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經到了1999年的秋天,回城后,我就一直給孩子們做飯,打掃打掃家里的衛生,偶爾去卸貨的地方結賬回來。
自己車的生意一般般,能維持我們的生活,這時候,司機出去幾天不回家,我就擔心,待在家里,我又發愁沒貨拉,掙不了錢。就這么奇怪的在“矛盾中過日子”。
有一天傍晚間,坐機電話響了:“喂,哪位?”“你好!我要拉貨到xx縣城,我是……”
在床上休息的司機聽我接電話,一骨錄爬起來問“有貨主啦。”“是的,說從山里拉貨到...”司機接過電話“我是馮師,你好!啥時候出發呢?”“最好就現在。”
司機與貨主通話后,就立即起身下樓,把車發動,撥動方向盤,朝東緩緩駛去……我和孩子們站在陽臺,望著車的背影離開我們的視線……
這次車出去后幾天沒回來,也沒電話,不知去哪里了,也沒處打聽。
第三天有一個山里的朋友,突然來家里,他個人不高,說話面帶笑容,誠實間的踏實,我們都彼此信任。
“馮師讓我帶給你200元,怕你和孩子沒錢用。”他說。“為什么讓你帶錢給我呢?他人呢?”
“他在鄉里住院。”
“怎么了住院?”
“三天前,于人打架了,頭上縫了7針。”
“啊?媽呀?跟誰打架了?”
“他們在飯館吃飯,馮師喝醉了,拿起啤酒瓶打人,結果他一個人,別人很多,所以反比別人打的利害,傷很重,血管打破了,流了很多血。當時都暈過去了,是我們幾個老朋友把他抬到醫院去的,現在已經完全脫離危險。你就放心。”
我聽后也似乎要暈過去了,怎么這樣啊?我接過錢,讓朋友細說一番,但是被他拒絕了,他說有事先告辭了!
我心急如火,孩子們正在上學,我離不開家里,本應去了解一番,在醫院看看啥情況,可是去不了。于是我給“姐姐打電話”。“姐姐說她已經去了,而且當時朋友就叫了姐姐到現場,姐姐說她看到“血”流的有一盆”。
“天呢?”我差點大哭。這么慘?
姐姐勸我不要去醫院,怕我受驚,說有她在照顧。并叫我帶好兩個孩子。我就遵命姐姐的話,沒去醫院,我真的很害怕。又加之看顧孩子是離不開,多謝姐姐替我照顧他!
經過治療后,第十天出院了,他開車回來了,他很清醒的跟我聊:“好像是奇怪,那天晚上去山里的路上,三分之一路程時,車的前面橫著一根蛇,我就把車停住,意思讓它慢慢走開,可是蛇好久不走,我就下車趕蛇走開去。也沒打。”他接著說:“當我去山里餓了,去一家飯店吃飯,怎么看到了不喜歡的人,我就拿啤酒瓶打人家,好像我也不是故意的,當時糊里湖涂的一樣,該出事了呀!要是蛇我趕不走的話,那我把車開轉來不去了,也不會出這樣的奇怪事?”
“你覺得蛇是救你,而你不知道?”
“對,是這樣!”
“反正以后出門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再出任何事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