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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研究假設與論證思路

公共理性以正當性共識為基礎,要求基本的政治安排能夠為每一個公民提供政治辯護,并力圖通過規范公民之間的公共協商,促使公民個體偏好的公共轉換,從而開啟了協商民主。公共理性的基本價值使得公共協商的政治過程充滿包容性、體現互惠性、具有責任性,由此成為協商民主的合法性基礎。行之有效的協商民主有賴于公共理性價值的充分實現,而公共理性的價值實現也內含著約束性的條件。從中可以看出,公共理性與協商民主之間具有內在相互聯動的邏輯關系。這種政治邏輯在一定程度上既表征了主題的研究假設,也指明了行文的論證思路。

一 研究假設

本書研究主要是基于以下假設。

其一,公共理性是公民參與社會公共事務協商所形成的共同理性。人們可能會有這樣的疑惑:公共理性是不是共同體所有公民都具備的理性?公民的良好素養受制于諸多主客觀因素,不可能等量齊觀,借用亞里士多德(Aristotle)的話說就是:“作為一個好公民,不必人人具備一個善人所應有的品德。”[120] 公民是共同體中的政治人,好公民應當積極融入政治生活、參與公共事務,展現公共理性精神,而這恰恰是衡量其政治素養的基本標尺。本書的前提預設是以公共理性作為一種規范性的政治理想,旨在建構與其相適應的協商民主制度,著力推動中國協商民主向前發展。應當看到,每個公民不僅僅是私人生活領域的主體,更是公共生活領域的主體。在公共生活中,公民主體通過參與社會公共事務的對話和協商過程,展示自己的理性力量和對共同利益的理解,以便尋求公共共識。理性是民主社會存在的重要前提,換言之,公共理性可以通過民主社會中的協商民主制度實踐加以培養。在民主社會,作為具備理性認知能力和交往行動能力的政治主體,公民主體享有適時地發起公共協商的均等機會和政治權利,能夠自主地參與到社會公共事務和公共治理當中。

其二,公共理性理論賦予協商民主制度以規范性要求。從學理上來看,公共理性不僅包含著判斷、推論和證據的公共運用,而且包含著心態平和、合乎理性的公共美德。這就意味著,具備公共理性精神的公民應當履行公民義務和公共美德、追求公共善,在面對現代社會中多元利益和價值觀念的分歧時,能夠自覺地運用公共理性原則形成更加綜合的知識、判斷以及更具說服力的決策或治理方案。公共理性激勵著公民直接地參與社會公共事務的決策或治理,訴諸公開討論、平等對話和公共協商,在互惠合作和理性反思中促使個體偏好的公共轉換,而不是簡單地聚合多數偏好,從而尋求公共利益的真正實現。公共理性的價值與內容成為協商民主的核心要素,而公共理性理論規導著協商民主的制度運行,由此確立了協商民主制度的規范性要求。

其三,協商民主具有政治穩定和民主治理功能。中國經濟社會轉型和利益多元分化日益加劇了社會矛盾和利益沖突,而現行的科層官僚體制缺乏有效地化解社會風險的治理機制,致使社會危機和政治不穩定成為現實的治理難題。協商民主作為一種旨在實現公民參與的、有著巨大潛能的民主治理形式,能夠促進多元利益主體之間進行平等對話和理性協商。借助公共協商的治理過程,參與者既能充分表達自己的觀點,又能傾聽、理解并包容異己的觀點,彼此遵循公共理性的約束,促進不同的甚至相互沖突的利益訴求得以相互理解、有效整合,從而增加了共同體成員之間的政治信任。因此,發展協商民主能夠培育公民的公共理性觀念,提升包容協作意識,促進多元利益的整合與民主共識的達成,實現多元社會中的價值認同、政治穩定與民主治理。

二 論證思路

協商民主由公共理性所規范,它是一種民主制度,也是一種治理形式,更是一種公共生活方式。發展協商民主有助于充分實現公民參與、優化治理結構、提升決策品質以及促進社會政治穩定。要使中國協商民主真正地運轉起來,必須遵循規范性要求進行一些有益的制度建構。

本書的理論基礎是公共理性,而核心內容是在公共理性的規范下建構中國的協商民主制度。然而,任何制度都不是憑空產生的,制度內生和制度嵌入都要同一定的歷史—社會—文化條件相融合、相適應,正如錢穆先生在《中國歷代政治得失》一書中所強調的那樣,“政治制度,必然得自根自生。縱使有些可以從國外移來,也必然先與其本國傳統,有一番融合媾通,才能真實發生相當的作用。否則無生命的政治,無配合的制度,決然無法長成。換言之,制度必須與人事相配合”[121]。建構中國協商民主制度既要立足于中國特定的政治結構和歷史文化傳統,又要借鑒人類政治文明發展的有益成果;既要挖掘和優化中國既有的協商政治制度,又要吸納和整合域外成熟的協商民主制度。只有做到內外交融互鑒,才能形成“有生命”的政治、“有配合”的制度,進而推動中國的協商民主創新發展和政治生活的民主化。

在歷史發展和長期政治實踐中,中國已經擁有了一些協商政治形式。所謂協商政治(consultative politics),是指在中國特有的政治框架中,由公共權威主導的,允許社會政治力量廣泛參與協商對話的,旨在征集公眾信息、協調行動目標、增強決策民意基礎的一種政治形式。協商政治具有了協商民主的雛形,仍有待于進一步地改進和完善,因而體現出向協商民主轉型和發展的巨大潛能,但還不能等同于協商民主,主要表現在以下三個方面:其一,在主體結構上,協商政治的主體是公共權威,經由公共權威主導、動員各種社會政治力量參與協商議事活動;在協商民主中,協商活動是以參與者所具有的平等政治地位為前提的,也就是說,參與者享有自由平等的決策參與權。其二,在議事方式上,協商政治強調協調,公共權威借此同參與協商的利益主體進行溝通和協作,從而把各種利益分歧和社會矛盾沖突引向既定的目標、穩定的秩序范圍內;協商民主強調的是協商,在公共協商的政治過程中,參與者以公共理性為指導,通過公開陳述個人的利益和偏好,傾聽不同的主張和意見,促使個體偏好的公共轉換,以便尋求更佳的決策方案,因而其協商目標具有不確定性。其三,在決策結果上,協商政治一般并不是通過參與者在場共同討論后而各自獨立作出選擇,而是在收集公眾意見和各種信息后,由公共權威商討是否采納相關建議或另行考慮才作出最終的決定,換言之,決策必須得到公共權威的認同和接納;而協商民主是參與者基于自由平等的公共協商來達成決策共識,盡管依據其主張所含有的公共理性和公共利益因素而享有最終決策權,即使在特殊情況下,懷有良好協商意愿仍無法取得決策共識,那么,參與者仍可以通過公開投票的方式進行決策,但須知在協商民主過程中的投票環節,明顯是基于前期公共協商的理性判斷和論證質量,而非基于簡單的偏好聚合和數量優勢。協商政治有助于保持政治開明、擴大民意基礎以及維護合法性政權,因而相較于個人專斷來說,具有歷史進步性,但它與協商民主還存在著一定的差距。協商民主不僅僅取決于公眾意見,更關涉權力秩序;協商民主不僅僅取決于利益表達,更關涉公共理性所理解和論證的公共利益;協商民主也不僅僅取決于公共辯論本身,更關涉公共辯論結果的約束力和影響力。

在中國的政治語境中,協商政治的存續與協商民主的發展都有一定的合理性,有無必要對其進行制度優化、推動其治理轉型,關鍵是看它能否適應于當前的經濟社會和政治發展的需要。中國40年改革開放的重大實踐,特別是全面深化改革的持續深入,使得經濟社會和政治發展對協商民主的決策質量和治理成效有著顯著的價值偏好和現實訴求,既有的協商政治有待于優化為協商民主。

國家治理現代化呼喚協商民主制度化發展。隨著中國協商民主時代的到來,建構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中國協商民主制度體系已經成為中國民主政治發展的優先選項。協商民主被公認為一種優質的民主形式,但若不能有效拓展其制度試驗空間,就會制約其制度化發展,甚至遲滯國家治理現代化進程。應當看到,自從羅爾斯探究了國家制度內協商民主的可行性之后,哈貝馬斯、德雷澤克和何包鋼更進一步地論證了協商民主可以發生在各級國家權力機關、各種形式的公共領域之中,這為協商民主的政治試驗和制度運作提供了學理上的重要依據。就此來說,可以因地制宜地在中國的政治系統、基層自治和社會組織等領域開辟協商民主制度試驗的空間。

本書由導論、主體和結語所組成。就研究內容和行文邏輯來說,可分為兩個部分:第一部分是理論分析,包括第二章、第三章和第四章,主要是基于對現代代議制民主及其個體理性的反思而提煉出公共理性原則及其協商民主制度規范,而后者在實現公民參與、包容多元意見、化解利益分歧和促進政治民主化等方面都具有價值的合理性和運行的適應性,同樣應該加以重視的是,傳統和合文化、古代議政制度、非競爭性政治形態和基層“在場民主”等中國既有的協商政治資源對協商民主有著強烈的價值偏好。第二部分是制度建構,包括第五章和第六章,主要是在考察和分析中國特定的社會政治結構及其內含的政治制度和思想文化資源的基礎上,依據公共理性原則及其協商民主的規范性要求,既力圖實現既有協商政治諸如群眾路線、行政決策聽證、政治協商、民主懇談和議事會等的制度優化,又力圖從政治系統、公共領域中開辟雙軌制、陪審制、愿景工作坊和共識會議等協商民主發展的新空間,從而推動建構起黨民協商、立法協商、行政協商、司法協商、政協協商、自治協商、社會協商以及政策協商等豐富多樣的協商民主制度形式。

就具體內容來說,第二章揭示了公共理性對個體理性的質疑與協商民主的興起。盛行于世的代議制民主激發了追求個人利益的個體理性,而個體理性追逐個人利益的最大化,使得簡單多數原則下的公共決策過程既不能體現公共意志,也無法確保公民之間的平等,以致扭曲了民主的本質;然而,生發于公共領域中的公共理性訴諸公共利益,強調公民自由平等地參與。公共理性力圖取代傳統的個體理性主義,主張公民通過參與社會公共事務協商過程達成普遍共識,從而建構了更加真實的、維護公民合法權益的協商民主制度規范。

第三章闡釋了公共理性觀念及其公共協商的合理性與適應性。公共理性的民主觀意指公民的實質性參與,這種參與強調公共協商而非公共投票、遵循更佳論證理由達成決策而非以簡單多數表決取勝;公共理性的協商平臺呈現出結構性的包容力量,而這種包容性體現在決策主體的普遍平等參與、決策過程的公開公正和決策目的的正當合理三個方面;公共理性問題指向的是利益分化和共識難題,盡管多元利益訴求導致了社會分歧不斷擴大,致使政治共識成為現實性難題,但公共理性的話語交往方式能夠促使個體偏好轉向公共偏好、利益分歧回歸理性共識;協商民主的微觀實現形式具有嵌入政治結構的漸進民主化能力,因為它既是微型的民主形式,又是柔性的民主形式,以至于不僅能夠融入政治結構和政治過程,也能夠與政治系統和公共領域形成良性互動,從而推動著政治生活的民主化。

第四章剖析了中國既有協商政治資源對協商民主的價值偏好。傳統和合文化體現中華民族代代相傳的人心和善的道德觀、和衷共濟的合作觀、和而不同的社會觀等思想品質和協商意蘊,與協商民主所倡導的增進信任、合作參與、包容意見等具有文化融通性和承繼性;古代議政制度能夠使朝臣和民眾以適當方式參與決策制定的政治過程,包含著匡正君主、導民使言、兼聽明斷等協商特性和功能,與協商民主之間存在一定制度契合性;中國政治形態的制度安排和價值取向具有顯著的非競爭性,屬于社會主義的非競爭性政治形態,體現出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三者相結合的政治特色,與協商民主具有內在聯結性;基層“在場民主”包括民主選舉、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旨在確保基層群眾的直接參與和利益表達,形成了民主政治的“在場感”,能夠為基層群眾展開直接對話和廣泛討論創造適宜的成長空間,與協商民主具有相互包容性。

第五章探討了從中國協商政治到協商民主的制度優化。群眾路線既是開展群眾工作的工作方法,又是聯系和服務群眾的工作作風,踐行群眾路線的協商政治過程逐漸演變為一些黨員干部制定決策之前例行公事般收集意見,使其缺失連接民眾參與協商民主決策的制度和程序保障,因而需要把形式化的群眾路線優化為黨民協商;行政決策聽證存在著行政控制程度高、組織程序不規范、公眾參與度低、信息公開不全面等制度性疏失和失序,促進政府行政決策的民主化、理性化和合法化,因而需要把無序化的行政決策聽證優化為行政協商;政治協商制度體現了執政黨、政府同人民政協就國家重大問題進行集體協商的制度安排,但囿于咨詢化的協商功能,缺乏有效通達決策的民主議程設置,因而需要把咨詢化的政治協商優化為政協協商;民主懇談和議事會是基層治理實踐創新的縮影,但其制度運行受制于基層的領導意志和權威政治文化等因素較為明顯,因而需要把隨性化的民主懇談和議事會優化為自治協商。

第六章論證了中國協商民主制度試驗空間的拓展。立法協商契合了人民代表大會民主法治建設的現實需要,不但能夠促進人大立法的民主化,而且能夠完善和發展人大制度,以立法協商推動立法民主化,可以拓展出人大立法領域雙軌制形式,進而實現立法協商的民主建制;司法協商的民主形式適用于庭審和判決過程,呈現出雙邊和多邊的公共協商方式,能夠彌合法律與社會之間的距離,尋求真理并得以實現理性驅動的司法共識,以司法協商推動司法民主化,可以拓展出司法領域的陪審制形式,進而實現司法協商的理性合意;社會協商作為社會生活領域的協商民主形式,倡導社會組織主體通過公共對話和理性協商實現有效社會治理,建立了社會與政府之間持續互動與良性合作的治理圖景,以社會協商推動社會生活的民主化,可以拓展出社會組織中的愿景工作坊形式,進而為未來社會良善治理構建理想的共同愿景、制定切實可行的共同行動方案;政策協商是公眾圍繞具有爭議性的科技議題廣泛展開協商對話,通過公眾參與科技信息的學習、政策協商過程的交流和討論能夠知曉科技政策的內容和真相,以公眾參與彌補專家主導科技政策制定體制的不足,消除公眾對科技政策的疑慮、困惑乃至恐慌,因而以政策協商推動科技政策制定的民主化,可以拓展出共識會議形式,進而實現政策協商的共識構想。


[1][美]約翰·杜威:《公眾及其問題》,本書翻譯組譯,復旦大學出版社2015年版,第215—216頁。

[2][美]詹姆斯·博曼:《公共協商:多元主義、復雜性與民主》,黃相懷譯,中央編譯出版社2006年版,第1頁。

[3]譚安奎編:《公共理性》,浙江大學出版社2010年版,第2頁。

[4]John Rawls,“The Idea of Public Reason Revisited”,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Law Review,Vol.64,No.3,Summer 1997.

[5]John Rawls,“The Idea of Public Reason Revisited”,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Law Review,Vol.64,No.3,Summer 1997.

[6][法]托克維爾:《論美國的民主》,董果良譯,商務印書館2013年版,第919—929頁。

[7][德]尤爾根·哈貝馬斯:《公共領域的結構轉型》,曹衛東等譯,學林出版社1999年版,序言第3—18頁。

[8]譚安奎:《公共理性與民主理想》,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16年版,第113頁。

[9]參見 [美]詹姆斯·博曼《公共協商:多元主義、復雜性與民主》,黃相懷譯,中央編譯出版社2006年版,第5頁。

[10][美]卡爾·科恩:《論民主》,聶崇信、朱秀賢譯,商務印書館 1988 年版,第59頁。

[11][美]卡爾·科恩:《論民主》,聶崇信、朱秀賢譯,商務印書館 1988 年版,第59頁。

[12][美]約翰·羅爾斯:《政治自由主義》,萬俊人譯,譯林出版社 2000 年版,第225頁。

[13]在羅爾斯看來,公共理性是現代民主政體的特質,因而像貴族政體和獨裁政體根本不具備公共理性的生長空間,在那里,公共善不是通過公民公共理性的方式而是基于少數寡頭統治者的理性進行的。相關觀點,可參見 [美]約翰·羅爾斯《政治自由主義》,萬俊人譯,譯林出版社2000年版,第225頁。

[14]Bruce Ackerman,“Why Dialogue?”The Journal of Philosophy,Vol.86,No.1,Jan.,1989.

[15]Erin Kelly,“Public Reason as a Collective Capability”,Rutgers Law Journal,Vol.43,No.2,Mar.,2012.

[16]Thomas McCarthy,“Kantian Constructivism and Reconstructivism:Rawls and Habermas in Dialogue”,Ethics,Vol.105,No.1,Oct.,1994.

[17][美]阿米·古特曼、丹尼斯·湯普森:《民主與分歧》,楊立峰等譯,東方出版社2007年版,第61頁。

[18][美]約翰·羅爾斯:《政治自由主義》,萬俊人譯,譯林出版社2000年版,第147頁。

[19]Jonathan Quong,“Public Reason”,in Mark Bevir(ed.),Encyclopedia of Political Theory (Volume One),Thousand Oaks,CA:Sage Publications,2010,p.1119.

[20]Amy Gutmann and Dennis Thompson,Why Deliberative Democracy?Princeton and Lond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2004,p.52.

[21]Fred D’Agostino and Gerald Gaus(eds.),Public Reason,Aldershot:Ashgate and Dartmouth,1998,p.xiii.

[22]李海青:《公共理性實踐的兩大領域》,《學習時報》2007年6月4日第6版。

[23]麻寶斌等:《十大基本政治觀念》,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1年版,第34頁。

[24]David Gauthier,“Public Reason”,Social Philosophy and Policy,Vol.12,No.1,Winter 1995.

[25][美]約翰·羅爾斯:《政治自由主義》,萬俊人譯,譯林出版社2000年版,第226頁。

[26][美]約翰·羅爾斯:《公共理性觀念再探》,時和興譯,轉引自哈佛燕京學社·三聯書店主編《公共理性與現代學術》,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00年版,第4頁。

[27][美]喬舒亞·科恩:《協商與民主合法性》,轉引自 [美]詹姆斯·博曼、威廉·雷吉主編《協商民主:論理性與政治》,陳家剛等譯,中央編譯出版社2006年版,第44—45、56—57頁。

[28][美]詹姆斯·博曼:《公共協商:多元主義、復雜性與民主》,黃相懷譯,中央編譯出版社2006年版,第30—31頁。

[29][美]約翰·羅爾斯:《政治自由主義》,萬俊人譯,譯林出版社2000年版,第226頁;Miguel Vatter,“The Idea of Public Reason and the Reason of State:Schmitt and Rawls on the Political”,Political Theory,Vol.36,No.2,Apr.,2008。

[30]Thomas Hobbes,The English Works of Thomas Hobbes of Malmesbury(Vol.Ⅲ),London:John Bohn,1839—1845,p.241.

[31][美]杰拉德·高斯:《當代自由主義理論:作為后啟蒙方案的公共理性》,張云龍、唐學亮譯,江蘇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81頁。

[32]霍布斯主義理論試圖從自然理性概念中找尋公共理性概念,其結果仍然囿于私人或自然理性,而沒能夠超越私人理性的范圍。相關觀點,可參見Michael Ridge,“Hobbesian Public Reason”,Ethics,Vol.108,No.3,Apr.,1998。

[33][法]讓-雅克·盧梭: 《社會契約論》,何兆武譯,商務印書館2003 年版,第33—37頁。

[34][法]讓-雅克·盧梭:《社會契約論》,何兆武譯,商務印書館2003年版,第36頁。

[35][法]讓-雅克·盧梭:《社會契約論》,何兆武譯,商務印書館2003年版,第39頁。

[36][法]讓-雅克·盧梭:《社會契約論》,何兆武譯,商務印書館2003年版,第40頁。

[37][法]伯納德·曼寧:《論合法性與政治協商》,陳家剛、馬京鵬譯,轉引自陳家剛主編《協商民主與政治發展》,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1年版,第120—121頁。

[38][德]伊曼努爾·康德:《歷史理性批判文集》,何兆武譯,商務印書館2005年版,第26頁。

[39][美]約翰·羅爾斯:《政治自由主義》,萬俊人譯,譯林出版社2000年版,第226頁。

[40][德]尤爾根·哈貝馬斯:《公共領域的結構轉型》,曹衛東等譯,學林出版社1999年版,第68—69頁。

[41][德]尤爾根·哈貝馬斯:《公共領域的結構轉型》,曹衛東等譯,學林出版社1999年版,第77—90頁。

[42][德]尤爾根·哈貝馬斯:《公共領域的結構轉型》,曹衛東等譯,學林出版社1999年版,第3頁。

[43]參見蔡定劍《公眾參與及其在中國的發展》(http://www.aisixiang.com/data/52306.html)。

[44][美]卡羅爾·佩特曼:《參與和民主理論》,陳堯譯,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39—40頁。

[45]胡偉:《民主與參與:走出貌合神離的困境?——評卡羅爾·帕特曼的參與民主理論》,《政治學研究》2007年第1期。

[46]一般認為,協商民主是參與式民主的一種實現形式,楊海蛟等政治學者還提出“參與性協商民主”的概念。一些參與式民主理論家如簡·曼斯布里奇(Jane Mansbridge)和本杰明·巴伯(Benjamin Barber)也被納入協商民主理論家行列。盡管在協商民主理論家看來,參與式民主與協商民主極其相似,都注重公民的參與,但也應看到它們之間的區別:前者更強調公民參與范圍的擴展,而后者更強調公民參與質量的提升。尤為明顯的區別是,協商民主是對公共理性的強調,它雖不排斥參與式民主的基本主張,但鑒于參與式民主帶來的“參與爆炸”和出于私利而參與的負面效應,使得協商民主更加關注公民參與和公共決策品質之間的關系,寄望于公民能夠通過公共理性的運用,在公共協商中摒棄偏見、個別利益而達成符合公共利益的民主決策。相關觀點,可參見鄭慧《參與民主與協商民主之辨》,《華中師范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2年第6期;談火生《民主審議與政治合法性》,法律出版社2007年版,第170—172頁。

[47]José Merquior,Rousseau and Weber:Two Studies in the Theory of Legitimacy,London:Routledge and Kegan Paul,1980,p.67.

[48]Joseph Bessette,“Deliberative Democracy:The Majority Principle in Republican Government”,in Robert Goldwin and William Schambra(eds.),How Democratic is the Constitution?Washington,D.C.:AEI Press,1980,pp.102-116.

[49]Bernard Manin,“On Legitimacy and Political Deliberation”,Elly Stein and Jane Mansbridge (trans.),Political Theory,Vol.15,No.3,Aug.,1987.

[50]Joshua Cohen,“Deliberation and Democratic Legitimacy”,in James Bohman and William Rehg (eds.),Deliberative Democracy:Essays and Reason and Politics,Cambridge,Massachusetts and London,England:MIT Press,1997,p.72.

[51]Joshua Cohen,“The Economic Basis of Deliberative Democracy”,Social Philosophy and Policy,Vol.6,No.2,Mar.,1989.

[52]Joshua Cohen,“Democracy and Liberty”,in Jon Elster(ed.),Deliberative Democracy,Cambridge,U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8,p.186.

[53]科恩在羅爾斯、哈貝馬斯系統闡釋公共理性理論之后才開始運用這一理論并設計了一種稱為全球民主的“協商多頭政體”(類似于歐盟體制),在該政體中,成員們享有平等的成員身份和政治權利,將全球公共理性(global public reason)作為普遍準則,運用于全球政治社會和公共領域,集體權力服從于理性的公共協商,從而使成員之間通過互相給出理由的協商進行公共決策。相關觀點,可參見Joshua Cohen and Charles Sabel,“Global Democracy?”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Law and Politics,Vol.37,No.4,Summer 2005;Joshua Cohen and Charles Sabel,“Directly-Deliberative Polyarchy”,European Law Journal,Vol.3,No.4,Dec.,1997。

[54]公共理性往往被認為是一個“使用率高但清晰度低”的概念,但自羅爾斯提出現代公共理性觀念以來,雖然仍有不同的見解和批評,大體來看,羅爾斯關于公共理性的基本含義已獲得學界廣泛采納和引證。

[55]鐘英法:《羅爾斯公共理性思想研究》,巴蜀書社2012年版,第34—55頁。

[56]在早期協商民主理論家如曼寧、科恩對協商民主的歷史考證和學理分析中,大量引證源自羅爾斯的《正義論》中有關“理性”(reason)、“合理性”(亦可譯為“理性”)(rationality)、“協商” (deliberate)和“協商理性” (deliberative rationality)等概念。相關概念,可參見John Rawls,The Theory of Justice,Cambridge,Massachusetts and London,England: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71,p.229,pp.407-424。

[57][美]約翰·羅爾斯:《政治自由主義》,萬俊人譯,譯林出版社2000年版,第225—226頁。

[58][美]約翰·羅爾斯:《萬民法》,張曉輝等譯,吉林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143頁。

[59]John Rawls,“The Idea of Public Reason Revisited”,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Law Review,Vol.64,No.3,Summer 1997.

[60]John Rawls,“The Idea of Public Reason Revisited”,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Law Review,Vol.64,No.3,Summer 1997.

[61]John Rawls,“The Idea of Public Reason Revisited”,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Law Review,Vol.64,No.3,Summer 1997.

[62][美]邁克爾·桑德爾:《自由主義與正義的局限》,萬俊人等譯,譯林出版社2011年版,第246—247頁。

[63][德]尤爾根·哈貝馬斯:《在事實與規范之間:關于法律和民主法治國的商談理論》(修訂譯本),童世駿譯,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14年版,第376頁。

[64][德]尤爾根·哈貝馬斯:《公共領域的結構轉型》,曹衛東等譯,學林出版社1999 年版,第32頁。

[65][德]尤爾根·哈貝馬斯:《現代性的哲學話語》,曹衛東等譯,譯林出版社2004年版,第376頁。

[66][德]尤爾根·哈貝馬斯:《交往行動理論》,洪佩郁、藺菁譯,重慶出版社1994年版,第25頁。

[67][德]尤爾根·哈貝馬斯:《交往行動理論》,洪佩郁、藺菁譯,重慶出版社1994年版,第35頁。

[68]胡潤忠:《哈貝馬斯的話語民主理論》,《學習時報》2008 年7月14日第6版。

[69][英]安東尼·吉登斯:《超越左與右:激進政治的未來》,李惠斌等譯,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0年版,第119頁。

[70][英]安東尼·吉登斯:《民族—國家與暴力》,胡宗澤等譯,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98年版,第255頁。

[71][澳]約翰·德雷澤克:《協商民主及其超越:自由與批判的視角》,丁開杰等譯,中央編譯出版社2006年版,前言第1頁。

[72][美]詹姆斯·博曼:《公共協商:多元主義、復雜性與民主》,黃相懷譯,中央編譯出版社2006年版,第30—31頁。

[73]Amy Gutmann and Dennis Thompson,Democracy and Disagreement,Cambridge,Massachusetts and London,England: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96,p.1.

[74]Amy Gutmann and Dennis Thompson,Democracy and Disagreement,Cambridge,Massachusetts and London,England: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96,p.52.

[75][美]杰拉德·高斯:《當代自由主義理論:作為后啟蒙方案的公共理性》,張云龍、唐學亮譯,江蘇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33—38、284—291頁。

[76]Gerald Gaus,“The(Severe)Limits of Deliberative Democracy as the Basis for Political Choice”,Theoria,Vol.55,No.117,Dec.,2008.

[77]Gerald Gaus,The Order of Public Reason:A Theory of Freedom and Morality in a Diverse and Bounded World,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1,pp.264-267.

[78]James Fishkin(reviewed),“We the People:Transformations by Bruce Ackerman”,Ethics,Vol.111,No.3,Apr.,2001.

[79][美]布魯斯·阿克曼:《我們人民:奠基》,汪慶華譯,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12年版,第5頁。

[80]趙永紅:《通過“人性尺度上的革命”推進自由——評布魯斯·阿克曼及其著作》,《國外理論動態》2014年第5期。

[81]Simone Chambers,“Deliberative Democracy Theory”,Annual Review of Political Science,Vol.6,No.1,Jun.,2003.

[82]Erin Kelly,“Public Reason as a Collective Capability”,Rutgers Law Journal,Vol.43,No.2,Mar.,2012.

[83][印]阿馬蒂亞·森:《正義的理念》,王磊、李航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2年版,第302頁。

[84][美]塞拉·本哈比主編:《民主與差異:挑戰政治的邊界》,黃相懷、嚴海兵等譯,中央編譯出版社2009年版,第74頁。

[85][美]塞拉·本哈比主編:《民主與差異:挑戰政治的邊界》,黃相懷、嚴海兵等譯,中央編譯出版社2009年版,第91頁。

[86]Robert Goodin,Reflective Democracy,Oxford and 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3,pp.168-171.

[87]Jorge Valadez,Deliberative Democracy,Political Legitimacy,and Self-determination in Multicultural Societies,Boulder,CO:Westview Press,2001,pp.32-38.

[88]需要指出的是,羅爾斯認同的是自由主義觀念,而哈貝馬斯信奉的是公民自治觀念或共和主義觀念,盡管哈貝馬斯自認為超越了自由主義民主和共和主義民主。

[89]當然,協商民主的類型學劃分并不具有絕對性,其中,科恩在后期研究中已經將協商民主應用于國際公共領域;阿克曼和菲什金在最近研究中提出的協商日和協商民意測驗則應用于公共領域,以就重大公共事務決策征集高質量的民意。相關觀點,可參見Michael Saward,“Less than Meets the Eye:Democratic Legitimacy and Deliberative Theory”,in Michael Saward(ed.),Democratic Innovation:Deliberation,Representation and Association,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2000,p.71;Noelle McAfee,“Three Models of Democratic Deliberation”,Journal of Speculative Philosophy,Vol.18,No.1,Jan.,2004;談火生《審議民主理論的基本理念和理論流派》,《教學與研究》2006年第11期。

[90]Stephen Elstub,“The Third Generation of Deliberative Democracy”,Political Studies Review,Vol.8,No.3,Sep.,2010.

[91]Jane Mansbridge,et al.,“A Systemic Approach to Deliberative Democracy”,in John Parkinson and Jane Mansbridge(eds.),Deliberative Systems:Deliberative Democracy at the Large Scale,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2,p.5.

[92]葉娟麗:《協商民主在中國:從理論走向實踐》,《武漢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 2013年第2期。

[93]俞可平:《當代西方政治理論的熱點問題》,《學習時報》2002年12月23日第6版。

[94]值得一提的是,林尚立在論文標題注釋就指出,其借用哈貝馬斯的協商政治概念及其內涵來分析中國政治運行機制;而劉曄雖沒有引用任何協商民主理論文獻,而行文邏輯卻是“公眾參與—協商民主—基層自治”,以公眾理性對話、廣泛參與,實現協商民主制度化進而推動社區自治,這可以看作對協商民主的實證研究。相關觀點,可參見林尚立《協商政治:對中國民主政治發展的一種思考》,《學術月刊》2003年第4期;劉曄《公共參與、社區自治與協商民主——對一個城市社區公共交往行為的分析》,《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2003年第5期。

[95]金安平、姚傳明:《“協商民主”:在中國的誤讀、偶合以及創造性轉換的可能》,《新視野》2007年第5期;陳家剛:《協商民主與政治協商》,《學習與探索》2007年第2期;李力東:《從協商政治到協商民主——基于政治發展維度的思考》,《北京工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12年第3期。

[96]燕繼榮:《協商民主的價值和意義》,《科學社會主義》2006年第6期;李強彬、廖業揚:《中國語境下協商民主的發展:理由、可能與路徑》,《求實》2012年第8期。

[97]俞可平:《協商民主是中國特色民主政治的重要內容》,《理論參考》2014年第4期;李君如:《民主政治、協商民主與人民政協》,《黨政干部學刊》2013年第1期;虞崇勝、何志武:《選舉民主與協商民主的互動效應分析》,《學習與實踐》2007年第1期。

[98]馬德普:《協商民主是選舉民主的補充嗎》,《政治學研究》2014年第4期。

[99]張方華:《協商民主語境下的公民參與》,《南京社會科學》2007年第7期。

[100]林尚立:《協商政治:對中國民主政治發展的一種思考》,《學術月刊》2003年第4期。

[101]代吉成:《協商政治:多黨合作與民主參與的實現途徑》,《求實》2006年第5期。

[102]申建林、蔣田鵬:《中國民主政治發展的“協商”與“選舉”之辯——兼評“協商民主優先論》,《武漢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4年第1期。

[103]范明英、向東平:《協商民主:推進黨內政治民主的現實價值思考》,《深圳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08年第4期;許法根、蔣漢武:《協商機制與黨內民主的實踐——對浙江省椒江區黨代會常任制的一種思考》,《西南交通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6年第1期。

[104]王進芬:《群眾路線的創新與協商民主》,《馬克思主義與現實》2005年第5期;戴玉琴:《農村協商民主:鄉村場域中群眾路線實現的政治路徑》,《江蘇社會科學》2016年第2期。

[105]陳家剛:《協商民主與政治協商》,《學習與探索》2007年第2期。

[106]陳剩勇:《協商民主理論與中國》,《浙江社會科學》2005年第1期;吳興智:《從選舉民主到協商民主:近年來鄉村民主建設的新發展——浙江為個案的思考》,《社會科學戰線》2008年第4期;張等文、楊溢才:《中國基層協商民主實踐及其可持續性研究》,《東北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6年第2期。

[107]陳東升、林國明:《公民會議與審議民主:全民健保的公民參與經驗》,《臺灣社會學》2003年第6期。

[108]朱德米:《公共協商與公民參與——寧波市J區城市管理中協商式公民參與的經驗研究》,《政治學研究》2008年第1期;韓福國:《作為嵌入性治理資源的協商民主——現代城市治理中的政府與社會互動規則》,《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2013年第3期;梁瑩、黃健榮:《協商民主中的公共治理》,《南京社會科學》2005年第4期。

[109]李火林:《論協商民主的實質與路徑選擇》,《中國人民大學學報》2006年第4期;李強彬:《公共政策問題“界定”中的協商民主:邏輯、價值與理由》,《理論探討》2012年第6期;高洪貴:《協商民主視野下的政府公共決策與公民參與》,《理論導刊》2012年第4期。

[110]易承志:《中國協商民主法治化的訴求與建構邏輯》,《當代世界與社會主義》2016年第2期。

[111]羅豪才等:《軟法與協商民主》,北京大學出版社2007年版,第3—4、370頁。

[112]參見陳剩勇、[澳]何包鋼主編《協商民主的發展:協商民主理論與中國地方民主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6年版。

[113]參見馬奔《協商民主:民主理論的變遷與實踐》,山東大學出版社 2014 年版,第157頁。

[114]關于中國協商民意測驗的相關實踐,可參見 [澳]何包鋼、王春光《中國鄉村協商民主:個案研究》,《社會學研究》2007年第3期;[澳]何包鋼《協商民主和協商治理:建構一個理性且成熟的公民社會》,《開放時代》2012年第4期。

[115]Ethan Leib and Baogang He(eds.),The Search for Deliberative Democracy in China,New York:Palgrave Macmillan,2006;[澳]何包鋼:《協商民主:理論、方法和實踐》,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8年版;談火生、霍偉岸、[澳]何包鋼:《協商民主的技術》,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4年版。

[116][美]詹姆斯·博曼、威廉·雷吉主編:《協商民主:論理性與政治》,陳家剛等譯,中央編譯出版社2006年版,中文版序第9頁。

[117]James Bohman,“The Coming of Age of Deliberative Democracy”,Journal of Political Philosophy,Vol.6,No.4,Dec.,1998.

[118]John Dryzek,Foundations and Frontiers of Deliberative Governance,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10,pp.6-8.

[119][美]卡羅爾·佩特曼:《參與和民主理論》,陳堯譯,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14—15頁。

[120][古希臘]亞里士多德:《政治學》,吳壽彭譯,商務印書館2009年版,第124頁。

[121]錢穆:《中國歷代政治得失》,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12年版,序言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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