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比馬霸霸還掙錢的行業
- 竊秦
- 虎笑西風
- 4393字
- 2019-04-09 21:15:42
這么一大早的,白清秋找他能有什么事。
秦天明勉強收起復雜的思緒,隨手把槍塞到褲腰里,接著滿臉疑惑翻身下床。
杜莎再不像之前似的像個小尾巴亦步亦趨的跟著秦天明,之前的她是缺乏安全感,如今有了秦天明,心兒滿足的她估計也不會再慌里慌張的跟著秦天明不撒手。
秦天明最后拍了拍她白皙面頰,跟著小昭來到正堂。
相較于昨日的面容憔悴,今日白清秋面頰帶粉,容光煥發,她先是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沒有杜莎跟隨獨自一人前來的秦天明,旋即指向一旁案幾,柔聲道:“我有事想要問你。”
秦天明一頭霧水的坐下,小昭沏上花茶,屋室流香。
呷了口茶暖了暖身軀,便見白清秋又將昨日那個裝滿珠寶的麻袋拿了出來。
“這袋子珠寶都是價值不菲,若是換成金錢,足夠白家三年用度。”白清秋雖是在說珠寶,可她的眼眸卻一直在盯著秦天明,頓了一頓又道:“我白家未衰之時,家中這般珠寶無數,小時我竟然拿著珠串拆開了砸蚯蚓玩樂,如今想來,當時是何等的童趣無知,又是何等的值得回憶。”
秦天明不知白清秋一大早把他從溫暖的被窩里叫起來咱們突然感慨起這些來了,也不知怎樣接話,只好呵呵笑道:“有錢人的世界我等粗人是不懂的,如今聽大小姐感慨,秦某總算是見識到了。”
白清秋翻了個千嬌百媚的白眼,輕聲哼道:“你少拿我打趣,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言外之意,你是不是想說我過慣了奢侈日子,不知民間疾苦啊,所以你才把債券燒了想給那些百姓活路,我可不是那種不懂道理的女子,大道理我還是懂的,你做的雖然偏激一些,但我也能理解,我那天生氣一是對你不聽命令的惱怒,二就是對白家未來無從把握的恐慌。”
這還是白清秋第一次以如此的語氣和他說心里話。
秦天明見她眼神親切,全沒了那日怒火噴張的樣子,又見她嬌顛的模樣實在有女人家的可愛,心神一蕩,同樣放下心神以熟絡的口吻打趣道:“那我家小姐今日是不是感覺渾身舒暢啦?”
白清秋見秦天明嬉皮笑臉,又是親昵的稱呼她,不知為何芳心突然亂顫起來,她忙清咳幾聲掩住了眼神中的慌亂,同時故意板起臉來哼了一聲道:“秦天明,你與我說實話,這包珠寶到底是從哪兒來的,休要說什么商會藏在大梁的買金,我白家也是做生意的,論及做生意的門道你瞞不住我,我可從沒聽說有什么商號在大梁城存過這么一筆金款。”
秦天明一呆,迎著白清秋像是看穿一切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編的那個謊話定然瞞不過她,再隱瞞下去也沒什么必要,他倒是比較坦誠的一聳肩膀,道:“這珠寶確實不是什么商會的,至于是從哪來的,就算不用我說大小姐心里也應該有數吧。”
白清秋對秦天明的坦誠十分滿意,笑靨如花道:“就算你不交代我也知道,這幾日大梁城鬧嗡嗡的要抓什么賊人,聯想那晚有家將說你不在白家,次日回來不但手裹白紗,還帶來那么一大包袱財寶,我就算再笨也會把這兩件事聯系在一起呀。”
說著,白清秋眼露關心的色彩望向秦天明右腕繃緊的紗布,柔聲問道:“夜闖白奎府院,虧有天爺保有讓還有命討回來,你那手是在逃跑時候傷的嗎?還痛嗎?”
秦天明心里升起一絲暖意,逞能似的拍著胸脯道:“就白家那些小雜碎還奈何不得我,要不是想著小姐著急,我定把白奎家里所有的金銀珠寶都搬回來。”
白清秋又丟給他一個白眼,道:“行啦,知道你能啦,你呀不但能偷來錢,還能偷來人呢。”
這話剛說完白清秋就覺著不對。
俏臉緋紅連忙住嘴不談,邊上的小昭卻捂著嘴咯咯直笑。
婉夫人蜜棗的八卦恐怖早已傳遍整個大梁城,她們倆估計也從別處聽到了什么風言風語。
秦天明也是老臉通紅,連忙轉移話題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咱白家往昔是否有一位姓陳的壯士?他用的是短刃長劍,身高約有我般,相貌魁梧。”
“你說這人應是陳鋒,他之前和安騰一道都是我白家副管家,后來大管家隨著家父征戰北疆戰死,白家分裂,陳鋒跟了白奎,安騰繼續守在白家。”
白清秋對之前的白家家將了若指掌,只是聽玩秦天明的描述就推斷對方的身份來,談及這位昔日的家將,她語氣雖有惋惜,卻無多少埋怨。
小昭在一旁急著補充道:“陳大哥也是不容易,上有老母,妻子又是臥病在床,他家那小子陳余和小耳朵整天混在一起調皮搗蛋的可沒少讓他爹操心,陳大哥當年為了養家不得已投了白奎,說起來倒也可惜的緊,他的劍法可是比安大哥還要技高一籌呢。”
白清秋不想多談這位昔日家將,擺手打斷小昭,好奇問向秦天明:“你為何突然問起此人了?難道你手腕的傷是他打的?”
看著秦天明點頭,白清秋立即面露冷霜。
秦天明怕她誤會,連忙將那天晚上陳鋒遇到他并且放了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白清秋聽罷才長吁一口氣,道:“看來這世間也并不都是無情無義之人,陳鋒還記著當年我爹待他不薄,這次他放了你說明他心里還有白家,哎,只是可惜我白家中落,無錢養活他一家老小,若非如此不管說什么我也要將他留在白家!”
說白了,還是錢的問題。
升斗小民想的是吃飽肚子的錢,白奎那般商業巨鱷想的是賺更多的錢,白清秋想的則是憑借一己之力將她白家過往的輝煌全都贏回來的錢。
若是秦天明不曾去過白奎府邸他還真對白家的財富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自從他在白奎臥室看到那幾大箱子財寶之后他就有了一個大致的印象。
那晚,他看到的財富也不過是白奎巨額財貨的九牛一毛,而未曾衰落的白家當年的財富肯定比今日的分裂出去的白奎還要強盛,那些財富是白家數代人上百年積累所得,那也從另一方面說明白清秋要想復興白家還有多長的道路要走。
哪怕白清秋有她祖上善于經商的基因,若是想重回巔峰,買賣貴賤累積財富,那至少也得是幾十年才行。
難道真要讓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小姐為了復興白家努力賺錢熬成一個黃臉婆?
若不去為了掙錢浪費大號的人生,怎么著才能迅速快捷的在短時間內賺到足夠多的錢呢?
白清秋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可惜以她的聰明確實沒有想出什么好的辦法。
秦天明也開始站在她的角度思考這個問題。
按照白清秋的理念,她暫可以把秦天明偷來的珠寶分作兩份,一半用來養家,一半用來做生意,她或許可以再去一趟邊境馬市販來馬匹和奴隸攫取第一桶金,然后漸漸的發家致富。
對于一個尚未滿二十的弱女子來講,這種顛簸和心力交瘁的苦楚她能吃一次,卻不見得能吃第二次。
可若是不去邊境冒險做一本萬利的買賣,她又如何積累財富?
如今大梁城各路行當的生意基本上被白奎和他手下的一眾人壟斷了,白清秋要想找尋一個不流血不費力的商機可謂是千難萬難。
秦天明沒有養家的顧慮,想的自然也就比白清秋簡單,他的思維主要落在二十一世紀,他在想在那個年代干什么最賺錢。
馬霸霸的電子商務?另一個馬霸霸的網絡王國?亦或者是汽車制造?亦或者是貨物運輸?
這些行當確實掙錢,也讓許多本來籍籍無名的人在短短一二十年間積累了大量的財富,只是那些都是二十一世紀特有的事務,是沒辦法生搬硬套到戰國時代的。
除了那些見慣了的掙錢商機,是不是還有其余的更能掙錢的活兒?
比兩個馬霸霸還掙錢的機構又會是什么?
想到這兒,秦天明腦中靈光一現,立刻想起三個字,開銀行。
沒錯,就是開銀行!
兩個馬霸霸綁在一起也沒一家商業銀行掙的多。
秦天明當年竊了錢,要么直接捐了,要么揮金如土大肆揮霍,他一直認為人最傻的事兒就是把錢放在銀行里。銀行只是支付了你一小部分利息,卻將你的錢貸給社會上的企業個人以及銀行間相互拆借賺取數不清多少的利潤,到頭來反倒使老百姓手里的貨幣貶值縮水。
因此說來,銀行就是一臺巨大的金融機器,吞吐之間,獲下無數利潤。
秦天明興致高漲,按捺激動開口道:“我有個小建議......咱們可以把這批珠寶當做本金,貸出去給大梁城的缺少資本的商販,回收利息,絕對一本萬利啊。”
白清秋毫無驚奇之意,微微苦笑道:“你是說高利貸么?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條路來錢最快么,別說你想到這條路,事實上大梁城幾乎所有的大商人都在干這個行當,這其中也包括白奎,甚至我們白家之前也做過這些生意貸了一大筆錢款給一些資金周轉困難的大商販,也有一些小商販,還有不少的普通百姓市民。”
頓了一頓,白清秋又輕輕瞥了他一眼道:“哦,那些借款的債券一并裝在了那個木匣里,然后被你一把火燒了。”
秦天明一臉尷尬正不知如何解釋,白清秋卻直接擺擺手嘆氣道:“燒與不燒已經無所謂了,就算你拿著債券去找,那幫人也不會還的,若是他們肯還早就還了,這幫欠債的商人和那些租地教糧的百姓還不同,百姓是真無糧食可交,他們大部分都有錢,只是看我白家好欺負想賴賬不想交罷了。”
秦天明接聲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有錢還耍賴皮不還,就該讓安騰帶著人把他們腿給打折。”
白清秋無奈地道:“大梁城龍魚混雜,各種勢力盤根錯節,以我白家如今的實力萬一招惹了不該惹的人便是灰飛煙滅的結局,如今白家在白奎的強壓下還能堅持著,全然是大梁城還有一批舊人念著無忌公子的威勢,不然的話我白家早亡了,此時別人不惹我們的麻煩就已經燒高香了,哪里還敢做出頭鳥去惹別人吶。”
秦天明望著孤苦無依自在艱難的白家小姐,輕聲道:“小姐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想放高利貸,憑著財大氣粗放取高利貸靠吸人血賺錢,這等齷蹉事秦某也做不出來,我的意思是,咱是否能將大梁城百姓家里的閑錢集來,然后再將錢放出貸給那些急需用錢的商販,因是集來的錢,所以我們只需收取那些商販遠低于高利貸的利息,同時也能將盈余當做分紅按年按月分給那些集款的百姓,一來一回,百姓賺了利息,商販有了周轉的資金,咱們掙了中間的差價,三家歡喜,一石三鳥,豈不美哉?”
秦天明侃侃而談,白清秋初時只是心不在焉的聽著。她自然不會以為這個半道上撿來的人除了身手靈活之外還能有什么比經商世家白家更精妙的賺錢法門。
可是越聽下去,白清秋越是心驚。
以她聰慧的頭腦自然很清楚秦天明構想的方案若是成功了意味著什么,這就意味著白家會在不得罪任何人的情況下以最小的本錢在最短的時間內賺取最大的利潤,如果運轉得當,她甚至可以在數年之內積累起白家百年的財富!
這等前無古人的生意經,竟出自眼前人的頭腦?
白清秋目瞪口呆,沉浸在生意大道之中久久無法自拔的她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秦天明,半晌才喃喃說道:“你這人,究竟是何等的天才,你是如何想到這個門道的?”
秦天明當然不能說這套理論放在二十一世紀已是世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基本操作,為了不引起白清秋懷疑他只好再搬出那個子虛烏有的商隊來,道:“是商隊里的一個姓馬的失意潦倒的算賬先生曾與我喝酒之后吹噓說的,他還說一旦做成這筆生意,斷可在數年間成為巨擘,我當時也只是覺著有趣便記了下來,仔細想來,若是這般生意真的可做,賺錢定然是沒什么問題的。”
白清秋將信將疑,又不好直接問,她一雙美眸閃動著前所未有的希望風采,良久之后又吐了口氣,道:“這件事初聽起來確實不錯,只是對如今白家境況來說,實施起來卻是千難萬難,這套生意法門最簡單的便是把錢貸出去,但是其余的就操作起來就十分困難,首先,我們需要有百姓相信我們并且愿意把他們的家資交給我們,其次,貸出去的款子如何又如何收回來呢?如果不能收回來,那和高利貸又有何區別?還有,我們還需要大量的預備金款,手里沒有真金白銀為硬通貨為抵押便不會有人相信我們將錢交給我們,自然也不會來我們這兒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