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遺忘的畫家

《戴珍珠耳環的少女》，維米爾作

有一位世界知名的畫家，我們對他的生平所知不多，只能用寥寥數語簡單帶過，這和絕大部分知名畫家生平事跡往往能結集成冊的情形很不一樣。這里指的是來自荷蘭代爾夫特的約翰內斯·維米爾，我們對他的一生了解得真的不多，全部集結起來不過幾頁篇幅。對于維米爾的全部生平，我們知道的就只有下面這些：

約翰內斯·維米爾1632年出生于荷蘭代爾夫特，1675年去世，身后留下妻子和八個小孩。簡短幾句話，就把維米爾的生平交代過去了。沒有人知道他到底畫了幾件作品，因為有些被我們認定為維米爾作品的畫作，其實可能出自其他人的手筆。

盡管如此，只要是被確認為維米爾作品的畫作，可以說是件件精彩。這些作品畫的大多是室內景物，據我們所知，只有一幅風景畫。維米爾描繪的大多是一名普通婦女做著很平常的事情，例如讀信、縫紉、彈翼琴等，有時甚至只是婦女眺望窗外景致的模樣。我們猜想，維米爾作畫時可能以自己的妻子或女兒為模特，他大部分作品里都只有一名女子，不過有些會出現兩名女子，少數幾幅也有幾名男性。就大部分作品而言，畫中人物的位置都靠近窗邊。

一般人看到維米爾的畫，馬上會注意到他讓光線透過窗戶照進房間的巧妙手法。接著，還會注意到他對畫中物品材質紋理的表現，無論是袖口的蕾絲花邊、絲綢洋裝、木椅、銀質水壺、熟了的水果、閃著光澤的水杯、珍珠項鏈或藍色瓷盤等，都悉心處理，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它們的材質，甚至能感覺到每件物品的觸感。此外，一縷縷透過窗戶射進屋內的日光，也將整個畫面緊緊結合在一起。有些人認為，維米爾筆下的室內光線，比世界上任何藝術家都處理得更加細膩巧妙，他的繪畫水平只有少數人能夠與之相媲美。

這幅作品是維米爾的《窗邊讀信的少女》。畫面非常簡單，只有一名在窗邊讀信的少女，不過因為畫得非常好，所以非常有名。

從維米爾的作品看，他似乎不太有想象力，只會把眼前所見畫出來。例如，他從來不會把畫中的婦女畫得比實際上更漂亮。若不是親眼看到一條龍（假使真有這種動物存在！）或圣喬治，維米爾大概也畫不出來。

為什么人們對這么優秀的一位畫家知道得這么少呢？這似乎是個謎，不是嗎？維米爾的作品在當時就很受人喜愛，不過后來卻因某些原因被遺忘了約兩百年，因此也沒有人想到要寫下有關這位畫家的只字片語。后來，維米爾的作品重新被發現，價值被抬得非常高，得要花上很多錢才買得起一幅畫。維米爾的大部分作品，都被收藏在博物館里悉心保存。

《窗邊讀信的少女》，維米爾作

就維米爾的重要性來說，用這么少的篇幅來介紹確實是短了點。不過因為世人對維米爾的生平所知不多，除非我捏造故事，不然真的沒有什么好說的。維米爾畫畫的時候不愿花費太多想象力，我在這里也不會用想象力來編故事。我們只要讓維米爾的作品來替他發聲，一切都會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