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資料?”我生怕他突然掛斷電話,只好暫時妥協。
本來我還以為他們會說叫我把李大鵬或者李霞給放了,卻沒想到他們是叫我偷資料,因此,我想試探一下他們到底想要什么資料,或許我能根據他們所要的資料查到綁匪的線索。
“暫時不能告訴你,等你打開趙銘竹的電腦再給我打電話,你只有五個小時的時間……嘟嘟嘟……”那人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幫人到底是什么人?和李大鵬有聯系嗎?我腦海瞬間浮現出一連串問號。與此同時,我心里也開始糾結我到底該怎么辦?
剛開始我意識到我媽被綁架了之后,我還想著應該是李大鵬背后什么人干的,他們的目的是為了讓我拿李大鵬或者李霞去換我媽,畢竟這是很多亡命之徒一貫的作風。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還好對付一點,畢竟,只要他們沒救到李大鵬和李霞,暫時應該還不敢把我媽怎么樣?
可此時得知他們是叫我去趙銘竹電腦里面偷資料后,我就變得很被動了。
想到這里,我開始分析案情經過,試圖從綁匪的作案手法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可以確定的是,兇手膽子很大,制造火災并不是為了掩飾他殺了人,而是在向我們示威。這一點從他故意在監控視頻上留號碼給我就可以看出來。
其次,兇手明顯是有預謀的,并不是隨機找警察作案。并且目的非常明確,是我們隊長電腦里面的資料。這除了我們懸案組的人,一般人是沒機會接觸得到的。
然而,我明明是個新進懸案組的見習警察,他們為什么會找上我?由此可以判斷這個人特意找我,一定是和我有什么仇怨。
想來想去,我從警半年以來,只有這幾天得罪了李大鵬,因此,我還是覺得這事應該是李大鵬背后的人在搞鬼。否則,絕對不可能這么巧合,剛好在今天早上我媽和張怡寒父親一起出事。
想完這些之后,我一個人默默地從單位回到自己家樓下。望著自家那燒得漆黑的陽臺,我心里感慨萬千。
我實在有些想不通自己當個警察還有什么用,連自己老媽都保護不了,我還當警察干什么?
我當警察的初衷是為了去查我爸的那件冤案,卻沒想到剛當上警察沒多久就把自己老媽連累了……
我想了很多事情,心里也糾結了很久,最終,我在做出決定之前,給張怡寒打了一個電話。
我聽趙大隊長說,張怡寒并沒有回去看她父親,她依然留在那邊審訊犯人。其實,我本來是想問問她那邊的案子進展的怎么樣,看有沒有什么好消息。卻沒想到電話剛接通,我還沒來得及說我的事,她就先給我說了一個天大的壞消息。
她一接電話就告訴我:“小林,你小心點,趙曉天和葛老失蹤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縣城的所有警察和武警全都出動去尋找他們了,可現在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聽見那么一個消息,結合早上我和張怡寒家里發生的事情,我只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
我也是此時才發現我們這次面對的敵人不是一般人,他們就好像是一個隱藏在我們身邊的恐怖組織一樣。等級森嚴,行事大膽,公然藐視國家法律。
而令我們最頭痛的是,他們每做一件事情都有周密的計劃,令人防不勝防,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按照常理出牌。
就拿這次的這件案子來講,這三年來在郭家那口井里連續死了十多個人,可他們都有辦法把這些事情掩蓋過去,因為他們安插了內鬼混進我們系統來幫他們做保護傘。這不是電影,這是真正的現實版無間道。
如果不是因為一個小孩兒被挖掉眼睛的事引起了全國網民的關注,估計郭家村還會繼續演藝著閻王井的“鬼”故事。
現在已經可以確定的是,這絕對不是一起簡單的變態連環殺人案。很明顯,李大鵬很可能還不是主謀。
緊接著,張怡寒又給我說了一下案情的進展情況。
她說李大鵬姐姐今天早上在傳喚她到公安局去的時候,突然跳樓自殺。經過她帶人去建設局一番調查,查出有個地產商看中了郭家村周圍的那塊地,說是想在那邊投資建一個工業園,但目前只是有那么一個投資意向,暫時還沒確定到底會不會投資。
張怡寒說還說這是屬于當地建設局的高度機密,只有縣里的幾個常委和建設局局長、城鄉規劃科科長李大鵬姐姐知道。
聽到這里的時候,我一陣激動:“這么說,殺人動機有了?李大鵬和小李囤了那么多地,明顯是早就知道他們村要被征收。”我頓了一下,又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對,既然他們知道村子可能會被征收,他們偷偷囤地就可以了,又何必殺人呢?”
“嗯,問題就在這里,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因為征地的事情引起的,但還有很多疑點沒搞清楚,很多事情都說不通,這個案子的疑點太多,估計結案沒那么快。”張怡寒沉聲道:“現在只有看李大鵬和李霞這邊了。李大鵬現在一直在裝死,撬不開他的嘴,估計所有事情只有等他嘴巴撬開了才能弄清楚,李霞應該只是個小嘍啰。對了,你媽有消息了嗎?”
她明顯知道我媽被綁架的事情了。不得不說,她最后一句話令我感覺到很溫暖,通過這兩天的相處,我對她的看法改變了很多。這個女人的心腸其實并不壞,只是脾氣差了點罷了。
“哎,暫時還沒消息。”我輕嘆一聲。
“我盡快把李霞和李大鵬審完就馬上回來幫你,你自己小心點。”張怡寒說完就掛了電話。我能隱約感覺到她今天有些反常,她對我說話的語氣可從沒這么好過,更別說關心我了。估計她是因為她父親的事情受刺激了,此時正在利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心里的痛苦。
這是一個很堅強的女人,堅強的有些冷酷,甚至冷血。又或者說,可憐的她只是不想回去面對現實,她怕自己承認不住。
我很想再打過去安慰一下她,可稍微猶豫了一會兒,我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張怡寒和一般女人不一樣,她很愛面子,很好強,不會需要別人的安慰。因為那樣會顯得她不夠堅強。
和張怡寒那么聊了一下,我很快做出了決定。
為了救我媽,我覺得有必要去看看對方到底想要什么東西?
我掉頭緩緩地朝單位走去,當我回到單位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離綁匪給我的五個小時的期限已經只剩下不到半個小時。估計綁匪也是算準了只有這個時間段單位沒人我才有機會下手,所以剛好給我卡了五個小時。
此時單位的人的確全都下班了,趙銘竹的辦公室是獨立的,我假裝在自己辦公桌上拿了幾份文件,然后在經過趙銘竹辦公室時偷偷摸了進去。
蹲在趙銘竹的電腦前,按了一下開機鍵,趙銘竹的電腦沒有開機密碼。見電腦打開了,我馬上就撥通了那個人的手機。
“喂,電腦打開了嗎?”電話一通,那個冰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嗯……”
“很好,打開你們單位的內部資料庫,搜索林振國。”
“林振國?”我一聲驚呼。
“少廢話,照做!”那人冷聲喝道。
剛剛我之所以那么驚訝,那是因為我爸就叫林振國,我不知道他是想把我爸的資料搜出來,還是巧合同名了。不過,此時我明顯只有照做的份,事實上我也很想看看我老爸的資料。
我按照他的要求,打開內部資料庫,輸入“林振國”三個字,令我非常震驚的是,搜索出來的只有一個叫林振國的人,并且此人正是我爸。
看見如此一幕,我是又驚訝又激動。
我爸那件案子的資料是我做夢都想看一下的,因為當年的那間密室殺人案一直是我的一塊心病,沒想到今天能在這種情況下達成自己的心愿。當時我啥也沒想,趕緊快速瀏覽著電腦上的資料。
在之后的幾分鐘的時間里,電話那頭的男子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我把我爸的資料看到一半時,他才突然問了一句:“看見你爸和那個女大學生死在一起的照片了嗎?相信在半個小時之后,你應該就能看到你媽和一個男人死在一起的樣子了,這就是和我們作對的下場,哼哼……”
“你到底是誰?”這句話我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
“不要問我是誰,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惡夢。”男子說完再次冷笑一聲:“我剛剛已經報警了,說有人在你們大隊長辦公室竊取機密資料,估計警察應該馬上就來了吧,哈哈……”
“茲茲……”就在這時,我腰間別著的一個對講機響了兩聲。
“哼哼……”我突然冷笑一聲,看了一下自己手機上的時間,站起來轉身走到趙銘竹辦公室的窗口遙望著正對面的那家富華酒店:“截至目前,你和我一共通話了五分三十二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在我們對面那家富華酒店里盯著我的吧?我可以很負責人地告訴你,你并不是我的惡夢,從這一刻起,我是你的惡夢!”
我說完拿起腰間地對講機大聲吼了一句:“行動!”
我吼聲剛落,便就聽見手機里傳來“嘭”地一聲巨響,緊接著就是一陣驚天怒吼:“別動,警察……”
大概二十秒鐘過后,對講機里就傳出了一名男子的聲音:“林警官,綁匪已經抓住了,令堂也在這里……”
“辛苦了!”我終于松了一口氣。
可是,我心頭大石剛剛落下,那邊的帶隊警察又馬上給我補了一句:“不過,她好像不行了……”
聽見他那么一說,我一下傻眼了。
緊接著我趕緊一聲大吼:“那你還愣著干什么,快叫救護專家上去!”
聽說我媽快要不行了,我非常緊張。不過我當警察的目的主要是為了查清我爸當年那件案子的真相。按照原則我還沒轉正是沒有機會接觸到這些秘密檔案的,此時突然有這么一個機會,我當然不愿放棄。
于是我把手機拿出來對著我爸那件案子的資料從頭到尾拍了很多照片。做好這些之后我才關掉電腦趕緊朝對面的富華酒店趕去。
我一邊跑一邊給趙銘竹打電話匯報情況。
今晚的行動多虧了趙銘竹。我當然不會笨到真的去偷趙銘竹電腦里的文件給他們,那樣不僅救不了我媽,還會把自己推向萬劫不復之地。
我先把綁匪要挾我的事情和他說了一下之后。他馬上叫技術部門處理了一下我的手機,只要我和誰一通話就能馬上追蹤到對方的位置。
并且他還秘密組織召開了一個專家會議。經過我們懸案組的一些專家“會診”,眾人一致認為,綁匪叫我去趙銘竹的辦公室偷東西多半是在耍我。因為趙銘竹電腦里面的秘密資料,只有一些被封存的懸案資料,一般的犯罪分子要這些東西根本沒用。
所以專家們分析的結果是,不管我能不能偷到資料,他們都會殺了我媽。并且他們還分析出,我在偷資料的時候綁匪肯定會打電話報警,從而讓我也因此事身陷囹圄,家破人亡。
不得不說,他們這一箭雙雕的計謀用的可真毒。
只可惜他們失算了一件事,我們懸案組可不是一般的警察單位,我們這里人才濟濟,幾乎全省警界的精英全都在我們組里。各種真材實料的專家一大堆,他們那點小伎倆在這些人面前玩,還不一下就被他們識破了。
而且經過他們的分析,發現趙銘竹的辦公室電腦透過窗戶正對著富華酒店,因此他們有九成把握斷定,綁匪肯定會在趙銘竹對面的富華酒店監視我。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確定我真的在按他們的指示偷東西。這樣他們打電話報警才能人贓并獲,讓我沒有翻身的機會。
事實證明,這些專家所分析的全都對了。
當我趕到對面富華酒店的時候,我們單位的幾個緊急救護專家正在救護車上搶救我媽。我媽帶著氧氣罩,已經昏迷了。所幸問了一下那幾個救護專家,得知我媽只是驚嚇過度沒什么大礙,我才放心。
等我媽被救護車送走了,我才上樓去抓捕綁匪的現場。我一走進那個房間,就看見幾個公安廳的警官正在酒店房間里勘察現場,拍照、取證。
不遠處窗口邊架著一個望遠鏡,我過去看了下望遠鏡的視角,正好對著趙銘竹的辦公室。
房間一個角落的地上蹲著一名絡腮胡男子。他看見我一過去,馬上就咧嘴對我笑了起來。
本來就一肚子火的我,一看見他那表情我氣就不打一處來,我沖過去對著他的胸口就是狠狠一腳:“我草泥馬的……”
“嘭”地一聲,那人被我一腳踢翻在地,吐了一口鮮血。可是他躺在地上還在對我陰笑。一看見他這么笑我就想起李霞和李大鵬的陰笑,于是我沖上去對著他又是一陣猛踩,直到把他踩得不能動了我才罷休。
再一看那名絡腮胡男子,滿臉都是鮮血,眼眶都被我踢爆了,可他依然掛著一臉的陰笑。至始至終,他一句話都沒說。
本來我們毆打犯人是不對的,可他對我媽下手,我實在是被氣壞了。
“把他帶到你們刑警大隊去……”我擺了擺手,旁邊幾個警察就把那個絡腮胡男子帶走了。
很快,現場就只剩下我和另外幾個公安廳的刑警。雖然我們也是警察,可這件案子還沒達到懸案的程度,加上我們懸案組人手本來就不夠,不可能來查這種一般的綁架案。因此這個案子趙銘竹把移交給了公安廳直屬刑警大隊的同事。
我問了一下帶隊隊長的一些情況,得知綁匪是今天早上才開的房間,應該一直在這里監視趙銘竹。據查他開房間的時間剛好是在我們抓住李大鵬之后沒多久。由此可以初步判斷,李大鵬背后肯定還有人,他并不是終極BOSS。他們這是在找我和張怡寒報仇。
本來能抓住綁匪我心里都還挺高興,卻沒想到,那個刑警隊長馬上就給我潑了一盆冷水,他朝我指了指旁邊桌上放著的兩部手機:“我們破門而入的時候,嫌疑人兩只手各拿著一部手機,其中一部是和你通話的手機,顯示的通話時間是六分多鐘,而另外一部手機卻已通話一個多小時了。剛剛你打的那個嫌疑犯應該只是一個傀儡,他是個啞巴。”
“你的意思是和我通話的不是他?”我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呵呵,林警官,你見過會說話的啞巴嗎?……”那個隊長微微一笑:“我猜真正主謀應該是怕我們追蹤到他的位置,所以便叫這個啞巴用兩部手機按免提做中轉站。他和啞巴通話的手機在一個小時前就接通了,等你的電話一打過來,啞巴按下免提,把兩部手機放在一起,那樣就會令你覺得是在直接和他通話一樣。”
“高手!”我點了點頭:“這個辦法很不錯。”
“其實這個辦法我們見過很多綁匪用過,稍微聰明一點犯罪分子都能想到。”那個刑警隊長解釋道。
還好他知道我是懸案組的,對我很尊敬,不然一定會很看不起我。
接下來就是勘察現場的事情,一些簡單的搜索,記錄,取證……這些事情當然不用我去做,我把這事全都交給了那個隊長后,就回去找趙銘竹匯報工作去了。
我回去把這事經過給趙銘竹一五一十地說了一下之后,他說的第一句就是:“幕后黑手很狡猾,這回我們遇到犯罪高手了。”
趙銘竹說到這里的時候臉色明顯有些不太好看:“我干了二十多年警察,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這么和我們警察叫板的。一般罪犯看見我們躲都來不及,他們倒好,居然敢公然挑釁我們,哼……”
和趙銘竹沒聊多久他就把我轟走了,說是叫我快去醫院看我媽。這趙大嘴平時喜歡罵人,在下屬遇到事情時卻倒是很有人情味。
我在醫院陪了我媽一夜,第二天一早趙銘竹就帶著我親自去公安廳審那個啞巴。
審訊嫌犯可是一門很深的學問,而我們趙隊正好是我們單位一等一的審訊專家。可是,面對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就連他都沒轍了。審了一個上午,那啞巴沒少挨我揍,可他就是一個字都不肯寫,不管我們怎么打,怎么問,他一直都沖著我們陰笑。我也正是因為他總是對著我陰笑,才忍不住揍他。
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昨晚勘察現場的一些檢驗報告出來了。根據收集的一些毛發DNA顯示,那些毛發是十多個人的。經過排查,那十多人都是酒店之前住進來的普通客人。也就是說,線索到啞巴這里基本上就斷了。
悲哀的是,我們連這一個字都不愿透露的啞巴身份都沒弄清楚。根本就查不到他的出處,無名無姓,他身上也沒有攜帶任何身份證件,根本無從查起。雖然可以從公安系統的數據庫利用人臉自動識別功能來在全國十幾億人中篩選,可這需要大量的時間,目前已經在實施了,結果還需要耐心等待。
中午趙銘竹被我們組長叫到辦公室去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他給隊里的幾個同志安排了一些事情后,就帶著我風風火火地朝白曲縣趕去。這次走之前,他特意安排了四名警察,兩人一班24小時輪流保護我媽,免除了我的后顧之憂。
去白曲縣的路上,我問了趙銘竹才知道,原來他之所以急著帶我朝白曲縣趕,那是因為昨天晚上金志堅突然瘋了,所以我們懸案組的組長才安排趙銘竹親自帶隊去白曲縣偵破這件他們上面以前認為的小案子。
聽見趙銘竹那么一說,我當時就傻眼了。我實在想不通,好好的一個人怎么說瘋就瘋了呢?
而當我們趕到白曲縣看見金志堅的時候,就連一直看他有些不順眼的我都驚呆了。當時的金志堅很慘,他被綁在人民醫院的一張病床上,不停地掙扎,不停地怒吼,七八個醫生和警察正在按著給他打針。
我們知道現在找金志堅是不可能問出什么東西的,看了他一會兒后我們就朝縣局趕去。我們到了那里之后,先是去找公安局當時跟著金志堅的幾個同志了解情況。趙銘竹通過局里的領導,很快就把昨天跟著金志堅的那幾個人集合到一個小型會議室。
經過趙銘竹的一番詢問,得知金志堅昨天下午帶著他的兩個手下去一個叫蓮花村的地方查案。然后今天一早就有村民看見他在蓮花村外面的一戶村民的豬圈里咬豬,他的另外兩個手下則是到現在一直昏迷不醒。
“咬豬?”我實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僅是咬豬,他是見到活的的東西就咬……”其中一個警察一臉忌憚地道:“當時我差點就被他咬了一口,他的力氣好大,七八個武警一起上都制服不了他,最后是用麻醉槍才把他打暈。”
聽見他們說的越來越玄乎,我和趙銘竹對視了一眼,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我們懸案偵查組遇到的各種奇葩案子很多,可還沒遇到過這種“警察咬豬”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