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端上桌，言曼解了圍裙放在廚房門后的掛鉤上。

“吃完后，我們帶小比它們散步去。”拉開椅子，替兩人添了白米飯

言恕高興的笑了笑，伸手給言曼夾了菜。

“三只都去？”他問。

“恩，都去。”

“姑姑吃菜。”言恕又給言曼夾了一筷子。

言曼笑著接過，“謝謝。”

“它們會不會到處跑？”以前沒有溜過狗，言恕此時顯得比較興奮。

“有牽引繩。”

“哦哦，那我們去哪里？”說完扒了一大口飯。

言曼起身進廚房給他盛湯，又往里面加了幾塊排骨。

“小區后面吧，正好給你剪個頭。”

“哦哦。”在言曼面前，言恕越來越開朗。兩手拿著排骨，啃得正歡。

飯后，言恕主動要求收拾碗筷，言曼則去陽臺拿牽引繩。

“小比過來。”小一點的比熊從客廳里跑過來，后面跟著看熱鬧的大比和朵朵。

“乖，不舔，小比乖……呀，大比……朵朵不咬……”

言恕把碗筷放好從廚房出來，看著那邊三只狗狗圍著言曼轉，這只舔言曼的手，那只靠著腿轉圈，另一只戴上項圈了也不安分。而它們的主人，雖然平常看著冷冷清清，但此時的她整個人放松下來，籠罩在一層柔和的燈光下，言恕默默地在心里記住這一幕。

“姑姑。”言恕跑過來。

“喏，你要哪一只？”言曼手上牽著三根繩子。

“小比大比以前都出去過，比較好帶，朵朵沒出去過，可能有些麻煩。”見言恕猶豫不定，言曼給他解釋。

“那就朵朵。”

下了樓，言恕才體會到第一次遛狗的挫敗感。

朵朵是個皮的，一下樓就撒歡，開始的時候圍著言恕繞圈，言恕差點被繩子拌倒，之后又不肯走，言恕不敢使勁拉它，正要求助言曼，朵朵又突然往前跑，言恕只好在后面跟著跑。

見著言恕手忙腳亂，言曼笑著接過他手中的繩子。

“姑姑，對不起哦。”言恕抿著嘴，走在旁邊。

“第一次遛狗都是這樣。你牽著大比吧，大比好帶一點。”

走著走著，兩人就到了理發店。

“女士您好，兩位都做頭發嗎？”店員給他們端了茶。

“給他剃個平頭。小學生的那一種。”言曼牽著小比大比和朵朵坐在一旁，讓言恕跟著店員去洗頭。

“您這只狗狗多大了？”店里的理發師蹲著摸摸小比。

“小的三歲了。”

“這個是博美還是比熊？”

“比熊。”

“它平常聽話嗎？”

“還可以。”

言恕躺在那邊洗頭，余光瞥見言曼和理發師兩人聊得正歡，他靜靜地看著，不動聲色。

“洗好了，您可以坐起來了。”店員引著言恕坐到鏡子面前，理發師仍舊跟言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姑姑。”言恕望向言曼那邊。

“洗好了是嗎？”言曼抬頭去看言恕。濕答答的頭發頂在他頭上，像個小刺猬。

“什么時候剪？”話雖然是對著言曼說的，可眼睛卻是盯著理發師。

從理發店里出來，言恕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怎么感覺有些不高興？”言曼牽著小比它們，言恕頂著個平頭走在一旁，新發型給原本白凈的臉上了增添了幾許陽剛之氣。

“沒有。”

言曼明顯不信。

“就是……就是感覺剪得不好看……”

慘了，在姑姑面前撒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