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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僥幸保命

  • 竊秦
  • 虎笑西風
  • 3069字
  • 2019-04-08 16:23:16

秦天明看著近在咫尺可以順勢取他性命的劍,一顆心徑直吊到了嗓子眼。

“站起身來!”

一聲男人冷喝,低聲如雷。

秦天明被劍封住了退路,別無選擇的他只好老老實實的舉起手站了起來。

臂膀掛著的包袱順勢滑落,灑下一團耀眼的珠寶光芒,提劍男人瞥了一眼一聲不屑的冷喝:“大膽小賊,竟敢深夜來我白府偷盜,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把頭揚起來,讓我看看到底是大梁城的何方神圣,居然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秦天明無奈的抬起頭,破罐子破摔的揚起下巴,不屈的眼眸反過來瞪著面前的男人。

但見眼前持劍之人虎背熊腰,身板寬大,個頭直逼自己,虎目粗眉,胡須滿面,身穿白家武士服,腳踩皂靴,全然一副彪壯硬漢的模樣。

這人應是白家家將,以他迅捷兇狠的身手來看,至少也得像是安騰那般是個管家的級別。

秦天明暗想被白奎管家捉住肯定沒什么好下場,他索性把心一橫,道:“要殺便殺要剮便剮,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你兒子!”

那壯漢先是細細打量一番秦天明,在他那張白凈無須的臉上仔細掃了兩圈,原本冷冷的目光有些柔和,閃出復雜的色彩,他猶豫半晌,竟然出乎意料的放下劍來。

秦天明本來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不曾想這粗漢居然放了劍,他萬分錯愕的看去,只見壯漢收劍而立,指向那井口咬牙說道:“我認得你,那日在城門外,你教訓牛二之時我就在人群之中。”

因為見過一面就放他一馬?這是什么理由?

秦天明還沒自戀到自己的人格魅力可以征服一個粗漢爺們的地步,他詫異的看著對方,一時呆滯竟沒有動作,那壯漢見狀只好又嘆了口氣:“壯士,回去好好保護大小姐罷,告訴他陳鋒當年選擇離開白家也是為了一家老小之生計,望她切莫怪罪陳某。”

秦天明稍加思索頓時了然,眼前這姓陳的壯漢是白清秋的故人,他就是張耳口中那個陳鋒叔。

白清秋幼時家道中落,這姓陳的漢子應該就是那時投奔了白奎,不過這漢子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這些年來依舊心存愧疚,還念得白家的恩情,所以他見秦天明是白清秋的人,義氣沖心決定放他一馬,也算是報答一番白家對他的恩惠。

“壯士大恩,秦某銘記于心!”

秦天明抱拳施禮,正要離去,那大漢卻反手指向背后井口,道:“街道已經封鎖,再往前走都是白家家將必死無疑,跳回井去沿著密道一路北行,出了城換身衣裳等天明之時再繞回城來。”

秦天明忙再感激道:“多謝壯士大恩,后會有期。”

情況緊急,秦天明不再廢話,抓起地上珠寶,撿回匕首,刷了下發麻的手腕,快速跳下井口,耳畔隱約間聽到井口外一陣陣嘈雜的腳步聲還有那陳姓漢子對別處的呼喝聲:“這邊我也查明,沒見那小賊身影,去別處搜索。”

“是!”

聲音飄遠。

秦天明再不遲疑,提起腳步一路狂奔。

朝陽初露大地回光,一道黑影從城北處的一處枯井探出頭來,清冷的雪花在空中飄下落在他的睫毛上。

秦天明睜大眼睛辨明方向,很快就驚喜的發現他現在的位置居然是在前幾日剛來的臨河村邊,他跳將出來,脫下夜行衣刨坑埋了,待到日升大梁城門開啟時刻,他跟著一隊商隊耷著頭混到了城內,接著一路潛行回到白家。

方回白家小院,一道急切的軟軀便立即迎面撲倒懷里。

胡女杜莎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秦天明,見他右腕紅腫顯是受了傷,眼眶微紅瞪了他一眼,接著便跑到里屋拿出繃帶來細心的給他包了個結實。

一夜奔馳,秦天明只感頭重腳輕眼皮打架,困倦促使他回到屋里蒙頭大睡,直到晌,才朦朧起來洗了把臉。

正巧小耳朵興沖沖的來練劍,秦天明隨便指點他幾招便回屋裹上那一袋子珠寶帶著杜莎直奔旁邊正院。

步入裝飾簡單莊嚴的大廳,秦天明一眼就看到了側立廳堂一角仰面看著幾張先祖畫像暗自神傷的白清秋。

安騰安杰挎劍立在右側,侍女小昭捧著毛巾立在左側,聽到秦天明的腳步聲,幾人一起轉過身來。

安騰和安杰神色微喜,只是白清秋瞥到秦天明背后的小包袱,還以為是打點好了行裝準備離開,她心下哀嘆,頓生煩悶,一旁的小昭更是撅起小嘴嬌斥道:“好你個沒良心的秦天明,我家小姐昨日只說了句氣話你就受不了要走,枉我小姐瞎了眼白救了你這條小命,你趕緊跪下給小姐道個歉,說不定......”

這小昭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吆五喝六的,可卻有一個熱心腸,她嘴上雖是在叱責秦天明,實際上是給他一個臺階讓他順坡下驢安慰安慰小姐。

不等小昭說完,白清秋便呵住了她,冷聲道:“人各有志,我不強求,他愿走便走,等會兒安管家給他去幾塊金餅算作盤纏,以后各自兩清,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秦天明聽白清秋說的絕情,語調之中卻顯然沒了昨日盛怒時的惱火,可見她心底實際上還是不愿意秦天明就此離去,只是怨他不經允許就燒了白家債券斷了所有的后路,可她心底還是善良,即便白家如此窘急還不忘讓安騰給他路費盤纏。

秦天明略微一嘆,甩手將那鼓鼓的包囊放在白清秋身前案幾上,道:“小姐恩情似海,在下沒齒難忘,若是小姐執意讓在下離開,秦某自然別無二話,只是秦某真不是無情無義的人,這袋子物件算作是秦某最后給小姐的報答,東西不多,希望能解小姐燃眉之急。”

白清秋惴然略驚的望向秦天明,不及說話,小昭兒先瞪了個白眼哼道:“你這小子還真不知天高地厚,你知道白家面臨什么樣的境況嗎?居然也敢大言不慚的說能解我家小姐燃眉之急?哼,讓我來看看,你這包里裝的是什么破玩意?”

小昭踩著碎步上前,嘩啦啦扯開袋子。

一時間,金光玉色充斥整間屋子,珠玉寶串攤開一大片。

大廳瞬間鴉雀無聲,數雙眼睛既愕又懵的看著那一袋子玉器珠寶,瞠目結舌竟半天沒人說出一句話來,直到兩串巨大的珠串滑下案幾掉在地上,小昭才恍惚間回過神,忙撿起那串珠寶擦干凈,口中驚呼:“我的天吶,居然,居然是真的!那么多,這這這,這得值多少錢啊!”

女人看到發光的東西第一反應就是眼前發亮,小昭的眼睛肯定是亮的,就連白清秋烏黑的眸子里也閃起了亮晶晶的小星星。

安騰和安杰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他們哥倆可是知道秦天明的計劃,昨夜哥倆聽著城內白家家將吵吵嚷嚷就知道秦天明得手了,倆人一邊佩服秦天明鬼魅一般的身手一邊也在擔心他的安危。

直到日上三竿他們聽家將說看見秦天明回房睡了這才放下心來,可饒是他們已經知道秦天明得手偷了不少的寶貝,此刻親眼看到一大袋子珠寶置在眼前,那種觸覺直達神經的帶來的震撼還是讓哥倆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珠寶,你,是從何而來?”良久之后,勉自鎮定的白清秋輕輕詢問。

秦天明早在來之前就編了個借口,當即也不憷,直言道:“之前我曾替一家商隊押送,那商隊在大梁城的聯絡站存下了這批珠寶用作買資,如今商隊被馬賊屠戮干凈,這些財寶也成了無主之物,如今白家困窘,這些寶貨正好能解燃眉之急,換作錢糧應該能抵那些債券糧租。”

白清秋聽秦天明提到債券的事,又想起昨日自己事態訓斥秦天明的模樣,再看今日秦天明坦坦蕩蕩的拿出價值比糧租不知多少倍的珠寶,回想她昨日還誤以為秦天明是貪圖富貴的人,芳心歉疚的她臊的滿臉通紅。

她眼神復雜的看著秦天明,似乎想說一些感激的話來,一時間又放不下身段,支吾起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秦天明看著白家大小姐窘迫的模樣十分客氣,心下好笑,起了逗一逗她的心思,當即故意板起臉來道:“秦某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愿望已了,望小姐日后好生照料自己,秦某去了。”

說罷,秦天明拉上杜莎的小手退出白家大廳,白清秋幾次想要出口挽留,只是一想到昨日的決絕的話語就如鯁在喉般說不出來,她急的面頰通紅,旁邊的安騰忙抓著安杰的肩膀,趁勢道:“小姐稍等,我兄弟倆去把秦兄叫回來。”

白清秋終于放下高貴的身段,忍不住催促道:“快去啊,千萬要留住他,告.....告訴他,清秋知道錯了,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安騰沒想到白清秋情急之時不顧小姐身份說出這等話來,訝然忘了白清秋一眼,見白清秋眼眸里全是真情的急切,趕緊點頭道:“小姐放心吧,老安我定能把他留下來,小姐等我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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