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83章 疑竇重重3

  • 四蛻
  • 前排刀盾兵
  • 3046字
  • 2019-10-08 10:57:00

3、

莊清見此地離司馬莫之的舊屋不遠,也不知他會不會在那里,就踱過去看看。一敲門,司馬莫之那個啞仆開門,一見莊清,神色有些激動,指手畫腳比劃著,看得莊清一愣一愣的。

“到底怎么了?你別跟我比劃,我又看不懂。太史在家嗎?”

啞仆趕緊把他讓進來,指著司馬那屋,使勁做手勢。

“你的意思,讓我自己進去?”

啞仆忙不迭地點頭。

莊清摸不著頭腦,推門進去,一進去,就傻了。

屋里就好像剛經(jīng)歷過一場打砸搶,書撒了一地,草席被撕得到處都是,壇壇罐罐被摔破了,碎片滿屋都是。定睛一看,墻角有一個人,蜷縮在地上,整個身子扭了起來。

那不是司馬莫之嗎?莊清大吃一驚,他這是怎么了?

啞仆在那咿咿呀呀連喊帶比劃,莊清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想說什么。

“他沒死吧?”莊清惶恐不已,輕手輕腳走上前,掰開他的肩膀,伸手去探鼻息。

“沒事,睡著了。”莊清松了口氣。

試著把司馬莫之的身子撫平,讓他躺好。

轉頭問啞仆:“他這是怎么了?”

啞仆又是一陣咿咿呀呀的比劃。莊清聽得頭疼,忙擺手:得得,你別說了,說了我也不明白。

“這么著吧,我去叫個人,給他家里送信,他有兒子吧?”

啞仆點點頭,又那里比劃。他其實是想請莊清去給司馬莫之的家里去報個信,只是莊清跟他不熟,看不懂他的比劃,他又不識字,無法交流。

但莊清說去給他家送信,跟他不謀而合,非常高興。

莊清跑到隔壁鄰居那里,找了個鄰居,問他知不知道司馬莫之的府邸。恰好那鄰居知道,于是給了他幾個錢,請他去送個信。

打發(fā)走了鄰居,莊清折回屋里,在司馬莫之身邊坐下,看他什么情況。

啞仆給他端了碗水,請他喝。

莊清接過來喝了口,面對這啞巴,心里有無限的話想問,卻不想白費力氣。兩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干坐著。

莊清苦笑著嘟囔:“看來,啞仆雖忠,關鍵時刻不頂用。”

啞仆聽到他這么說,有些悲哀,又那里一邊說一邊比劃。

莊清試著理解他的意思,問:“你是不是不敢走開,怕出意外?”

啞仆拼命點頭。

莊清想了想說:“我問你幾句話,我說對了你就點頭,沒說對就搖頭,你也別比劃了,我好難理解。他是什么時候這樣的?應該是幾個時辰之前的事吧?”

啞仆搖搖頭。

“難道從早晨到現(xiàn)在?”

啞仆再搖頭。

“你不會想說他從昨晚到現(xiàn)在吧?”

啞仆點了點頭。

莊清吃驚不小,這么長時間?你倒是想個辦法啊?哦,對了,沒人知道你想說什么。

頓了一下,又問:“他是瘋了嗎?”

啞仆搖搖頭。

“那就好。這是第一次這個樣子嗎?”

啞仆又搖頭。

“不是吧?以前也發(fā)作過?沒請過太醫(yī)嗎?”

啞仆不回答,跑到隔壁屋,抱了個壇子過來,里面有藥渣。莊清懂了,意思是看過醫(yī)生了。

莊清試著問:“他是什么癥狀?為什么會把這屋子砸成這樣?”

啞仆想了想,用手抱著頭,往地上一躺,翻過來,翻過去,臉上努力做出痛苦的表情,還作勢拿頭去撞墻,看起來挺滑稽。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他頭痛?”

啞仆趕緊從地上爬起來,點頭。

“頭痛到這個地步嗎?”莊清萬分詫異。

他對醫(yī)理不是很懂,但也知道頭痛這種病,發(fā)作起來是無法止住的。看著司馬莫之斑白的雙鬢,憔悴得就如奄奄一息快死的人似的,感覺十分可憐。

過了好久,司馬莫之手動了一下,然后,眼睛緩緩地睜開,目光集中到莊清身上,然后又閉上了。

“太史,你好點了?”莊清輕聲問。

司馬莫之閉眼躺著,苦笑了下,然后坐起來:“唉,越來越嚴重了。”

“你躺著吧。”

太史擺擺手:“沒事,睡著了,醒來就沒事了。”

“你睡了多久?”

“你應該問我什么時候睡的。”

“你什么時候睡的?”

“天亮的時候才睡著。”

不是吧,莊清大吃一驚,現(xiàn)在都快到黃昏了。

“你快給我說說你這啥病?”

司馬莫之苦笑道:“這十幾年來,我是經(jīng)常頭痛。我是不能熬夜,不能耗費精神,看書多看兩冊,必定整晚睡不著。其實吧,就是精力不足。但只要沒睡好,頭就疼痛欲裂。”

“那,這到底是什么病?”

“我哪知道?反正太醫(yī)那里,都怕我去找他們,藥都吃了無數(shù)個方子,一點用都沒有。”

莊清說:“既然這樣,你還是休息吧。我派人去你家了,喊你兒子過來。”

司馬莫之皺眉道:“多余叫。兒子來了又怎么樣?驚擾鄰居。”

“不管怎么樣,你這只有一個啞仆,他能干什么啊?”

司馬莫之手一揮,說:“先別管這個吧,我在睡夢中,常常看到一個山洞,我和你站在山洞口。”

莊清說:“這話我聽你說過好多遍了,正好現(xiàn)在我沒事做了,想去邙山轉一圈,但邙山那么大,你讓我往哪去?你說要跟著一起去,你現(xiàn)在這樣子,誰敢?guī)惆。俊?

司馬莫之聽他說要去邙山,卻好像沒什么喜悅之色。莊清甚是奇怪。

“我今年,這頭痛病越來越頻繁,你知道嗎?這病每次都要折騰我一夜,但睡著以后,我卻總是重復見到一些相同的情形。”

“那你說說,見到什么了?”

司馬莫之盯著莊清看了一會,說:“我要是說了,你不要生氣。其中有一個,我夢到你渾身血污,在地上爬,爬到一個女子腳下,祈求她救你。”

莊清失笑道:“這算什么夢?怎么會夢到這個?”

“我也很奇怪,但每次都夢到這些。這個夢反復幾次后,我就夢到一張臉,那張臉滿面淚水,很悲傷,你知道這是誰嗎?”

“誰啊?”

“你家的莊梅。”

“這算什么?你見過梅子啊。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奇怪。”

“奇怪的是,這個夢我做過好幾年了,以前只覺是個女子,但記不住臉,自從你們到洛陽后,這個臉漸漸清晰,明明就是莊梅姑娘的臉。”

莊清不知該說啥:“你知道,我向來不在意這些占卜啊,解夢啊,算卦啊,占星啊的事。”

“我也不知怎么解釋,反正,就是經(jīng)常夢到相同的事。”

“算了,不聊你的這些稀奇古怪的夢了。你現(xiàn)在沒事吧?”

“只要能睡著,醒來頭就不痛了。我現(xiàn)在沒事了,但今天晚上還得好好睡一覺。”

“那你頭痛著的時候,怎么睡得著?”

“累到暈過去,就睡著了。”

莊清說:“你這睡了一天,應該也不會知道太子姬絳那舊宅里的地道的事了吧?”

司馬莫之一愣:“那地道不是堆滿了你們楚國的財寶嗎?”

“那你知道,那是幾百年前王子朝的舊宅,地道下面有道奇怪的石門,很可能是上古神兵的隱藏地啊。”

“王子朝舊宅?上古神兵?石門?”司馬莫之惘然地看著他。

莊清把在姬絳地道里發(fā)生的事簡單說了一下,聽得司馬莫之一愣一愣的。

“你連一點有用的消息都說不出來嗎?”莊清問他。

司馬莫之發(fā)了一會呆,說:“姬絳的那個宅子,按理說,原本是屬于大王的,也不知什么時候賜給姬絳了。其實,那就是原本的大王的太子的東宮。你也知道,三十多年前,天子住在鞏縣,你們外面叫東周國的地方,這洛陽有二三十年沒回來。”

聽司馬莫之這么一說,莊清反而恍然大悟:“也就是說,所謂王子朝舊宅,其實一直是大王的太子的宅子,只是因為當今這位天子,當?shù)脤嵲谔L了,到今天都五十八年了,太子都熬死了,不知什么時候就被周國給占了?”

“差不多吧。洛陽這么一塊地方,大小還不如你們楚國一個郡,還能分成兩個周國。大王早年,因為兩周國互相打仗,大王被迎到東周國,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太子宅邸就給周國占了,后來賞賜給了姬絳。”

“那這事可能都發(fā)生在周公他爹的時候,姬咎還沒繼位呢吧?”

司馬莫之說:“可能是吧,誰會去關心一所宅呢?占了就占了。周公不是給大王修了個臺子嗎?也算是有所交代了。”

莊清當然不關心王室房產(chǎn)被周國占有的事,好歹現(xiàn)在明白這宅子的秘密,姬絳是真的不清楚。因為根本就不是他家的產(chǎn)業(yè)。

司馬莫之說:“我們大周王室內(nèi)部,一直有上古神兵的傳言,我雖不是王室宗族,但祖上也是姬姓,多少聽過一些。以前還以為就是唬小孩的故事,沒想到會是真的。”

“太子舊宅里有神兵,我覺得這就應該是大王口耳相傳的秘密了。只是這一切,都在王子朝退出洛陽之后,就沒人知道了。王子朝既然不準姬姓子孫再入密道,最好的做法就是,把這秘密帶進棺材。”

“怎么,你不死心,還在打我們周國的主意?”

主站蜘蛛池模板: 三都| 东莞市| 龙泉市| 福安市| 吴忠市| 大庆市| 鄱阳县| 民县| 湄潭县| 施秉县| 日喀则市| 印江| 敦煌市| 晋中市| 南郑县| 措勤县| 中卫市| 衡阳县| 南雄市| 阜南县| 牙克石市| 怀柔区| 镇雄县| 邳州市| 五大连池市| 肥城市| 英山县| 威海市| 昭觉县| 辽中县| 县级市| 六盘水市| 肥东县| 浦县| 阳城县| 博爱县| 宁南县| 鹤庆县| 万荣县| 孙吴县| 泉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