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臉,還真掛著眼淚,拍了拍蘭若的背,安撫道:“剛才做了個夢,特別感人,都把自己感動哭了。”
蘭若抬頭確認我真沒事后,又摸了摸我的額頭,放心的說到:“人家說總發燒會把腦子燒壞,我見你哭還真以為你腦子壞掉了。”
她這話說的我那個氣呀,可又沒力氣去教訓她。只能把這筆賬記心里,以后有機會讓她給我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又開始了我喝粥的苦難生涯,這次有了醫生的叮囑,蘭若更是謹遵醫囑,每天除了稀飯,連點咸菜都不給我吃了。我只盼望她趕緊去上班,別再折磨我了。
第二天一早,劉凌出現在了醫院,蘭若見他兩手空空的就來了,鄙視的說到:“把自己的員工折磨成這個樣子,還好意思空手來。”
劉凌已經習慣了蘭若的語言攻擊,只要不動手,怎么都行。
“你以后鍛煉身體順便就帶著她一起了,這三天兩頭就生病不是個辦法呀。”他說的那么云淡風輕。
我給了他一記白眼說到:“老板,我這是工傷吧?”要不是這種高強度的工作我也不會這樣。
“行,算你工傷。”他說到。
他剛坐下,就有醫生來查房了,問了情況,知道并不嚴重,但為了防止肺部感染惡化,還是建議住院打針觀察幾天。
蘭若要請假照顧我,被我嚴詞拒絕,我實在受不了她在我耳邊的嘮叨以及對我飲食的把控。
我建議白天找個護工,只要給我跑跑腿買飯就可以,蘭若下了班就過來接手。
劉凌笑著說到:“找護工還不如找我,我給你送飯不就好了。”
“無事獻殷勤。”蘭若警惕的看著劉凌。
“放心,我即無奸心也非盜意,只是表達對靈焉的敬意。”他說這話笑瞇瞇的,讓人看著心里很沒底。
“老板,用詞有點不當,你會讓病人不安心的。”這話聽的人心驚膽戰的。
“姐,護工我不太放心,人家肯定不會用心照顧你,劉凌這人是罪魁禍首,就讓他給你送飯,”說到這里想到了重要的事情,又對劉凌說到:“你可不能給她亂吃東西,只能吃稀飯。我下午五點前肯定到,如果打針的時候她要上廁所,你得找護士來幫忙。”
我頭頂一大片烏鴉掠過。
劉凌笑容更勝說到:“蘭若,我沒有窺探別人的毛病,你這擔心有點多余了。”
下午蘭若回去洗了個換身衣服,晚飯前就到了,劉凌一直等到蘭若回來后才撤退。
其實這期間挺尷尬的,我雖然很想從劉凌口中得知謝呈京的目的及動態,但明顯劉凌是不愿意過多的談及謝家人的,所以我們能聊得也只有工作的話題。
這個事情我總覺得不對勁,換位思考一下,若自己的未婚未在婚禮籌備期間跑去醫院照顧一個異性員工,這絕對是說都說不清的事情,小三的帽子可就脫不掉了。如果劉凌未婚妻來興師問罪,我要如何自證清白呢?
我當晚把分析的結果說給了蘭若聽,她思索了一會,覺得我說的頗有道理。她讓我明天先將就一下,只一天也不會引發不好的后果,說一切等她到了再談。
第二天一早蘭若便上班走了,沒一會劉凌提著食盒就出現在了病房。很有營養的雞絲粥,和兩個爽口的小菜。若不是擔心這種曖昧的照顧會引發不好的后果,還真舍不得拒絕這樣的美食。
我本想等到蘭若回來再和劉凌談的,但心里的不安真的很重,吃過早點后,打上了針,我躺在病床上思索著,劉凌坐一旁看著書。這個氣氛本也沒什么,可就是讓人不安心。
“劉凌,你回去吧。”我沒有迂回,直接切入了主題。
“嗯?你需要方便嗎?”他視線離開了手里的書,看向了我。
“不需要,你在這里我難受,所以你回去吧。”我總覺得自己有點作。
他不解的盯著我看了一會,讓我很不自在,就用被子捂住了頭。
“靈焉,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在撒嬌。”他說的很理直氣壯。
我掀開被子,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差點把針頭從手上給拔了下來,“WHAT?”激動的英語都冒出來了,“你要真為我好,謝謝你別給我扣上小三的帽子,行嗎?”
“我沒有。”他智障,絕對的。
我放棄和他繼續說這個話題,我就應該等蘭若回來再說的,他兩個的腦回路更加接近一點。
可后來發生的事情又證明我應該當機立斷把劉凌趕走才是明智之舉。
上午十一點左右,來了兩個不速之客,是送我來醫院的謝呈京和李軍。
“呦,劉凌,貴人事忙呀。”謝呈京一進病房就看到坐在我病床前的劉凌,本來還算和善的臉上立刻就結了一層冰霜。
劉凌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放下手里的書,站了起來說到:“不算忙,有事嗎?”
火藥味這么濃,我已經感覺到了我炮灰般的命運了。
“劉凌,小慕呢?”李軍說話很有氣勢,但卻總透著一股子寬容。
“忙婚禮的事情。”他不覺得任何不妥。
“你這混蛋。”謝呈京已經是暴怒狀態了。
“三位稍安勿躁,能不能先換了液體先?”我指了指已經見了底藥瓶,腦子里思索著怎么擺脫他們。
我嗯了呼叫鈴,沒一會護士就來換藥了,見他們三個像三個門神一樣杵在病房里,便說道,“留一個看護就行了,剩下的人到外面去。”
我心里暗自高興,只要別燒到我,管他們在哪里放火呢。
劉凌被他們兩個駕著走出了病房,我旁邊的病友是個中年女人,好奇的問我到:“小姑娘,這三個哪個是你男人?”