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昏迷不醒
- 逃婚公主:不做將軍下堂妻
- 水汐漓
- 2043字
- 2019-05-09 13:49:12
一身冷汗,噩夢驚醒,十指緊抓著錦被。一聲嘶啞的喊聲,驚醒了身前的人。如初猛得轉醒,臉頰被纖手掃過,生疼。舜華咬牙整個人僵硬,瞪著如初。她畏懼的雙眸讓如初心酸,緩緩伸手,卻被她伸手揮開。看似纖細的手腕,卻帶著勁,生疼。收回手扶著自己疼痛的臉頰笑著安慰。“沒事了。”
舜華望著他,良久之后,低吟一聲,向后靠去。
如初擔心她的傷探身去察看,手觸到了她的發梢。突然看見她緊抓著衣襟的小手,鞭傷觸目。她的防備也讓他心里一窒。
“你沒事,除了身上的鞭傷,完好無損。”
她抱著支起的雙腿,埋首不語。淚水悄無聲息的滑落,因為身上有傷,麻麻的癢癢的痛得難受。完好無損?真的是完好無損嗎?還是只是指的她沒有被玷污。可是對她來說,前所未有的無助讓她幾乎崩潰。驚魂甫定,猶自不敢相信這一天一夜,自己經歷了什么?那種鞭打的疼痛至此依舊那么真實,這讓她不得不看清一個事實,除去公主的身份,她什么也不是。
突然肚子咕咕地響了。舜華一驚,抬頭,看著一臉笑意的如初,雙頰一片緋紅。
“先吃點東西,等下我讓人來幫你換藥。”
長長的睫毛覆下,遮住了她含羞的雙眸。如初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寵溺的笑,喂她吃粥。她微微別過臉,低語。“本……我自己來。”
“你的手也受傷了,我找侍女喂你。”
舜華抬頭看他,咬唇又搖頭。“不……不必了,你就好。”
小心翼翼地勺了喂到她嘴,卻忘了等粥涼些。舜華含著在嘴里,淚水涌動。捂著嘴吞了下去,那淚水順著手背流下,刺痛了開裂的肌膚,一時間狼狽不堪。
突然一陣晃蕩,眼看粥就要打翻。如初五指穩握,另一只手捅開了車窗,將碗遞出車窗趕緊撒手。即使這樣他的手還是被燙得通紅。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舜華四顧,這才看清自己居然是身在車廂。心里的不安加劇,卻在看見他紅腫的手時,愧疚地問。“你沒事吧?”
“沒事。”他笑著,起身彎腰出了車廂。那角車簾微微飄起,他青色衣袖的一角搭在車轅,落在她的眼前。她消瘦的手緊緊扯住他的衣袖。
車簾掀起,出現他的臉,笑如梨白,明媚了她陰霾的心。“跟隨的侍女只有一人,你忍耐一下。”正說著一個侍女爬上車來。如初放下了車簾,那一角衣袖在她手中溜走。
那個粗手粗腳侍女弄疼了她,舜華也只能咬牙忍耐著。
“剩下的地方你自己抹得到的,我走了。”說著她掀開車簾就走,舜華飛快的伸手扯了錦被遮住自己。才沒在車簾掀起的時候曝光。那侍女回頭冷笑。青樓女子,身子也不知道被人看了多少次了,還這么矯情。
她鄙夷的眼神,讓舜華的心拔涼拔涼的。在她眼中她究竟成了怎樣的人?忍下心酸,伸手撩開車簾,無言地望向他。
他薄唇輕揚,露出白瓷般的牙,清透猶如蟬翼的眼神。“抹好藥了?”
她緩緩搖頭,咬唇。
“怎么了?”
“你幫我看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看著她難以啟齒的窘迫,如初默默放下車簾,伸手按住。舜華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挑開裙擺,腿上道道傷疤觸目驚心,雖然已經結疤,她擔心這疤痕能夠褪去。抹好藥,艱難地著裝。最后筋疲力盡地臥倒在軟榻,冷汗涔涔。
“如初……我好了。”
一只手伸進車簾,在車廂上敲了兩下。舜華噗哧一笑,學他的樣子在車廂上敲了兩下。車簾緩緩撩起,他探身進來。“怎么樣?哪里不舒服嗎?”
“我餓……”
雖然聲如蚊吶,她釋然坦蕩的眼神,卻讓他的心潮一陣澎湃,她的信任來之不易。再喂她吃粥,沒了初次的手忙腳亂。細心地等涼了喂到她嘴邊。
多少吃了點東西,精神好了許多。倚著車窗看著外頭,夕陽落下的余暉染紅那巍峨的青山。河水蕩漾著一層微波粼粼的金光。她正朝著逆流的方向而走。眸光渙散,這里是哪里,距離京都是不是很遙遠了?
她心不在焉合上嘴,勺子還沒遞到嘴邊,這一合嘴,竟是流到了嘴角。如初失聲大笑,用絲帕擦著她的嘴角。“對不起。”
她扯過絲帕擦拭著嘴角還有衣襟上那點點水粥,漫不經心地問。“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北疆。”
“北疆?”她一愣,伸手搭上了窗欞,絲帕被風吹走。伸手去抓,竟是牽動了身上的傷,疼痛難忍,蜷縮在車廂一角。看著她痛苦的模樣,如初是愛莫能助。她緊抓著他手臂的手蒼白,微微顫抖。很久之后,她的手無力地滑落,沉沉砸下。她陷入昏迷。
葉大夫把過脈之后,嘆了口氣。“沒什么大礙,只是痛暈過去了。很快就醒了,最近這幾日會時不時發生。”
說著又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本來是要放慢腳步讓她好好休息一下,也許會好些。可是龍將軍那邊是一天不能再拖了。”
頭點下,無比地沉重。“我知道。”
“夜大人,你真的以為這些女子能起作用?”葉大夫瞟了一眼舜華,“她呢?你也……”
“這是家父的意思,我只是賭一局,希望他能手下留情。至于她……”大掌拂過她的發,幽幽嘆息。“她是個美麗的錯誤。”
“大人的意思是要將她獻給將軍?”
如初眼神一凌,冷冷看著他。“我勸你不要打這個主意,等她傷好了,我就送她離開。”
“既然大人執意,我自然沒什么意見,不過大人可想清楚了,即將上斷頭臺的可是你的哥哥。”該說的都說完,葉大夫跳下馬車離去。趕車的車夫卻是被他嚇了一跳,勒停了馬,卻聽見清冷的一聲吩咐。“繼續走,不用理他。”
馬車平緩緩地走,沒日沒夜,趕往北疆。舜華也是忽而醒忽而沉睡,在別無選擇中一步一步偪近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