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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尸體身上的傷口

  • 帶血的紙符
  • 劉燁
  • 6388字
  • 2019-06-14 14:26:15

“你們真是山窮水盡啊,壓力一定很大。后來有轉(zhuǎn)機嗎?”我同情地說。

一個星期很快就快過去了,因為案件一直沒有破解,尸體一直冷凍著。死者的哥哥來找過幾次,表示他的父母希望早點取回尸體安葬,好讓亡者早日安息。領(lǐng)導(dǎo)沒有同意,因為必須要給死者家屬和社會一個交待。

就在截止的前一天上午,我們接到一個電話,是一個中年人打來的,那人說他父親有情況反映,我們就趕緊過去了。老人七十多,才從醫(yī)院回來,聽人議論這個案件就讓兒子給我們打了電話。他說自己以前也是警察,十幾年前退休了。

他開始沒有說要反映什么,反而要我們先描述一下尸體的情況。當(dāng)時盡管全城的人都知道發(fā)生了慘案,但是并沒有看到照片,只是從文字新聞和道聽途說地知道了一些情況,至于傷口的形狀只是我們內(nèi)部人知道。我當(dāng)時委婉地拒絕說,尸體劃得太恐怖,不說也罷。他沉默了一會,說:尸體身上的傷口是不是排列呈一個坎肩的形狀,還有眼睛‘耳朵舌頭被割,腦袋也被敲碎?’我們非常驚訝,忙問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嘆了一口氣說:我也許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我二十多年遇到一樁與這個案件極為相似的案件。案發(fā)地點在城南郊一個野山坡,具體地點記不清了,一個青年男子被人謀殺,死狀和你們看到的一摸一樣。我是在槍林彈雨里闖蕩過的人,什么樣的慘狀都見過,但是當(dāng)時的場景還是讓我感到觸目驚心……老人講到這里的時候停頓了一會,眼睛里露出恐懼的眼神,我趕緊插問了一句:你說的那個地方是不是叫四郎山,山腳有一條河,離城區(qū)大概十幾里路?老人說:對,對,好像是叫這個名字,是有一條河,我記得當(dāng)時下很大的雨,河水漲得很高,時間大概也是這個時候,哦對了好像也是鬼節(jié)那一天,對沒錯就是農(nóng)歷七月十五。聽到這里的時候,我和同事面面相覷,驚訝得半天說不出話。

老人又繼續(xù)說:那時正是三年自然災(zāi)害的時候,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們也餓得沒有有氣無力。把尸體運回后,就發(fā)了一個尋人啟示,第二天,死者的兩個哥哥找來了。我們簡單地問了一下情況,死者是一家工廠的工人,還沒結(jié)婚,去郊外可能是想弄點野菜,想不到竟遭了毒手。死者的兩個哥哥沒有怎么說話,也沒有提供什么線索。

我們從死者的同事那打聽到他遇害前幾天和一個同事鬧過矛盾,還差點打起來。剛好那個同事那天也到了郊區(qū)去挖野菜,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這個同事的家庭成分很不好,他爺爺是地主,以前有很多地。那個時候是很容易把一個普通的案件上到階級斗爭的高度,于是我們就此認(rèn)定他是兇手。開始他死活不招,后來挨打又挨餓之后終于招供。兇器據(jù)說是扔進(jìn)河里了,我們也懶得去找。不久他就被槍斃了。

我一直以為為了那個被殺的人伸了冤,良心上也沒有不安。但是昨天我聽說這個案子之后,回想當(dāng)時的情形,覺得我們當(dāng)時辦案太粗糙了,很可能冤枉了無辜的人,而真正的兇手至今逍遙法外。我所能提供的就是這么多,希望你們能將兇手抓住。我當(dāng)時心里忽然一動,就問老人:那個遇害的年輕人是不是姓邊,旁邊的邊?老人也很驚訝:對,就是這個姓,很少見的。好像他的哥哥一個務(wù)農(nóng),一個好像是在什么廠里當(dāng)工人我趕緊問:是服裝廠嗎?他搖搖頭說記不清了,我又問:那么你們有沒有當(dāng)時的檔案記錄呢?他說:“沒有了,文革時全燒光了。我和同事出來后,非常興奮,死者的鄰居老頭說過這個女孩的一個叔叔二十年前死于兇殺,難道是巧合嗎?再根據(jù)死者鄰居反應(yīng)的情況,死者的父母似乎早就在防備著什么,他們家肯定和什么人結(jié)了仇。尾聲于是我們又去了死者的家里。出乎意料,死者的父母一口否定自己的弟弟被謀殺,只是說是被餓死的。我們想進(jìn)一步問個清楚,他們一概以不知道拒絕了。”

“他們一定有什么難言之隱吧”我問到。

是的,我們做了大量的工作,要他們相信人民警察,配合我們的工作,但是他們就是要緊牙不說。我們猜想是仇人太厲害,他們不敢說出來怕遭進(jìn)一步報復(fù)。

到了限定日期的最后一天,我們幾乎絕望了。死者的哥哥找到我們說:“警察同志,我想這個案子可能破不了了,你們也別再花時間了。‘我們說:’不要灰心,我們一定會為你妹妹伸冤的。你有什么線索請一定告訴我們。他猶豫了一會,說了一個讓我們很震驚的事情。”

“什么?”

他說,他的父輩一直生活在一種巨大的壓力下。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被父母管教得很緊,從來不準(zhǔn)亂跑,到任何地方,都會有大人陪著,甚至學(xué)校組織郊游也不批準(zhǔn)。他的堂兄弟情況也是大抵如此,不管他們怎么鬧都無濟(jì)于事。后來他隱隱約約地知道,他的家族被一種死亡的陰影籠罩著,每一代都會有一兩個人死于非命。就他曾經(jīng)親眼看見的就有一個叔叔,死的時候非常慘——和她妹妹一樣,眼睛被挖了,頭敲碎了,身體還被劃上了血衣。他曾經(jīng)試探著問父母,但是遭到最嚴(yán)厲的斥責(zé),以后再也不敢多問。他的父母還有伯父伯母因為整天背上巨大的包袱,都提前衰老了。而他們在新中國成長起來的這一代,認(rèn)為所謂的兇殺不過是巧合,從來不當(dāng)一回事。距離上一次兇殺,已經(jīng)有二十多年,原以為悲慘的宿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但是想不到終究是沒有逃過。

我看得出他的眼睛里已經(jīng)流露出和他父母一樣恐懼的眼神。他的說法實在讓我們難以接受,我們一開始的反應(yīng)是,這個年輕人也許是悲傷過度了。但是他意識到了,苦笑著說:“我是一個科技工作者,一直相信唯物主義的,我已經(jīng)親眼目睹了我叔叔和妹妹的悲劇,也不知道哪天災(zāi)難會降臨到我的頭上來。我才知道我的父母這些年來過的是怎么的日子。”

“真是不可思議!聽起來象聊齋……”我們向領(lǐng)導(dǎo)匯報了他說的東西,領(lǐng)導(dǎo)開始不相信,幾乎把我們罵個半死。我們只好把死者的哥哥叫去解釋,并讓領(lǐng)導(dǎo)看了訪問老偵察員的記錄,最后他才將信將疑。到后來,實在查不下去了,也只好作為懸案不了了之。至于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是誰下的毒手恐怕永遠(yuǎn)也沒有人知道了。

好了,我的故事講完了,羅里羅嗦說了這么半天。這些年我常常從夢中嚇醒,也不知道那家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您還記得他們家的地址嗎,我想去訪問一下”。

“不知道,女孩下葬后不久,兩個老人就搬到兒子那里去了,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

“你有死者哥哥消息嗎,如果是真的,宿命不會就此結(jié)束了吧?”

“是啊,這些年我一直在留心新聞,看有沒有新的血衣兇殺案。那個年輕人如今也快五十了吧,可憐啊,可能還孤身一人。”

“您的意思是……?”

“是的,她妹妹下葬的時候,我去了。他說不打算結(jié)婚,不想讓自己的妻子和兒女承擔(dān)這沉重的宿命,他死了一切痛苦就結(jié)束了。我看他的眼睛里一點神也沒有,大概就是人們常常說的哀莫大于心死的狀態(tài)。我不知道他的堂兄是否也是這樣。”

我愣了一會兒,為那個憂傷的年輕人黯然神傷,也許他曾經(jīng)有一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愛人,但是幸福卻永遠(yuǎn)與他無緣。

陳警官微笑著拍了拍了我的肩膀,“小丫頭,別丟了魂了!趕緊回去寫稿子吧,不然你爸爸要找我算帳了!”

我突然問了一句:“陳叔叔,您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

他沉默了一下,緩緩嘆了一口氣:“唉,不知道!我相信我已經(jīng)注意到了所有的細(xì)節(jié),但是還是沒有任何的頭緒,也許鬼是唯一的解釋。你說得對,世界或許真的有某種神秘的力量,科學(xué)并不能解釋。”

……

這次報道很成功,各大媒體又爭相采訪了陳警官。一天爸爸接了個電話,笑著聊了好半天。掛了電話,他笑著說,你陳叔叔這下可出名了,整天都有記者找他采訪,據(jù)說出版社的人找他要出本探案集呢,這老家伙快煩死了,要找你算帳呢!他還夸你是當(dāng)警察的材料。

我說,我還找他算帳呢。爸爸愣了一下,什么?

我沒有回答,是的,我最近一直做惡夢,有時候夢見那個一身傷口的女孩從血水里爬起來,有時候夢見一個男子,沖著我笑,也是一身血紅的坎肩……每逢下雨的時候,雨水擊打著窗戶,我就嚇得睡不著,就想起了那個無辜的女孩,想起那凄風(fēng)苦雨中的荒山,還有那風(fēng)雨中男人的吼叫和呼喊……

這樣的情形大概過了一個多月,我不知道為什么以前看恐怖小說電影從來沒有這樣的感受,也許是我從來不覺得它們是真實的。

一天,我去郊區(qū)一個縣采訪當(dāng)?shù)卣猩桃Y的情況。當(dāng)?shù)仡I(lǐng)導(dǎo)正在開會,秘書歉意地讓我先在文化室看看書。我從書架抽出一本縣志,隨便翻翻。無意中翻到某一頁,發(fā)黃的書上赫然記載著幾行字:

民國九年七月十五,本縣小刀幫首領(lǐng)邊繼忠被殺于城南。尸首被破腦剜眼割耳斷舌,其尸為利器劃傷,呈坎肩狀,慘不忍睹。邊某手下匪徒李大根稱,數(shù)月前,他與邊某曾于城北郊外劫持一苗裔打扮外地商人,掠其錢財。邊某又以匕首在商人身上劃坎肩狀傷痕取樂。商人罵不絕口,邊某怒剜其目耳舌,又破其腦。尸首已由本縣警長掘出,另葬于南郊四郎山。贓物流失,無從判知商人系何方人士。該匪徒已招供,因分贓不均,故將匪首刺殺。七月十九日,李大根被斃于南郊刑場。

合上書,我渾身冰涼。我找了答案。

那匪徒肯定是屈打成招,但也是死有余辜。

那商人究竟是何方人士,他發(fā)下怎樣的毒咒呢?

他的冤魂為什么不將邊繼忠的后人一次殺光了呢?

也許他要邊氏的后人永遠(yuǎn)生活在恐懼之中,讓邊氏的后人世世代代用生命祭奠自己的冤魂?

邊氏后人何時才能贖清祖先犯下的罪行呢?

我忽然害怕看報,我怕某一天報紙上用大大的黑體字寫著“……邊XX……被殺……血衣……”之類的新聞。但愿噩夢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也應(yīng)該結(jié)束了!

江湖奇人陽光依舊很燦爛,但是明顯感到它已經(jīng)力不從心,颯颯秋風(fēng)今又是,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年。

我出差到鄰省采訪,呆了一個月,任務(wù)完成了。上車后,埋頭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多。對面坐著一個皮膚黑黑的、戴眼鏡的年輕人,看樣子是個大學(xué)生,他沖我笑笑,又埋頭聚精會神地看書。

我坐了一會覺得很無聊,乘著他擦眼鏡的空閑問:“看什么書這么帶勁啊?”

他忙合上書,遞給我看,笑著說:“你們女生恐怕不愛看呢!”

我一看,原來是平江不肖生的《江湖奇?zhèn)b傳》,撇撇嘴說:“這本書好幾年前就看過了,作者還是我老鄉(xiāng)呢!這本書沒有意思,他有一本書是專門講江湖中奇人異事的,比如乞丐弄障眼法,剪紙老虎變成真老虎,那才有傳奇色彩。”

他興奮得臉通紅,象遇到知己一樣,連聲說:“對對對,我也看過。還有用氣功治療癌癥的,有用手掌插入牛肚子抓牛心的,對吧?”

找到共同感興趣的話題,我們就無拘無束地聊起來,聊完了江湖奇?zhèn)b,又聊拍案驚奇里的楊抽馬,一枝梅、我來也,再聊到林希小說中的相士無非子、高買等等。他對江湖奇人異事有獨特的愛好,如數(shù)家珍。

聊了半天,大家能想到的奇人全聊完了,我們都有點意猶未盡的味道。

我突然嘆氣說:“唉,說了這么半天,大都是清朝和民國的事情。現(xiàn)在那些所謂的奇人什么嚴(yán)新,張宏堡都是些騙子。難道就真的沒有奇人了嗎?”

他本能地點點頭,馬上又若有所思,似乎在想什么來反駁我的觀點。

過了片刻,他說道:“其實現(xiàn)在很多奇人散落在民間,不為外人所知罷了!我就認(rèn)識一個,是我姥姥村的一個老頭。”

我的興致上來了:“哦,說說看!是什么樣子的奇人?”

他說:“在農(nóng)村有很多神漢、巫婆,號稱能夠觀測吉兇,救人治病。我見過不少,也打過交道,騙人的居多。但是這個老頭很怪,他不測吉兇,也不相面看手相,專門給人掐算做解。就是說有人遇到難題了,比如丟東西了,生了醫(yī)院老也治不好的怪病等等,你找他就行。”

我好奇的說:“哦,說說他的事情!”

他說:我很早就聽說過他的事情。他是民國時候出生的,現(xiàn)在大概八九十歲了吧。年輕的時候,家里很窮,給人扛長工,后來生過一次大病,發(fā)高燒,昏睡不醒,家里都準(zhǔn)備后事了。他老娘和幾個親戚在外面哭哭啼啼,一個不知從哪里來的討飯的老頭,在他們家門口坐了半天,然后又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乞丐走后,這個人突然就醒了,問那個乞丐在哪?家人這才想起來確實有個乞丐來過,一問相貌裝扮,說得絲毫不差。然后派人去找,怎么也找不到了。

他說是那個乞丐救了他,并且從此自稱是斗戰(zhàn)勝佛孫悟空附身,在家里供起了菩薩。

以后就漸漸成了遠(yuǎn)近文明的菩薩。關(guān)于他救人治病的傳說很多。我就說幾個我自己能夠證實的吧。我姐姐讀初中的時候,有一次害眼病。眼睛紅腫,睜不開,見光見風(fēng)都流淚不止。我爸爸媽媽花了好多錢送到省城的醫(yī)院去治療,都沒有治好,家里的牛都賣到了。后來我姥姥請這老頭掐算,結(jié)果聽起來你會覺得很荒謬。說著他賣了個關(guān)子。

我著急地說:“什么結(jié)論?”

他繼續(xù)說:“那時候我們還是土磚房,用的年月久了就有裂縫,于是就用一個木頭撐著墻。他說那個木頭上有一個釘子,已經(jīng)生銹了,把它起出來就是了。說來也怪,起了釘子的第二天就好了!真是神了!”我疑惑地說:“這也不一定啊。說不定是巧合。”他不理會我:還有一件事情,我有一年到姥姥家玩。她鄰居家有一個嫁得很遠(yuǎn)的姑娘女婿回娘家?guī)兔﹄p搶,正在田里干活的時候。那老頭從田邊經(jīng)過——當(dāng)時我也在場——突然停下來對那女的說:你們家出這么大的事情,還不回去啊。那女的愣了半天,沒有理會。倒是她老娘趕緊追上去問:出什么事情了,您老人家?guī)兔饨饪蠢项^搖搖頭說:我也解不了,命該如此吧。‘老娘趕緊催姑娘女婿快回去。結(jié)果走到半路就碰見小姑子哭哭啼啼說他們的大女兒死了。放牛的時候,小女孩一個跑到湖里去摘蓮蓬。大概湖中間的蓮蓬越來越多,就忘了往回走,被水草絆住,陷在淤泥里淹死了。’

我說:“這個倒是很有說服力!還有嗎?”

還有很多,老頭不識字,但是在做法事的時候,寫出的毛筆字非常好,我小時候見過,在黃表紙上寫的,有點象瘦金體,而且是繁體的,他自己一個都不認(rèn)識。

還有一次流行黃疸肝炎,我和幾個小孩也感染上了。治了很久也沒好,后來也是求了他,他讓我姥姥在田野里找了一種有刺的植物,用它的根莖熬湯煮雞蛋吃。吃了半個月真的好了。我們那個地方現(xiàn)在家家都備一點這種根莖。我后來問他怎么知道那個東西能治病,他說算出來的,至于為什么不知道。

“嘖嘖,真是奇人!”我贊不絕口:“還有嗎?”

“太多了,一次我的一個遠(yuǎn)房的伯父總是夢見死去的父親向他哭訴,同樣的夢做了很多次。后來找這老頭掐算,說是原來的墓地太低了,棺材里進(jìn)水了,換個高處向陽的墓地就可以了。后來開棺以后真的是棺材泡在水里。換了墓地以后,伯父就沒有再做那個夢了。”

我突然想了去年聽到的血衣案,興奮地說:“你說的那個老頭真的有那么神?什么難題都可以解嗎?”

他疑惑地看著我說:“你遇到什么難題了?也不是什么都能解,他說過自己的法力有限,很多事情知道但是不能消除。而且近年好像也沒有怎么替人做解了,他說是年事已高,沒有太多精力。但是我聽他說過,做解是泄漏天機,違背天意的事情,做多了于子孫不利,以前是為了賺一些香火錢,現(xiàn)在用不著了,不愿再做解了。”

我失望地嘆了口氣。

他的好奇心倒是給我勾起來了,一個勁頭地問。我就把血衣案整個地說了一遍,之前我只跟陳叔叔說過,他覺得很是不可思議,將信將疑。

年輕人聽完之后,沉思了一會,說:我相信你的判斷。我不知道在哪里看過,在少數(shù)民族中有一些能人,女人養(yǎng)一種叫蠱的毒蟲,可以偷偷種入人的體內(nèi)。這種蟲子可以在人體內(nèi)潛伏很多年,直到養(yǎng)盅的人用某種方法激活,會讓被種的人非常痛苦地死去。

不過這還不是最厲害的,最厲害的是一些宗教的首領(lǐng),他們具有施咒的本事,他們可以為自己的墓地或者神廟念一種咒語,每一個入侵的人都會死去。金字塔據(jù)說就被這樣的咒語詛咒過。

你說的這個苗裔的男子有可能是一個這樣會施咒的人。

我急切地問:“那么這個咒的效力能夠維持多久呢?”

他苦笑著說:“誰知道呢?也許永遠(yuǎn)。不過我感興趣的是另外一個問題,不知道你發(fā)現(xiàn)沒有這個咒語好像是都是在農(nóng)歷七月十五也就是鬼節(jié)這天發(fā)作,還有每次都會下雨?”

我說:“好像真的是這樣。”

他繼續(xù)自己的思路:“還有我根據(jù)你說的,年份推算,第一次血衣案是1920年,那年下雨,第二次年份未知,第三次是自然災(zāi)害的時候,當(dāng)時全國旱災(zāi),你說的下雨的時候應(yīng)該是1962年了,上一次是1983年,也是下雨。我聽天氣預(yù)報說,未來一兩個星期都將是下雨。不知道你聽了我說的幾個數(shù)據(jù),你有什么想法?”

他把數(shù)字寫在本子上,把第二次寫成一個?號,然后遞給我。我看了幾秒鐘,渾身冰涼,不能置信地看著他。

他點點頭,無聲無息地把紙上的問號改成1942,然后寫上“第五次2004”,每二十一年就是咒語發(fā)作的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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