

她不想跟祁洛宸鬧的太僵,所以到現在除了餓著他們,從不做損害他們身體的事情,就連下藥都選麻醉性質的藥物。可他們呢?殺人滅口的活計卻做的如此嫻熟。

瞿明月不敢再想什么血腥畫面,只求瞿冬炎平安,祁洛宸要什么就什么吧。把小烏龜畫還給他,任他處置都可以。

卻不想一腳踏入堂屋,看的畫面竟是這般,這般啼笑皆非?瞿明月真的無法形容前一刻還擔憂的心疼的畫面,一下子變得,變這么喜感的樣子,心情應該怎么轉變。

堂屋里,瞿冬炎坐在一個侍衛后腰上,剛壓制住他想要伸手去夠祁洛宸手中的碟子,卻被另一個侍衛抱住了腰利用體重往后拉扯。而瞿冬炎的兩只腳也沒讓侍衛放過,一邊掛著一個。

而祁洛宸,那則是吃著那碟子里的糕點,也不知是喜歡還是不喜歡,總之瞇著眼睛。大概餓的急了,一口恨不得吞下兩個。

不過糕點終歸是干的,所以見他梗著脖子生吞的樣子,偏偏一張臉還木著。瞿明月都覺得不擔心瞿冬炎,反而擔心他噎死了。

果然這位堡主二了吧唧的吧。而且還報復性的,一旦瞿冬炎的手要伸到碟子邊了,他拿著碟子的手不動,卻是用腳把瞿冬炎抻遠點。這報復的小心思。

“你們這是干什么呢?”瞿明月本想嚴厲些,可看著這畫面,話里都止不住的透出笑意。

“姐姐,姐姐他們搶我吃的。”瞿冬炎一見姐姐來了,哪里還管的那些侍衛,只管告狀就是了。姐姐一定會給他做主。

卻不想剛逃脫侍衛,跑到姐姐面前,就被敲了一下腦門。

“叫你回屋看書,你怎跑的堂屋里來了?他們現在都在恢復力氣,你跑來這里,不是給他們機會欺負你么?”說道這里,瞿明月也明白自己也有錯。也慶幸這些家伙只是搶吃的,還沒喪心病狂的殺人。

“我……我。”瞿冬炎哪里敢說他就是見吃飯的時候他們吃不著好笑,所以特意來饞他們氣他們的。

“好了好了,姐姐也有錯。不該讓你一個人的,你就是回了屋,只要是一個人,他們想動手,姐姐也防不住。今天就不看書了,跟姐姐去廚房吧。你一個人呆著我實在不放心。”摸摸瞿冬炎垂著的軟乎乎的小腦袋,瞿明月安慰的說。也跟他認個錯。

瞿冬炎哪舍得姐姐認錯,連忙笑臉相迎。

“祁堡主既然已經恢復行動,那請回吧。我家廟小,實在盛不下您這尊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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