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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金代契丹人研究
  • 夏宇旭
  • 6823字
  • 2019-08-23 19:38:40

二 研究現狀

20世紀以來學術界關于金代契丹人的研究較早,首見于20世紀40年代,之后雖不斷有論文發表,在一些金史研究的論著中有所涉及,但總體來看還比較薄弱,目前尚未見到一部金代契丹人研究的專著問世。但是,學界已有的直接或間接研究成果,為本書展開的金代契丹人研究奠定了重要的學術基礎。下面從本書研究的角度對學界已有的研究成果做一簡要評述:

1.金代契丹人軍事活動研究

關于金代契丹人軍事活動的研究,目前學界已經取得了一些成果,尤以金朝中期契丹人反金戰爭、金朝末期在金蒙戰爭中契丹人軍事活動的研究為多。賴家度《耶律斡罕領導的抗金斗爭》[2]一文對窩斡反金的背景、經過、作用做了詳細的論述。周峰《論金章宗的北疆經略》[3]對金章宗時期契丹人在抗擊蒙古戰爭中的活動,對守衛北疆乣軍的叛亂做了論述。

關于金末契丹人在金蒙戰爭中軍事活動的研究較早而且成果較多。如余行邁《蒙古伐金初期契丹人之投效》[4]一文全面考察了蒙古攻金時金朝各地契丹人紛紛投效蒙古,以及他們投附蒙古后所作的貢獻。佟寶山對蒙元時期的契丹人進行了系列研究,其中涉及金蒙戰爭中契丹人軍事活動的論文主要有兩篇,其一為《蒙古軍中的契丹將領》[5],分析了契丹人投蒙后,在蒙古攻金滅宋的戰爭中所作的貢獻;其二是《論契丹人在蒙元時代的影響》[6],該文探討了契丹人投效蒙古后,在蒙古滅金、西征、攻宋戰爭中的軍事貢獻,進一步肯定了契丹人在蒙元統一全國戰爭中的地位和作用。周峰《論金末的東北邊政》[7]一文論述了金對耶律留哥起兵的鎮壓,以及在金蒙爭奪東北的戰爭中契丹人的軍事活動。這方面的文章還有都興智的《試論金蒙鼎革之際的契丹人》[8]等。

關于金代乣軍的研究是金代契丹人軍事活動的重要研究領域。在這方面目前的研究多是從乣軍的任務、民族構成、軍事編制以及“乣”讀音等方面進行探討,也涉及了乣軍的軍事活動。日本學者箭內亙著,陳捷、陳清泉翻譯的《遼金乣軍及金代兵制考》[9],對遼金乣軍的組成、軍事任務做了深入的探討。朱子方在《遼金乣軍考略》[10]一文中對遼金乣軍的組成、設置等問題做了深入研究,認為遼金之乣軍,均包含許多種族不同分子,每一乣或由單一的種族組成。遼代的乣軍,每種各有其特殊任務,金代的乣軍,則以戍邊為主。乣軍的編制,金以五十騎為最低單位,五十騎以上,用十進法編制。陳述《乣軍考釋初稿》[11]一文認為,金之乣軍雖然承襲遼代,但在性質上與遼之乣軍不同。在契丹之世,乣軍為抽調出戍之軍,故有管理留后戶之司徒,有管領戍軍之詳穩。金則固定其任務,專防北邊,以久在北邊,故金世無所謂留后戶。黃時鑒《木華黎國王麾下諸軍考》[12],文章在論述木華黎麾下的兵種時談到了乣軍,認為由契丹等族組成的乣軍在蒙古攻金戰爭中起關鍵作用,乣軍的叛金和蒙古利用乣軍力量攻金,是金朝滅亡的一個重要因素。蔡美彪《乣與乣軍之演變》,[13]對遼金元三朝的乣軍做了詳細的考述,重點論述了金代乣軍。對金代乣軍的民族構成和軍事行動做了深入探討,認為金代的乣軍中包含契丹人,他們的軍事活動對金朝產生重要影響。

此外,還有一些著作(其中一部分)和論文對金代幾個時期契丹人的軍事活動進行綜合論述。日本學者外山軍治著,李東源譯的《金朝史研究》[14]分論第一部分《金治下的契丹人》,對金治下的契丹人做了較為詳細的論述。首先分析了討滅遼室前耶律余睹等契丹將士的歸附以及金對契丹人的統治;其次論述了契丹人反金,同時探討了金末契丹人的動態。外山軍治這一關于金代契丹人的論述在學術界產生了重要影響,也為本書的撰寫提供了思路。陳述《大遼瓦解以后的契丹人》[15]一文對遼朝瓦解前后契丹人的動向,金治下契丹人的大起義,金末契丹人投效蒙古等軍事活動做了深入探討。冉守祖《金代北方各族人民的反抗斗爭》,[16]談及了不同時期契丹人反金以及反金的影響,但并未深入分析。巴雅爾《金國的民族關系和成吉思汗的對金戰略》[17],對窩斡、耶律留哥反金及金末契丹人對蒙古的歸附和契丹人在蒙古滅金戰爭中的作用做了探討。劉素云《金代東北契丹人民的反抗斗爭》[18],對正隆、大定年間的契丹人在東北地區的反金活動及金末乣軍、耶律留哥在東北地區叛金的情況做了論述。

綜上所述,學界關于金代契丹人軍事活動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金代中期的契丹人反金活動、金末契丹人投蒙以及乣軍的一些軍事活動等問題上。但對于金代契丹人助金滅遼中的軍事活動、金對宋戰爭中的軍事活動以及金代契丹人在軍事鎮防和平定內亂等方面的軍事活動極少涉及,也沒有專門的研究論文。本書在已有研究的基礎上,重點對學界研究的薄弱環節進行深入探討,以求對金代契丹人的軍事活動有一個全面而系統的認識。

2.金代契丹人政治活動及作用研究

關于金代契丹族官員政治活動和作用的研究,不僅論文較少,而且很泛泛。與之相關的研究,目前見到的主要是契丹族官員的墓志研究,如劉鳳翥、于寶林《蕭仲恭墓志考釋》[19]一文通過對該墓志銘的破譯及結合文獻資料,詳細考證了蕭仲恭的生平事跡,從中可見蕭仲恭在金代的政治活動。閻萬章《河北興隆金墓出土契丹文墓志銘考釋》[20],對墓志所記載的蕭仲恭的事跡與《金史·蕭仲恭傳》做了對照性的考釋,對蕭仲恭的生平事跡有了更清楚而全面的認識。劉浦江《內蒙古敖漢旗出土的金代契丹小字墓志殘石考釋》[21]一文在朱志民《內蒙古敖漢旗老虎溝金代博州防御使墓》一文研究的基礎之上,通過對墓志銘和文獻記載的詳細對比分析,認為該墓主人在所處時代、經歷、出身、族屬、官職等方面都與《金史》記載的移剌斡里朵相吻合,只是在墓主人任博州防御使的時間上與《金史》記載不同,但作者仍認為墓主人可能是契丹人移剌斡里朵。然烏拉熙春的《契丹小字〈金代博州防御史墓志銘〉墓主非移剌斡里朵——兼論金朝初期無“女真國”之國號》[22]不贊成劉浦江的觀點,認為墓主人是《金史》所漏載的契丹族官員。這些墓志的釋讀和研究為本書的研究提供了資料補充。

另外,馮繼欽《契丹人在金代的政績和地位》[23]一文對金代契丹族人在政治等方面的貢獻做了初步探討,兼論契丹族政治官員在金代的地位,但只是列舉了金代契丹族官員的任職情況,未做深入分析。賈祥恩《試論金代的民族政策》[24]一文對金初契丹官員對穩定金朝政局方面的作用和金中期契丹族官員的地位有所提及,但沒有展開論述。

綜上可見,目前學界對金代契丹族官員的政治活動及作用的研究非常薄弱,還沒有展開全面而深入的探討,但學界利用墓志資料對契丹族官員的生平、任職情況進行的個案研究,對本書的研究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本書將從金代契丹族中央官、地方官、外交官三個方面,探討契丹族官員在金代各個時期、各個領域的政治活動及所起的作用。

3.金代契丹人遷徙及分布研究

早在20世紀40年代就有學者對金代契丹人的分布有所論述。如張云波的《金代女真之配布及對契丹人之處理》[25],涉及了窩斡反金斗爭被平定后,金廷對契丹人重新配布等方面的內容,但論述得比較簡略。

20世紀90年代以來,對金代契丹人分布的研究漸趨增多,并取得了一些成果。學者多從契丹人的活動考察其分布地域。馮繼欽發表了兩篇論文:一是《金代契丹人分布研究》[26]一文,通過考察金代契丹人反金活動所導致的契丹人遷徙來探討契丹人的分布,通過考察契丹人的活動區域,闡釋契丹人在金代的分布狀況;一是《從戰跡和官職看契丹人在蒙元時期的分布》[27],通過對蒙元時期東北、華北、西北、中南、西南各地契丹人的軍事、政治活動論證契丹人在蒙元時期的分布情況。這兩篇論文可以說是論述金元兩代契丹人分布狀況的姊妹篇,為我們了解金元時期契丹人的分布情況提供了方便,為本課題的研究提供了借鑒。此外,還有的學者對金代契丹人口的遷徙以及由此引發的民族融合問題做了分析。申友良《遼金元時期東蒙古地區人口遷徙研究》[28]談到金代東蒙古地區契丹人的遷徙活動,以及他們在與女真人、蒙古人、漢人的雜居過程中逐漸融合的現象。石方《金代人口遷移與民族融合》[29],談到了契丹人在金代被遷往內地及中原,在民族雜居過程中所體現的民族融合。王德忠《金朝社會人口流動及其評價》[30],認為金朝契丹族人口有三次大的流動,即余睹叛金后契丹人的大逃亡,窩斡反金后金廷對契丹人的遷徙,特滿群牧起義后契丹人的流動,認為這些人口的流動促進了契丹人與其他民族的融合。

關于金代契丹猛安謀克的遷徙與分布,目前學界沒有專文論述,但整個金代猛安謀克的分布研究已經取得了一些成果,其中也涉及契丹猛安謀克的遷徙與分布。日本學者三上次男著,金啟孮譯《金代女真研究》[31],分論部分第四章關于猛安謀克戶的居住地中,考察了金代猛安謀克人口的居住地,認為山東西路、咸平路、北京路、西京路、南京路等都有契丹猛安謀克或生活在猛安謀克下的契丹人。另外,張博泉在《金史論稿》(第1卷)[32]第三編第三章論述了金代東北猛安謀克的分布,重點論述了上京路、咸平路、北京路、東京路所屬的猛安謀克的名稱及具體分布地,并論述了東北猛安謀克的內遷,其中涉及了咸平路契丹猛安謀克的分布。第四章主要論述了猛安謀克與民族關系,在論述猛安謀克的民族人口構成和民族融合時,涉及了契丹猛安謀克的南遷及民族融合,從中可以窺見契丹猛安謀克的分布地。這兩位前輩對金代猛安謀克的研究為本課題的研究提供了指導和借鑒。

4.金代契丹人社會組織研究

關于這方面的研究成果最早見于20世紀40年代,主要有金毓黻的《金史所紀部族詳穩群牧考》[33],對金代部族的名稱、分布、民族構成做了詳細的論述。前面提及的朱子方《遼金乣軍考略》、陳述《乣軍考釋初稿》對于乣作為社會組織的性質也略有涉及。

此后關于金代契丹人社會組織的討論便處于沉寂狀態,直到20世紀80年代才相繼出現幾篇重要的文章。張英《略述金代畜牧業》[34]一文介紹了金代群牧組織的名稱、數目、分布、管理以及群牧在金代的發展變化過程,但其側重點不是研究金代群牧組織下的契丹人。程妮娜《簡論金代畜牧業》[35]一文論及金代群牧制度沿襲遼朝,所轄廣大牧戶多是契丹人。楊若微《遼朝“乣”之探討》[36]一文論及金代的乣,認為是泛指女真人以外的,包括契丹人在內的所有原遼朝統治下的北方游牧部族。趙冬暉《金代契丹人》[37]一文,對金代契丹人的社會組織做了較為全面的考察,論述了金代契丹人的猛安謀克組織、部族組織的設立、管理情況,但比較簡略,沒有進行深入全面的探討。程妮娜《金朝西北部契丹等游牧民族的部族、乣制度研究》[38]一文利用中外文獻資料,對金代契丹等游牧部族、乣的設置、分布、管理、任務做了深入探討,提出了金代東北路統轄下的游牧民族建置以部族為主,西南、西北兩路游牧民族則主要設乣統轄,部族偏重生產,乣偏重軍事的論點。

總之,關于金代契丹人社會組織的研究,目前學界絕大多數是從契丹人的某一種社會組織或者是某一個視角來論述的,沒有全面系統的分析。本課題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經過梳理史料,系統全面地剖析金代契丹人的社會組織,主要包括這些組織的設置、變遷、管理以及各組織下契丹人的生活狀況。特別對金代契丹人猛安謀克組織做重點論述,這是學術界很少論及的。

5.金代契丹人經濟生活研究

關于金代契丹人經濟生活的研究成果,目前學術界主要涉及了金代契丹人的農業、畜牧業的狀況以及國家對契丹人經濟生活的管理。相關論文有喬幼梅《金代的畜牧業》[39],對金代群牧及私人畜牧業的情況做了探討。衣保中《金代屯田制度初探》[40]對金代在中原地區屯田的契丹人屯地分配、出軍給米的制度以及在邊疆諸乣屯田區內的契丹人的屯田狀況都有所論及,但是未全面深入分析。趙鳴岐《金代北疆地區的農業開發》[41]對東北地區契丹人口的數量進行了估算,并認為契丹人移民東北促進了東北地區農業的開發。周峰《金代北疆地區的開發》[42]一文對金代上京路、北京路、東京路等北疆地區城鎮建設、農牧業發展以及文化繁榮等情況做了論述,其中涉及了這一地區群牧的發展。

由上文可見,關于金代契丹人經濟生活的研究多涉及的是群牧所、部族和乣中契丹人,沒有涉及生活在猛安謀克組織下契丹人的經濟生活。另外,對契丹人的賦役、徭役等問題也幾乎沒有涉及。

6.金代契丹人婚姻、姓氏研究

關于金代契丹人社會生活方面,學界研究主要集中在契丹人與其他民族的融合以及契丹人姓名在金代的發展變化。如張榮錚《論金代民族融合》[43]一文,認為契丹人被遷往東北及中原地區,金廷以猛安謀克進行統治并鼓勵契丹人與女真人通婚,民族雜居和互相通婚促進了契丹人與其他民族的融合。賈敬顏《“契丹”——漢人之別名》[44]一文,指出遼金之際燕云一帶漢人的契丹化,此時漢人已經被稱為契丹;同時論及契丹人南下中原所出現的漢化,久而久之實現了各民族融合。馮繼欽《金元時期契丹人的漢化、女真化和蒙古化》[45]一文,從金代契丹人與女真人、蒙古人通婚,契丹人語言文字變化等方面論證了金元時代契丹人的女真化、蒙古化問題。齊春風《金源女真文化與各民族之交融與影響》[46]一文,探討了金對渤海、契丹、漢文化的吸收,以及女真文化對金統治下各族的影響。

關于金代契丹人姓氏的研究,馮繼欽《金元時期契丹人姓名研究》[47]一文,探討了金元時期契丹人姓氏的變化,包括改姓、賜姓及契丹人采用女真名、蒙古名等諸多問題。周峰《金朝賜姓考述》[48],從金朝初期、中期、后期三個階段論述了金代的賜姓情況,認為金初女真統治者對有大功的契丹將領給予賜姓之寵;中期經歷了復姓、賜姓的變化;后期又因邊疆形勢的緊張開始賜姓。

上述研究成果中沒有專文論述金代契丹人婚姻、更無契丹家族的研究。本書將在這方面做補充性的研究。

7.金代對契丹民族的政策與金代契丹人的民族心態研究

關于這方面的研究,學界已有一些成果。張中政《漢兒、簽軍與金朝的民族等級》[49]一文,論述了宋朝對金治下契丹人的招誘以及契丹人在金代所受的歧視。劉肅勇《金世宗的民族思想及其民族政策》[50]一文,論述了金世宗以女真為尊的民族思想以及在此思想指導下對契丹人的壓制。海中巖《試論契丹人歸附成吉思汗的原因》[51]一文,認為金代契丹人之所以歸附成吉思汗,主要是因為金代女真統治者對契丹人的壓迫政策引起了契丹人的怨恨,契丹人復國的思想和成吉思汗鼓勵吸收契丹人的政策等,是促使契丹人歸附蒙古的原因。方衍《金朝之民族關系》[52]一文,論及了金朝對契丹人的統治政策,認為金代對契丹人的統治多數是壓制的。劉浦江《金朝的民族政策與民族歧視》[53]一文談及了金代契丹人所受的民族歧視,從政治地位、經濟地位、軍俸、待遇等幾個方面做了探討。林威《金末契丹人附蒙反金現象初探》[54]一文,認為金統治者特別是金世宗及其繼任者對契丹人的民族歧視和壓迫政策使契丹人不再認同女真政權,這是契丹人投附蒙古的真正原因。李學會《金世宗對契丹人的政策及影響》[55]一文,論述了金世宗鎮壓窩斡反金后對契丹人統治政策的調整及其作用與影響。劉浦江《金代戶籍制度芻論》[56]一文,在論述金代戶口的類別時談到了二稅戶,認為金代二稅戶不具有合法地位,世宗、章宗時期契丹二稅戶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放免。

佟寶山《論蒙元時代契丹人的民族心態》[57]一文論述了金代對契丹人歧視、壓迫政策,認為金代契丹整個民族的心態是壓抑的,契丹人時刻為復國努力,而金亡元興之際,契丹人民族意識空前活躍,紛紛投效蒙古,為蒙古征金作出了貢獻。

由上文可見,關于金代契丹民族政策的研究多是從民族歧視和壓制的角度來論述的,其實金代并非所有契丹人都遭受歧視和壓迫,有金一代女真統治者對契丹族的統治是很復雜的,不可一言以蔽之。另外,關于金代契丹人心態研究不多,又側重金朝末年契丹人投附蒙古時的民族心態,對金朝其他時期契丹民族心態則幾乎沒有研究,也沒有深入探討金代契丹人民族心態的變化,本書對此問題做新的嘗試性研究。

8.金代契丹人文化研究

以往研究主要集中在金元時期契丹族天文學家和文學家的研究,而且多數學者重點論述元代契丹人在文化上的貢獻,金代契丹人的文化建樹只占很小的一部分。蔡·尼瑪《金元時期的契丹族天文學家》[58]一文,主要闡述了金元時期耶律楚材家族和石抹繼祖家族在天文學方面的貢獻。其中絕大多數篇幅在論述元代契丹天文學家,對金代天文學家只談到耶律履一人,且很粗略。黃鳳岐《金代契丹族文人探微》[59],提出金代契丹文人的成就具有傳承性、時代性、融合性等觀點。劉達科《金元耶律氏文學世家探論》[60]一文對金元時期耶律履家族在文學上的貢獻做了探討,并進一步論證了這一家族文學繁榮的歷史根源。劉浦江《內蒙古敖漢旗出土的金代契丹小字墓志殘石考釋》[61]一文談及了金代契丹文字的興廢,認為契丹字之所以長期與女真字并行直到章宗時期才廢除,是因為契丹文在漢文和女真文之間充當一種必不可少的媒介,這一觀點對本課題的研究很有借鑒意義。劉浦江《金代捺缽研究》[62]一文,對金代皇帝春水秋山的地點、內容做了全面的論述,認為契丹捺缽文化對女真統治者狩獵活動具有深刻影響。

上述研究成果雖多數題目為金元時代契丹族文化成就研究,但文章大量篇幅論述的都是元代契丹人的文化成就,金代契丹人的文化成就內容很少,而且集中在耶律履家族,其他契丹人很少論及,即使有所涉及,也沒有展開論述。對于金代契丹人的觀念、信仰以及契丹文化對金朝其他民族的影響,至今沒有專文論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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