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分子生物學的興起與應用,科學家在“誰是最早的人科成員”這一問題上有了新的進展。1967年,美國分子生物學家威爾遜(Allan C. Wilson)和薩里奇(Vicent Sarich)提出分子鐘的假設。他們比較了各類靈長類動物血液蛋白的氨基酸差異,并發現差異以穩定的速率積累。如果運用這樣一種分子鐘理論,就可以推算各類靈長類動物間的親緣關系及分離時間。通過對人類、亞洲猿、非洲猿的分子鐘實驗,他們發現:一、人類與非洲猿,尤其是與黑猩猩的關系最近,和亞洲猿的關系較遠;二、人類從非洲猿系統分離出來的時間距今大約500萬年。于是,他們得出結論:人類的起源大約在500萬年前,而不是1400萬年前;地點在非洲,而不是亞洲。此后,分子生物學家還從核酸DNA和線粒體DNA、蛋白質的氨基酸順序、凝膠電泳等方面進行分子比較,并得出一致結論:非洲猿是我們的祖先,人與非洲猿分離的時間在500萬年前。當然,這一論斷還不足以動搖古人類學家對臘瑪古猿的信念,直至1982年,羅馬人類起源學術會議上兩個重大發現的公布,才改變了他們對人類祖先的認識。
這兩個重大發現,一個是哈佛大學的皮爾比姆(David Pilbeam)分析比較了遺存于巴基斯坦的臘瑪古猿化石的面部,發現它與猩猩的近似程度遠大于它與黑猩猩的近似程度。另一個是加州大學的洛溫斯坦(Jerold M. Lowenstein)在臘瑪古猿化石的牙齒中發現活性蛋白,他將蛋白提取物注入兔子體內產生抗體,這些抗體對猩猩的抗原產生反應。這兩個發現證明,臘瑪古猿不是與黑猩猩,而是與猩猩的關系更密切。因而,臘瑪古猿不是最早的人類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