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戰國居然有火槍!
- 竊秦
- 虎笑西風
- 3175字
- 2019-04-08 21:11:36
秦天明出了正廳沒走幾步,背后呼哧呼哧踏來重悶的腳步聲。
不等他回頭,安騰和安杰一左一右架住他肩膀,兩雙眼睛全是崇拜和佩服:“老天爺,你還真從白奎家偷來珠寶玉器了啊,你可是不知,今日的大梁城亂成一鍋粥了,街頭巷尾都是白家家將和城守士兵,他們沿街戒嚴搜索昨日的竊賊,現在大梁城人心惶惶,各路謠言沸反盈天啊。”
頓了頓,安騰開懷大笑道:“有人說那賊人長了三頭六臂,攀登墻壁如探囊取物,還有人流傳說是天神下凡,能飛天遁地,更有好事者給那賊人起了個盜圣的稱號,說是那賊人能進入白奎家偷出珠寶,定是天底下第一盜賊。”
秦天明聽著好笑,卻沒跟著自吹自擂。
雖說他是盜取了寶物也安全回來,但是過程之中的艱險危局他現在想起來還是背冒冷汗。
安杰蹭著秦天明肩膀,擠眉弄眼的壞笑道:“秦哥,那蜜棗好吃嗎?”
秦天明一愣,詫異道:“什么蜜棗?”
“白奎愛姬婉夫人的蜜棗哇!”安杰嘻嘻笑道:“這大梁城都傳瘋了,說那賊人不但偷了白奎一大筆價值連城的寶貝,甚至還趁著他愛姬酒醉之時大肆把玩了一番,還有人說那婉夫人的臀上現在還有紅指印吶。”
安杰越說越樂,喜上眉梢繼續道:“昨日可是那老賊六十大壽,卻沒想到有人不但潛入了他的密室奪去了財寶,甚至還玩弄了他最心疼的愛姬,這老賊估計氣的胡子都吹起來了,哈哈哈,一想到他的樣子我就忍不住想大笑三聲。”
安騰憋著笑帶點嫉妒的望著秦天明道:“丫丫的,兄弟可以啊,偷財還偷人,那婉夫人我可是見過的,胸豐腿圓,活脫脫一個香艷美人,快告訴兄弟,那美人的滋味怎么樣,夠不夠勁,還有那蜜棗,好吃不好吃?”
秦天明想起來,昨夜被他敲暈了的女人應該就是婉夫人,那女人芬香撲鼻膚脂柔滑,確實如安騰描述一般誘人,只是他昨夜忙著逃命,還真沒干什么出格的事來。
關于這點他也懶得解釋,反正不管他怎么解釋這倆貨肯定也不會信的。
其實最讓秦天明好奇的還是安騰說的那個蜜棗,他不記得昨天有什么蜜棗,為何這倆一個勁的說什么蜜棗不蜜棗的?
好奇心驅使秦天明問了出來。
安騰安杰見秦天明滿臉茫然不知蜜棗之事,哥倆暗道可惜的同時忙給秦天明笑著解釋道:“這是大梁城街頭巷尾茶余飯后的談資,你看那白奎已然六旬,娶的婉夫人不過二十許,他老胳膊老腿居然能虎虎生風夜夜笙歌,靠的就是婉夫人的蜜棗,傳聞白奎每年秋來就去塞北重金買上兩石甜棗,洗凈曬干,每隔幾日就用藥酒泡了然后再塞到婉夫人密處,陰氣滋潤的蜜棗有大補的功效,所以人家都傳白奎正是吃了婉夫人泡過的蜜棗才如此精神煥發,所以,婉夫人的蜜棗可是大梁城最神秘也最引男人渴望的物件,兄弟你昨夜近水樓臺,就沒嘗一嘗那蜜棗的滋味,是甜是咸?”
秦天明聽罷那蜜棗原來是那么個東西,老臉一紅,飛起兩腳踢開安騰安杰,笑罵道:“邊兒玩兒去,要吃你倆去吃,爺年輕力壯虎虎生威,對那玩意兒沒興趣!”
“哈哈哈哈哈。”
安騰兄弟一陣賤笑,爽朗笑聲充斥白府上下,架起秦天明,倆人約上一眾近心家將,吩咐廚房做了一大桌好菜,配上上好的楚國米酒,雖無絲竹管弦樂音助興,心下愉悅的眾人還是推杯換盞,喝的開心痛快。
夜晚,昏昏沉沉間,酩酊大醉的秦天明恍惚感覺有人把他扶到了小院,又有一雙柔軟的手貼擰干熱毛巾給他擦了臉,褪去衣衫鞋襪。
再之后,他懷中便多了個溫軟的玉人,迷糊中的秦天明恍惚抱住了她,耳鬢廝磨過足干癮。
次日清晨,秦天明睜開眼睛,低目看著緊緊貼在懷中像貓兒一樣一動不動的杜莎,嘴角卻上揚著心滿意足的笑容。
秦天明蹭著杜莎的額頭,收攏她散亂的烏發,將移到一側的被子小心的罩在她的身上。
杜莎感覺到了微小的動靜,她睫毛輕顫睜開眼眸,她在被子下伸了個懶腰,接著又緊緊抱住秦天明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下。
窗外的雪,不知何時又下了起來,萬籟俱寂的天地間,小屋中纏繞在一起同樣來自異國‘他鄉’的兩顆孤寂的心靈緊緊的纏在一起。
秦天明望著窗外的飄雪,心思飛揚。
本來,秦國是最好的容身之地,只是中間出了岔子,他暫時不能輕易回秦國,而且半道又遇到白家一行人,漸漸牽掛便再不能輕易離開。
只是,秦國肯定還是要去的。
甭管這具身體之前的主人做了什么混蛋事,不回秦國呆在魏國遲早是個死。
等秦國鐵塔踏來,又有幾人能活?
去秦國拼一把,或許還能有個活路。
只是白清秋家在魏國根深蒂固,她眼里的天下大勢依舊是波瀾詭譎,雖然秦國勢大,其余國家的力量也不可小覷,大國縱橫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況且白清秋父親便死于秦軍之手,若是想讓白清秋聽他的話跟他一道舉家搬去秦國,很顯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秦天明雖是深深憂慮,同時又想到距離秦統一天下還有二十年的時間,這么長的時間足夠他想出辦法帶白家離開,這事兒急不來,還需讓他仔細琢磨琢磨。
暗自思索中的秦天明忽的瞥到床頭放著的那個檀木盒子,這才響起是昨晚上從白奎屋里順手摸出來的,昨晚他著急逃命也沒來得及看著玩意兒是啥,可仔細想想那白奎既然把這么大的木盒子放在案幾中央,想必這里面裝的也是個大寶貝。
秦天明好奇心大起,輕輕拿起盒子掀開。
他本以為,盒子掀開之后會閃出珠寶的光芒,可打開盒子之后,里面卻只有一個黑鐵疙瘩,
可就是這么個黑鐵疙瘩,差點驚的秦天明從床上蹦了起來!
“火槍?!!”秦天明忍不住失聲叫了出來。
沒錯,就是火槍!
一桿約莫十寸長的火槍靜靜的躺在顛著絲綢檀木盒中,槍管細長,外包金箔,裝飾的極其精美,扳機下是玉做的把手,整個槍全像是個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這不是秦天明在后世常常見的手槍,倒像是西方古裝劇中一些十六十七世紀歐洲騎士用的遂發槍,撞擊口上裝著打火石,摩擦出火花點燃槍膛里的火藥將彈珠推出去,這樣的槍只能單發而且射程不遠,但短距離威力絕對是驚人的。
秦天明不解的是,火槍這玩意兒,不應該是一千多年之后的產物嗎?怎么會出現在戰國時代的魏國?
秦天明很確定魏國是冷兵器的國度,城守的士兵和巡邏的衛兵均是鐵架長戟,遠程兵器一律配備弩箭,沒有一個兵士是扛著火槍的,也就是說他現在所處的時代就是真真正正的戰國冷兵器時期。
一個冷兵器為王的戰國時代又是從哪兒來的遂發槍?
秦天明想到這兒,猛然間從懷里把安騰上次送給他的精美懷表拿了出來。
之前他就有過迷茫的懷疑,只是最近事務繁忙讓他忘了這個事兒,今日又見不屬于這個時代的熱武器,他這才意識到了更大的不對。
想起安騰說過,懷表是西域鬼人送給他的,而白奎既是個生意遍布天下的商人,或許這遂發火槍也是從所謂的西域鬼人那兒做生意換來的。
那么問題又來了。
據安騰描述,賣給他胡女的西域人紅色絡腮大胡子,相貌魁梧,藍色的瞳孔,相貌特征與二十一世紀的西方白人別無二致。
安騰只知道那人是從西邊來的也不知道具體從哪個國家來的,因此便稱呼他為西域的鬼人。
西域鬼人,當是西方某個地域或是某個國家的商人。
安騰的懷表以及白奎的遂發火墻應該都是從那些西域鬼人手里換取來的。
如今是戰國時代,西方的白人世界應該也是古老的古希臘式的鐵器文明,想比東方也是相差不遠,都是騎馬抗矛打仗,為何他們會在公元前247年就能造出精密的懷表和殺傷力巨大的武器來?
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
秦天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和濃濃的不安之中。
沉思,是因為對東西方兩個文明差距如此之大的迷茫。
不安,是因為他想到了另一個層面:此時的西方若是進化到了火器時代,而古老的東方依舊是冷兵器作戰相互吞并的戰國,萬一哪天西方的軍隊提著火槍殺了過來,華夏文明又該如何應對?
那一刻,秦天明腦子里立即想起了了兩次鴉片戰爭和一系列屈辱的條約,想起了北洋海軍全部殲滅,想起了鄧世昌飄蕩在海上的亡魂魂,想起來中華瑰寶萬園之園被燒的一干二凈的心痛,更想起四萬萬同胞被欺壓蹂躪的苦楚。
難不成,喪權辱國的奇恥大辱還不等到清末,在這大秦未統一之時就已來到?
當初的華夏雖然飽受蹂躪,至少還有個強盛的漢唐盛世可以安慰內心,可這一世,難道我泱泱華夏甚至臉強盛的機會都沒有就要淪為殖民地?
秦天明心里瞬間有點堵得慌。
思緒紛飛間,小昭兒的叫聲隔著籬笆傳入屋子,“懶豬啊,快起床啦,小姐叫你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